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部的實戰人員不象其他成員的權利那麽大,基本沒有灰色收入,在政治部裏的身份和苦工差不多,其收入的很大一部分是靠獎金,但是最近政治部財政出現空缺,獎金大幅度縮水,所以他們的薪水直接受到影響,日子也隨之不太好過。
看著沈青和馬躍閃著藍光的眼睛,以及東方易無可奈何的苦笑,謝文東暗暗搖了搖頭,說道:“好吧!今天中午由我做東,請大家出去喝酒,地方由你們選,酒菜任你們挑!”
“謝先生真是痛快啊!”沈青和馬躍相視而笑,異口同聲地說道。
謝文東一直以為特種部隊是貴精而不貴多,迅雷小組和霹靂小組的成員並不多,可是等他走出政治部的大樓,沈,馬二人分別把各自的隊員招集過來再看,好嘛,兩隊的成員站在一起人同湧湧,黑壓壓的一大片,其中的大半是戰鬥人員,另外一部分則是兩隊的技術人員,加在一起足有二百來號之眾。環視一周,謝文東誇張地咧咧嘴,對身邊的東方易笑嗬嗬說道:“怎麽有這麽多的兄弟?看起來我想找個小飯店糊弄過去是不可能了!”
他的話,立刻引來沈青和馬躍二人的哈哈大笑。
在政治部裏,基本沒有會重視這些沒有實際權利的戰鬥人員,但謝文東卻截然相反,有意和他們搞好關係,拉近彼此的距離,在他看來,這些實戰人員在關鍵時刻也能對自己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事實證明,他這麽做是十分明智的。
對方人數雖多,但請他們吃飯的那點錢,謝文東還不放在眼裏。眾人坐上軍車,找了一家十分高檔也很有名氣的五星級酒店,沈青和馬躍點起酒菜是一點沒客氣,專挑他們平時喝不起,吃不起的東西要,一桌的酒菜統計下來超過五千塊,這麽多人,加在一起得十多桌,費用當然也不小。
當沈青把點好的菜單和酒水拿給謝文東看時,後者連猶豫都未猶豫,直接說道:“行!如果不夠,大家在繼續點!”
一句話,把眾人皆說得喜笑顏開,同樣的,大家心裏也都心知肚明,這點消費對於謝文東來說也僅僅是九牛一毛罷了。
這頓酒,由中午十一點開始,一直喝到下午兩點。就算是酒量那麽好的謝文東也有了幾分醉意。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酒是能拉近感情的最價媒介。一頓暢飲下來,沈青,馬躍和謝文東的距離拉近了許多,對他的稱呼也由‘謝先生’改為稱兄道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謝文東突然想起一件事,問身邊的東方易道:“東方兄,公安部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東方易一愣,反問道:“謝兄弟想知道哪方麵的事?”
謝文東想了想,問道:“公安部有多少人有問題?”
東方易笑了,喝了口酒,悠悠說道:“仔細嚴查起來,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問題,關鍵是看我們能不能找到查他們的理由。現在謝兄弟已經給了我們一個最佳的理由,部長那邊覺得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會將公安部來個徹底的大清查,同時也會讓公安部來個由和到下大換血,至少讓他們在五年之內不敢再來找我們政治部麻煩!”
沈青和馬躍對這方麵的事不關心,裝成認真的樣子,在旁聆聽了一會,頓感情趣缺缺,分別找各自的組員飲酒去了。
謝文東含笑說道:“東方兄,公安部的人都有問題,但有一個人肯定不會有問題。”
“哦?是誰?”東方易好奇地疑問道。
“她叫戴安妮。”謝文東笑嗬嗬地道。
“戴安妮?”東方易敲著腦袋,仔細想也沒想起有戴安妮這麽一號人,他問道:“這人在公安部是什麽職位?”
謝文東垂首沉吟,戴安妮在公安部什麽職位,他還真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職位並不高。他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是普通職員一類的吧?!”
東方易聽完,哈哈大笑,說道:“一個普通職員,當然不會有問題了!”說著話,他挑起眉毛,別有深意地看著謝文東,含笑問道:“好端端的,謝兄弟怎麽提起了她?難道,你們之間……”
謝文東連忙擺擺手,笑道:“東方兄不要誤會,我這次能抓到胡玲霞的罪證,很大程度上是靠她的幫忙,所以,如果有能給她提升的機會,我希望東方兄就盡量替我幫幫她,拉她一把!”
