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一笑,說道:“白兄不用客氣,有事請講。”
“是這樣的……”白紫衣環視一周,然後又將謝文東上下打量一遍,說道:“我看謝兄弟這次的傷勢雖然不重,但是卻很麻煩,多是傷在手腳,行動不便啊,我想把小燕留在謝兄弟身邊,照顧謝兄弟幾日。”
聽了他的話,白燕氣的別過頭去,重重哼了一聲,顯然她這次來醫院探望謝文東也是被白紫衣強拉來的。靈敏則忍不住笑了,如果說以前她看不上白紫衣這個人,現在簡直就是瞧不起這個人,為了利益,把自己的妹妹都能向外賣的人,已無恥到了極點。她接著白紫衣的話頭,嗬嗬一笑,說道:“這樣實在太好了,剛才我正要為東哥找個醫護人員呢,現在有了白小姐,實在太合適不過了。”說著話,她滿麵壞笑的看向白燕,見後者臉上露出怒意,她的笑容變得更濃。
謝文東可沒有靈敏那樣的好心情,現在他的確行動不便,一切都需要別人協助才行,包括解手、換衣等等比較隱私的事情。讓白燕來找過自己,那算什麽?即便是靈敏,也隻是臨時來照料一下自己而已。何況他心裏很清楚,白燕喜歡向問天,對自己充滿敵意,讓她來照顧自己的起居,弄不好會在自己吃喝的東西裏下毒呢,這等於是把一個定時炸彈安放在自己身邊。至於白紫衣的意圖,他也明白,後者是想把自己和白燕撮合到一起,使自己和他的關係變得更加緊密和牢靠。他暗暗歎口氣,笑道:“白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白小姐似乎不太合適做這些事。”他說得很委婉,實際上是已明確拒絕了白紫衣。
白紫衣假裝聽不明白,急忙說道:“謝兄弟是不是以為小燕嬌生慣養,不懂得照顧人啊,這點謝兄弟不用擔心,我可以保證,小燕比任何人都細心。”
謝文東晃晃胳膊,笑道:“嗬嗬,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兄誤會了,我是說……”
不等他把話說完。白紫衣搶先到:“既然謝兄弟不是這個意思。那麽此事就這麽定了吧~”
“哎謝文東正要說話。這時候。房門外麵再次傳來敲門聲。
謝文東一怔。將下麵的話戰時淹了回去。然後向靈敏使個眼色。
後者會意。快步走到房門外。拉開一看。外麵是已方報信的兄弟。那小弟十分機敏。先是看了一眼房內的白紫衣和白燕。然後在靈敏耳邊低聲說道:”靈姐,外麵又來了三個老大要見東哥。”
“哦?”靈敏紮起眉頭。
那小弟又繼續道:“都是上海本地黑幫的大哥。”
“恩!”靈敏點點頭,厚道病房內,伏在謝文東耳邊,低語了幾句。謝文東聽完樂了,說到:“讓他們進來吧!”
“是!”
一旁的白紫衣不明白怎麽回事,疑問到:“謝兄,出什麽事了嗎?”
謝文東擺擺手,含笑到:“沒事!隻是幾明老大來找我。”“哦!”白紫衣厭惡地皺皺眉頭。對於那些向謝文東來示好的
老大門十分討厭的,在他看來,這些人就是自己競爭的對手。他們甚至可能會分割本來屬於自己的那份利益。
時間不長。三名西裝革履的人走進病房。
為首的一位四十多歲,是個又矮又胖的中年人,另外兩位都是三十出頭的摸樣,中等身材,相貌平平。對這三人,謝文東和白紫衣都不陌生。
他們三位不是旁人,正是謝文東假稱病危的時候,第一波向南洪門示好,又答應胡玲霞願意做汙點證人,指證謝文東組織他們聚眾鬧事的那三位老大,年歲最長的名叫張遠勝,後麵那兩位分別是方宇和梁紅鬆。
看到這三人,白紫衣在心裏冷笑一聲,謝文東還沒去找他們報複,這三位到好,主動送上門來了,真是自尋死路。
剛進病房之後,沒等謝文東開口說話,撲通一聲,這三名老大齊齊跪在病床邊,帶著哭腔說道:“謝先生,我們是想你負荊請罪的。”
謝文東眯了眯眼睛,雙目中射出兩道電光,在三人臉上一一掃過,隨後他微微一笑,柔聲問道:“三位老大何罪之有?快,都起來吧!”
“是啊!俗話說的好,男兒膝下有黃金,各位老大的膝蓋難道就那麽不值錢嗎?”白紫衣嘿嘿輕笑,在旁說著風涼話。
三名拉襖大臉色難看,相互看了看,誰都沒敢起身。
張勝遠壯著膽子首先說道:“謝先生,我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無論如何,你也得原諒我們這一次。”
謝文東雙眼彎彎,故作糊塗,含笑問道:“各位老大何錯之有?”
