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博出手偷襲,一槍射殺了中年殺手。這個突變出乎所有殺手的意料,就在眾人一怔之機,褚博腰身一挺,如同泥鰍,貼著地皮從一名殺手的**鑽了過去。

直至這時,眾殺手們才回過神來,尤其是那名被褚博從**鑽過的殺手,怒吼一聲,喵也沒瞄,憑著直覺,回身就是一槍。褚博早有準備,沒等對方開槍,他的身子已閃到一旁,那殺手沒有擊中褚博,倒是將身後的同伴一槍打倒。

“啊----”眼看著誤殺了自己人,那殺手又驚又駭,兩眼圓睜,嘴巴大張,驚叫出聲。可是他的叫聲很快就在一聲沉悶的聲響中嘎然而止。閃到一旁的褚博並沒有閑著,更未停頓,一槍擊中那名殺手的麵頰。

褚博若是和對方展開遠距離的對射,由於殺手人多,他確實不占優勢,但是等雙方進行貼身接觸時,褚博伸手好,出槍快的優點就顯現出來。幾乎是眨眼的工夫,八名殺手已有三人中彈身亡。

一名距離褚博最近的殺手等著猩紅的雙眼,舉槍對準褚博的腦門,正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褚博身子猛的向下一低,雙腿全力一蹬地麵,整個人好像一根離弦之箭,想前急射而去。

隻聽嘭的一聲,褚博的腦袋重重定在對方的肚子上,那人吃疼,嗷的怪叫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彎了下來。

褚博隨即使出一招蠍子擺尾,左腳支地,右腳後溝,腳點重重點在哪殺手的天靈蓋。殺手坑和一聲,四肢大張,趴到在地。

褚博順勢滾了出去,身子還未停頓下來,手指已連續扣動扳機,連開四槍。

迅猛絕倫又奇準無比的四槍,站在另外一邊的四名殺手正在舉槍瞄準褚博,可是四人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無再無力勾下去,其中有兩人額頭中彈,另外兩人則是胸口中槍,四人皆是要害被子彈擊中,身子搖晃了幾下,隨後不分先手的摔倒在地。

當那名肚子被撞了一下,腦袋又愛了一腳的殺手掙紮著從地上爬起的時候,再看場上,他的七名同伴都已倒在血泊中,絕氣身亡

“哎呀!”那殺手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下意識地踉蹌向後倒退,可他僅僅退出兩步,隻覺得太陽穴一涼,一支黑洞洞又冷冰冰的槍口已頂住他的腦袋。

“再動一下,我就讓你的腦袋開花!”褚博的聲音在殺手的身側傳出。

殺手身子一震,整個人僵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不是他的膽子小,而是褚博的厲害超出他的想象。他們這批到雲南的殺手,都可稱得上是出類拔萃的個中佼佼者,哪知在人家麵前,如同草芥一般,隻頃刻之間己方的同伴就死了個幹淨,他心裏哪能不驚,哪能不怕?

“你們是南洪門的人?”褚博用槍逼著對方,冷聲問道。

“是……是的。”

“是誰派你們來的?”

“哦……”那名殺手猶豫著沒有接話。

喀嚓!楮博搬動擊錘,冷道:“我的耐性有限,你最好立刻告訴我實情!”

“是……是白小姐……”

褚博目光變得幽深,凝聲問道:“白燕?”

“是的。”

“我明白了!”褚博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沒等對方接著說話,他已狠狠扣動了扳機。槍中的最後一顆子彈怒射而出,冷酷地擊穿那名殺手的腦袋。

撲通!隨著屍體倒地,褚博也長長出了了一口氣。

另一邊,黃山飯店內,一樓大廳。以薑森為首的血殺眾人正和南洪門對峙著,雙方的氣氛本就緊張,激戰一處既發,隻是雙方都在用最後一絲理智克製著。

雙方相互怒視的時候,飯店對麵的棋牌室突然傳出連續的槍聲。雙方人員同是一驚。薑森反應極快,騰地站起身形,衝著南洪門眾人怒聲喝道:“你們在對麵埋伏了槍手?”

南洪門包括陸寇在內都不知道白燕派過來的殺手是隱藏在對麵的棋牌室裏,聽完薑森的質問,南洪門的額頭目拍案而起,咬牙道:“你***倒會惡人先告狀!”

