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試探過後,尤春平對田記不敢再懷疑,他倒退兩步,眼珠骨碌碌亂轉,琢磨了片刻,招招手,叫來一名南洪門的小弟,低聲說道:“快把那大哥找來!”
“是!”那小弟答應一聲,快步跑出會客廳。尤春平轉回身,衝著田啟等人笑容滿麵地招呼道:“各位兄弟,都坐=都儈,別光站著了,坐下來歇歇,對了,大家還都沒吃飯呢吧,等會我讓兄弟們準備點吃的。”
田啟緩緩坐到椅子上,搖晃著腦袋,唉聲歎氣地說道:“尤大哥我們現在哪還吃得下去東西啊!文東會實在太欺負人了,無緣無故的找到我們頭上,打傷這麽多兄弟,現在還占了我們的盤,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啊!”
尤春平露出一副深感同情的樣子,怒聲說道:“文東會向來如此,橫行霸道,無法無天,如昆真讓他們在南寧長久下去,南寧道上的朋友誰都好不了!”說首話,他湊到田啟近前,低聲問道:“田啟,你知道謝文東落腳的準確地方嗎?”
“知道!”田啟連連點頭,說道:“就住在我們地盤上一家名叫春蘭的夜總會裏。”
尤春平精神一振,忙又追問道:“謝文東身邊有多少人?恐怕,不會少吧!”
田啟應道:“是的!是有很多,夜總會裏還有周圍,文東會的人得有一百多號,另外,文東會的眼線也都遍布在那一帶!”
“哦!”尤春平暗暗皺眉,謝文東身邊有一百多號人,估計都是文東會最精銳的人員,若已方前去偷襲,所帶的兄弟一定不能少,不過,田啟還說文東會的眼線遍布在那邊,這就很麻煩了,已方如何能瞞過對方的眼線接近夜總會呢?
正當尤春平默默琢磨的時候,那偉到了,尤春平快步上前去,在那偉的耳邊將田啟的身份、與文東會的恩怨以及他所提供的情報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聽到這個消息,那偉精神也是一振,立刻意識到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走到田啟近前,將他打量了一番,看著後者那張腫變形了的臉,那偉點點頭,看得出來,對方的這一擊簡直就是奔著要人命打的,他說道:“你就是田啟田兄弟吧,我是那偉!”
“哎呀,原來是那大哥!”隻看尤春平對他恭敬有加的態度,田啟便已將那偉的身份猜出,不過他還是露出滿麵的驚訝,急忙站起身形,必恭必敬的施禮。
那偉將他攙扶住,關切地說道:“田兄弟有傷在身,快坐下,不用客氣!”那偉虛情假意地把田啟扶坐,隨後問道:“田兄弟說,謝文東現在就住在你的地盤上?”
“是的,那大哥!”
“他們有一百多人?”
“沒錯,隻多不少!”
那偉點頭,這合常理,謝文東是文東會的老大,他身邊自然聚集有不少文東會的人員加以保護。那偉又問道:“他們的眼線很多嗎?”
田啟大點其頭,說道:“是不少,應該有十多號左右吧!”
那偉一愣,心中生疑,不解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田啟正色道:“濱湖路那一帶是我的地頭,我對那裏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文東會有多少人,安插了多少眼線,都隱藏在什麽地方,別想瞞過我和我下麵兄弟的眼睛。”
聽了這話,那偉和尤春平同是喜上眉梢,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笑意。那偉又問道:“你能把文東會的眼線都挖出來?”
田啟信心十足地說道:“沒問題!絕不會剩下一個漏網之魚。”
那位急切地問道:“現在就能做得到?”
田啟想了想,重重地點點頭,說道:“絕對可以!”
“好!”那偉撫掌而笑,說道:“田兄弟,如果你真能說到做到的話,那我今天晚上就能幫你報仇,去殺謝文東!”
“我能!”田啟騰地站起身形,迫不及待地說道。
那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隨後轉回身,對尤春平說道:“召集弟兄們,等會開會!”
