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慣性太大,轎車衝出去後,幾乎是橫著滑行了十多米遠,多虧金眼的駕駛技術超群,順著慣性及時將方向穩住,沒有發生翻車。穩住轎車後,金眼回頭瞄了一眼,然後駕駛汽車,飛馳而去。

那四名黑人漢子見狀,紛紛抬qiang怒射,可打了幾qiang,見轎車已經跑遠,同時有人打電話呼叫同伴,攔截謝文東所在的車輛。

謝文東的身份特殊,在安哥拉的影響力也大,這次針對他的暗殺行動是經過周密策劃的,一切可能發生變故都已經算計道理,並做了萬全的安排,勢必要將謝文東置於死地。

金眼開車雖然衝破了對方的堵截,可是立刻又有其他的殺手從各個方向源源不斷地湧來,對謝文東所在的轎車呈包圍之勢?#65308;?胺接擲戳嗣揮諧蹬頻哪吧?盜荊?鷓巰胍裁幌耄?較蚺滔蠐乙蛔??匙怕繁叩男『??止樟私?ァ衷諼;?鼻埃??怨瞬簧涎≡褡唚奶趼妨耍?灰?吹接脅碸誥屯?鐦場?

這條小胡同的入口倒是很寬,可是越往裏走就越狹窄,行到一半時,已變的隻能勉強通過一輛車。正在這是,胡同另一頭突然開進來一輛轎車,將狹窄的出口堵了個嚴實合縫,金眼見狀,心中一驚,可他的反映也快,當即將車燈調到最亮,接著對方視線被車燈晃花的瞬間,金眼從後腰拔出手qiang,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持qiang,對著前方轎車的駕駛座位處連開三qiang。在車燈的反射下,他也看不清對方的確切為止,這三qiang萬全的憑靠感覺而開。

精準的三qiang!三顆子彈都打中了對方車輛的駕駛員,隱隱約約中還傳出一聲慘叫。相隔時間不長,對方車輛裏也打來了冷qiang,呼嘯而至的子彈幾乎是貼著金眼的麵頰飛過,金眼目光一凝,調轉qiang口,對著副駕駛座位又開兩qiang。

隨著qiang聲過後,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金眼來不及仔細查看是否已將車裏敵人全部打起,隻能冒著被qiang擊的危險,硬著頭皮繼續向前開采,當兩輛汽車的車頭碰到一起時,金眼攏目細看,隻見

對方車內坐有兩人,其中一人額頭中彈,另外一人則是胸口中了兩qiang,此時倒在車椅上,業已雙雙氣絕身亡。

呼!金眼長籲口氣,頂著對方的汽車,將轎車緩緩開出胡同。不過,才剛剛出來,周圍‘撲、撲’之聲四起,子彈像雨點一般鋪天蓋地掃射而來,好在有前麵的車輛做擋箭牌,將大多數的子彈都擋住,但既便如此,金眼還是被逼回胡同裏。

剛剛退回來,隻聽後方馬達聲響起,車內的謝文東和金眼回頭一瞧,皆在心中叫了一聲苦也!原來,後麵的追兵也跟進到了胡同裏,三輛汽車像是糖葫蘆一般,將胡同的入口堵個水泄不通。

此時,前有伏兵,後退無路,情況已?#65308;鋇攪思?恪8???氖牽???琳???攔饌和旱模??鮁諤宥頰也壞劍?晃畝?⒔鷓邸⒗釹?咳?吮換釕??枚略諡醒耄??荒芙??瞬荒芡恕?

“東哥,怎麽辦?”這時候,金眼也沒轍了,他抬起手qiang,狠聲說道:“我出去和他們拚了!”說著話,他就想下車。

謝文東一把將他拉住,沉聲喝道:“你想出去找死嗎?”對方有多少人,什麽來頭,自己一無所知,而且又是在如此被動的情況下,出去硬拚,哪有生還的可能?!

金眼喘了兩口粗氣,急聲說道:“我出去掩護東哥,或許還有機會……”

“別說傻話!要走,我們就一起走,既然我把你帶到了安哥拉,就一定要把你活著再帶回中國去!”謝文東眯縫著眼睛,回手也將配qiang抽了出來。

聽了他這話,金眼心中一顫,即感窩心又為之動容,他咬了咬嘴唇,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此時,李曉芸倒沒有像平常女人一樣哭天喊地,雖然她也害怕到了極點,不過仍能保持冷靜的頭腦。她抓住謝文東的胳膊,說道:文東,不有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頓了一會,她眼睛突的一亮,說道:我們遇襲傑克他們肯定會知道消息,現在也一定在向這邊趕過來,隻要我們能拖延時間,就有逃生的希望!

