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洪門讓出大廳,就等於讓出了據點,北洪門這可以暢通無阻的自由出入,如此一來,北洪門的人都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個個象是打了興奮劑似的,更是拚命的向前衝殺。

東心雷此時已無力再參加戰鬥,還能站立住就很不容易了,不過他可沒放過鼓舞士氣的機會,在左右手下人的攙扶下走近大堂內,連聲叫喊道:“東哥已經來了,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給東哥丟臉!據點已經被我們打了這麽久了,沒有讓給別人的道理,絕不能讓其他的兄弟搶去了。兄弟們,都給我加把勁一鼓作氣,幹掉南洪門的這群雜碎!”

“衝啊!”在東心雷不停的鼓舞下,北洪門幫眾都紅了眼,爭先恐後的向前擠,在樓梯通道裏,與南洪門又展開了激烈的拚殺。

這時候,南洪門是真的抵當不住了,被逼得節節退敗,讓對方砍死砍傷的幫眾倒下一片又一片

當他們全部退到二樓時,樓梯通道幾乎被南洪門的傷者撲滿了,令人都無處落腳,鮮血從人們的身體裏流出,順著台階不停得流淌下來,好似一條條紅色的河流。

撕心裂肺的陣陣慘叫哀號聲加上空氣中彌漫的濃濃血腥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隨著激戰的越發慘烈,場上的人員也變得越發瘋狂,尤其是形勢占優的北洪門這邊,對南洪門窮追不舍,上下幫眾瞪著充滿血的雙眼,毫無情感地揮動著手中的片刀,對著南洪門人員猛砍猛殺。

在激戰中,鬥誌一旦被擊跨,勝負已無懸念。當南洪門被逼退到二樓之後,許多幫眾的神經已近乎崩潰,無心再戰,紛紛爬上窗戶,瘋了似的跳窗而逃,攔都攔不住,私逃的現象一旦出現,立刻象瘟疫一般蔓延開來,影響著在場每一個人。

見大局已定,己方再無勝算和抵禦的能力,南洪門那邊的頭目忍不住仰天哀歎,別人能逃,但是他卻逃不了,畢竟他是據點的負責人,據點有失,他得負首要責任,逃走是死,不逃也是死,幹脆就拚死一戰吧!

這位南洪門的頭目也算是條漢子,見北洪門的人員已衝殺上二樓,而己方的兄弟都在抱頭鼠竄的尋找退路,他將心一橫,猛的大吼一聲,掄刀迎向北洪門幫眾殺去。

他隻是一個人,而北洪門的人卻數之不盡,隻是一瞬間,這位南洪門的頭目就被淹沒在人海當中。

隻聽見人群裏傳出叮叮鐺鐺的鐵器碰撞聲,同時還伴隨著刀鋒入肉的撲撲聲,不時有血箭噴射出來,時間不長,人群又恢複了平靜,當擁擠的人民蜂擁而過後,地上隻留下一具血肉模糊,不**型的屍體和幾名受刀傷的傷者。

南洪門頭目被殺,下麵人更是混亂,即使還想繼續戰鬥的人員,此時也失去了主心,隨波逐流地跟著其他人員一起跑[

北洪門從大堂打到二樓,前後加一起隻用了十多分鍾的時間,南洪門便已徹底被擊垮,被打死,打傷俘虜的幫眾不計其數,而跳樓逃跑的人員則更多。

很快有名北洪門的小頭目滿麵狂喜,連竄帶跳地從二樓跑到大堂,看到東心雷,搶步上前,聲音激動,有些顫抖地說道:“雷哥,南洪門的人完蛋了,據點現在是我們的了!”

聽聞這個消息,東心雷喜形於色。有可能是太興奮,,有可能是身體透支得太嚴重,他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多虧周圍的手下人手疾眼快,及時將他扶住。報信小頭目臉上的喜悅消失,取而代之地是擔憂之色,他急聲說道:“雷哥,你的傷--得趕快醫治,不然--就”

東心雷深吸口氣,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快把我們打下據點的消息傳出去,這樣能讓外麵的兄弟省不少力氣。“

他經驗豐富,明白據點丟失,對南洪門的士氣將會造成極大的打擊,如此一來,己方前來增援自己的援軍就有了更多的可乘之機。

果然不出他所料,得知據點已被東心雷一眾打下來之後,南洪門伏兵的頭目於大鵬頓時慌了手腳,謝文東的突然出現已經令他不知所措,現在據點又被北洪門所占,那自己豈不成了腹背受敵了嗎?若是繼續呆下去,恐怕要全軍覆沒的。

想罷,他的冷汗冒了出來,立刻掏出手機,給分部那邊打去電話,向向問天告急。接電話的人是不是向問天,而是蕭方。

於大鵬首先急道:“蕭大哥,我們的計謀完全被謝文東看穿了,北洪門那邊顯然早有準備,現在不僅據點失守,就連我也被文東會和白家的人給困住了,現在連謝文東都來了,我和兄弟們實在抵擋不住,你看·····我是不是先撤退啊?!”

