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愛笑眯眯地說道:“和你單挑!”
聞言,韋國棟先是一愣,接著心中竊喜不已,看謝文東這身材,恐怕連自己一刀都頂不住就得趴下。他從肋下緩緩將鋼刀抽出來,麵帶獰笑,陰聲問道:“謝文東,你真想和我單挑?”
謝文東聳聳肩,說道:“不然和出來幹什麽?”
“好!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韋國棟神采飛揚,氣焰高漲,用手中刀一指謝文東的鼻子,說道:“亮你的家夥吧!”
謝文東看勒看左右眾人,然後慢悠悠地上前兩步,當他和韋國棟隻有五步之遙時停住身形,先是摸勒摸自己的左肋,過勒片刻,又摸向右肋,翻找勒半天,才從後腰處將一把是不是很大的開山刀抽了出來。
看到他這副慌手慌腳的樣子,別說韋國棟笑得肚子疼,就連後麵的南洪門幫眾也忍不住哄然大笑,不少南洪門人員已開始振臂叫喊道:“棟哥,殺勒謝文東!”
“棟哥,劈勒他!”
得到手下人的加油助威,韋國棟氣勢更威,腦袋高高揚起,用眼角餘光瞥著謝文東。
謝文東也不在意,而且十分願意看到這種效果。
對方越是輕視自己,他取勝的機會也就越大。他幫作緊張的樣子,一步步慢慢向韋國棟近前走去。等他到勒韋國棟近前之後,後者大嘴一咧,喝道:“謝文東,你給我躺下吧!”說話關,他的鋼刀由左至右,橫掃謝文東的脖頸。
一上來韋國棟就下勒殺手,使出渾身的力氣。鋼刀破風,發出嘶嘶的尖嘯聲。在韋國棟看來,弱不禁風的謝文東肯定會被自己這一刀掃到,即使不是身手益處,也得付中傷,哪知道,原來滿吞吞的謝文東腳下突然一滑。竟從他麵前活生生的消失,正當他大感疑惑的時候。忽覺得惱後生風。韋國棟不知道是什麽回事。下意識地低頭。隻聽嗡一聲,開山刀幾乎是貼者他的頭皮掃過。
韋國棟覺得頭皮一涼。接著幾縷頭發飄落下來。他下的“啊”的一是橫怪叫。向前急搶幾步。扭頭觀看。隻見謝文東不知何時轉到他的身後。臉上依然帶者淡淡的微笑,但眼中已殺機頓現。那駭然的精光如同兩把刀子。能直接刺入人的心髒,令人不敢正視。
正所謂咬人的狗不露牙。謝文東外表的柔弱。那隻不過是假象擺了,一擊不中。謝文東心理也在暗暗苦笑,如果不是背後的傷影響他的速度。剛才這一刀。足可以取下對方的性命。他毫不停頓的緊跟著韋國棟又箭步衝了上來。手中的刀接著慣性順勢向外一揮。直取韋國棟的脖頸。
哎呀!好快!直到這個時候,韋國棟才發現謝文東不是那麽簡單,別說一個自己,就算兩個三個捆到一起也未必恩那個贏得了他。此時他沒時間細想,格擋依然來不及了,隻能盡力將腦袋向後仰了仰,避其鋒芒。
他是將要害的脖頸避開了,但下巴唄開山刀的刀尖劃了個正著,隨著沙的一聲,韋國棟的下巴被謝文東削掉好大一塊皮肉,直疼得他嗷嗷怪叫,拆一點蹦多高,他此時已無心戀戰,一手拎刀,一手捂著下巴的傷口,腳步踉蹌,連連後退。
他想逃,可謝文東哪會給他逃走的機會,強忍著背後的疼痛,憑借超強的爆發力,幾個大步又追了上韋國棟,
手臂回收,接著猛地向前一捅,手中刀直取韋國棟的頸嗓咽喉。
眼睜睜看著謝文東的快刀刺過來,韋國棟嚇得臉色煞白,三魂七魄幾乎都要出了竅,他嚎叫一聲,使盡全力,向旁邊閃去,耳輪中隻聽撲哧一聲,謝文東這刀正刺在他脖根下的皮肉處。
“啊——-==“
韋國棟慘叫一聲,失神跌倒,可他動作也快,手腳並走,如同倉皇之犬,爬著回到己方陣營裏。直至鑽到南洪門的陣營深處,被下麵的人扶住,他才驚魂未定捂著腦袋,尖聲叫道:“我的頭呢?我的頭是不是唄謝文東砍掉了?”