“我們不該背著謝先生去討好南洪門,更不應該不守承諾,向警方告密,謝先生,我們知道錯了,隻此一次,再……再沒有下次了……”
謝文東聽完這話,眼中殺機頓現,胳膊隨之抬了起來,如果現在他的手能動,這時候真恨不得衝上前去,捅這三人幾刀。這三人,典型的背信忘義之輩,甚至連白紫衣都不如,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可惡到了極點。
他凝視三人,久久無語。
病房裏靜悄悄的,鴉雀無聲,站在一旁的靈敏等北洪門人員都已將手伸入衣下,隻要謝文東一聲令下,當場就能將這三人處死。看出情況不對,三名老大身字哆嗦的厲害,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子順著額頭直往下淌。
白紫衣本還想在旁煽風點火幾句,可見氣氛太沉重,嘴巴張了張,把話又咽了回去,沒敢輕易發言。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長,謝文東深深吸了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又壓了下去。殺死這三人很容易,隻需他一句話的事,但如此一來,就顯得他心胸狹小了,也等於是逼著其他的那些老大們投向南洪門那一邊,對自己十分不利。
生氣歸生氣,但身為社團老大,有很多時候都不能簡單的憑自己的喜好去辦事。
謝文東眼中的殺機慢慢消失,眼神逐漸變的柔和,他微微一笑,說道:“人非聖賢,熟能無過呢?這一回,我可以當成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也僅此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就算有南洪門護著你們,我也會傾盡全
力,將你們一網打盡!”說著話,他身子向後一仰,淡然道:“都起來吧,別讓我說第三次。”
“多謝謝先生,多謝謝先生!”
三名老大聞言如釋重負,一個個好象是在鬼門關門口轉了一圈似的,跪在地上,一邊擦著鼻涕眼淚一邊連聲道謝,然後方慢慢站起身。
白燕在旁看的暗暗心驚不已,這三人平時即便是見了自己的哥哥也都是耀武揚威的,但在謝文東麵前,簡直連骨頭都軟了,活象是見了閻王,難道謝文東的實力真的那麽大?
她對黑道上的事情並不了解,對北洪門的樹立到底有多大也沒有一個很清楚的概念。但是現在,通過這三名老大對謝文東的態度,使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一些。
原來她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照顧謝文東,但是現在她改變了注意,倒不是她對謝文東的看法有改變,而是絕得對向問天來說,謝文東絕對是個極大的威脅,留在他身邊,或許能得到一些對向問天有利的情報。
見謝文東打算放這三人,白紫衣皺緊眉頭,在旁輕聲說道:“謝兄弟,你可要小心啊,他們可能出賣你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撲通又都跪下了,三人齊齊豎起指頭,不約而同的說道:“謝先生,這回我們指天發誓,如果下回再敢出賣謝先生,天打五雷轟,天誅地滅,天。。。。。。”
謝文東擺擺手,攔住他們,然後對白紫衣道:“每個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我們總不能連悔過的機會都不給我們嘛”!
他特意用了‘我們’這個詞,無形中使兩人的關係更加親密,令白紫衣十分受用,也成功賭住了他的嘴巴。白紫衣哈哈一笑,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得意之色,傲氣十足地對三名老大說道:“謝先生寬宏大量,你們還不謝過?”
三人對白紫衣恨的牙根癢癢,但見他與謝文東關係非同尋常,不敢3得罪,連聲說道“多謝謝先生,多謝白大哥!”
“嘿嘿。。。。。。”白紫衣悠悠而笑,看著平素飛揚跋扈的三人此時對自己也低聲下氣,感覺身子都有些飄飄燃了
謝文東說道:"我希望各位老大能對北洪門有信心。對我有信心。能堅定不移的站在我們這邊。不要向牆頭草似的左右搖擺不定。我以前說過。我一定會打敗南洪門。最終取得勝利的一定是我們,到時,南洪門的底p隨便你們去分,對各位都有好處,可一直以來,相信我的話的隻有白兄。所以。我打下的地盤也統統讓給了白兄。如果各位老大也希望分得一些利益的話。就要向白兄多多學習。在關鍵時刻給予我大力的支持和幫助!"
謝文東說道:"我希望各位老大能對北洪門有信心。對我有信心。能堅定不移的站在我們這邊。不要向牆頭草似的左右搖擺不定。我以前說過。我一定會打敗南洪門。最終取得勝利的一定是我們,到時,南洪門的底盤隨便你們去分,對各位都有好處,可一直以來,相信我的話的隻有白兄。所以。我打下的底盤也統統讓給了白兄。如果各位老大也希望分得一些利益的話。就要向白兄多多學習。在關鍵時刻給予我大力的支持和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