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看了下進來的青年一樣便不再多瞧,隻看他們走路的姿態,他就知道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這兩名請年向服務生點了四瓶啤酒,然後咕咚咕咚地大喝起來,時間不長,四瓶啤酒隻剩下空瓶,兩名請年又點了四瓶,喝得依然很快,沒過十分鍾,這四瓶啤酒也都下肚了.此時,這兩位臉色漲紅,麵露醉態,說話時舌頭也打不開卷了,囫圇不清。

其中一人伸長脖子大聲叫嚷了幾下,見酒吧沒人理他,這青年嗷的怪叫一聲,一把將桌子掀翻,桌麵上的酒瓶、酒杯、煙灰缸散了一地,隨即青年破口大罵起來。

原來閑得無聊的北洪門的小弟們正愁沒事打發時間,見突然有人來找茬,楞了片刻,然後紛紛冷笑一聲,站起身形,圍攏過來。其中一位不到三時的漢子拍拍那青年的肩膀,問道:“朋友,怎麽回事?”

“滾開!”那青年看起來是真喝多了,對眼前十多號北洪門的人員視而不見,一把將漢子的手打開,叫喊道:“你們這樣的服務員太差了,我喊了幾聲都沒人理我,我看你們以後就不要再開什麽狗屁酒吧了......”

“操!”漢子氣笑了,不過沒有馬上發作,疑問道:“朋友,那你是怎麽個意思啊?”

“沒什麽意思。”說著話,青年對他的同伴說道:“我們走!”兩名青年晃晃悠悠地就要向外走,一旁的服務生急了,跑上前去,將他二人攔住,說道:“兩位先生,還沒買單呢!”

“買單?我買你M的單!”青年怒聲罵道:“你們就這服務態度還讓我買單,去你M的!”說話間,他掄起巴掌,對著服務生麵頰就是一嘴巴。

啪!這記耳光打得結實,服務生被打得尖叫出聲,踉踉蹌蹌退出三步才把身子穩住,再看他的麵頰,又紅又舯,浮現出一道清晰的手掌印,血水順著他的嘴角和鼻孔流了出來。服務生捂著被打的麵頰,又驚又駭道:“你......你打人......”

“老子就他M的打你了,你能怎樣?!”青年氣焰囂張,手指著服務生的鼻子,作勢上前,看樣子還想動手,這時,周圍的北洪門人員受不了了,為首的那位招呼一聲,眾人一擁而上,其中一名北洪門小弟經驗豐富地跑到青年身手,提腿一腳,踢在青年的膝彎處,後者站立不住,撲通跪倒在地,其他的北洪門人員撲上前去,不由分說,將其按倒在地後掄起皮鞋就是一頓暴踢,情年的同伴也未能幸免,跟著他一同吃鍋烙,被北洪門人員按倒狠揍。

時間不長,那青年已被打得滿頭滿臉都是血,這時候,囂張的氣焰消失的一幹二淨,他抱著腦袋,縮著身子,不停地大喊道:“哎呀,不好了,殺人啦……”

他越是叫嚷,北洪門人員下手就越用力,隻一會工夫,兩名青年已被打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連喊聲都發不出來。北洪門為首的那名漢子見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將左右的兄弟們喝住,然後冷聲說道:“拖出去!”

“是!”數名北洪門小弟答應一聲,拽著兩名青年的衣服,將其硬生生扯到酒吧外。

那漢子深吸口氣,環視酒吧一周,對其餘的客人連連擺手,說道:“大家請繼續,剛才隻是來了兩個不長眼的地痞流氓,現在沒事了!”說著話,他又走回到座位上,繼續和他的手下兄弟玩撲克。

吧台前的唐寅垂下頭來,露出一副苦有所思的樣子。

兩名青年被拖出去後,過了將近半個鍾頭的時間,從酒吧外又進來一人,這人身材不高,而且十分瘦弱,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好象走以外麵風稍徽大點就能把他吹飛似的,他一身黑色衣裝,相貌看起來倒也清秀。

看到他,唐寅眼睛突的一亮,隨即目光下落,看向來者的雙腳,停頓那麽兩秒鍾,方收回目光,繼續看著他手中的杯子。

如果剛才他還有些疑惑,那麽現在他都明白了,剛剛找茬的那兩名青年應該是南洪門的人,找茬是假,來探北洪門的虛實是真。這兩名青年以挨一頓暴打的代價換來確認北洪門未在此處安排伏兵的信息,然後辛醜便可以放開手腳,有待無恐的實施偷襲。想罷,唐寅仰麵無誌而笑,這個辛醜,倒確實很謹慎,也很狡猾。

站於吧台內的酒保被唐寅的自歡自笑弄愣了,又湊上前來,小聲問道:“先生,你笑什麽?”

