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聽後,沉吟片刻,說道:“若是這樣,曉芸,你還是留在安哥拉吧!”洪武集團這邊已經夠令人鬧心的了,如果安哥拉那邊再出現什麽問題,謝文東恐怕就得發瘋。

李曉芸一笑說道:“文東,我當然也想回國,不過岸哥拉這邊確實讓我走不開。但是,我倒可以向你推薦個人,來幫你管理洪武集團。”

謝文東精神一震,忙問道:“是誰?”

李曉芸正色說道:“文東,這個人你應該很熟悉才對,就是喻超!”

啊!聽完李曉芸的推薦,謝文東頗有一種拔開烏雲見天日的感覺,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忍不住搖首二笑,真是急則生亂,自己怎麽把喻超給忘了。喻超是金老爺子推薦給自己的,這麽多年來忠心耿耿,忠誠絕對沒有問題,而且自從他接管東興集團以來,企業蒸蒸日上,資產和效益每年都在成倍增長,能力毋庸質疑,由他來接替王海龍的位置,簡直再合適不過了,想罷,謝文東感覺壓在自己虛心頭上的一塊大石頭突然被掀掉,整個人一下子輕鬆了許多,他連連點頭,說道:“沒錯!老喻的確是最佳人選,都怪我,一時間倒是把他給忘了,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嗬嗬!”李曉芸笑了,說道:“文東,不要對喻超是我推薦的他。”

“哦?為什麽?”謝文東不解地問道。

李曉芸搖頭說道:“喻超要管理東興集團的業務,同時又要負責核查洪天集團的帳目,現在你再把洪武集團交給他來管理,累都要累死了,如果你說是我推薦的他,他很可能要找我拚命的!”

謝文東哈哈大笑,可轉念一想,又笑不出來,是啊,把這麽多的工作都壓在老喻一個人身上,對他實在是不太公平,可是自己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就目前來說,確確實實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他輕輕歎了口氣,無奈說道:“人才難球,值得信賴的人才更是少之又少,現在,也隻能暫時委屈老喻,再沒有其他辦法了!”

謝文東的苦處,李曉芸也是能夠理解的,她關切地說道:“文東,你自己也不要太勞累了……”

“恩,知道!了!曉芸,多多注意身體!”

兩人的互相安慰,使二人都倍感窩心。這個時候,謝文東突然之間感覺己方的儲備人才嚴重短缺,一旦發生了問題,不僅自己勞累,連帶著,使自己身邊的人也都跟著勞累。人才的儲備,急是急不來的,隻能在日後多加注意,加強培養。與李曉芸通過電話之後,謝文東沉思了片刻,隨即又給喻超打去電話。

似乎預感到謝文東會打電話找自己,接到他的電話,喻超絲毫未感到以外。他笑嗬嗬地說道:“東哥,有什麽事嗎?”

“是這個樣子的,海龍發生了以外,洪武集團現在無人管理,我希望……”

“東哥希望由我來接管?”

“是的!”謝文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道:“不知道老喻你願不願意。”

“無論我願不願意,我都得去做不是嗎/如果東哥還能找到其他合適的人選,就不會給我打電話了。”喻超無奈說道,自己有多忙,謝文東哪會不知道,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謝文東也肯定不會找到自己頭上的。

謝文東默然,他的心事正被喻超一語說中。

喻超並未讓謝文東為難,直截了當的說道:“東哥打算讓我什麽時候到T市?”

聞言,謝文東心中大喜,急忙說道,:“當然是越快越好了!”

“要我把辦公室從東北搬到T市,東哥得多給我兩天的時間。”

“這個沒問題”謝文東答應的幹脆,正色說道:“老喻,那我就在T市等你了”

“明白,東哥”

喻超答應接受洪武集團,這讓謝文東長長出了一口氣,始終陰沉的表情也終於露出了笑意,知道這個時侯,他才有心情去關注王海龍的後事該如何料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好心情並未維持得太久。

文東會在上海取得一場大勝,順利拿下南洪門的一處據點,本來這是一件好事,可是北洪門這邊的人員都不服氣,認為文東會隻是勝在僥幸和運氣。

尤其是任長風,本來就急於給王海龍報仇雪恨,現在又看到文東會成功打下南洪門的據點,他的心裏像是長了草似的,也想出去與南洪門大戰一場,可是張一和孟旬皆出言反對,認為現在並不是出戰的好機會,任長風無奈,隻好吧出戰的欲望一壓再壓,他按兵不動,下麵去留言四起,說什麽己方高層畏懼南洪門的實力。做縮頭烏龜不敢出戰,反而要靠文東會為被害的王海龍報仇,丟人現眼。

