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不提上海還好點,一提起上海,周挺的臉頓時變成醬紫色,他獰笑著點點頭,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好好,沒錯,我們以前是在你的手裏吃過不少虧,但今天老子讓你***連本帶利一起還回來!說著話.周挺也不再假裝客氣,凶相畢露,將手一揮,喝道:給我拿把他拿下!

隨著他的話音,周挺身後的兩名手下以及謝文東旁邊的兩名大漢一擁而上,奇向謝文東撲來.

既然免不了要動手,謝文東也豁出來了,麵對對方四人,他不慌不忙,先是側身閃過前麵二人的拳頭,接著身子向下一低,後麵二人的重擊避開,閃過第一輪的進攻,謝文東豪不停頓身形猛的向後一竄,從後兩名大漢的中間穿了過去,接著全力出擊兩拳,正打在二人的腰眼上.那兩名漢字疼得一蹦多好,臉色漲紅充血,猛的轉回身,也顧不上周挺是不是要活口了,猛的將手中槍抬了起來,對準謝文東,作勢就要開槍。

謝文東哪會給他們開槍的機會,他腳下一滑,身子如同陀螺一般滑了出去,躲開對方槍口的同時閃到了一名大漢的身側,膝蓋高高抬起,順勢頂在大漢的肚子。他自身的爆發力已然不小,加上身體前衝的慣性,和在一起的力道非同小可。隨著嘭的一聲悶響,那大漢慘叫一聲,整個身子都彎了下去,一頭栽倒,躺在地上,縮成了一團,好像一隻煮熟的大蝦,當場便失去了戰鬥力。另外那名大漢大吃一驚,剛要掉轉槍口,後麵的周挺冷笑一聲,喝道:“都回來!”說著話,他挽了挽袖口,邊往謝文東近前走邊說道:“***,很久以前我就想和你過過招了,可你是北洪門的狗屁老大,高高在上,依仗手下的蝦兵蟹將眾多,從不親自出手,現在,我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了。”說著,他抬起手掌,用力地握了握拳頭,骨骼爆出嘎嘎的脆響聲,周挺繼續說道:“正好,我幾天拳頭癢癢得很,在你身上,我可得好好的磨了一磨!”

周挺對謝文東的怨恨可不是一點半點,而是由來已久,日積月累的仇恨讓他恨不得把謝文東生吞活剝了。他知道謝文東的身手不錯,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周挺根本沒放在眼裏,在他看來,謝文東隻是頭腦過頭,論拳腳功夫,充其量是個三流貨色。

見周挺下場,三名南洪門漢子扶起受傷的同伴,邊惡狠狠瞪著謝文東邊慢慢退了下去.

周挺要和自己單挑,謝文東也不輕鬆。周挺之所以能成為南洪門的八大天王之一,很大程度上是靠著他出類拔萃的身手。心裏雖然沒底,可臉上沒有表露,謝文東笑嗬嗬地說道:“既然周兄有這個雅興,那我一定奉陪到底!”

謝文東越是笑表現得越是輕鬆,周挺就越窩火、越憤怒。

“少***廢話!”他來到謝文東近前,連停頓都未停頓,直接就是一記重拳向謝文東的麵頰打去,看他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好象是恨不得一拳把謝文東的臉打扁似的。

謝文東平時是不怎麽動手,不過那並不代表他的身手就真的不好。見對方來勢洶洶,謝文東不願抵其鋒芒,側身形將周挺的拳頭讓開。哪知周挺這一拳隻是虛招,沒等謝文東回擊,周挺胳膊回收,順勢一拐,胳膊皺根根撞向謝文東的脖頸。

暗道一聲好快!謝文東施展當年曲表庭傳他的步法,象是泥鰍一般,飛快地繞到周挺的身側,同時單腿提起,根踢周挺的上部。呦!周挺被他靈敏的身法也嚇了一跳,不敢大意,急忙身縱身閃到一旁。

謝文東終於抓到先機,哪肯放過,疾步上前,手腳並用,和周挺打在一處。周挺本以為自己三五下就能將謝文東打倒,可是交上手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回事,謝文東比他想象中要難對會的多,打鬥起來沒有象樣的招法,完全是見機行事,但又偏偏令人頭痛得很。

二人你來我往,眨眼工夫就鬥了二十多招,期間謝文東挨了周挺一拳,可後者也沒占到便宜,被謝議政文藝演出一巴掌拍在臉上,他白皙的頰頓進多了五隻清晰的手指印。久戰不下,周挺越打越氣,也越打越急,暴叫連連。