聽完他這話,南洪門眾人是又好氣又泄氣。。
剛才韋國棟是威風八麵出去的,可現在回來,樣子可謂是狼狽至極,下巴掉了一塊皮,脖根被挑開一條大口子,滿臉滿身都是血,一斂的驚慌與駭然,剛才的威風勁已消失的蕩然無存,一點未剩。
“哦……棟哥,你……你沒事嗎?”韋國棟的那個心腹頭目湊上前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韋國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才算清醒過來,知道自己還活著。沒被謝文東殺死。
見韋國棟兩眼發直的久久無語,那小頭目懷疑他是不是被謝文東給嚇傻了,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同時加大聲量,問道:“棟哥,你怎麽了?到底有沒有事……”
沒等他把話說完,韋國棟嗷的怒吼一聲,一巴掌拍在那小頭目的臉上,手指著脖子上的傷,五官扭曲的吼叫道:“操你媽的說我有事沒事?”說這話,他環視周圍,見手下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自己,他氣得跳腳大罵:“叫你們都看我幹什麽?快上啊!殺了謝文東,殺掉文東會這群狗雜碎!快!”
韋國棟性情暴虐,抓起狂來六親不認,見他現在這副模樣,周圍人嚇得紛紛打了個冷戰,齊齊抄起家夥,大呼小叫向前麵的文東會陣營衝殺過去。
隻不過南洪門幫眾現在的衝勁可比第一次爭鬥時差了許多,雖然謝文東沒有殺掉韋國棟,但卻將其重傷,這足已讓南洪門人員鬥誌大泄的了。
見對方幫眾又衝殺上前,謝文東眯了眯眼睛,如果是他身體無恙的時候,此時肯定會一馬當先領著兄弟們上前迎戰,可是現在他的身體已不允許他這麽做。心中暗歎口氣,謝文東倒退兩步,隨後轉回身形,走回己方陣營之內。
他剛進來,南洪門的人就到了,文東會幫眾與對方又殺到了一處。
隨著雙方人員的減員,這次爭鬥的規模與剛才比起來小了不少,激烈程度也銳減,不過戰線卻大大拉長了,這對文東會而言是極為不利的。激戰了十多分鍾,雙方的人員又都傷亡很大,打到這時候,兩邊幫眾都已疲憊不堪,勉強支撐著,出手也都是有氣無力。
見下麵兄弟作戰辛苦,傷亡極大,連謝文東都想要頂上去了,好在有薑森護在他身邊死死攔阻。
正在這個時候,南洪門的陣營後方突然一陣大亂。
韋國棟此時正坐在車裏,有心腹頭目為他包紮傷口,聽到後麵人聲鼎沸,他好奇的扭回頭一瞧,隻見從鄉間的土道上衝來一大群人,看衣著,穿什麽的都有,邋裏邋遢的,手裏有拿鎬的,又拿板楸的,甚至也有拿鋤頭的,草草打量,至少也得有五、六十號人隻多。
隻看來人的摸樣,任誰都能瞧得出來這是當地的農民。韋國棟皺著眉頭,心中不解,自己和文東會幹仗,警察還沒來,這些老農來湊什麽熱鬧。他將為他包紮傷口的頭目推開,然後下了車,迎著那些農民快步走去。
很快,那群農民就跑到他近前,韋國棟清了清喉嚨,橫眉冷目的不滿問道:“你們要幹什麽?想打架嗎?”農民中,為首的一位中年人正是泥洞村村長,依濃。依濃打量了韋國棟兩眼,見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人。依濃連理都沒理他,回頭說道:“就是他們來搗亂,給我打!”
這些農民雖然不是黑道上的,但動起手來一點不含糊,沒輕沒重,而且力氣還都大的出奇。依濃話音剛落,眾農民一擁而上,掄起手中的棍棒、農具,對著韋國棟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亂砸。
“哎呀……哎呀……哎呀……**……真***打啊……”
想不到這些農民說動手就動手,韋國棟毫無防備,身上挨了好幾棍子,直被打的叫罵連連,嚇的掉頭就跑。
農民不依不饒,在後麵緊追不舍,邊追還邊大喊道:“打!狠狠的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來搗亂了!“
韋國棟邊跑還邊納悶,搗亂?自己搗什麽亂了?這是哪跟哪啊!他想和農民們解釋一下,可是對方根本不聽他的。韋國棟暗暗咧嘴,有這些農民摻進來,這仗沒法再打下去了,己方兄弟殺掉文東會幾個人無所謂,對放也不敢報警,要是殺了幾名當地農民,那事情可嚴重了,一旦鬧大,恐怕連自己都逃不開幹係。他可不願意冒這個險。
哎呀!他心有不甘,恨得連連握拳,但是又無可奈何,惶惶張張的逃回車上之後才喘息著下令命令道:“退!全體撤退!這仗我們不打了……”
他話還沒說完,隻聽嘩啦一聲,一隻大鎬從外麵砸了近前,將車窗敲了個稀爛。韋國棟嚇得一縮脖,再不耽擱,對開車司機急聲喊道:“開車!快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