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多分鍾,三人要得羊肉竄被送上來。坐在道路旁邊喝著酒,吃著燒烤,別有一番風味。
謝文東把打算去T市的事告訴東心雷,後者倒很高興,喜笑顏開道:“好啊!正好我許久沒有回家看看了。嗬嗬!和老爺子也有數月沒見,心裏還真想的慌呢!”
東心雷可以說是金鵬一手培養起來的,感情之深自然不用細說。謝文東心中有些內疚,老雷本來跟著金老爺子的,遇到自己後突然派到這邊來幫忙,不管是條件還是感情方麵講都無法和洪門比,暗歎一聲,沒有說話。
這時,麵包車門又被拉開,下來一位新麵孔,向謝文東所在的這家飯店走過來。那人走到離謝文東等人不遠的一章桌子旁邊,大聲吆喝道:“老板,給我來四瓶啤酒。”
聽那人說話的口音有些發自南方,東心雷心中一動,轉頭看了過去。那人正好四下亂看,和東心雷的目光對到了一起。二人同時一楞,臉色大變。但誰都沒有說話,不約而同的雙雙伸手入懷中。
謝文東察覺到東心雷的異狀,但機敏的他沒有馬上動,腦袋微偏,看清身旁一手伸入懷中的那個人。那人目露殺機,同時還夾雜著一絲意外,直覺告訴謝文東這是敵人。向文姿使個眼色示警,猛然間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砸向那陌生人。
那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東心雷身上,見眼前黑影一閃,反射的把身子側了過去。謝文東這掄著的一瓶子沒有砸在對方腦袋上,卻砸到了他伸手入懷中那支手臂的肩膀。
“啪!”啤酒瓶撞個粉碎,那人身子巨震一下,本來握住槍把的手無力的鬆開。一把漆黑的手槍落在地上。東心雷趁對方有些發暈,上前一腳狠踢他的小腹,同時從懷中拔出手槍頂在那人的腦袋上,目光冷俊道:“王威,好久不見了!”
“我去你媽的!”那人一咬牙,隨手把一旁的桌子掀向東心雷和謝文東,趁二人躲避之機身子向路邊的麵包車竄去。
王威主意打得不錯,避開了謝文東和東心雷,但他忘了離自己不遠的文姿。見他要跑,文姿雖不知道他是誰,但能引東心雷在這樣繁華的地方拔槍,那這人一定不簡單。文姿反應極快,見王威竄過自己身旁時,迅速站起身,抓住身後的椅子向王威麵部揮去。王威做夢也想不到這看似柔弱的女孩竟然會由此凶狠,怪叫一聲,低身滾到一旁。
文姿的偷襲爭取到寶貴的時間。沒等王威爬起身,東心雷以閃過他掀過來的桌子,上前連開兩槍。
“砰砰!”兩聲槍響,王威腦袋上瞬間多出兩個血窟窿。哼也沒哼一聲栽倒在地。一切發生得太快,連謝文東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犀利胡塗的幫老雷把人殺了。槍聲引起周圍群眾的注意,紛紛觀望,見有個人一臉是血的趴在地上大叫一聲,紛紛四散奔逃。
看著王威的屍體,謝文東有些發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被東心雷一把按倒在桌子底下。接著,就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連珠槍響。道邊的麵包車門不知何時被拉開,裏麵伸出數把樣式各異的槍支向謝文東這裏齊射。東心雷反應快,拉倒了謝文東。而文姿速度也不慢,閃身到了一旁的花壇後,迅速拔出手槍準備回擊。
躲在桌子下的謝文東被打得不敢露頭,急問道:“老雷,這些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他們?”
東心雷目露寒光道:“他們是南洪門的,到這裏來可能沒好事。我殺的人叫王威,南洪門的炮手,以前見過……”
謝文東打斷了他的話,明白道:“我知道了!既然是南洪門的,到這裏來定是為蓉蓉!”說著,謝文東拔出腰間的銀槍,心中火燒,用親人威脅別人他是很討厭的,雖然他自己經常這麽做!怒道:“今天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這樣躲在桌子下不是辦法!謝文東向東心雷比畫個手勢,後者了解的點點頭。二人同時大喝一聲,把頭頂的桌子推了出去。飛起的桌子遮擋住麵包車裏數人的視線,緊接著謝文東二人在桌子還沒落地時,向麵包車的方向齊開了數槍。等桌子將要落地時,二人飛身竄到小花壇後和文姿擠在一起。
二人剛閃到花壇後,槍聲又再次響起,子彈在三人頭頂不停飛過,有的打在花壇周圍的水泥上,崩起的泥土濺了三人一頭。謝文東苦笑道:“我想沒有什麽時候是比現在這種情況更糟糕的了!”