能讓謝文東主動開口講情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至少在公安部就這麽一個。東方易來了興趣,倒是想見見戴安妮這個人。他含笑說道:“謝兄弟開口了,我一定會幫忙的!”說這話,他從口袋中掏出紙筆,邊寫邊問道:“她叫什麽來著,戴什麽?”
“安妮!”
“哦!挺好聽的名字嘛!”東方易將戴安妮的名字記下,然後揣入懷中,借著酒意,笑嘻嘻地向前湊了湊,低聲問道:“她很漂亮吧?”
謝文東嗬嗬幹笑一聲,並不否認,點頭道:“是很漂亮!”
“行了,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對人家有意思!”東方易語氣肯定地說道。
謝文東老臉一紅,正想解釋,這時,沈青和馬躍雙雙和兄弟們喝完酒回來,耳朵尖的二人急忙坐回到椅子上,探著腦袋,充滿好奇地問道:“謝兄弟對誰有意思?”
東方易剛要說話,眼角餘光撇到謝文東‘冷冰冰’的眼神,急忙改口說道:“沒事丶沒事!我隻是開玩笑呢!”
一直到下午兩點半,酒宴才終於結束,東方易,沈青,馬躍等人都已喝的搖搖晃晃,即便謝文東也是頭暈眼花,魚眾人出了酒店,一一打過招呼,這才在幾名特種部隊精銳的保護下,坐上汽車,返回賓館。
此時,格桑,袁天仲,諸博都在賓館的大門口處焦急的等候,不時地來回徘徊著。
在來BJ的時候,謝文東就一再表示這次BJ之旅不太平,危機重重,今天謝文東早上被ZZ部的人帶走,可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們哪能不擔心,一個個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坐立難安,緊張得抓心擾肝。
正在他們等著要發瘋的時候,謝文東終於坐車回來了。
看到他,三人皆都長長出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總算落回到原位,幾人齊齊圍上前去,可還沒等到靠近謝文東,就嗅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定睛仔細一看,謝文東滿麵紅光,哪有半點遭到迫害的樣子。
“東哥,你……沒事吧?”袁天仲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謝文東擺擺手,笑眯眯地說道:“隻是酒喝多了點。”
諸博急忙上前,扶住謝文東,說道:“東哥,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嗯!”謝文東點點頭,在諸博的攙扶下,回到自己的房間。進入臥室之後,他什麽話都沒說,倒床就睡,,這一覺,足足睡了七個小時,直到晚間十二點的時候他才醒過來.
睜開眼睛,謝文東感覺自己的腦袋象是要裂開的疼痛,嘴巴發幹,嗓子眼都快噴出火來,他痛苦地低低詛咒了一聲,目光一轉,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清水,他伸手抓起,一仰頭,將杯中水喝了精幹,又緩了好一會,他的感覺才稍微好一點.
低頭看看手表,發現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他暗罵一聲該死,酒精確實誤事!他翻身坐起,邊揉著額頭,邊找出手機,給李曉芸打去電話.
時間不長,電話接通,話筒裏穿出李曉芸懶洋洋的聲音:喂?你好!(英)
曉芸,是我!
文東?
是的!
哦!現在你那邊應該是半夜吧?
沒錯!
李曉芸苦笑,問道:大半夜不睡覺,找我有什麽事?
謝文東剛要說話,可轉念一想,又把話咽了回去,關於死神聯meng的事,還是暫時不要讓曉芸知道的好,不然隻會圖增她的擔憂,卻又於事無補,他裝出悠然的樣子,隨口說道:你在安哥拉那邊怎麽樣?許久未見你,我很是想念!
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謝文東的話,令李曉芸倍感暖心,她那邊沉默了好一會,方低聲地說道:文東,我也很想你!
謝文東柔聲說道:盡快解決安哥拉那邊的事情,早日回國!
好的......
謝文東與李曉芸又閑聊了還一會,才各道珍重,將電話掛斷,隨後他片刻也未耽擱,立刻又給克裏斯打去電話,直截了當地說明現在的情況,讓他馬上通知傑克,派出自己那邊訓練的保鏢,對李曉芸以及己方的所有高層人員進行全麵保護.
克裏斯曾經做過fbi和cia的探員,對死神聯meng也有一些了解,得知他們將己方視為對手,克裏斯也嚇了一條,沒敢多問其他,隻是一個勁地連聲答應.
和克裏斯通過話之後,謝文東仍不放心,又給薑森打去電話,讓他派出部分血殺人員去往安哥拉,配合傑克,保護己方在安哥拉那邊的人員.
一連串的電話打完之後,謝文東深吸口起,仔細琢磨一番,沒有發現不妥之處,這才稍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