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夾著謝文東,與褚博、袁天仲在胡同裏快速地奔跑,由於地形不熟,幾人東一頭、西一頭的亂闖,結果慌不擇路,跑進了一條死胡同。
看著前麵被堵死的胡同,幾人眼睛都長長了。還是褚博反應最快,看到左麵一扇小門,也不管裏麵是什麽,衝上前去,推門就想往裏進。可是小門在裏麵被鎖死,推了幾下,文斯未動。褚博立刻讓道一旁,大吼道:“格桑!”
“我來了!”
隨著沉悶的話音,格桑書齋衝上前來,同時抬腿一腳,正中房門的中心。隻聽咚的一聲悶響,房門應聲而開,向裏麵一望,是條黑乎乎的走廊。格桑片刻也未停留,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褚博緊隨其後,袁天仲留在最後。他剛剛進入小門,忽聽丁丁兩聲,兩把飛來的刀片齊齊砍在牆壁上,濺起兩團火星。袁天仲抬頭一瞧,南洪門的人也已經追到了十米開外的地方,
他深吸口氣,回手將房門關上,快步向裏麵跑去。
格桑衝在前麵,當他馬上要跑出走廊時,牆角處突然伸出來一條腿,格桑沒有注意到,腳腕子被絆了個正著,夾著謝文東雙雙飛了出去。
噗通!嘩啦啦!
格桑龐大的身軀重重摔在一張鋼製的桌子上,原本擺放在桌子上的鍋碗瓢盆、酒杯酒瓶掉了一地,好在他披肩肉厚,並以自己的身軀護住謝文東,不讓以他這麽一摔的衝力,即便不把現在的謝文東摔死,也得摔沒半條命。
“啊?”房間裏傳出數聲尖叫。
格桑呲牙咧嘴的從地上坐起,抬頭環視四周,這才發現,原己闖入了一間後廚房裏,周圍站著的都是身穿白褂的廚師和服務生。而在走廊口的牆角處,則站有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看打扮是小混混。
那青年雖然把格桑絆了個跟頭,可他的腳踝也被撞得生疼,好像要斷了似書齋的。青年慌慌張張地從口袋掏出一把匕首,又驚又恐地大聲喝道:“你……你們是誰?闖進來幹什麽?”
沒等格桑起身,隨後進來的褚博環視一周,立刻明白了情況,他出手如電,先是抓住青年持刀的手腕,另一隻手如鐵鉗一般,扣住青年的脖子,厲聲喝道:“媽的,我掐死你!”他在望月閣鍛煉了這麽長時間,無論是身手還是體力都得到很大提升,若是運足力氣,真能將青年的喉嚨捏碎。
這時,謝文東扶著桌子慢慢起來。仰頭說道:“小褚,不管他的事,我們快走!”
聞言,褚博瞪了他一眼,猛地一抖手臂,將青年推坐在地,然後衝到謝文東近前,將他扶起,順便拉起格桑。就在這眨眼的功夫,袁天仲衝了進來,滿麵急色,對三個人連聲說道:“南洪門的人進來了,快走啊!”
格桑打個冷戰,不顧身上的疼痛,再次把謝文東夾起,在周圍眾廚師、服務生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直接穿過廚房,向外走去。從廚房出來,光線頓時一暗,外麵又是一條走廊,再往外走,則是一座巨大的舞場,直到這時眾人才明白,原來是一家大型的夜總會,而剛才絆倒格桑的青年肯定是看場子的小混混。
別看現在已經淩晨三點多,但夜我看總會仍然很熱鬧,舞場內聚集了黑壓壓的紅男綠女,在舞台上,還有數名衣著暴露的領舞小姐們。舞場內很熱鬧,溫度熱,氣氛也很火熱。
由於南洪門的追兵緊隨其後,四人在夜總會裏沒敢多耽擱,格桑在前開到,直將舞場內跳舞的男女撞得東倒西歪,叫罵連天,剛穿過舞場,還沒走出去,迎麵站定數名打扮怪書齋異的小混混,一個個橫眉冷目,對他們怒目而視,其中有人喝道:“你們是幹什麽的?是找茬還是來砸場子的?”
