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以金三角人員的身份又與張俊談了一會,方帶著劉波和褚博起身離開,等他們三人出了歌舞廳,坐上車之後,劉波和褚博皆長出了一口氣,借著一齊看向謝文東,問道:“東哥,你真要賣給他們毒品?”

“嗬嗬!”謝文東笑了,聳肩說道:“我們現在哪裏有毒品?”

“那東哥說明天要給她看貨樣?”褚博奇怪的問道。

謝文東眼睛精光一閃,笑眯眯的悠悠說道:“貨樣是沒有,片刀倒是有一堆,明天我就對這裏下手!”南洪門雖然已經預防文東會要從西林動手,而且調集過來的增援人員也不少,但通過謝文東實地考察一看,南洪門的人員的警惕性不高,而且鬆垮毫無紀律,這時若不動手還等待何時?”

第二天,,晚間,謝文東又來到這座縣南的歌舞廳,隻不過這次他沒有隻帶兩人,而是帶了十多名會內精銳的兄弟,保護在他身邊的人也換成了褚博和袁天仲。

他剛進來,歌舞廳裏麵便迎麵走來數名青年,為首那位,正事昨天要強賣毒品的青年,今天他的態度可和昨天大不一樣,笑容滿麵的迎上前來,說道:“哎呦,蘇曼兄弟,你可算來了,俊哥可等你好一會餓。”頓了一下,他貼近謝文東,神秘兮兮的問道:“東西帶來了嗎?”

謝文東一笑,向身旁的袁天仲使個眼色,後者會意,拍拍腰間,麵無表情的冷聲說道:“在這裏!”

青年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伸手便要往袁天仲的腰間摸,後者臉色為之一沉,這時,謝文東笑眯眯的將青年的手腕抓住,說道:“朋友,我想是不是在見了張先生之後在驗貨?”

“對,對,對!”青年回過神來,滿臉的幹笑,連連點頭,伸出去的手也所縮了回來。

他們在歌舞廳裏買毒品已有好長時間,從中耶發了不少橫財,但是他們的貨源一直不足,手中的毒品有限,正因為這樣,他們才向白粉裏慘了不少東西,可是如此一來,白粉質量下降,購買的人也越來越少。現在毒品的大源頭金三角主動找上門來,他們哪能不興奮,眼睛裏閃的都是金光。

青年將身子一側,說道:“俊哥就在裏麵,幾位請隨我來!”說著話,青年在前引路,直向歌舞廳的裏端走去。

穿過舞場,又走過一條漆黑狹窄的走廊,青年在一間房門前停下,先是敲了兩下房門,隨後推門而入。

房門極像是包房,又象是辦公室,燈光明亮,空間寬敞,裏麵或坐或站有十數名青年和大漢,正中而坐的正是南洪門在此地的負責人,張俊,在他身邊還坐有兩名妖姿招展的小姐,不時魚他嘻嘻哈哈的說笑和親熱。

見謝文東一行人走進來,張俊搖晃著禿腦袋,笑嗬嗬地站起身形,說道:“小兄弟果然是講信譽的人!快請坐!”

謝文東含笑在張俊對麵的沙發上坐下,諸博。袁天仲以及十來名文東會的兄弟紛紛站到他的身後。

看著這許多人,張俊暗暗皺眉,臉上依然是副笑嗬嗬的樣子,邊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倒水邊說道:“小兄弟到我這裏來,不用帶這麽多的兄弟吧?!”

謝文東說道:“現在世道不太平,警方管的很嚴,我不得不小心一點啊!”

“哈哈!”聽聞這話,張俊仰麵大笑,看了看左右的眾人,周圍的南洪門人員也都樂了。過了好一會,他才收斂笑容,說道:“小兄弟盡管放心,在我地頭上絕對不會有意外發生,警察去哪找麻煩都不會到我這裏來。”

如此當然是最好不過了.謝文東笑吟吟說道:這樣,我和張先生做起生意來也就放心多了.

溫暖!張俊得意地笑了笑,話鋒一轉,說道:小兄弟,讓我看看你帶來的貨樣.

謝文東轉回身,向身後的袁天仲揚揚頭,後者跨步上前,接著,從腰間掏出一隻透明塑料袋,裏麵裝了滿滿的白花花的粉末,張俊看罷,臉上頓時露出貪婪之色,兩眼閃著亮光,他探著身子,急忙把袁天仲遞到他麵前的塑料袋接過,然後放在桌子上,快速地挑開一條口子,捏出一點粉末,勻稱地灘在手背上,湊到鼻孔下,猛的一吸,隻聽嘶的一聲,白粉都被他吸了進去.不吸還好點,這一吸,張俊的臉色霎時間憋著紫紅色,緊接著開始咳咳地劇烈咳嗽起來,從他的嘴裏不時噴出白霧.