她一句話,令謝文東和金眼的心都為之一動,謝文東眼珠轉了一轉,暗道一聲有理!他隨即挺直腰身,用英語高聲喝道:我是謝文東,即使要殺死我,也應該讓我死個明白,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沒有人答話,回答謝文東的是數刻冷冰冰的子彈。

劈劈啪啪!子彈打在車身上,摩擦出來的火星在陰暗的胡同裏顯得格外醒目,連帶著,轎車的車燈也被打碎,現在,謝文東等人看不清楚外麵的外麵的情況,而周圍的敵人卻能清楚的觀察到他們的舉動。

時間不長,qiang械的連射停止,隨後,一道強光射進胡同裏。謝文東、李曉芸、金眼三人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睛,隻好用手遮住眉梢的上方。這時,在燈光處有人影晃動,走出一名身材不高,身穿西裝的中年黑人。

他目視著胡同裏殘破不堪的汽車,麵無表情地說道:“謝先生,久違了!”此人倒是說著一口字正腔圓的英語。

謝文東一邊用手遮擋強光,一邊仔細查看來人,隻可惜,他什麽都看不清楚。

中年黑人微微抬下手,隨著喀擦一聲,強光消失,也直到這個時候,謝文東才看清楚,原來胡同之外通有一輛軍用的吉普車,在吉普車的後方裝有一架高射探照燈。在吉普車的前麵站有一名黑人,隻是模樣非常陌生,謝文東敢肯定,自己以前從未見過此人。

在中年黑人的周圍,站有十數名西裝革履的漢子,隻是表情一個比一個冷俊,眼神死氣沉沉,毫無感情的波動,在其手中,皆拿有長短不一的qiang械。

唉!謝文東暗歎一聲,此時己方在人數、武器、位置等方麵都出於絕對的劣勢,如果隻靠自己這邊的力量想衝出重圍,成功的幾率基本為零。現在,也隻能用曉芸的辦法,盡量拖延時間了。謝文東深吸口氣,沉聲問道:“閣下是誰?我們認識嗎?為何要殺我?”

他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中年黑人先是一怔,隨即樂了,他搖搖頭,說道:“對於謝先生來說,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謝先生不認識我,也屬正常。至於我為什麽要殺謝先生,我隻能告訴你,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聽了這話,謝文東更加肯定,此事必是由費爾南多在幕後指示。他冷笑一聲,說道:“是奉總理先生的命令吧?”

“嗬嗬!”中年黑人陰沉沉地輕笑出聲,沒有肯定,可也沒否定,隻是幽幽說道:“謝先生很聰明,不過聰明的人所做的事未必就都是明智的,無論謝先生在安哥拉的影響力有多大,但是你要記住,這裏畢竟是安哥拉,一個完全不屬於你的國家!”

中年黑人似乎很喜歡說教,而且喜歡對大人物說教,尤其是在他可以決定對方生死的時候,這會讓他有種莫名其妙的快感和成就感。

他從口袋裏抽出一根雪茄,點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繼續說道:“謝先生有今天,這也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怪不得別人。”說著話,他倒退兩步,抬起手來,示意手下人做好準備。

隨著他的手勢,隻聽嘩啦一串脆響,周圍的黑人漢子們齊齊將qiang端了起來。

“等一下!”

看出對方要下殺手,謝文東大聲喊喝。

中年黑人疑問道:“謝先生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謝文東緩緩說道:“你要殺的隻是我,放我身邊的兩個朋友離開!”

“哼!”中年黑人哼笑一聲,說道:“對不起,謝先生這個要來求,我恐怕無能為力,上麵有令,凡涉及人員,一概不留!”

謝文東說道:“放他倆離開,我可以給你錢!”

“這不是錢的問題。。。。。。”

“你想要多少?”

“我說了,這不是錢的問題!”

“無論你要多少,我都出得起!”

“。。。。。。”中年黑人還想說話,可轉念一想,他撲哧樂了,搖了搖頭,說道:“謝先生不要想用錢來收買我,這沒有用。另外,謝先生也不要想拖延時間,等你的手下來救你,我可以說明,你的手下人來不了了,這裏剛剛已被封鎖,定位軍事禁區,人和人都進不來。”

聽了這話,謝文東和李曉芸的臉色都是一變,想不到對方竟然把事情做得這麽絕,而且計劃的這麽周全。

“所以說,謝先生,你還是認命吧!”說完話,中年黑人抬起手來,啪的一聲,打個響指,接著,吉普車上的探照燈再次被開啟,將謝文東三人所坐的車輛照的通亮,與此同時,十多名黑人漢子也紛紛將手指扣在扳機上,準備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