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鬼下塘,詐屍案
匆匆的做完家務,急急忙忙的趕到辦公室就開始喘起牛氣,好不容易做定了。魚靜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垃圾倒了沒有?”
“垃圾?合同裏有寫垃圾嗎?”楚爍良此時真的希望槐魚靜把垃圾沒有寫進去。要知道倒個垃圾要從山上走到山底下才能到垃圾!
“是嗎?那就回去看看合同吧!”魚靜不想跟他爭,反正自己是記得有把倒垃圾這項寫進去的。
到那個時候,楚爍良你就等著半夜下山倒垃圾吧!
“大家聽說了沒有?!楚氏集團再過兩個禮拜就要在秀水街動工了!”小趙把自己的小道消息很快的在辦公室裏公布了起來,本來想跟魚靜抬杠的楚爍良卻匆忙的低下頭,找別的事情幹,而冰山兼潔癖美男卻也突然坐立不安了起來。並且不時抬頭看魚靜,想說什麽,卻又咽了回去。而魚靜對這則小道消息毫不感冒。管他什麽楚氏集團大開發,隻要不要汙染了湘水鎮的環境就好。
“案子!案子快點來啊!”楚爍良無聊的爬在桌子上呼喚著,惹的小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有案子了啊!鬼下塘那……”刑多泉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楚爍良猴急的抓住了肩膀。
“什麽案子?殺人案?還是入室搶劫?!還是別的什麽?”
“喂!你先不要搖我我就跟你說。”刑多泉指著楚爍良抓著他搖晃的手。
楚爍良趕緊放下手,期待的眼睛看著刑多泉。
“你說的什麽都不是。”
“那是什麽?”
魚靜有些不能相信,湘水鎮這個地方怎麽可能有殺人案?!如果硬要說有案子的話最多就是偷竊案了。而且她敢保證,作案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都是外鄉來的人做的。剩下的百分之零點零零一都是不明案件,也就是分不清是鎮上人還是外鄉人做的。
“詐屍。”
“啊?!詐屍!?”辦公室的人都被嚇了一跳,當然還是某人除外,逸川正在專心的玩弄著他的鋼筆。
“別那麽大驚小怪,先聽我把話說完。”
眾人安靜了下來,刑多泉才開始說話。
“聽說是鬼下塘的山上,中午有個農民在山上種地,看見有個叫趙德喜的到不遠的一個墓地裏去了,過了半響,那個農民就發現趙德喜從山上下來了。還沒有走幾步,趙德喜剛剛去過的那個墓就炸開了。現在那墓裏死人的親戚抓著那趙德喜又哭又打的。可是那趙德喜硬是沒有說一句話,任人怎麽打,他就隻是哭。那死人的親戚認為是趙德喜在那墓地裏放了炸藥,把那墓地給炸開的,原本兩家就有仇,現在更是喊打喊殺了。”刑多泉有些頭痛的搖搖頭。
“好!現在就到鬼下塘裏去!”楚爍良高呼。魚靜捏緊了拳頭,怎麽會有那麽缺德的男人!一定!一定!要把他治罪!
“別衝動!”逸川頭也不抬的冒出這句話。
魚靜短暫的驚訝過後又順從的點點頭。如果事情真的如刑前輩所說的話,她是絕對!絕對饒恕不了那個男人!就算有再多的仇恨!也不能對一個已經進了地的死人下手呀!
“好了!大家!我們出發吧!”楚爍良在門口躊躇滿誌的喊。(滴汗,貌似你是組長麽……)過了不一會,出了門的楚爍良又著急的退了回來。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著刑多泉問:“那個……鬼下塘在那裏?離這裏遠嗎?”
刑多泉沒有著急的答他的話:“小逸,你帶著新人去看看吧!”
