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救護車開到醫院。裏麵的醫生早就收到了消息,聽說有一名重要的人物受傷。救護車剛到門口,跑出數名醫生和護士把謝文東和嚴克這兩位身受重傷的冤家抬往急救室,隻不過嚴克的重傷是在上救護車上被打出來的。
三眼擦了擦眼角,整理一下衣服從救護車裏出來,臨離開時對那兩名護士道:“你倆要是敢把剛才的事說出去,嘿嘿,小心你和你們家人的腦袋!”說完,三眼不再理兩個滿臉恐慌的護士,追向被推往手術室的謝文東。
到了謝文東旁邊,三眼急問兩旁的醫生:“我朋友怎麽樣?有沒有救?”
“從現在看是折了四根肋骨,具體還有沒有其它傷還要做進一步的檢查,你不用著急。”一名醫生回答道。
三眼默默的點點頭,等到了急救室醫生把他攔在門口,讓他等候消息。三眼心亂如麻,急的在走廊裏來回轉圈。醫生不時的進進出出,看得三眼心驚肉跳。一位女醫生走過三眼旁邊時停了下來,打量了他好一陣才驚訝道:“你不是那天的警察嗎?”三眼一楞,疑惑的看著女醫生。她很年輕,二十多數的樣子,頭發有些微卷,留著短發,一雙眼睛很清澈,樣子不算美麗,但卻給人清純的感覺。三眼看了她半晌,隻是覺得眼熟,在哪
見過一時沒想起來。三眼旁邊帶來的小弟忍不住笑了,嘲笑道:“我說大姐,我們三眼哥什麽時候變成警……”三眼靈光一閃,猛得想起來了,揮手打斷手下的話,心中暗驚,天下的事怎麽能這樣巧?偏偏碰上了她。這女醫生是三眼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可就危險了。三眼眼中殺機呈現,將手慢慢摸向後腰,臉上帶笑道:“是我!好久沒見了。今天我的朋友又被匪徒打傷,我來醫院等消息,希望沒事。”
“哦!”女醫生點點頭,有些關心道:“警察這個職業太危險了,前一陣你剛死了一名同事,現在又有一位受了重傷,你以後要小心一些啊!”
三眼手一緩,停了下來。女醫生的話讓他心中流過一股暖流,他身旁的女人不少,但是沒有一個如此真誠的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身上的殺機也黯淡下來,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謝謝,我會注意的。”
女醫生被三眼看得不好意思,扭過頭,臉上帶在紅潤,過了還一會,心中平靜了一些才問道:“對了,那受傷的警察不是在樓下的急救室嗎?你怎麽跑到這間來了,聽說裏麵那人很厲害?我來你到急救室去看看吧。三眼驚醒過來,伸手再想掏槍已經來不急了,女醫生已經進了急救室大門。三眼大聲問道:“你到裏麵去看什麽啊,他還沒有渡過危險期呢,不要去打擾他了?”三眼心裏想到:“要是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和那天的事一連接,不難看出裏麵花樣。這要傳揚出去還了得,不止剛剛合並後幫會要內亂,連省裏那關都不好過。事關重大,難怪三眼要著急了。女醫生不知道三眼的別有用心,對三眼很有好感,聽他說請自己吃飯,心中驚喜,爽快的點頭答應。等女醫生消失了好一會之後,三眼手下急忙問道:“三眼哥,那醫生為什麽說你是警察啊?三眼本來就擔心謝文東的安危,現在又加上這名令自己異樣的女醫生,這心情不爽到了極點。,不耐煩揮手道:“不該你們知道少問!”
