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謝文東揉著下巴,低頭沉思。

老鬼繼續說道:“其實,我對南洪門在雲南的情況也掌握得不多,兄弟可以抓幾個南洪門的人問個明白。”

謝文東挑起眉毛,疑問道:“去哪找南洪門的人?”

老鬼賊笑道:“我知道幾家南洪門在昆明的場子,人手都不多,下手十分方便。”

謝文東眼中精光一閃,隨後眯縫起眼睛,笑眯眯地點點頭。頓了半晌,他恍然想起什麽,說道:“對了,秋小姐現在的近況怎麽樣?”

秋小姐?老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可看到謝文東臉上一閃既逝的落寞時,他立刻明白謝文東說的人是誰了。他說到:“兄弟,你說的是秋凝水吧?”

“嗯!”謝文東點點頭。

“嗬嗬!”謝文東和秋凝水之間的種種瓜葛,老鬼了解的最為清楚。他苦笑一聲,說到:“我也好久沒有見過她了。不過,我知道他現在已經不做警察了。”

謝文東一怔,忙問到:“那她現在……”

老鬼說到:“秋小姐在蓮花池那邊開了一間小酒吧,離學府路很近,周圍學校也多,生意還不錯,大概是半年多前我曾去過一次。”

哦“原來秋凝水已辭職做了老板娘。謝文東輕輕應了一聲,突然說道:“我想去看看她。”

老鬼點頭,說道:“沒問題。等明天我帶你過去/”說著話,他看了看四周,滿麵尷尬地問道:“謝兄弟,今天晚上你在我這裏對付一宿?”他主的地方實在落魄的很,說完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謝東東含笑擺下手,說道:“我們如果住在這裏,恐怕就得把鬼兄和你的兄弟們都擠出去了。”頓了一下,他問道:“機場附近應該有酒店吧?”

“有機場賓館/條件還算不錯,是四星級酒店。”

“好。我帶著兄弟們去那邊住。”

這時,薑森來到謝文東身邊,輕聲說道“東哥,我就不過去了,!我先到市內,去聯係我們留在雲南的兄弟。”

“嗯!”謝文東點點頭,叮囑道:“小心點。”“明白,東哥。”

從老鬼這裏補充了槍械,少坐了一會,由老鬼出車,送謝東東等人去往機場賓館,而薑森則坐車去了市內。一路無話,到達酒店之後,眾人訂下幾個房間,紛紛住下,老鬼與謝東東又聊了好一會,才帶著手下兄弟離開。

等他走後,孟旬笑道:“東哥,想不到金三角的人也都是挺平和的嘛!”以前,孟旬對金三角隻聞其名,未見過其人,今日得見,覺得也沒什麽,一個個和普通人差不多,說起話來也是斯斯文文、和和氣氣的。

謝東東一笑說道:“他們在我們麵前是這樣,若換成旁人,恐怕就不會如此客氣有加了。”他這是實話,金三角的人大多出身與緬甸散軍,性情暴虐,六親不認,殺人不眨眼,典型的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什麽人都不放在眼力。他們之所以對謝東東等人客氣。那也是看老鬼的態度。

五行在旁大點其頭,聳肩說道:“金三角的人做事,可比我們狠毒多了。”

“哦!”孟旬連連搖頭,至於從表麵上,他還真看不出來什麽。

翌日。老鬼早早的趕到賓館,找上謝文東。此時,謝文東還沒有起床,看著神采奕奕、精氣神倍足的老鬼,他輕歎口氣,說道:“鬼兄,你不用來的這麽早吧!”

老鬼不好意思地搓手給給幹笑,說道:“我想帶你在昆明逛逛,順便熟悉熟悉環境嘛!”

謝文東邊穿衣服邊嘟囔道:“對昆明,我知道的地方並不比你少多少。”

老鬼笑道:“我們先吃點東西,然後我帶你去秋小姐的酒吧。”

提到秋凝水,謝文東將嘴邊的怨言咽回到肚子裏,點頭應了一聲。眾人先是在酒店的餐廳簡單吃過早餐,然後謝文東隻帶著褚博一人坐上老鬼的汽車,去往市區。畢竟是去見‘老朋友’,他覺得沒有必要弄得大張旗鼓的。

路上,老鬼輕歎口氣,幽幽說道:“我覺得秋小姐也是怪可憐的。”

謝文東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他。

老鬼愣了一下,連連擺手,說道:“我可沒有別的意思,謝兄弟你不要誤會。我隻是覺得她一個女人獨自在外麵闖蕩,還開酒吧,實在很辛苦,何況她曾經還有過那樣的經曆……”說著話,見謝文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老鬼暗罵了自己一聲笨蛋,趕快閉上大嘴巴,不再多言。褚博在旁聽的莫名其妙,可是見謝文東表情陰沉,也沒敢多問。

時間不長,麵包車開到建設路,在一間門麵不大卻裝飾十分精致的酒吧前停下。老鬼噓了口氣,笑道:“到了!邊說著話,他邊拉開車門,跳了出去,謝文東和褚博跟著下了車。

站在酒吧門前,舉目大量了片刻,謝文東暗暗點頭,酒吧門麵的裝飾和秋凝水的性格很像,即不張揚,又精細別致。看著,他的心跳不自救而地開始加快,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一種緊張感。

老鬼衝著他一甩頭,笑道:“兄弟,進去吧!”

