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東來說方六能修煉到元嬰期,可以說十分不容易。他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毀掉對方的元嬰有點於心不忍,於是就手下留情了。

林東依靠銀翼朝濟南飛了過去,盡管可以一口氣飛到北京,但是那樣的話真氣消耗太大,再說回來了左肩胛骨被打斷的他的確需要抓緊治療,否則後果會相當嚴重。

短短一個多月,林東的左右肩胛骨以及護心骨都被打碎了,恢複起來本來就比較緩慢,在這種情況下他並不想立刻回北京,而是想在濟南先做一下簡單的休整,然後再想辦法回去。

住進濟南軍區醫院之後,林東才知道自己的傷勢有多麽嚴重了,連最著名的骨科專家都沒有見過這樣重的傷。對於他來說現在剛好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可以好好地休整一下,於是就給海心藍發了短信,讓她在北京有什麽事情可以找方子雄,而自己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到北京。

住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林東整天都和舒寶儀,柳雲和海心藍發短信打電話,這下子他算是清閑下來了,好像是在這裏休假似的。無憂無慮自由自在,讓醫院的小護士都羨慕不已。

可是,內心中最大的難處是沒有人知道的,林東現在是不敢回北京,主要是麵對舒寶儀,柳雲和海心藍三個大美女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可以說這三段感情都不好割舍,即便是照單全收也要讓她們三個接受這個事實才可以。

在這個時候,林東就搞不清楚了自己究竟那裏出問題了,為什麽同時有三個大美女喜歡自己,而自己卻不知道怎麽處理。看來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學會方子雄那種風流天下的氣魄,要不然也不會麵對三個大美女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才好了。

想來想去,林東最後拿定了主意,一切都憑天由命吧。如果三個大美女願意接受這個現狀的話,那自己就照單全收,享受齊人之福。要是她們不願意和其他人和平共處的話,那自己就潛心修行暫時不考慮男女之間的情感。

不考慮男女感情的情況下,林東也沒有輕鬆多少,畢竟還有兩件大事情無法處理,第一就是避火玉牌和役鬼玉牌落到了雲中海手中,第二就是金步搖的屍體找不到,如果這兩件事情處理不好的話才是大事情。

心中如果有事情的話,林東那裏有什麽心情修養呢?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之後就再也呆不下去了,於是就出院了。

回到北京之後,林東就犯難了究竟應該先去見那個大美女呢,這就是個問題了,照理說許久沒有劍舒寶儀了直接回去最合適,可是柳雲曾經同生共死一往情深,但是海心藍那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出了機場之後林東就立刻給舒寶儀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最近的幾天就回去。然後就給柳雲打了電話讓她稍微等一下,自己有空就過去。最後直接去了海心藍那裏,盡管這樣做不太合適,可是在這個時候也隻能這樣了。

這次看起來方子雄還真夠朋友,這家夥把自己在西三環的一套豪宅暫時讓海心藍父女住了進去。

這些天海心藍可以說是度日如年,每天都是以淚洗麵,生怕林東有是意外,盡管海大龍每天都在這裏好言規勸,可是這個大美女一直都開心不起來。

當聽到有人敲門的時候,正在落淚的海心藍就連忙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後,就急忙過去開門,可是就在打開門的一瞬間她就傻眼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個人愣在那裏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在用手揉了一下眼睛之後,海心藍知道眼前的一幕是真實的,吃驚地說道:“東哥,是你麽?”

林東伸手輕輕地抹去海心藍臉上的淚痕之後輕聲地說道:“傻丫頭,不是我又是誰呢?我不是給你說過不許哭泣了麽,怎麽還是不聽話呢,難道就不怕我打你的PP麽?”

“人家擔心你麽?怎麽回來之前也不給人家打一個電話呢?”海心藍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林東的懷抱裏麵,揮動起來粉拳象暴風驟雨般打了下去,一邊打一邊說道:“你這個死鬼一下子待了這麽長時間,一點都不想人家。”

等進屋之後,海心藍頓時就變了一個樣子又蹦又跳,好像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一樣完全忘卻了先前的煩惱。她大叫大喊,拉著林東的胳膊就要擁抱,笑嘻嘻地說道:“東哥,你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抱人家了,我要你好好親親我。”

就在林東把海心藍抱在懷裏準備親吻那嬌豔欲滴的櫻唇的時候,聽到了後麵有幹咳的聲音,於是兩人就很快分開了,他看到是海大龍在那裏,於是就很尷尬地說道:“海叔叔好。”

這個海大龍還真得具有幽默細胞,他笑著說道:“我眼光不好,沒有看到林先生過來,你們要是還有什麽沒有進行完的事情的話,那就繼續好了,反正我也準備去做飯了。”

海心藍顯得特別難為情,她臉一紅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到海心藍回到臥室之後,海大龍對林東說道:“一路上你也辛苦了,抓緊衝洗一下吧,等一會我們邊喝邊聊。”

林東說道:“也沒有什麽辛苦的,不過大家一起喝點酒也不錯。”

海大龍當然知道林東想什麽了,於是就說道:“那我先去炒菜,你去陪陪心藍吧,這些天她幾乎是以淚洗麵。”

在這個時候,林東才算是和海心藍單獨在一起了,他不緊不慢地把這次的經曆說了出來,尤其是把和黑麵神方六決鬥的事情說了出來。

林東和黑麵神方六決鬥的場麵可以說相當的緊張,聽得海心藍膽戰心驚,緊張的的她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再遲疑了半天之後說道:“沒有想到這麽驚險,不過危險終於過去了,我們終於可以好好地享受人生了。”