其它人見三眼臉色不好看,嚇得不再說話。
謝文東這次受傷在H市引起很大的風波。除文東會的主幹外,連省裏的一些領導都來看望,政治部的東方易老頭這一陣回京開會,聽到謝文東被槍擊的消息也是十分震驚,暗怪他動作太大,自找麻煩,但還是派人去了醫院,畢竟謝文東在對付魂組方麵確實有一定的成績。看望他的自然也少不了黑帶,他們對謝文東這位合作夥伴還是相當重視的。
謝文東現在是全省有名的大企業家,H省各報紙上更是大篇幅報導此事,說什麽的都有,什麽社會治安動蕩,導致著名企業家被槍擊;還有猜測說是企業競爭激烈,東興集團老總被暗算;歹徒綁架大企業家未遂,惱火開槍射擊等等。剛剛寧靜一陣子的黑道又風雲突變,剛剛被謝文東吞並幫會的一些老大們蠢蠢欲動,想趁謝文東受傷之機混水摸大魚。戰斧和魂組這兩個本來已經打算放棄H省的外國幫會,見有機可乘
,派出大量幫眾潛入H市,尋找空隙。三天後,謝文東躺在加護病房內,房間裏站滿了人,都是文東會的一些骨幹們。這三天對於眾人來說都很難熬,一是謝文東的傷情沒有穩定,當時雖說穿了防彈衣,但子彈強大的衝擊力還是打斷了他四根肋骨,內髒也遭受了很大傷害,有大量內出血,情況不容樂觀。二是幫會的內憂外患,弄得眾人都是焦頭爛額,已經有六個原被吞並的黑幫脫離了文東會的管理。聽說還和戰斧、魂組都有往來。被消滅已久的收魂幫,在魂組強大的財力下竟然也死灰複燃,大有和文東會一決高下的意思。還有就是謝文東和南洪門的衝突,這件事過後南洪門把謝文東恨之入骨,派出不少殺手潛伏在H市。種種不利的消息隨謝文東的重傷一個接一個的傳來,文東會群龍無首,第一次麵臨著這樣大的危機。
這三天最值得高興的是謝文東的安然無恙,脫離了危險。第三天,謝文東神誌完全恢複了正常,雖說還不能動,但可以睜眼和眾人商量事情。等三眼把最近的情況述說了一遍之後,謝文東沉默了三秒,忍不住笑道:“這樣也好,趁著我受傷的時候,那些隱藏的危機都一一顯露出來,這比我以後一各個去揪要方便的多嘛!嗬嗬,暴露出來的危機要比隱藏的危機好對付得多。”李爽急問道:“東哥,就算對付起來容易得多,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慌什麽?”謝文東雙眼看向白色的頂棚,緩緩道:“我們是優勢的,畢竟現在H省的大部分
在我們控製之內,H市更是如此,警察都站在我們這一邊,你們還有什麽好怕?!比這更艱難的日子我們都度過,難道太平、順心的日子過久,你的膽子和腦袋都不好使了嗎?”眾人齊刷刷把頭低下,謝文東雖是在說李爽,可感覺也是在說自己。李爽滿臉通紅,說道:“戰斧、魂組、南洪門的事怎麽辦?”謝文東道:“攘外必先安內!先別管戰斧、魂組、南洪門的事,把叛亂的幾個幫會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平定下來,也是給其它幫會做個榜樣,看看背叛者的下場。動手要快,要狠,不能給他們太多準備的時間。”三眼急忙點頭答應:“東哥,這事交給我了。三天之內,我掃平這群牆頭草。”
“恩!可以!”三眼做事謝文東放心,笑道:“至於那些外國的勢力和南洪門也要防,老森,盯住動靜,稍用不對和張哥商量處理。對了……”謝文東停了一會,嬉笑道:“聽說張哥抓了一位女醫生帶到別墅內,不知是不是真有此事?”三眼老臉一紅,狠瞪了李爽一眼,後者嚇得連連後退,一個勁的搖手。三眼暗罵李爽長舌,
尷尬道:“是有這麽一回事,東哥,等以後我再跟你說明吧!”看來三眼也終於動心了!謝文東哈哈大笑,但卻撤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哼了一聲,眉頭緊皺。眾人急上前關心道:“東哥,你沒事吧?”
謝文東搖搖頭,歎道:“沒事!不知道傷勢如何能好,唉!”
東心雷麵帶內疚道:“東哥,這次你被南洪門的人打傷責任都怪我,當時是我太衝動沒有考慮後果就開槍。希望東哥用家法來處罰我!”謝文東想抬手拍拍東心雷的肩膀,可是身上用不出一點力量,最終還是放棄,正色道:“老雷,這跟你沒有一點關係。我說了我要是你也會這樣做的,你不用為這事自責。再說殺我的人
不是南洪門的,是嚴克!”
三眼聽完,怒火直頂腦門,咬牙道:“果然是他!那天我揍他算是揍對了!東哥你放心,跑不了他,他現在也在醫院裏,我讓幾名兄弟把他看住了。看我怎麽收拾他吧!”謝文東說了這麽一會話後覺有些勞累,疲倦感席卷而來,閉上眼睛道:“好了!象這些小事張哥代我處理就好。我有些累了。”
眾人見謝文東果然一臉的疲憊,悄悄退出了房間。剛出來,三眼拉住薑森道:“老森,一會找幾名機靈點的兄弟把嚴克帶到別墅裏,這人留下是禍根,我們得先把他處理掉!”薑森點頭表示同意。嚴克雖不是什麽大人物,但他心計太深,而且毒辣,留下來沒準又能想出什麽鬼主意。
眾人留下金眼五人加上不下二十名的血殺精鷹化裝成醫生、傷者、病人家屬等身份,時刻看守著謝文東所在的加護病房。安排妥當後,三眼領眾人回到東興賓館,商議平定叛亂的對策。同時,三眼將龍堂駐外的八個分堂急召回五個,加大自身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