謝文東深吸口氣,向前走了幾步,推門而入。

酒吧不大,而且隻有一層,裏麵裝飾的顏色多以暗色為主,顯得深沉而又神秘。

此時由於是清晨,酒吧裏早已沒有客人,處於休業狀態,裏麵的椅子都已搬到桌上,有兩名服務生正在清掃地麵的垃圾。見到謝文東、老鬼、褚博三人進來,一名服務生直起腰來,無精打采得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現在已經關業了。”

謝文東邊打量酒吧的布局邊說道:“我想要見你們的老板。”

那服務生一愣,疑問道:“你是……”

“我是你們老板秋小姐的朋友。”謝文東柔聲說道。

“哦!”那服務生將信將疑得打量謝文東,在他印象中,老板娘的朋友很少。而且他以前也從來沒見過眼前的這個相貌清秀的年輕人。他搖搖頭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老板已經回家了,如果你有急事,就打她的電話吧!”

回家了……謝文東的臉上露出失落之色,點點頭,說道:“啊,是這樣。那不好意思,打擾了。”說著話,他向老鬼和褚博一甩頭,轉身向外走去。

服務生忙又問道:“請問先生貴姓?等晚上老板來的時候我告訴她一聲。”

“不用了!”謝文東頭也沒回得說道:“我晚上再過來。”說著話,他已走出酒吧。

到了外麵,老鬼苦笑說道:“真是不巧啊!”

謝文東聳聳肩,沒有表態,看眼手表,話鋒一轉,說道:“時間還早,鬼兄,你帶我去南洪門的那幾處場子轉轉。”

“好!”老鬼將謝文東讓上車,衝著司機一揚頭,說道:“去客運站那邊。”

秋凝水的酒吧在昆明的北側,而老鬼所說的客運站則在南側,眾人坐車,足足走了半個多鍾頭的時間才到達。老鬼沒有讓謝文東下車,畢竟他們人太少,又是在南洪門的地頭上,萬一謝文東被對方認出來,老鬼也不好保護。

老鬼讓司機在客運站附近慢行,走出不遠,他手指著路邊的一間門麵不大的洗浴中心說道:“這是南洪門的場子,我去過兩次,裏麵南洪門的人不多,應該沒超過十個。”

謝文東邊聽老鬼的講解邊用心記下。

南洪門的場子比較集中,基本都在客運站這一帶,又走出時間不長,老鬼指著前方的一家娛樂中心,說道:“這也是南洪門的場子,不過這裏的南洪門人員最多,估計不是他們在昆明的堂口,就是據點。”

謝文東問道:“大概有多少人?”

老鬼聳聳肩,說道:“我沒有仔細查過,不過每次到這裏,對方都不少於二十來號人,而且人員還都部一樣,估計幾十號是有了。”說話間,麵包車路過娛樂中心的大門,謝文東攏目向裏觀瞧,別的沒看見,隻看見人了,隻見裏麵人頭湧湧,黑壓壓的一片,男女老少都有,進進出出,熱鬧非凡。

謝文東嘴角微微上挑,笑道:“好熱鬧啊!”

老鬼解釋道:“說是娛樂中心,實際上就是遊戲廳。裏麵大大小小的遊戲機得不下兩百台,其中一部分是正常的,另一部分是賭博機,不然的話,客人哪能這麽多。還有,”他喘了口氣,又說道:“遊戲機其實也僅僅是擺設罷了,真正令南洪門大發橫財的是裏麵暗藏的地下賭場。我沒進去過,但聽朋友談起過,這裏麵的賭場規模不小,每天給南洪門帶來個幾百萬收入輕輕鬆鬆”

南洪門不碰黃賭毒,但所開設的地下賭場極多,其賺錢的速度,要比黃和毒都來得快,不知有多少人在南洪門的賭場裏輸得傾家蕩產。南洪門偌大的規模,如果單單靠正規公司支撐,早就垮台了。

“地下賭場?!”謝文東仰麵而笑,幽幽說道:“南洪門除了搞這個,好象也不會別的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