流言傳到任長風的耳朵裏,他可再也坐不住了,當即派人去調查,究竟是誰傳揚的這些話,可是查了一大通,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反倒使流言蜚語更威。

任長風對此一籌莫展,若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己方的士氣就要跌到穀底,人心若是一散,還如何去與南洪門交戰?任長風有心出戰,可是轉念一想,張一和孟旬肯定不會同意,思前想後,他拿定主意,自己悄悄行動。

他私下裏找來北洪門在上海的大頭目歐陽洛,杜佳,辛海等人,悄悄商議出戰的對策。一聽任長風要主動出擊,杜佳和辛海同是大喜,連聲說道:“任大哥,這麽做就對了,我們幹嘛要憋在據點裏死守?我們什麽時候怕過他南洪門,我們什麽時候被文東會比下去過?”

杜佳,辛海是土生土長的北洪門幹部,自投身社團以來,就在北洪門內打拚,從骨子裏透出一股傲氣,誰都不放在眼裏。

歐陽洛可比他二人沉穩得多,在旁暗暗咧嘴,連連搖頭,說道:“任大個,這麽做恐怕是不妥吧?”

杜佳皺眉,不滿地問道:“怎麽不妥?”

“一哥和孟旬都是反對出戰的!”

“哎。”杜佳一揮手,說道:“一哥向來膽小謹慎,這點大家都是知道的。至於孟旬,他隻不過是南洪門的一個叛徒,他反對出戰,誰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麽鬼主意呢?”說著話,他又看向任長風,急聲說道:“任大哥,別猶豫了,打吧!再不打,下麵的兄弟們都快要憋屈死了!”

“恩!”任長風長長吸了口氣,臉色陰森如鐵,兩眼精光四射,環視左右滿臉期盼的眾人,將心一橫,牙關一咬,沉聲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去打南洪門在虹口區的一處大據點!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了,不得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無論是對誰。”說著話,他目光一偏,瞄向歐陽洛,冷笑著說道:“如果有人膽敢把消息傳外泄,嘿嘿,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任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們誰都不會對外去傳,如果真有這樣的人,我們大家都不會放過他!歐陽兄,你說對吧?”杜佳,辛海雙雙站起身形,先用話將歐陽洛逼住。

歐陽洛苦笑,輕輕歎了口氣,無奈說道:“我保留意見!”

當日下午,任長風找來靈敏,讓他幫自己去調查一下南洪門在虹口區另一處的據點的情況。

靈敏和任長風私交深厚,彼此之間也特別了解,雖然覺得他去進攻南洪門有一定的風險,但靈敏還是不得不去幫他,不然的話,以任長風德衝動的性格,恐怕沒有任何情況下也能草率地殺過去。

嚴格來說,一下午的時候根本查不出什麽,加上任長風又怕張一和孟旬知道此事,特意叮囑靈敏不要搞出大動作,也不要聯係文東會那邊,更不能讓暗組協助,如此一來,所得到的消息更是難以準確,

傍晚時,靈敏傳回消息,稱南洪門據店內的人員沒有看出明顯的增加,周圍也沒有發現南洪門大批幫眾的埋伏。

聽完靈敏的消息,任長風精神大振,暗道一聲真是天助我也,此時不打,還等待何時?想著,他開始著手安排進功的計劃。

晚上無話,等到翌日淩晨兩點時,任長風帶上歐陽洛、杜佳、辛海等北洪門的幹部以及大批的幫眾悄悄從據點裏潛伏而出,直奔南洪門在虹口的另一處據點奔去。

歐陽洛坐在車上,越琢磨此事越是覺得不妥,眉頭始終擰成個疙瘩。

任長風見狀,頓感心煩,此次己方前去偷襲南洪門據點,定能一舉成功,可是仗還沒開打,歐陽洛就擺出一副哭喪臉,讓人看了心裏不舒服,他語氣陰沉,不滿的問道:‘歐陽,你怎麽回事?如果你不願意去,現在就給我回家去”

歐陽洛撓撓頭發,苦笑說道:“任大哥,你看這樣可不可以,我帶兩百兄弟留在後麵殿後,如果任長風在前麵打得順利,我和兄弟們在旁協助,可使任大哥如虎添翼,如果任大哥的進功不順利,或者遭遇到敵人的埋伏,我們也可作為後援,協助任大哥突圍……”

“不要說了”不等歐陽洛把話說完,任長風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兩眼瞪得溜圓,怒衝衝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