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望遠鏡,馬戈伊和田啟將邊防站的情況看得很清楚,在邊防站的外麵站有兩名士兵守衛,由於這裏地處偏僻,加上又不大,士兵看起來也很懶散,歪戴著鋼盔,身上的軍裝沒戲口子,裏麵赤裸,露出黝黑的胸膛。這兩名士兵依著門口的欄杆而站,正一邊抽著香煙一邊說說笑笑,不知道在談論著什麽。觀望了一會,馬戈伊放下望遠鏡,看著田啟嗬嗬笑了,低聲說道:“邊防站的士兵毫無防範,我看我們直接衝過去就行!”
直接衝過去?田啟慢慢搖了搖頭,如果直接打過去,己方就算能取勝,恐怕也會出現死傷,一旦有人死了,肯定不能把屍體留下來,得搬運出去,那太影響己方撤退的速度了。想罷,他說道:“正麵衝鋒,不妥!”說著,他退後兩步,向後麵的那二十名黑人漢子招招手,將他們統統叫過來,然後向馬戈伊要來地圖,展開鋪在地上,隨手撿起一根草根,伸出兩隻手指,用草根點點邊防站的門口,接著又伸出五隻手指,點點邊防站的後側……
田啟和黑人們的語言雖然不通,但手指對方是能看明白的。他的意思是先出兩人,悄悄潛伏過去,拔掉門口的兩名士兵守衛,剩餘的人分成三隊,五人繞到邊防站的後方,出手偷襲,另外兩邊則潛伏在邊防站的兩側,見機行事。
眾黑人看完田啟的手勢,紛紛點頭,表示已明白了他的意思。馬戈伊笑嗬嗬地點點頭,安排打仗不是他的長項,而且其中的風險也大,有田啟出麵安排,就算出了問題,也無須由自己來承擔了。
按照田啟的安排,二十名黑人分成四組,第一組兩人悄悄潛伏出樹林,接著草叢的掩護,爬伏在地,一點點向邊防站的正前方爬去,與此同時,另外三組也紛紛行動,小心翼翼地由三個方向接近邊防站。
另外三組由於避開邊防站的正方,暴露的幾率小了很多,關鍵是第一組,他們潛行的過程中一直都處在邊防士兵的視線之內,一旦被人發覺,就失去了出奇製勝的效果。田啟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顯得十分緊張,手裏端著望遠鏡,緊盯著邊防站門口那兩名士兵的反應。
兩名黑人漢子的身手十分矯捷,在草叢中的爬行速度極快,時間不長,便已接近到邊防站前土路對麵的草叢邊緣。這個時侯,田啟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在他看來,如此近的距離,就算黑人的qiang法再差,擊中對方也是十分輕鬆地。可是那兩名黑人漢子卻遲遲沒有動手,而是進一步的繼續向前慢慢移動。不知道他倆要幹什麽,田啟大急,放在望遠鏡,對身邊的馬戈伊怒聲問道:“這兩人要做什麽?為什麽還不開火?”
馬戈伊知道的並不比田啟多,他拿著望遠鏡,滿麵的茫然,喃喃說道:“是啊!他倆要做什麽?再往前爬,可就要鑽出草叢了……”
說話之間,邊防站那裏發生了變化,原本正聊天說話的兩名士兵似乎聽到草叢裏發出的異常聲音,二人先是一愣,隨後雙雙將垂於地上的ak端了起來,相互看了一眼,接著,探著腦袋,不停地巡視著對麵的草叢。
兩名黑人大漢身上都穿有迷彩軍裝,臉上塗抹著一條條綠紋,混在草叢中,即使走到近前都不容易發現。兩名士兵端QIANG觀察了一會,沒看出個所以然了,其中一人說了一句什麽,另外那位士兵大笑,隨即將手中qiang又放了下去。
正在這時,草叢中又傳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響,這回,兩名士兵都緊張起來,不再駐足觀望,而是雙雙向發出聲響的草叢那邊走去。
該死的笨蛋!該死的黑鬼!遠處的田啟通過望遠鏡看得清楚,心中咒罵連連,早知道黑人如此不中用,當初就不應該帶他們過來。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田啟幹著急,幫不上忙,隻能端著望遠鏡看著場上形勢的變化。
時間不長,兩名邊防士兵走到草叢近前,翹起腳來,向裏麵張望,兩人正四處巡視的時候,突然之間,草叢向兩旁一分,從裏麵竄出兩條黑影,這兩道黑影的速度太快了,簡直如同獵豹撲食一般,兩名士兵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便被黑影撲倒在地.
他倆剛要張嘴大叫,隻見壓在他們身上的黑影齊齊伸出大手,將他二人的嘴巴捂住,同時另隻手飛快地在二人的脖子上劃過,隨著兩道寒光,那兩名士兵的喉嚨齊被挑開,血管和氣管一同被鋒利的軍刺割斷.