“知道了。”逸川從口袋裏拿出車鑰匙。魚靜跟楚爍良識趣的跟了上去。
鬼下塘離湘水鎮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不僅路程比較遠,而且還是在湘水鎮的山外。所以一路上七扭八拐的山路是必不可免的。等到了鬼下塘的時候魚靜跟楚爍良已經是暈的找不著北了。因為逸川的車技實在是爛到家了,一路上驚險不斷,而逸川自己卻還是一幅從容淡定的樣子。完全沒有把一下車就吐的沒有人樣的楚爍良看在眼裏。
到了地方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座極小的石頭房子。從裏麵轉來斷斷續續的哭聲和打罵聲。原來是魏家跟趙家聽說警察要來便都齊聚在了這個小房子裏。
魚靜剛進屋子,就發現裏麵坐滿了人。但是,都是分開兩邊坐的。中間不寬的過道上一個傷痕累累的男人獨自坐在那裏。直覺告訴魚靜,那個男人就是趙德喜。
整個屋子就連牆角都站滿了人。,本來就擁擠的房屋,一下子塞進這麽多人,魚靜感覺在這房子裏呼吸都有些困難。分開坐在房間兩邊的人都用帶著仇恨的眼神看著對方,好象在這個空間狹小的房子裏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一場集體鬥毆。
屋子裏的人見有警察來了後都紛紛搶著讓座,魚靜他們尚未開口詢問,就被人群團團圍住,開始了訴說,說是訴說,到不如更貼切的說是在以血淚史在控訴對方。
魚靜是被死者魏蘭的媽媽圍住,看的出來原來還有幾分年輕的魏媽媽在這段時間為了女兒的事一下子蒼老的像個老婦人。那雙腫的不能在腫的眼睛已經不能再為女兒流出一點淚了。但是在魚靜麵前,魏媽媽的眼淚還是那麽,那麽的多,就連魚靜也不禁為她動容了。
“警察同誌!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替我那個死去的女兒做主啊!”由於魏媽媽的情緒非常的激動,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在長達20多分鍾的哭訴後,魚靜才能把她說的話整理成沒有偏見的幾句事實。
原來魏趙兩家很多年以前就已經結仇了,那個趙德喜都快三十都還沒有娶親一直是被魏家人當笑話來看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趙德喜居然勾搭上了魏家的女兒,並且還跟人家有了關係。本來兩家就有仇,也就注定了這會是一份坎坷的愛情。
趙德喜是有意娶魏蘭的,趙家的人一開始聽說有女孩子願意嫁給趙德喜的時候都很開心,但是當他們得知對方是魏家的女兒後竟然就一口回絕了所有的可能性。並且還不惜高價給趙德喜另許了一門親。在母親的以死相逼下,趙德喜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聽到了趙德喜的婚訊,傻魏蘭還在家門口的大石頭上守了一天一夜。任人怎麽勸都不肯回屋。結果就在趙德喜的新婚當晚在家裏服毒自盡了。
可是那趙德喜那麽缺德,魏蘭死後還不放過人家。跑到人家的墓地上放炸藥。讓死人都不得安眠。
聽完魏媽媽的控訴後,魚靜對那個麵相老實坐在那邊沉默不語的男人的怒意又多了幾分。恨不得現在就給他拷上手銬!
“走,到現場看看。”逸川終於掙脫了趙家眾人。
三人在他們的帶領下到了墓地現場。逸川馬上捂住鼻子,因為周圍腐屍的味道太濃了。逸川隻是在現場走了一圈,又往墓地裏看了一下。大體已經炸的沒有人樣了。在女屍下方棺木的一角,有一個又黑又腫的肉團,隱約能看出是個人形。
魚靜見逸川隻是在現場掃了幾眼,臉上就一幅什麽都知道的差不多的樣子。而自己和那好色青蛙卻是還沒有一點點的頭緒。
逸川把趙魏兩家都聚在了一起,便開始解釋詐屍的原因。
“趙德喜是無辜的。”此話一出,魏家的人先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逸川,接著眼裏的敵意也隨之而來。而趙家那些原來還有些看魏家臉色的人此時終於能挺直了腰杆。
“為什麽?!明明就是他在墓地裏放的炸藥才會把墓炸開的!你們這些警察是怎麽當的?!”顯然魏家的人已經不再信任魚靜他們了。
“不是他放的炸藥難道屍體會自己炸開嗎?!”
“屍體確實是自己炸開的。”逸川真是堅持著語不驚人不罷休的精神。
“這些警察一定是收了趙家的錢了!“
“說!你們收了多少錢?!”
“呸!就這樣還當警察呢!”
