飯店裏,馬力大吃大喝,鄰桌的猛虎幫等人也吃喝痛快,雙方看起來相安無事,但暗中卻充滿了殺機,吃喝的差不多了,馬力將手上油乎乎的手套摘掉,換上一副新的,同時抬起頭,看向對麵的兩名暗組兄弟。

兩名暗組人員明白他的意思,雙雙放下碗筷,挺直身軀,接著各從口袋裏抽出黑皮手套,慢慢的戴在手上,馬力站起身形,拿起餐巾紙,先是抹了抹腦門上密布的汗水,接著又擦擦嘴上的油漬,直向相隔不遠的韓華走去。

見狀,兩名暗組的人員紛紛將手伸向桌子下方,摸進衣襟之內,緊緊抓住藏於肋下的開山刀,隻見馬力繞過猛虎幫其他眾人,當路過韓華身後時,他身形突然停住,身子前探,環視眾人,笑嗬嗬的問道:“各位朋友,你們剛才說誰是鄉巴佬?”

猛虎幫眾人先是一怔,等看清楚問話的人是馬力,相互看了看,接著爆出一片哄笑聲。一名猛虎幫的大漢揮揮手,邊笑著邊不耐煩的說道:“滾,滾,滾,沒你什麽事!”

“我隻想知道是誰說我是鄉巴佬!”馬力撓撓頭,他的手上還帶著飯店贈送的塑料手套,撓頭發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好笑。

韓華身子後仰,抬起頭來,看了身後的馬力一眼。

馬力衣著普通,模樣更普通,臉色蒼白,一臉的病態,任誰都不會把他放在眼裏,韓華嗤笑出聲,聳肩說道:“是我說的,你又能怎麽著?***,你還想找我們麻煩不成...”

沒等他把話說完,馬力突然間的伸出手來,一把將韓華的頭發抓住,用力向後一拉,韓華受力,腦袋高高仰起,馬力另之手不知何時已多出一把明晃晃的鋼刀。,他反手持刀,對準韓華的脖頸飛快的抹了一下。

說來遲,實則極快,馬力一連串的動作隻是石火電閃的事,隨著他的刀鋒摸過,隻聽嘶的一聲,韓華的喉嚨上噴出一道血箭,濺在桌子上,也濺到的飯菜中,馬力二話沒說,鬆開韓華的頭發,快步向外跑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馬力已跑出好遠,猛虎幫眾人才反應過來。

“啊———”

猛虎幫眾人了出一陣尖叫聲:“華哥!華哥——”眾人再看韓華,人已經不行了,馬呼這一刀下手極狠,將韓華的動脈和喉管一並割斷,有當場就不行了,兩眼發直,嘴巴大張,身子劇烈地哆嗦著,直向椅子下出溜。

“哎呀!”猛虎幫眾人做夢也想不到,那吃起飯來怪模怪樣的‘鄉下人’竟然是要命的殺手。眾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咆哮道:“小子,你別跑……”沒等他們去追趕,忽聽‘啊、啊’兩聲慘叫,再看兩名猛虎幫漢子,胸前多出兩隻明晃晃的尖刀,鮮血順著刀身上的血槽撲撲直噴。

沙!隨著兩名暗組人員抽刀,那兩名大漢雙雙倒地,四肢隻抽搐幾下,就沒了動靜。暗組人員殺了兩人之後,再不停留,轉身就向後門跑。這一下,猛虎幫餘下的幾人徹底蒙了,心裏生寒,不知道飯館裏還隱藏著多少殺手。

他們紛紛兩出家夥,將飯桌掀掉,聚集在一起,緊張地四處張望,同時連聲吼叫。

一時間整個飯店亂成了一團,人仰馬翻,喊叫聲,尖叫聲不斷,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四處逃竄的食客

馬力出了飯店,將手中的鋼刀隨後搜一扔,接著鑽進早已等候在路邊的小轎車,等他進來之後,都轎車啟動,飛馳而去。

他們這邊剛毅得手,謝文東那邊也得到了消息,他心中讚歎一聲好,隨即下令,立即對猛虎幫在旅順的據點展開進攻。

猛虎幫在旅順的據點準備的比較充分,正常情況下,文東會想硬打下來,付出的代價不會太小,單仙子啊其大頭目韓華被殺,上下一片慌亂,各幹部之間誰又指揮不動誰,如此以來,哪還能抵禦住文東會餓草原狼的衝擊。