唐寅深吸口氣,接著,取也錢夾,抽出兩張鈔票,放在吧台上,幽幽說道:“我要等的人,來了。”

“啊?”酒保怔怔地環視酒吧內。

身材瘦小的青年進入酒吧之後,片刻也未耽擱,直奔看場子的那些北洪門人員走去。北洪門眾人都坐在牆角處,圍坐兩桌,一桌在玩撲克,另一桌則在邊喝酒邊瞎侃,冷熱見來了一個陌生的青年,眾人同時一愣,茫然地看著他。

瘦小青年在桌前站定,疑問道:“你們是洪門的朋友?”“沒錯!”坐在桌邊的一名青年應了一聲,隨後站起身形,上下打量一番,疑問道:“你有什麽事啊?”

“沒事。沒事!”瘦小青年突然笑了,連連擺手,說道:“我隻是隨便問問.

北洪門青年哦了一聲,剛要坐下,又突然覺得不對勁,他彎下去的身子又重新挺直,皺著眉頭不解問道:”你是什麽知道我們是洪門的?”

“哈哈!”瘦小青年雙手交叉,仰麵大笑,說道:“我就是知道!”

“恩?你他媽是來找茬的吧?見來者態度輕狂,青年挑起眉毛,不滿地狐疑問道。

瘦小青年毫無畏懼之色,反而含笑點了點頭,就在對方愕然的瞬間,他交叉的雙方猛的分開,雙掌之間多出一根極細的鋼絲,毫無預兆,一下套在青年的脖子上,接著倒退一步,用力回拉,隻聽嘶的一聲,鋼絲深深嵌入青年脖頸的皮肉中。

青年喘不上來氣,雙手在脖子上用力地摳著,想吧鋼絲拉出來,可是此時哪還能拉的出來?

隻是頃刻之間,青年便已雙眼翻白,舌頭外吐,眼看要不行了。

“啊?”周圍的北洪門眾人回過神來,紛紛驚叫出聲,為首的那名大漢反應最快,脫口叫道“是……是辛醜!”說著話,他立刻回手摸向後腰,想要掏道,他快,辛醜更快,後者一把將癱軟在自己懷中的還沒有咽氣的青年推開,他的目標是對方的頭目,而不是這些毫無價值的小弟們。

沒等那大漢將片刀拔出來,辛醜肩膀一晃,袖口內落下一把匕首,他握住刀把,順勢向前一遞,直刺那漢子的前胸。

漢子反應也算是夠快的,來不及抽刀格擋。隻能將身子盡力的向旁偏了偏。

撲哧!

辛醜的一匕首沒有刺中大漢的胸口,卻深深刺入他的肩膀處。大漢隻覺得一股鑽心的巨痛襲來,他忍不住哎呀痛叫一聲,踉蹌而退。可是他剛一後退便被身後的座椅絆倒。連人帶椅摔成一團。他正想爬起,忽然眼前寒光一閃。辛醜的匕首又快如閃電般的刺來,此時,他是再也閃躲不開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匕首刺向自己的脖頸。

正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橫刺裏猛然掃過來一道寒光,不偏不正。剛好到在辛醜刺出的匕首的刀身上,隨著當啷啷一聲脆響,辛醜刺出去的匕首被打偏。連帶著,他手腕一嘛,虎口生痛。掌中的匕首查點脫手而飛。

啊?

辛醜大驚失色,他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是從哪發出來的,甚至不清楚是誰出的手,他心中駭然,下意識的向後連竄了兩大步,然後扭頭攏目觀瞧。

隻見在自己剛才所站的地方哪個旁邊不知合適來了一名青年,中等偏上的身材,體型勻稱修長,向臉上看,麵白如玉,劍眉虎目。兩眼晶亮,好似朗星,兩邊的嘴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在其手中,有一把殘月形狀的彎刀,顯然,剛才出手阻攔自己的就是此人

出手偷襲過這麽多次,辛醜還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想不到今天卻被這個奶油小生模樣的陌生青年給破壞了。辛醜強壓心中的震驚和憤怒,冷聲問道:“小子,你是北洪門的人?”

無聲無息接近到辛醜金錢的這名笑麵青年自然就是唐寅。

他笑嗬嗬地看著辛醜,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被洪門的人,那麽此事和你沒關係,你最好讓到一旁去,如若不然……”辛醜從鼻子眼裏發出一聲哼笑,沒有把話說完。

唐寅臉上的笑容加深,反問道:“不然怎樣?”

辛醜怒道:“不然我就先拿你開刀!”

“哈哈--”

聽完他的話,唐寅仰麵大笑,雖然還不知道此人伸手怎樣,不過囂張、跋扈的性格他倒是很喜歡。過了片刻,他收住笑聲,點點頭,說道:“閣下,出招吧!”

“你真想和我動手?”辛醜兩眼噴火,滿麵的猙獰,咬牙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