一時間,魏家的人就像炸開了的鍋一樣,就差沒有跟魚靜他們動手了。
魚靜跟楚爍良對著魏家的人是百口莫辯,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好向逸川焦急的遞著眼色。這個逸川現在心裏在想著什麽,他們倆人是絲毫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後麵還會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
而在趙家人的眼裏,魚靜跟楚爍良的焦急和沒有頭緒則完全變成了做賊心虛。這使他們更加的認為魚靜他們收了趙家的錢,存心來欺負他們魏家的。接著魏家裏頭就有人嚷嚷著說要把他們仨告到上頭去。麵對著群情激憤的魏家人魚靜跟楚爍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們這些人!都把我們警察當成什麽了!都給我好好的聽著!”雖然逸川的分貝不答,但是眾人都被他語氣裏不經意之間透漏出來的氣勢給震住了。
“這。”逸川指著墓地都周圍:“沒有被火藥炸開的跡象。而且墓地會炸開,完全是因為屍體腐敗後不斷產生的腐敗氣體持續升壓導致的結果。雖然說這種情況很少見,但是,這是事實!”逸川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因為他隻要把重點說出來證明趙德喜的清白就行了。
根據逸川的觀察,這具女屍在死前就已經懷有身孕了。在女屍下方棺木的一角那個又黑又胖的像肉團的死嬰是由於屍體腐敗產生的腐敗氣體對懷胎而死的婦女的子宮形成壓力,可以使得子宮內的胎兒分娩出體外。棺木一角的肉團就是這麽來的。而趙德喜,一定就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了。
當逸川將現場的情況粗略的告訴了魚靜後,魚靜有些不敢相信,死人也能生孩子?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就算是由於腐敗氣體形成的壓力繼續曾高,從而導致屍體炸開。但怎麽偏偏是在趙德喜去探望的時候?
比起對這件詐屍案的種種驚訝,在魚靜對那個負心的男人的憤怒的麵前是顯的那麽的微不足道。
魚靜向趙家那麽走過去,將那個呆若木雞的趙德喜從親戚堆裏拉到墳墓前。在逸川跟楚爍良反應過來想阻止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那是楚爍良第一次見到魚靜真正的憤怒,跟以前在自己的麵前的那點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你看那!魏蘭跟你的孩子!你為什麽要拋棄她!”魚靜的情緒很激動。
原本呆若木雞的男人突然向魚靜跪了下去。雙手死死的抓住魚靜的腿淚如雨下的喃喃哭訴:“我明明放了的!明明放了的!她為什麽不來?!明明說好那天一起走的!”
“她為什麽不來?”
“她為什麽不來?明明說好那天一起走的。”
為什麽她不來?“趙德喜跪在墓地前哭著,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魏家的人顯然是很不滿意逸川說的。並嚷嚷著說要把魚靜他們仨告到上頭去,結果還真的告了。整個魏家的人齊齊跪到在上頭辦公的門前,搞的上頭也頭痛。於是就派了個法醫過去現場勘察,結果當法醫的報告下來後跟逸川說的不差一絲一毫。
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魚靜他們仨在兩天後的事了。
在辦公室的魚靜跟楚爍良顯的有些氣妥,現在警察在他們那群人的眼裏都成了什麽樣了?!真是有傷心的話都說不出來。逸川倒還好,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看來是早就習慣了。辦公室的氣氛顯的有些壓抑,就連平時說話像是竹筒倒豆子似說話的小趙此時也閉了嘴。一個人在那邊發呆,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事情。
而逸川卻還是跟那天一樣,好象總是有什麽話跟魚靜說,但又總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這兩天魚靜的小腿腫的厲害,走路有些不方便。是因為那天被趙德喜死命抓住的結果。楚爍良看了出來,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當天買菜的時間比往常更長了一點。
晚上魚靜吃完晚飯後感覺有些悶。把玩留給了楚爍良洗。那家夥隻是說過可以讓他一起吃早飯,沒有想到居然連晚飯都賴著不走。獨自爬上了屋頂的平台上,抬頭看著那些月色。安詳。但是魚靜的心裏卻絲毫平靜不下來。她不知道那天自己那樣做對不對。突然有些後悔了起來,可能那個男人也不是有意要拋棄魏蘭的吧。
“你在這?腿還疼不疼?“魚靜回頭,居然是楚爍良!楚爍良爬上平台,麵對著魚靜坐了下來。
“喂!你怎麽上來了!“
“奶奶說你在這裏。“
“找我幹什麽啊!“
楚爍良不答話,一把抓過魚靜的腿不管魚靜怎麽掙紮,他就是有分量的抓住。既不會弄疼她,也不會讓她掙脫。魚靜從來都沒有見過楚爍良這麽固執。突然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麽。楚爍良脫掉槐魚靜的拖鞋跟襪子,把她的褲腿卷到膝蓋那裏。
在月光下,白嫩的肌膚下腫脹的手印是那麽的清晰。楚爍良拿出今天買菜的時候,‘順便’給魚靜買的紅花水敷在了她的腿上,又輕輕的揉了起來。
雖然在楚爍良的眼裏是輕輕的,但是還是痛的魚靜皺起了眉頭。
“你就是這樣,痛了也不喊出來,這樣別人怎麽可能會知道你痛?“楚爍良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重重的擊在了魚靜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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