爭鬥展開的快,結束的也快,前後沒有超過半個鍾頭的時間,猛虎幫在旅順的兩百多人要麽敗逃而去,要麽身受重傷,要麽撐了俘虜,其勢力被迅速瓦解。

這一仗打得如此順利流暢,馬力無疑是立下了首功,謝文東並未食言,不僅給了他高額的獎金,還直接將馬力調到文東會的總部,成為文東會的核心人員之一。

眾人自然都為馬力感到高興。不過有個人卻是例外,田啟。

三眼、高強、李爽等人可以算是文東會的老人,也是第一批核心人員,而彭飛、馬力、田啟等人則是文東會的後起之秀,稱得上是第二批核心幹部。前者之間並不存在競爭,其關係也是在一次次的出生入死之中磨練而成,十分深厚牢固,麵後者則不然,相互之間並無私交,更談不上感情,完全是靠文東會這個紐帶把他們聯係在一起,其間存有強烈的排斥性,隻是這種明爭暗鬥還沒浮出水麵罷了。

看到馬力春風得意,由文東會的一名底層小幹部一躍成為總部的核心人員之一,田啟心中憤憤不平,同時也感覺到一種威脅,雖然表麵上他也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

穩定了DL這邊的情況,等於是出去謝文東一塊心病,對文東會而言,在東北最為重要的兩處地方就是H市和DL,隻要這兩處地方形式穩定,那無論猛虎幫怎麽折騰,對謝文東乃至整個文東會的影響都不大。

DL平定之後,謝文東對以巴戈爾為首的草原狼眾人萬分感謝,並親自送他們去了機場,臨行之前,他還送給草原狼一筆豐厚的資金,算是作為他們幫助自己的回報,至於在拚殺中受傷的草原狼人員則全部留在DL修養,其費用也由謝文東全包了。

一波非平,一波又起。

謝文東剛剛把DL這裏的猛虎幫勢力鏟除掉,正準備向其他地區的猛虎幫勢力動手的時候,廣州那邊突然打來電話,稱南洪門開始對己方展開全麵反撲,己方在廣東立足未穩,難以抵擋,形式岌岌可危。

聽到這個消息,謝文東暗暗吸口氣,向問天這個反擊的機會抓的實在太好了,自己遠在東北,忙於應付猛虎幫,根本顧及不到廣東那邊,謝文東沉吟許久,給孟旬打去電話,令他不要再進攻南洪門,以防禦為主,一切等自己回去之後再做打算

孟旬暗暗苦歎,他倒是想抵禦住南洪門的反撲,可是如何能呢?

現在南洪門已經放棄了雙線作戰的策略,趁著謝文東回東北這個空擋,向問天當機立斷,決定放棄一邊,全力主攻另一邊,他將在前方地域張一,三眼等人的南洪門幫眾大批抽調回來,專心對付孟旬一係,並隨之展開瘋狂反攻。

孟旬手裏的可用之人本就不多,趁南洪門人員大多頂在前方,他在後麵占點便宜,可現在南洪門將主力調回與他硬戰,孟旬也沒有良策,不管他的頭腦再怎麽精明靈活,可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實力上的差距使其無法與南洪門正麵抗衡,形勢異常被動,進入廣東的文東會勢力也被逼的一退再退,幾乎要全線潰敗回廣西。

隻是這些事情,孟旬不想對謝文東說,他知道,說了也沒有用,無論於公於私,東北都是重中之重,沒把東北安定下來,謝文東根本回不來,既然他回不來,說的越多隻會讓謝文東擔心,還不如由自己一個人來承擔。

孟旬絕對是個識大體的人,聽了謝文東的叮囑,他微微一笑,說道:東哥,我會安排好兄弟抵擋南洪門的反擊,你就不用再擔心了!

他的話雖然說得輕鬆,不過謝文東還是從中聽出一絲沉重,他皺了皺眉頭,說道:小旬,如果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想主意!

嗬嗬!東哥,沒事,我了解南洪門的人!

孟旬說的是實話,他是了解南洪門的人,可是同樣,南洪門的人也了解他,這為日後留下了大大隱患.

聽他這麽說,謝文東稍感安心,又叮囑了幾句,方與孟旬互道珍重,掛斷了電hua.

隨即,他又給張一和三眼打去電話,既然南洪門從前方抽調人力展開反擊,那麽前方必定人力空虛,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張一和三眼等人抓緊進攻的節奏,如此一來,也能大大緩解孟旬那邊的壓力.

接到謝文東電話,張一和三眼都是連聲答應,而實際上,他們進攻的速度並沒有加快多少,

這倒不是他們沒有去認真執行謝文東的命令,而是手性格所限.

張一為人向來謹慎,指揮打仗也是穩紮穩打,步步為營,雖然他也感覺到南洪門的人力在逐漸減少,可是怕中對方的詭計,進攻的節奏隻是相對加快而已,實際上,還是十分緩慢,由於被他所拖,三眼那邊想快也快不起來,如此一來,他們對廣州造成的壓力不夠,孟旬一係更加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