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青年的拳頭極重,呂偉建痛的暗暗咧嘴,感覺自己的肚子都快要抽筋了,他緩了片刻,喘口粗氣,隨即急道:“我叫呂偉建,真的是為謝先生做事的,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問謝先生!”

見他說話的模樣不像撒謊,兩名青年對視一眼,接著將他架起,同時在他身上嘻嘻翻查一遍,搜出不少的現金和單據,另外還有一把手槍。確認他身上再沒有武器了之後,兩名青年這才提著他去找謝文東。

此時謝文東已和老鬼等人占到車外,滿麵的輕鬆,雖然他沒有親自參加站口,但對戰場的情況了然於胸,知道己方已勝券在握。看到己方的兩名兄弟提著呂偉建走過來,他臉上的笑容加深,悠然說道:“呂先生,辛苦了。”

看謝文東確實認識此人,兩名青年麵色一正,忙將抓著呂偉建胳膊的手鬆開。呂偉建不理二人,快步來到謝文東近前,說道:“謝先生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到了,現在謝先生該兌現承諾,放了我的家人了吧?”

謝文東點點頭,向身後指了指,含笑說道:“他們就在車裏。”

說話間,老鬼回身,對著車內的兄弟點點頭,兩名金三角大漢將呂偉建的老婆和孩子從車裏提出來。看罷,呂偉建精神大震,越過謝文東,搶步上前,將驚慌失措的娘倆緊緊露在懷中。謝文東伸手入懷,手指夾著剛張開的一百萬支票,回頭一遞,說道:“這是你應得的,帶著錢,走吧!”

呂偉建愣了片刻,緩緩伸出手來,接過支票,看也沒看,直接揣進懷內,低聲說道:“多謝謝先生!”

這時,兩名文東會青年也將在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統統還給了他。呂偉建生怕謝文東反悔,片刻都沒敢逗留,帶著家人快速的走了出去。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老鬼疑問道:“兄弟,你就這麽放

他們走了?”

謝文東一笑,說道:“這個人對我不構成任何的威脅,不是嗎?”

“那倒是!”老鬼聳肩道:“隻是白白浪費了一百萬,這筆錢,本來是可以省下來的、”按照他的意思,將呂偉建一家三口都做了,即方便又省錢。別看老鬼在謝文東麵前有說有笑,態度十分客氣,但為人也是十分惡毒的。

謝文東笑了笑,沒有多言。謝文東做事雖然也狠毒,但他有自己的原則,凡是對他無關緊要的人,他向來沒有下過毒手。

爭鬥時間不長,薑森從南洪門的堂口走出來,身後還跟著數名血殺的頭目。來到謝文東近前,他低聲說道:“東哥,裏麵打得差不多了,南洪門的主力已經散了,現在小諸正在裏麵清理對方的零散人員。”

“做得好!”謝文東點點稱讚一聲,隨後拿出手機,給袁天仲打去電話。接通之後,他令袁天仲馬上趕過來。袁天仲疑問道:“東哥,那周妍潔呢?”

讓他永遠閉嘴!周妍潔和呂偉建不一樣,她隻是個普通人,而且對不了解,也沒有那麽多的顧慮,一旦把她放了,她肯定會去報警,雖然警方奈何不了自己,但留下她始終是個麻煩,能解決當然就得解決掉了.

電話那邊袁天仲半晌沒說話,顯然他覺得殺掉周妍潔有些可惜了,畢竟後者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袁天仲難免對了憐香惜玉之意,過了半晌,他方幽幽說道:是東哥,我明白該怎麽做了.

等謝文東掛斷電話之後,見站在自己身旁的老鬼直咧嘴,他笑問道:鬼兄,你哪裏難受嗎?

老鬼拜拜胸口,說道:”這難受!那麽漂亮的女人,殺了也是殺了,何必不先讓兄弟們享受一番呢?”

謝文東揚起眉毛,說道:“現在你有錢了,再漂亮的女人你也能找的到。”

老鬼苦笑。心思一轉,他又點了點頭。倒不是認為謝文東說的有道理,二十在感歎謝文東的心思之機敏,應變能力之強,令人咋舌,本來他已把一係列的計劃都安排還了,但誰都沒有想到中間會發生變故,陳海並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輕易上鉤。這時乳溝換成是他,恐怕就得把計劃停止了,或者隻幹掉呂偉建一個人,可謝文東的反映他快了,立刻將斬首計劃改變成了策反計劃,逼迫呂偉建為他做事,所以取得的效果,簡直比直接殺掉陳海都好。這在一次印證了一個道理,身手再好,都不如頭腦好。