說是遲,按是快,整個過程隻是一兩秒鍾的事,再看那兩名士兵眼睛瞪的又大又圓,滿麵的茫然和恐懼,嘴巴大大張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帶著氣泡的血水順著二人的嘴角和喉嚨,汩汩流淌而出.
從草叢裏竄出來的兩天黑影不是旁人,正是那兩名潛伏過來的黑人漢子,這二位不僅出手快,下手狠,配合也默契,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殺掉二另士兵之後,他倆不約而同地抓住士兵的屍體,然後拖進草叢之內,當他們再走出來的時,紛紛轉回頭,向田啟所在方向做出個成功的手勢.
呼!田啟長長出了口氣,原本提到嗓眼的心一下落回了一半,他點頭連連讚歎道:厲害,厲害!太厲害了!說著,他看向馬戈伊,挑去大拇指,說道:這些黑人兄弟的身手,技術,經驗都沒得說,你們是從哪找來的?
見田啟滿麵的佩服之相,馬戈伊得意而笑,說道:是我們自己培訓出來的.說完之後,他急又補充一句,道:傑克是他們的老師!
哦!田啟直到這時才弄明白,為什麽馬戈伊說要等事成之後除掉這些黑人時,傑克當時的表情那麽難看,原來這些人都是他培訓出來的,不簡單啊!田啟心中感歎一聲.
本來他對黑人沒什麽好感,覺得一各個都傻乎乎的,現在見識了他們出類拔萃的身手,田其對其印象大為改觀,同時也覺得真把這些人統統除掉,那實在太可惜了.
且說邊防站那邊,兩名黑人漢子將守衛的士兵除掉,這時候,早已潛伏到邊防站周圍的黑人大漢們紛紛從暗處出現身形,之間的距離相隔在五,六米左右,呈環形一點點響邊防站的小屋靠攏。
時間不長,眾人便已悄然無聲的接近到邊防站的近前,二十名黑人漢子站在小屋的四周,沒有一人開口說話,場麵寂靜的可怕。不知過了多久,一名黑人猛然發出一種類似鳥類的叫聲,聲音很動聽,不過卻拉開了交火的序幕。
隨著他的叫聲發出,二十名黑人漢子齊齊出動,有的破窗,有的撞門,緊接著,槍聲連成一片,其中還夾雜著人們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以及臨死前的哀號。
事情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屋內的安哥拉士兵毫無防範,不少人還躺在床上糊裏糊塗的便被傾射進來的子彈打成篩子。
槍戰發生的快,結束的更快,幾乎沒用上半分鍾,屋內已聽不到任何的動靜。
黑人漢子們熟練的換下彈夾,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屋內進行檢查,似乎要巡視有沒有留下活口。
此時屋內倒出都是屍體,鮮血染紅地麵,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
正巡視著,一名黑人漢子發現牆角處有一名受傷的士兵裝死,他是腿部中彈,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過受傷的退卻不受他控製,微微顫抖著,那黑人漢子眼中凶光閃動,作勢就要抬搶射擊,這時,他的一名同伴走了過來,一句話也未說,隻是像他輕輕搖了搖頭。
見狀,那黑人漢子立刻反應過來,端起的槍又緩緩放了下去。
環視一遍,眾人沒有發現'活口',然後將桌子上的一些文件拿起,接著,魚貫而出.
到了外麵,一名黑人招呼一聲,眾人紛紛向邊防站對麵的草叢衝去,到了近前,一起鑽了進去,時間不長,便沒有蹤跡.
在遠處觀望的田啟原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雖然他沒有進入邊防站的小屋子裏,不過隻聽聲音便知道交火的激烈程度,他暗暗咧嘴,這些黑鬼不會把邊防士兵都殺了吧?若是那樣,也等於是整個行動失敗了.
他心裏七上八下地琢磨著,突然減,他發現邊防站的小屋裏有人影晃頂,接著,門口探出一隻黑黑的腦袋,前後左右張望一番,接著方慢慢爬了出來,那是一名渾身粘血的安哥拉邊防士兵.
啊!田啟看罷,立刻轉憂為喜,暗道一聲不錯!這些黑人還記得命令,沒有將士兵都殺光,如此一來,事情已經算是成功了.
過了五分鍾左右,執行任務的二十名黑人漢子紛紛返回,整個行動,時間加在一起沒超過二十分鍾,連窩端掉一個邊防站,竟然未死一人也未傷一人,看著這些黑人,田啟是打心眼裏感到[佩服.
這時,土路的遠方傳來一陣陣馬達的轟鳴聲,而且是由土露兩端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