田啟在南寧道上混跡地時間不短,而且與文東會那場火拚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加上田啟等人的身上的傷皆不是假的,這些令那偉和尤春平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不過,那偉還是謹慎地令手下的沿線前去查看田啟所說的那個春蘭夜總會,看看謝文東究竟是不是真的住在那裏。南洪門的眼線速度很快,所過時間不長,就把消息傳了回來,稱春蘭夜總會的情況確實不尋常,裏麵聚集著極多的文化會人員,另外,眼線還在夜總會內發現了五行兄弟中的木子。那偉聽後,心中狂喜,誰都知道,五行是謝文東的貼身保鏢,既然五行在那裏,那肯定不會有錯了,謝文東一定在!想罷,他誇讚了眼線一番,隨即掛斷電話,將手下地幹部統統找到會議室,商議偷襲謝文東地計劃。
由於情報是田啟提供地,而且得要用他去解決謝文東的眼線,那偉破例也讓他參與了南洪門這次內部會議。會上,那偉將情況向眾人一說,南洪門幹部們臉上皆露出驚色,接著又都欣喜若狂,紛紛說道:“那大哥,這次可是個大好機會啊!”“沒錯!隻要我們行動能給快速突然,定能一舉殺掉謝文東!”“隻要謝文東一死,我們不僅把南寧守住了,而且還立了一件大大地功勞!”
南洪門的幹部越說越興奮,一個個皆是嬉笑顏開,不約而同地想那偉和尤春平主動請纓,願意前去偷襲春蘭夜總會。
下麵的兄弟士氣高漲,自然事件好事。那偉和尤春平都很高興,環視眾人,那偉微微擺了擺手,說道:“各位兄弟,此次前去偷襲,非同尋常,謝文東是文東會的老大,身邊的人也都不簡單,一個不小心,我們就會有去無回,所以此事一定得慎重!”
眾人齊齊點頭,異口同聲說道:“那大哥,你說怎麽辦把,我們都聽你的!”
那位含笑點頭,頓了一下,轉身看向另一邊的田啟,笑嗬嗬地說道:“此次能否幹掉謝文東,田兄弟可是關鍵啊!”
田啟腰板一挺,正色說道:“那大哥有什麽安排盡管隻說,我田啟一定全力以赴配合!”
:“好!”那偉讚了一聲,隨後說道:“田兄弟,如果想偷襲成功,文東會的眼線必須得解決,隻要你能辦成這一件事,那你就是居功至偉了,打跑文東會之後,我願意把。。。。。我們據點以東的場子都送給你!”
“哎呀!”田啟手忙腳亂地站起身來,說道:“那大哥是幫我報仇,我。。。。怎麽好意思向那大哥要回報呢。。。”
“哎?”那位擺下手,含笑說道:“我們洪門對朋友向來是恩怨分明地,田兄弟肯幫我做事,我自然會給你好處了。”
田啟受寵若驚地連聲說道:“那我多謝那大哥!”
“哈哈---”那位豪爽地迎麵大笑。
得到這麽大的好處,田啟顯得異常激動,他顫聲問道:“那大哥要我什麽時候去解決文東會的眼線?現在嗎?”
那偉凝視著田啟,目光逐漸變得幽深,停頓了下,他笑問道:“我想田兄弟的手下對濱湖路那一帶也很熟悉吧?解決文東會的眼線,田兄弟就不用親自去了,讓你的手下人搞定即可,你就留在我的身邊吧!”
“這。。。。。”田啟心中暗罵那偉真是狡猾多端,他隻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頭說道:“沒問題!我這就給兄弟們打電話,讓他們去搞定!”
“很好!”
那偉別有深意地看著田啟,悠然而笑。在南洪門,能擠進最頂層,成為八大天王之一的,每有一個是泛泛之輩,那偉雖然是以身手見常,可其頭腦也不是常人能比的。他雖然相信田啟的話,不過還多了個心眼,將他留在自己身邊,如果他所言虛假的話,他可第一時間將其幹掉。
田啟打出電話,但卻不是打他給他的手下兄弟,而是直接打給謝文東。
在電話裏,他裝出和手下人說話的語氣,將事情的狀況含蓄的講明,同時也暗示謝文東,自己已被那偉扣下,說完之後,他放下手機,對一旁豎著耳朵細聽他通話的那偉說道:“那大哥,我已經和手下的兄弟講明了,他們會想辦法對付文東會的眼線,等事成之後,會給我打來電話。”
“恩!”那偉點點頭,目光幽深,沉默無語。
會場之內,瞬間安靜下來,人們都在等著和字會那邊傳回消息。
等待的時間總是最漫長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鍾頭,會場內突然響起清脆的手機音樂聲。
唰!會場內南洪門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田啟,後者身子也是一震,掏出手機,將電話接通。他拿著電話靜聽了幾秒鍾,接著臉色變了,眾人見狀,心也隨之提到嗓子眼,大眼瞪小眼地盯著田啟,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意想不到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