老鬼一會點頭,一會歎氣、謝文東唄逗樂了,拍怕他的肩膀,笑道“走!我們去南洪門的唐口坐坐。。。不,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堂口了!”說著話,笑眼彎彎,背著雙手,慢悠悠的走向堂口的大門。

南洪門的在昆明的戰敗,直接影響到了他們在真個雲南的實力,昆明堂口受到謝文東的直接攻擊,南洪門其他的堂口紛紛調配過來自己的機動人員,本想協助昆明這邊於謝文東打一場強硬的攻堅戰,結果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人家還沒來打,自己這邊到先打起來了,還沒來得及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堂口內的主力就被擊垮了,失了昆明不說,來帶著牽連其他堂口的機動人員全軍覆沒,使其整體實力大大折扣。

昆明這邊的情況傳回到南洪門的總部,向問天和下麵的幹部們皆看得頭痛,眾人心中都明白,若是按照這樣的狀況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己方在雲南的勢力就得垮台。

南洪門在雲南的勢力雖然不強,但確實賺錢的,不說走私,單單是地下賭場,每月累積下來就是一筆巨額的資金,而他們在雲南的人手並不多,物價也便宜。開銷極小,所以每月上交到南洪門總部的資金也是很多的。

現在南洪門資金緊張,如果雲南這邊的勢力再垮掉,對南洪門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更要命的是,謝文東如果順利占下雲南,下一步就可以直接進入廣西,而廣西這個後院一直都是令向問天比較頭疼的問題,南洪門在這裏的勢力始終都沒有穩固下來。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麵講,雲南是南洪門丟不起的,可現在要讓向問天向雲南增派幹部和人手,他實在不清楚該派誰過去,他自己要留下後方壓陣,而蕭芳以及其他的幾名天王都已頂到前方與北洪門和文東會交戰了,現在他身邊隻剩下一些能力不強的中低層幹部,派他們過去對付謝文東,等於是讓他們去送死,這時候,向問天是真感到為難了,正在他沒主意的時候,陸寇在一名手下兄弟的攙扶下,前來見他。

他從上次中了張居風的圈套,他身受重傷,差點一命嗚呼,知道現在都沒有徹底痊愈,身體依然虛弱,臉色看起來也是不正常的慘白。

他是聽說雲南受到了謝文東的襲擊,主動來找向問天請纓的。

對南洪門的現狀,陸寇太了解了,知道不派人去增援,雲南肯定保不住,而此時向問天身邊又實在無人可派,就目前的形式來看,隻能由他前往了。

聽陸寇說她要去雲南,向問天連連搖頭,說道:“小陸,你的傷還沒有好,不適合遠行,更何況要和謝文東交戰,實在太凶險了”他這不是客氣,而是實在不忍心派出傷勢還未痊愈的陸寇,也是打心眼裏心疼他。

聽了他的話,陸寇笑了說道:“大哥,現在我不去,誰去啊?別說我身上沒事了,就算有事,我也得去啊,社團有難處,我拚了老命也得頂上去!

向問天心中一顫,眼圈紅了,陸寇現在是真的在為社團,為自己去拚命啊……他輕輕歎了口氣,柔聲說道:“你再養養吧!”

“來不及了!”陸寇將身邊的兄弟輕輕推開,正色說道:“雲南吃緊,而且謝文東在那裏,多耽擱一天,對我們來說就多幾份不利,我必須得及早趕過去。向大哥,你就別猶豫了,讓我去吧!”

“這……”向問天垂下頭,久久未語。

讓陸寇前往,他既不放心,又舍不得,可不讓他去,那派誰去呢?向問天左右為難。

了解他的心思,陸寇一笑,說道:“向大哥,你就放心吧,如果形勢不對,我馬上就返回。”

向問天聞言,精神為之一振,頓了片刻,抬頭看向陸寇,正色說道:“小陸,這是你說的,如果吃緊,千萬不要和謝文東對抗到底,一定要撤回來!”

“嗬嗬!”陸寇笑了,點點頭,說道:“向大哥,我說到做到。”

他說得很好,可實際上卻不是那麽做的魚謝文東在雲南的一戰,也成了陸寇的最後一戰。

南洪門這邊本已無人可掉,可是向問天為了保障陸寇的安全,在總部裏抽調出二百兄弟給他。

南洪門總部裏的人,可以算是南洪門最後的一道防線,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戰鬥力極強,而且對社團也最為忠誠。無論麵對多麽艱難的情況,向問天都沒有調動過這些兄弟,可是現在,他一下子就抽調出二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