“去你MA的!”格桑哪有時間和他們廢話,腳步不停,順勢踢出一腳。
格桑的力氣本就極大,加上上前的慣性,這一腳的力氣不輕。當中那名小混混躲閃不及,正被他踢在肚子上,那人撲哧一聲,一屁股做在地上,身子在地麵足足滑出三米多遠才停下來,隨後兩眼向上一翻,當場暈死過去。
想不到對方連招呼都不打,說動手就動手,另外幾名小混混都傻眼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格桑已夾著謝文東與其擦肩而過,褚博隨後也竄了過去,當袁天仲要過的時候,他們終於回過神來,怪叫連連,擋住袁天仲去路的同時,又是亮匕首又是抽片刀。
袁天仲哪將他們放在眼裏,速度不減,等到我看了近前之後,身子猛然騰空躍起,身手按住一名小混混的腦袋,直接從其頭頂翻了過去。他的身法快的出奇,加上舞廳內的燈光確實昏暗,小混混們隻是覺得眼前一花,袁天仲就沒了。
原本已經翻過去的袁天仲跑出幾步,身子猛然頓住,抽身又走了過來,來到小混混身後,拍下其中一人的肩膀。小混混下了一跳,急忙轉回頭,就在他回頭的瞬間,袁天仲軟件突然出鞘,在他的脖根處電一般的劃過。
哧——頓時間,那小混混的脖頸像是噴泉一般,射出一團的血霧。袁天仲隨後又連揮兩劍,挑傷旁邊的兩名小混混,這才抽身而走。
他是走了,可是舞廳內卻亂翻了天,一時間人喊馬嘶,舞廳內的客人四處亂竄,不時有人尖叫道:“sha人拉!殺人拉——”
等南洪門的人隨後進入舞廳,眼前盡是相互擁擠,慌亂不堪的人群,想象格桑他們那樣輕鬆的穿過去已然不可能。衝在前麵的賈洪剛看到這番場景又氣又急,連連跺腳,他高舉砍刀,大聲叫喊道:“閃開!都他M的給我閃開!”
這時候舞場內已經打亂,誰還聽他的了,砍刀又衝進來這麽多手持凶器的大喊,情況反而更加混亂,人們競相奔逃,直想著盡快逃出夜總會。
且說謝文東等人,除了夜總會之後,直奔大道上而去,想在路上攔輛出租車,可是此事夜深人靜,接到上空空蕩蕩的,連條人影子都沒有,更別說輛車了。
不行!看來還得跑!幾人相互看看,不約而同地順著大道向下跑去。
他們足足跑出三十多米遠,賈洪剛等南洪門人員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夜總會裏衝出來。到了外麵,賈洪剛砍刀謝文東等人落荒而逃且行處好遠的背影,眼珠子都紅了,手中的鋼刀向前一指,大吼道:“追!快給我追!”
在他看來,這時己方能SHA掉謝文東的最佳時機,這要被自己錯過了,他實在沒臉回頭想老大和兄弟們交代。
隨著他的話音,“嘩——”的一聲,大批南洪門幫眾蜂擁而上,隨後掩sha,雙方在大道上上演了一出追逐戰。謝文東死人在前,相隔幾十米,一百多號拎著明晃晃片刀的南洪門幫眾在後,雙方皆使出渾身的力氣,比拚著腳力。
賈洪剛可沒有敢追,邊跑的同時,他還邊給清理白家人員那邊兄弟打電話,讓他們馬上坐車趕過來,於謝文東相比,其他的北洪門人員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桑格的體力是很好,但是由於身體所限,並不善於長我看書齋時間長距離奔跑,何況他還夾著謝文東。
在大道上又飛奔了幾分鍾,格桑已累得氣喘籲籲,鼻凹鬢角都是汗珠子。
首先感覺到他體力不支的是謝文東,他急道:“格桑,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能跑!”
“沒事,東哥……”此時格桑已經累的肺都要炸了,可是嘴巴依然硬得很。他心裏清楚,以謝文東的傷勢,若是把他放下來,根本跑不出多遠就會被南洪門的人追上。
褚博靠到格桑旁邊,說道:“格桑,把東哥交給我!”見他不為所動,褚博急了,大聲說道:“別逞能了,你想把大家都害死麽?”
聽他這麽一說,格桑停下腳步,將肋下的謝文東放下,褚博沒有格桑那樣的蠻力,能一隻胳膊夾著謝文東跑,他蹲下身子,將謝文東背起,隨後轉頭對直傳粗氣的格桑說:“快走!”
格桑轉身向後望了望,見南洪門的人越追越近,他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先走,我留下,擋一擋!”
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
沒等褚博說話,謝文東氣道:“要走大家就一起走,要留下來就一起留下來,你別在我這裏搞什麽英雄主義!”
“對!”褚博和一旁的袁天仲同時點點頭。
格桑歎口氣,看著謝文東,苦笑道:“東哥……,我,我是在是有點跑不動了,我不想拖累你……”
“這叫什麽狗屁話?做兄弟的,哪有誰拖累誰的道理?!”說著,謝文東拍拍褚博的肩膀,說道:“小褚,你放我下來,格桑既然跑不動了,我們就留下來與他並肩作戰,雨南洪門死拚到底!”
“好!”褚博答應的幹脆,可實際上卻沒有那麽做,隻是眼巴巴的看著格我看書齋桑。
謝文東的話,令格桑甚是感動,心理麵火辣辣的,似乎有東西在燃燒。他眼圈一紅,顫聲道:“東哥……”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愚鈍、木訥,並不討人喜歡,謝文東平時對他好,全因為他能打,現在他才明白,原來在東哥心中,他和其他人同樣重要,都被謝文東視為兄弟,但是這樣的話,謝文東平時卻從未對他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