“謝文東?”蕭方一愣,怒聲道:“你開什麽玩笑?他不是病危,躺在醫院裏嗎?”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他就是來了!蕭大哥,你快拿個注意吧!”

“你不用慌張,我已經派出兄弟前去增援你們了,隻要你再堅持十幾分鍾,增援的兄弟就能趕到!”

“這···這恐怕····”

“沒什麽好商量的,據點絕不能有閃失,它是怎麽丟的,你就再給我怎麽搶回來,你諾是敢給我私自撤退,回來我要你的腦袋!”蕭方語氣冰冷,根本沒有回旋的餘地。

於大鵬激靈靈打個冷戰,艱難的因口吐沫,點頭說道:“是!蕭大哥,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之後,於大鵬暗暗苦歎,平日裏,他的作風向來很勇猛,可是現在,他想勇猛也勇猛不起來,文東會像是下山的巍峨猛虎,白家使用人海戰術,現在背後又多了北洪門,自己如何能抵擋得住,此時他隻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援軍身上,希望援軍趕到的時候,自己還沒被打快。

他這邊有苦難言,謝文東這邊也不輕鬆。

雖然東心雷成功打下據點,讓謝文東的精神為之一振,可是在據點外圍的戰鬥卻遲遲不能結束,令他頻喂頭痛。

要知道目前他和警方的關係還是很僵化的,爭鬥拖得時間越長對他越是不利,一旦等警方趕到,那麽已方目前的所有優勢便會瞬間蕩然無存甚至就連東心雷辛辛苦苦拚命打下的據點也得被南洪門重新得回去。

禍不單行!就在他心急的時候,靈敏打來電話,稱南洪門的分部出來兩波援軍,看所行的方向,都是本他這邊來的。

謝文東料到南洪門會派出援軍,並且早有準備,任長風業已把機動人員安排妥當,隻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一下子派出兩撥人、

他沒頭深鎖,疑問道:“知道對方帶隊的頭目都是誰嗎?”

“這個還不清楚!不過他們走的是南北兩條路線,一條是天山路,一條是延安路,以他們目前的速度來推算,恐怕二十分鍾之內就能趕到,東哥要及早準備啊!”

好狡猾的南洪門啊!分成兩條路線,明顯是為了防止自己半路狙擊嘛!

“好,我知道了!”

謝文東放下電話之後,長吐了一口氣,隨後背著手,垂頭沉沒無語.

見狀,任長風奇怪地問道:“東哥,怎麽了?”

“南洪門的援軍來了!”

“好啊!”聽完這話,任長風咧嘴笑了,傲氣十足地說道:“我還就怕他們做縮頭烏龜,藏在家裏不出呢!”說著話,他掏出手機,道:“東哥,我這就帶兄弟出去,前去迎戰!”

任長風去迎戰倒是沒問題,可關鍵是他能同時應付得了兩波人嗎?

何況對方走的還是不同路線,謝文東看著戰場,暗暗叫苦,南洪門不來援軍,己方想吃掉這批南洪門都有些難度,若是來可援軍,爭鬥恐怕就會被無休止地拖延下去,那麽最後敗的一定還是自己一方.

時間緊迫,容不得他過多考慮,他衝著任長風點點頭,說道:“南洪門走的是延安路,你帶兄弟去阻攔,能打則打,不能打千萬不要勉強,以拖延為主要目的!”

“哈哈!”任長風大笑,說道:“東哥。你就放心吧,如果不能把南洪門的人給打回去,我任長風的名字就倒過來寫!”說完話,他邊打電話調派手下的兄弟邊大步流星的走向一輛轎車,飛馳而去。

等任長風走後,謝文東又立刻向白紫衣打去電話,向他借人。

目前,他能動用的兄弟都已經動用上了,再無人可派,隻能從白紫衣那裏暫時借些人手應急。

聽謝文東向自己來借人,白紫衣哈哈大笑,他答應的痛快,說道:“謝兄弟,你既然開口了,沒問題,說吧,你想借多少人?”

謝文東問道:“白兄現在在哪,我怎麽沒有看到你?”

白紫衣此時正坐在他的豪華轎車裏。自帶領手下的人到了南洪門的據點附近,他就坐在車裏沒敢出來,甚至連火都沒有熄滅,做好一切準備,一旦發現情況不對,他立刻就跑。聽謝文東這麽問,白紫衣老臉一紅,忙說道:“我在外麵主持大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