周圍的南洪門的人員皆是一愣,不明白老大怎麽會有這樣的反應,是不是金三角的毒品純度太高,老大吸德太多受不了了?眾人的心裏胡亂的琢磨著,紛紛上前,有人敲打張俊的前胸,有人錘打他的後背,七嘴八舌地問道:俊哥,俊哥,你怎麽了?

緩了好一會,張俊才勉強恢複過來,他喘著粗氣,手指著茶幾上的塑料袋,眼眉豎力,怒聲喝問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麽鬼東西?

沒等謝文東說話,站在張俊麵前的袁天仲突然哈哈大笑.說道:是什麽東西?這你都嚐不出來嗎?這是麵粉!

啊!麵粉?!張俊氣得一蹦多高,厲聲喝道:你們在故意拿我耍開心嗎?

不是拿你開心,而是要拿你的姓名!袁天仲話音未落,他按在腰間的手猛的向外一揮,冷然間,寒光乍現,在他掌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軟劍,薄如紙片,劍身亂顫,沒等南洪門眾人反應過來

,他的軟劍已由左至右,向張俊的脖子惡狠狠切了過去。

袁天仲的劍快得驚人,他若是施展全力偷襲,幾乎沒人能擋得住。

軟劍在空中化成一道閃電,瞬間從張俊的脖子上抹過。耳輪中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張俊的身子還坐在沙發上,但肩膀上的腦袋卻滾落了下來,鮮血順著他的脖腔噴起好高,將天花板都染紅好大一片。

“啊——”

時間仿佛突然停止似的,房間內鴉雀無聲,足足過兩秒鍾,南洪門幫眾才反應過來,一個個驚叫連連,邊喊著邊慌慌張張得回手去掏身上的家夥。

可是早有準備的文東會精銳根本不給他們亮出武器的機會,眾人快速得抽出身上的片刀,紛紛大吼一聲,如同下山的猛虎,掄刀向南洪門幫眾撲去。

一時間,房內喊聲殺聲四起,數十號人戰在一起,到處都是廝殺的人群,到處都是噴射的血光,刀的白光和血的紅光,在房間內交織成一片

對周圍的廝殺,謝文東仿佛沒有看到一般,他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水,剛要喝一口,一道血劍從旁邊射了過來。灑在茶杯裏,也濺到了她手上。

謝文東輕歎口氣,將茶杯放下,掏出手絹,擦了擦手,又拿起一隻新杯子,重新到了茶水,慢悠悠喝了起來

無頭的屍體扔坐在對麵,腔子裏咕咚咕咚的冒著血,屍體左右兩名的女郎早已徹底嚇傻了,坐在原位,身子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呆呆地望著謝文東

“殺!”

這時,一名南洪門的大漢從謝文東的背後突然衝了過來,他渾身上下都是血,數不清有多少條口子,跑動中,鮮血順著衣角直淌,到了謝文東的身後,高舉的刀片對準謝文東的後腦,用盡全力的劈了下去。

謝文東像是沒看見也沒感覺到似的,仍在喝著他的茶水,可是就在大漢的刀剛剛下落的瞬間,橫刺裏突然踹出來一腳,正中他的軟肋,隻聽嘭的一聲,那大漢怪叫一聲,身子橫著飛了出去。

撲通!足足摔出去兩米多遠,大漢才滾落在地,他趴在地上,抽搐幾下,接著挖的吐了口鮮血,再也沒了動靜。

出腳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守在謝文東身邊的褚博。

在混戰之中,謝文東可以旁若無人的喝著茶水,也正是應為有褚博守在他的身邊。

這事一場毫無懸念的廝殺,時間不長,南洪門那十幾名幫眾便在文東會精銳的瘋砍下紛紛倒地,爬不起來了。房間的地上、牆上到處都是雪,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這邊的爭鬥剛告一段落,房間外一陣大亂,接著,人聲鼎沸,雜亂的腳步聲陣陣。

知道是南洪門據點裏的其他人員已聞訊趕到,不用謝文東發話,袁天仲將手中的軟劍上的血跡甩了甩,隨後對文東會眾人說道:“兄弟們,隨我殺出去,碰到南洪門的人,統統殺無赦,一個不留!”

“殺……”

文東會眾人此時已殺的起興,兩眼通紅,聽完袁天仲的話,齊聲大吼,氣勢如虹,跟隨他跑出房間,直向走廊裏衝去。

在走廊內,文東會和南洪門的人員碰到一處,這可正是應了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句話,文東會人員精幹,戰鬥力強,而南洪門人多勢眾,打在一處,場麵異常激烈

漆黑狹長的走廊此時變成了人間地獄,雙方人員揮刀廝殺,刀打掉了,就用拳腳,隻眨眼的功夫,倒在走廊裏的傷者已有十多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