“兄弟們,上!”不明白怎麽回事的薑森和南洪門頭目不約而同的下達了進攻的命令。雙方本就看對方不順眼,現在兩邊的頭目又發了話,下麵的兄弟哪還會客氣。隻聽沙沙的拔刀聲不絕於耳,眨眼工夫,雙發幫眾箭上弦,刀出鞘,場內閃出一片刺眼的寒光。

“殺——”不會自誰首先大吼一聲,拉開了雙方火拚的序幕。

血殺和南洪門眾人揮舞著手中的片刀,凡是身旁礙事的桌子。在飯店大廳內展開了你死我活的撕殺。

這僅僅是開始,撕殺很快蔓延到了二樓和飯店外,二樓的血殺人員和在外麵巡視的文東會人員隨即也和南洪門幫眾交起手來,偌大的飯店,一樓、二樓以及飯店的周圍到處都是拚殺的戰場。褚博在棋牌室與殺手們的交火,成了直接點燃雙方戰火的導火線,使整個場麵變得失控和瘋狂。

包房裏,謝文東和陸寇同樣被對麵的槍聲嚇了一跳,在第一時間裏,無行兄弟護住謝文東,陸寇則被身邊的眾多保鏢護住。謝文東眯縫著眼睛,衝著陸寇冷笑道:“陸兄,看起來你是明的打不過我,就想用陰招了!”

事情已經敗露,陸寇也豁出去了,他冷笑一聲,說道:“殺你何必用陰招,兄弟們,動手!”

隨著他一聲話下,陸寇周圍的保鏢們同時亮出隨身攜帶的槍械,而無行兄弟更快,搶先將手槍掏了出來,雙方在空間龐大的包房裏各找掩體,開始了你來我往的對射。

這種直接交鋒的搶戰,對袁天仲、格桑二人來說最為不利,兩人渾身的本事卻毫無用武之地,反倒是無行發揮出特長,每一次開火,對南洪門眾人來說都無疑是一次來自地獄的召喚。

南洪門雖然人多,可無行兄弟的槍法過於犀利,時間不長,南洪門那邊已有五人中槍到地,正在雙方激戰正酣的時候,外麵隱約傳來警聲的鳴叫聲。

糟糕!眾人心裏同時暗叫一聲不好,南洪門的保鏢們首先沉不住氣,掩護著陸寇先退了下去。撤退就等於暴露目標,被動挨打。經驗豐富的五行兄弟哪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連續開槍射擊。南洪門保鏢掩護陸寇退出包房,短短十餘步的距離,卻使其又交代了五人。

見對方已然退走,五行兄弟還想繼續追上去,謝文東攔住他們,搖頭說道:“別追了,我們也得趕快撤,不然等警察到了我們也會很麻煩!”

五行兄弟點點頭,金眼隨手抓起一把椅子,猛的向包房的窗戶砸去,隨著嘩啦的一聲脆響,落地窗的玻璃應聲而碎,眾人護在謝文東的左右,掩護從窗戶跳出去。

雙方爭鬥得快,撤得更快,激戰的時間前前後後沒有超過二十分鍾,雙方人員便已撤得一幹二淨,隻留下滿場的狼藉,以及還有未來得及帶走的屍體。

這一戰雖然因為警方的及時趕到而草草結束,但雙方的損失可都不算小,尤其是南洪門那邊,與血殺交手的幫眾們僅僅是受傷的就超過了四十多號,另外陸寇的貼身保鏢也在槍戰中折損十數人。至於文東會這邊,傷亡相對較輕一些,隻是在與殺手交鋒的時候,死了三名在望月閣受訓過的兄弟令謝文東趕到惋惜不已。

交戰的雙方是跑了,但事情並沒算完。

曲靖的市局長分別找上謝文東和陸寇二人,請求他倆不要讓類似的槍戰再發生,他的話雖然很委婉,但語氣中也透出強烈的不滿,言下之意,文東會和南洪門不讓他這個局長好過,那他也不會讓文東會和南洪門消停了。

在黑道的火拚中是很少發生大規模槍戰的,這一點幾乎是黑道的共識,但這一次的事件發生得比較偶然。

市局長的態度不是很友善,但他的難處,謝文東和陸寇也都能理解,在市局長麵前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麽。

時隔一日,謝文東對南洪門的據點展開了一次報複性的進攻。這次進攻,文東會傾盡了全力,龜縮數百人的南洪門據點也被打得很慘,雖然最終抵禦住文東會的衝擊,但人員傷亡極大,據點的防禦也變得搖搖欲墜。

沒等謝文東發動第二次進攻,南洪門據點裏的人員主動撤退了,全部退回到堂口,與陸寇一眾匯合,看得出陸寇現在是打算集中所有的人力,死守堂口這一點。

如此一來南洪門的堂口所麵臨的壓力更大,而謝文東也沒了後顧之憂,可放開手腳專心對付南洪門堂口這一點。

自從與謝文東會麵之後,陸寇的舊傷進一步加重,尤其到半夜,劇烈的咳嗽聲常常會將隔壁的兄弟抄醒。

對陸寇每況愈下的身體,南洪門眾人都擔憂不已,可是有毫無辦法,有人主張讓陸寇住院接受治療,可立刻被陸寇拒絕了,他若是一走,本就岌岌可危的堂口也就很難保得住了,那他來雲南的目的就徹底以失敗告終。

他無法也不能眼睜睜放任謝文東將整個雲南搶占過去,好給謝文東兩麵夾攻廣州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