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洞村是比較落後的小村莊,家家戶戶的偶不富裕,每年種地的收入隻有不到一萬塊錢,而在工廠裏上班,每月的收入卻能達到兩千左右,村民們自然希望工廠能重新運作,他們好繼續到這裏工作。

聽完謝文東的答複,名叫依濃的村長十分高興,隨後有狐疑的問道:“你是這裏的老板嗎?以前的老板可不是你啊!”

謝文東的反應多快,想也沒想,含笑說道:“這裏已經被我接管了,所以有什麽問題,村長盡可以來找我。”

“哦!原來是這樣。”依濃村長笑容滿麵的問道:“那不知道你們工廠得什麽時候能開工和招人啊?”

暗道一聲這村長的問題還真多!謝文東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兩天就可以開工了.......”

“意外?”依濃村長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問道:“能發生什麽意外?”

謝文東眼珠轉了轉,故意歎了口氣,說道:“現在競爭激烈,同行的對手也多,我擔心在廠子開工之前,會有人來找麻煩啊!”

依濃村長回頭悄悄眾村民,氣憤的說道:“這實在太可惡了,有錢大家賺嘛,為什麽要來搗亂呢?你盡管放心,如果真有人找麻煩,我們一定幫你!”

“對,對,對--”眾村民也跟著紛紛表態。

謝文東笑了笑,連連擺手,說道:“那我先多謝各位鄉親們了。”

很快,聚集在工廠門前的村民們都興高采烈的散開了,隻等工廠早日開工,看著他們離去之後,謝文東聳了聳肩轉身回到廠房內,薑森在旁笑道:“這裏的人還真好騙,東哥隨便幾句話就把他們糊弄過去了。”

謝文東悠然而笑,本來他也沒把這些村民放在心上,可轉念一想,覺得和當地人搞好關係也是有必要的,也許自己日後這能用得上他們,他叫來孟旬,讓他帶些禮物到村民家裏挨家挨戶發一下,孟旬聽完,兩手一攤,說道:“東哥,我們來時根本沒帶什麽東西,現在去哪找禮物?”

“那簡單!”謝文東想也沒想的說道:“沒有禮物有錢嘛!每家發放一百兩百的,用不了多少,卻能讓這裏的村民對我們很有好感。”

孟旬撓撓頭發,想了一會,問道:“東哥,那對我們有什麽用?”

謝文東笑了笑,說道:“我暫時也不知道能有什麽用,不過花出去的錢總不會是百花的,先去做吧!”

孟旬無奈的搖頭了搖頭,領命而去。

對於泥洞村這樣偏僻落好的小村莊,一兩百塊錢可不是小數目,當孟旬帶著文東會的人到村裏發錢時,立刻引起了全村的轟動,當他發到村長家時,特意多給了一些,並擺脫村長對他們多加照顧,收了人家的錢,村長的態度更是熱情,拍著胸脯保證,如果有人找他們的麻煩,來工廠搗亂,他一定組織全村的人把對方打跑。孟旬聽完,心中暗笑,這小村子充其量才一兩百人,就算男女老少齊上陣,也未必能起到什麽效果,心裏這麽想,他臉上可沒有表露出來,對依濃村長連連道謝。

孟旬這邊暫且不提,且說謝文東,將兄弟們都安置妥當了之後,已接近傍晚六點,他看了看手表,對劉波說道:“老劉,我想去縣裏看看南洪門的據點!”

劉波一愣,疑問道:“東哥,現在嗎?”此時天色已暗,到了晚上,在南洪門的地頭上閑逛也是挺危險的。

謝文東含笑點點頭,語氣堅定的說道:就是現在,我們也順便到縣城裏吃點東西.

見謝文東的語氣不容旁人拒絕,劉波也隻好點頭同意了,謝文東去西林縣內,沒有帶太多的人,除了劉波,身邊隻有褚博一個,但人坐著一輛轎車,開進縣城的城區裏,西林縣和普通的現成差不多,隻是工廠較多,顯得能熱鬧一些.

南洪門在西林沒有堂口,沒有據點,由於趕過來增援的人力很多,現在南洪門幾處不大的據點裏都已人滿為患,劉波帶著謝文東,將他所調查出來的南洪門的據點一一逛了一遍,讓謝文東做到心中有數.

西林縣城雖然不大,但南洪門的據點卻十分分散,東一處,西一座,相互之間呼應起來非常困難,謝文東邊看邊琢磨,心裏默默做著打算,當劉波帶著謝文東逛到縣南據點時,謝文東眼睛為之一亮,笑道:這裏倒是不錯!