東心雷麵帶難色道:“東哥,對不起!我剛才有些太衝動。”
謝文東看見東心雷和那個王威見麵時的樣子,就能想出南北兩洪門之間的關係惡化到什麽程度,更何況對方這次是打算來綁架金蓉威脅老爺子的。謝文東拔出梭子查看裏麵的子彈,搖頭道:“不用道歉,要是我也會這樣做的。現在要考慮的是我們如何脫身,不讓對方得手!”謝文東轉頭對文姿道:“打電話報警,警察來了對我們有利。”
文姿聽後微楞,黑社會的報警??暗中搖搖頭,還是快速拿起電話撥打‘一一零’。
麵包車上的人沒打算輕易放過謝文東等人,見打不到對方,車裏跳出四名大漢,向謝文東三人所在的花壇走來。謝文東聽見有腳步聲向自己這邊靠近,但被壓製得無法抬頭,看不清過來幾個人,小聲道:“對方過來人了,這樣下去要糟。我去吸引對方注意力,老雷對付車裏的,小姿對付下車的人!”說完,不等他二人說話,長吸了一口氣,暗中雙腿猛的用力,身子斜著彈了出去,在空中他看清對方有四個人。
謝文東突然的動作讓南洪門的數人一驚,幾乎同時向剛落地的謝文東開槍射擊。謝文東借著衝力向前翻滾,身後地麵都是彈坑。借著這難得的空隙,東心雷和文姿站起身,前者手持雙槍,槍口火花連閃,瞬間有十數發子彈射進麵包車內,裏麵頓時發出幾聲喊叫,槍聲也跟著停止下來。
文姿單槍對付下車的四名大漢,那四人反應都極快,見東心雷和文姿起身就知不妙,紛紛閃避一旁。留下兩人和文姿對射,另兩個人竄向謝文東,同時也沒有停下扣動扳機。
謝文東剛停下身,猛然覺得左腹如同被人砸了一錘子,強大的撞擊力讓他的身子向後彈開,接著腹部傳來無法忍受的巨痛。謝文東悶哼一聲,知道自己中彈,抬起手中槍向過來的那二人回擊。銀槍內剩餘的八發子彈有七發打在衝到最前麵那人身上,另一人慢了一步才沒有被謝文東瘋狂的亂射秧及,閃到一旁躲避。
謝文東捂住小腹站起身,把手中的銀槍砸向正要對自己開槍的大漢。銀槍分量極重,加上謝文東又用上了全力,帶著一道銀光正拍到那人腦門。大漢哎呀一聲,身子被迫向後一仰,打出的子彈擦著謝文東的頭皮飛過,連帶磨掉幾縷頭發。謝文東暗呼好險,沒時間管小腹的彈傷,一個箭步衝到大漢麵前,抓住他握槍的手腕,揮手就是數拳。
大漢被打得連連後退,腦袋上滿是血跡,那是被銀槍砸的。謝文東不給對方回神的機會,抓住大漢的手腕不放的同時,另隻手不停的望對方腦袋上招呼。
東心雷把麵包車裏的幾人打得不敢露頭,文姿和另兩個大漢對射還在繼續。遠處傳來警車的鳴叫聲。這裏畢竟不是南洪門的地盤,雖心有不甘,也隻好打算撤退。和文姿對峙的兩人無心戀戰,猛得連開幾槍,向麵包車衝去。謝文東眼觀六路,見他們想跑,哪肯放棄。鬆開被他打得神誌模糊的大漢,大喊道:“別讓他們跑!”
南北洪門水火不容,東心雷現在雖說是跟了謝文東,但長期養成的概念已經在心中根深蒂固,怎能讓這些人輕易離開。
邁開兩條大長腿,幾步追上向麵包車跑去的大漢,伸手將他後脖領子抓住,手臂用力往回一拉,同時喝聲:“想跑,你給我回來吧!”
那大漢體格已是相當壯,但和兩米高的東心雷比起差遠來,被甩出三米開外重重落到地上。文姿乘機上前踩住大漢的前胸,手槍對準他的腦袋,喝道:“別動!”
東心雷甩飛那大漢之後見麵包車已經開動而沒有停留,抬手一槍打暴了一隻輪胎,麵包車歪歪斜斜撞在一旁的道牙上。這時警車已經到了附近,警察的喊叫聲也能清晰而聞。麵包車內麵跳出三人頭也沒回四下散開,分別鑽進兩條胡同裏。謝文東回頭看看飛馳而來的警車,雖不在乎警察,但遇到還是麻煩,急道:“老雷,把那人帶回新世紀,我和文姿去追其它人!”然後向文姿指指其中一人跑進的胡同道:“那是你的!”說完,不管企圖要勸說的東心雷,他自己快步跑向另一條胡同內。謝文東這樣焦急也是有原因的,這次不狠狠打擊一下南洪門的氣焰難保他們下回不再來,自己無法時刻提防他們,如果一不小心真被南洪門得手,自己一是對不起金蓉,二是無法向金老爺子交代。
胡同內漆黑一片,模模糊糊看見前方有人影閃東,謝文東揉揉小腹,疼痛感還是無比強烈,暗中咬了咬牙,手腕一震,金刀落入掌中,悶不做聲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