這是謝文東最願意看到的,論實力,周挺隻在他之上,而不在其下,想勝過對方,隻能令對方先自亂方寸。見周挺已怒火中燒,謝文東反而更加從容,邊盤避他的攻擊邊笑嗬嗬地說道:“看起來周兄的身手也不過如此,比起陸寇,簡直差得太遠了,甚至連貴幫的張居風都不如!”“叩,,謝文東拿他和陸寇比,周挺還能忍受,可是拿他和叛張居風比。這比打周挺幾個耳光都難受。

周挺氣得眉毛倒豎,尖聲叫道:”謝文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話間,他急出數拳,將謝文東逼退,接著回手在腰間一摸,抽出肋下的鋼刀,運足力氣,對著謝文東的頭頂劈了下去。

嗡”!鋼刀掛著駭人的勁風,快得如同一道閃電。

謝文東心中一顫,急忙倒退半步,堪堪將刀鋒避開,可隨後周挺的殺招又致,橫掃而來的鋼刀直取他的脖頸。謝文東彎腰躲閃,隻是動作稍慢了一點,刀麵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皮而過,削掉他一縷頭發。

周挺有刀,但謝文東身上並未帶有刀具,有的隻是一把手槍,不過現在卻無法拿出來使用,畢竟對方還有數人拿著槍在旁虎視眈眈地看著,而且周挺連續不斷的殺招也不給他拔槍的機會。又打了幾個回合,謝文東已被周挺逼得險象環生,身上的衣服也已劃開幾條口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謝文東一邊打著一邊暗暗琢磨,同時偷眼觀瞧周挺,隻見後者如同瘋了似的,一刀接著一刀,一刀快過一刀,之間幾乎毫無停頓,更要命的是,周挺仿佛不知道累,連續搶攻這麽久,既不喘氣,臉上也不見汗。謝文東暗暗咧嘴,照這樣下去,周挺沒怎麽樣,倒是先把自己了爬下了!正琢磨著,周挺的刀又劈了過來,謝文東抽身避讓,似乎早料到他會做此反應,周挺麵露冷笑,變砍為刺,刀尖直直刺向謝文東的小腹。

謝文東反應極快,下意識要躲閃,可轉念一想,將本已斜出去的身子又頓住了。就在這眨眼即逝的瞬間,周挺的刀已到了他近前,隻聽撲的一聲,鋼刀重重紮在他的肚子上。

周挺的臉上也看不出來是興奮還是瘋狂,他忘乎所以地吼叫道:“謝文東,你去死吧……”喊聲到一半,他喊不下去了,原來他的刀是刺中謝文東的肚子,但無論怎麽用力卻死活刺不進去,好像被什麽東西格擋住了。

猛然間,周挺想起謝文東身上穿有一種特殊材料的防彈衣,薄如普通衣物,但卻異常的堅韌。可是他這時候才想起這一點已經晚了,就在他愣神的瞬間,謝文東腦袋後仰,接著猛地向前一撞,嘭!他的腦門正撞在周挺的腦門上。

這一記硬碰硬的重撞,對於謝文東和周挺二人來說都夠要命的。二人緊貼的身子瞬間分開,雙雙痛叫一聲,捂頭而退.

謝文東是主動撞擊的一方,心中早有防備,傷的較輕一些,隻是腦門上鼓起一個大青包.周挺毫無防備,被撞個結實,不僅青包膿起多高,腦門還破了個口子,鮮血直流.

謝,文,東--周挺氣急敗壞的一邊抹著腦門上的血,一邊咆哮著罵道:**你媽個B....他還想繼續上前去找謝文東拚命,可是昏沉沉的大腦無法指揮他的身子,周挺直覺得腳下一軟,撲通一聲,坐倒在地.

謝文東的情況也和他差不多,頭腦發脹,眼前發黑,感覺周圍的景物好像在繞著自己飛速的旋轉.他之所以還能站立,完全是靠著超強的意誌力在支撐,他明白,隻要自己一倒下去,那就徹底成了任憑人家宰割的羔羊.

看著坐在地上不停搖晃腦袋的周挺,謝文東麵無表情的問道:周挺,還想和我打嗎?'

操你媽的,你使詐,老子不服!說完這話,連周挺自己都有些臉紅.謝文東穿有防彈衣,這已算不上是秘密,是自己一時興奮忘記了,並不能算是對方使詐.

他喘兩口粗氣,坐在地上瞪了謝文東一會,隨後掙紮著站起身形.

這時候,周圍的南洪門幫眾紛紛跑上前來攙扶著周挺,後者一揮胳膊,將眾人全都扒拉開,怒聲道:用不著你們,我自己能行!話是這麽說,可他站起身後還是忍不住一陣搖晃,天旋地轉的滋味讓他陣陣的反胃.

他衝著謝文東點點頭,說道:謝文東,你的身手真的不錯,不過無論於公於私,我今天都不能讓你活著離開!我可以給你機會,一個讓你自行了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