這處據點是座不大的歌舞廳,但是位置現在太閉塞,顯得異常冷清,由於靠近文東會幫眾落腳的加工廠,又距離南洪門的其他據點較遠,謝文東自然將這裏視為自己進攻的第一目標,劉波也明白他的意思,點頭笑道:東哥,這裏確實合適我們下手,我派兄弟們調查過,裏麵的南洪門人員應該不超過五十號,周圍的場子也不多,人員更少,想短時間內組zhi出有力的援助,基本是不太可能.

恩!謝文東眯縫著眼睛,笑嗬嗬地應了一聲,見劉波要把車開過去,他說道:老劉,把車停一下!

劉波一怔,狐疑的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笑道:我想去裏麵看看.

劉波暗暗咧嘴,說道:東哥,不要了吧?!畢竟是南洪門地頭,到裏麵太危險了.

謝文東仰麵而笑,說道:怕什麽?對方人員不多,即使發現我們也不關緊要,何況,對方還未必能認出我們呢!

劉波想想也是,便也沒看多說什麽.

他將車慢慢挺在歌舞廳的旁邊,然後謝文東三人相繼下車,歌舞廳看來已有些年頭,即使是門麵也顯得又髒又破,霓虹燈也壞了好幾處,歌舞廳的條件不怎麽樣,可門票卻不低,每個人五塊錢,當然,這若是在城市裏並不貴,但是一座小縣城裏就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了.

交過錢後,謝文東,劉波,褚博三人進入歌舞廳.裏麵燈光昏暗,連鐳射燈都沒有,黑得可謂是徹底,謝文東三人的眼睛一時間適應不過來,站在歌舞廳門口處緩了好一會,才隱隱約約能看清裏麵的情景.

歌舞廳簡陋,周圍是桌椅中間的舞場,隨著音樂,有幾名男女在舞場內摟抱在一起,說不清楚他們是在跳舞還是在親熱.

呼!謝文東噓了口氣,感覺這座舞廳的氣憤太壓抑,他隨手拍了拍身邊的劉波和褚博的胳膊,向不遠處一座沒人坐的空桌子走去.

路過其他作為時,謝文東驚訝地發現有幾名青年坐在椅子上旁若無人的吸食著白fen,在其他舞廳看到這種事沒什麽,不過在南洪門的場子裏卻不一般了,要知道向問天可是一直嚴禁麾下幫眾和場子接觸毒pin的.

看起來,南洪門在西林的勢力拿他們老大的話當放pi了!謝文東心中暗笑.

見謝文東站在桌旁看著自己,那幾名青年紛紛抬起頭,怒視瞪著謝文東,沒好氣的說道:小子,你tmd的看什麽?滾!

這幾名青年的打扮稱得上新潮,焦黃的頭發,大片的刺青,串串的耳釘,自殘的疤痕,橫眉冷目的臉上寫滿了我是混混。

謝文東聳肩一笑,輕聲說道:“沒看什麽!”說著話,他繼續向空桌走去。

“操!”幾名青年嗤笑出聲,接著低下頭來,繼續吸食剩餘的白fen。

坐到椅子上,劉波對謝文東輕聲說道:“東哥,這幾人應該是南洪門的人員。”

謝文東皺皺眉頭,南洪門的幫眾之所以與普通混混們不一樣,除了戰鬥力強之外,便是有嚴明的紀律。可眼前這幾名青年實在不像是南洪門的人員。

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劉波解釋道:“南洪門在廣西的勢力很大程度上是靠吸收當地的黑幫而成型規模的,其幫眾自然良莠不齊,戰鬥力也不是很強,正因為這樣,南洪門在廣西的地位才屢屢受到當地大黑幫的挑釁和威脅,始終不得安穩。”

“哦!原來如此!”謝文東聽完,大點其頭,隨後笑道:“如此說來,我們在廣西的仗可能會比想象中的好打!”

劉波搖頭,說道:“也不一定!南洪門勢力是不可怕,但當地的勢力卻很強橫。而且他們頭上的一個南洪門已引得他們連連反抗,現在我們進來,隻怕會引起當地黑幫更強烈的排斥!”

“恩!”謝文東目光幽深得點點頭,老劉說的這一點倒是個問題。

正當他二人交談的時候,褚博拉了拉謝文東的衣袖,低聲說道:“東哥,恐怕麻煩要來了!”說話間,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得飄向不遠處那幾名吸du的青年。

謝文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那幾名青年不時向自己這邊張望,臉上時而露出壞笑,相互之間交談著,不知道在打什麽壞主意。

看罷之後,謝文東忍不住樂了,若無其事得問道:“你倆猜猜,他們想幹什麽?”

劉波和褚博雙雙皺眉,低聲擔憂得說道:“東哥,他們不會是認出我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