這時候,林東沒有再說什麽,他知道享受人生這個詞暫時還不屬於自己,不管怎麽說再拿不回玉牌之前是沒有心情去享受的。

海心藍沒有想到林東為什麽會突然不開心了,於是就說道:“東哥,你想開點,有什麽事情的話,我會為你分擔解決的。”

就在這個時候,海大龍在外麵喊道:“吃飯了,有什麽事情吃完飯之後再說。”

在飯桌上閑話聊完之後,很快就步入正題了,畢竟對於大家來說幹掉雲中海才是正事。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那始終是林東的一塊心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林東端起酒杯後說道:“海叔叔,我有一件事情不是很了解,希望您能幫助我解答一下。我和心藍上了文殊寺,在珈藍殿的升天閣裏麵的十九號隔間裏麵隻找到了鐵網檀木石棺,可是卻沒有看到金阿姨的屍體,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情的確是很奇怪,照理說金步搖的屍體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這是絕對不正常的,這讓海大龍還百思不得其解,一時間他自己也摸不清頭緒。

當年身為斷魂門長老的海大龍可以說是修魔界的絕頂高手,可是偏偏愛上了金光門的金步搖,兩人私定終身,珠胎暗結。可是修真者和修魔者結合本來對修為都會產生極大的影響,會互相折損的,兩人的道行基本上全毀了,但是他們無怨無悔,想找一個世外桃源過日子,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會被雲中海追殺。

喝完酒杯裏的酒之後,海大龍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他長歎一聲後說道:“要不是我和金步搖的道行消耗大半的話,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步殺死雲中海。當年他把我打下懸崖,要不是得到鬼醫治療的話就就一命嗚呼了。這些年來我每天都去珈藍殿的升天閣去祭拜,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打開屍體去瞻仰步搖的遺容,所以從來都沒有想過棺材裏沒有屍體。”

現在連海大龍都不知道金步搖的屍體到哪裏去了,在這種情況下這件事情就讓林東很難辦了,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又怎麽可以還魂呢?

沉思了半天之後,林東問道:“海叔叔,當年金阿姨是怎麽死的,你見過她的遺容沒有?”

“沒有。”海大龍搖了搖頭後說道:“我在仙人洞一直是潛伏著的,壓根就沒有機會見到金步搖。”

這時候,海心藍也搖了搖頭,她幽幽地說道:“母親去世的時候,我也不在旁邊,也沒有能見她最後一麵。這個消息是雲中海對外宣布的,並且還舉行了隆重的葬禮,盡管當時我隻有十二歲,但還是能夠清楚地回憶起當時的情形。東哥,你為什麽要問這些呢?”

林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海心藍的這個問題,盡管在這個時候懷疑金步搖當年並沒有死,或者說即便是死了,也不是在金光門內,至於這是為什麽就說不出來是什麽原因了,隻不過現在不想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一直以來,林東都不願意輕易把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說出來,他覺得那樣是很不負責的表現。現在隻是推測金步搖沒有死,隻是說不出來原因,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不願意向海心藍解釋了。

沉思了片刻之後,林東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在冥界是鬼使,他現在正在調查這件事情,或許很快就會有結果的,等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後,我會再次進入金光門,去鬥一下雲中海,一定要將這個惡貫滿盈的家夥殺死,為你們討回公道。”

海大龍說道:“林先生,那個雲中海是不容易對付的,本來隻要收集齊金劍,銀翼,玉牌就可以對付他的。可是在我的行蹤暴露之後金劍就被那個混蛋奪取了,想要搶回來談何容易。你可以帶著心藍去一趟斷魂門去找我師父六指心魔,隻要是能學會心魔大法,就可以在短時間內將體內的真氣增加幾十倍,那樣的話一定可以將那個家夥殺死的。”

林東並不了解修魔者究竟是怎麽回事,也不想知道,總覺得他們屬於歪門邪道,在這種情況下怎麽會去學習什麽心魔大法呢?更加不願意去斷魂門,可是又不好意思出言反駁,所以最後隻能選擇沉默。

精於世故的海大龍當然看出來了林東的想法了,最後他說道:“其實,修魔者也不見得是什麽壞人,其實和修真者一樣隻不過是一個修行的派別而已。隻不過可能修煉的一些法術有點血腥殘酷,所以才為正道人士所不齒。但是,我可以說整個斷魂門要比著金光門幹淨一百倍,從師父他老人家到下麵的弟子,很少有人去為禍人間的。你不願意修煉心魔大法也沒有關係,到時候隻要能借過來魔神盔甲也照樣可以對付雲中海。”

其實,在桑雲山,雲中海,海大龍等人的身上已經看不出來修真和修魔究竟有什麽善惡之分了。事在人為,好與壞的區別不是門派的問題,而是在於人心。

林東沉思了一下後說道:“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一定抽個時間去斷魂門,不管怎麽樣一定會完成獵殺雲中海重任的。”

這時候,海大龍端起了酒杯,他說道:“當我和金步搖結合之後就被師父驅逐出斷魂門,盡管他老人家很疼我,但是也說過讓我今生都不能回去。現在海心藍不算是斷魂門的人,也沒有修魔,所以你們結合是沒有問題的。師父他老人家最大的心願就是將心魔大法傳授給一個具有天賦的年輕人,所以我才想讓你過去的。或許,你要是能會將修魔和修真統一的話,那將會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以後再也沒有門派和正邪之分,隻有正義和邪惡的鬥爭。”

“海叔叔,你放心吧,我會盡力而為的。”林東喝完酒杯裏的酒之後說道:“我得回去了,在北京還有我的事業,等把那些事情處理完之後再過來。”

海心藍在送林東出門的時候依舊依依不舍,最後獻上了火辣辣的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