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金光門之前,林東就把所有的可能預測過了,當然這其中也包括被人跟蹤了。他很清楚地知道後麵有五個人在跟蹤自己,於是就故意放慢腳步,生怕那三個家夥跟不上節奏會迷路。

開始的時候,林東計劃是自己將這五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殺死的,可是很快就改變主意了。殺死五頭豬當然沒有什麽意義,要是能為此布一個局的話,那將相當的完美。

打好如意算盤之後林東就改變了前進的方向,依舊是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他相信這樣的節奏往前走,那五個家夥是一定不會跟丟的。

金光門的五個弟子當然不知道林東往那裏走了,隻能一路跟了下去,並且做好了出手的準備,隻要發現少門主之後就立刻出手進行搭救。

林東直接走進了小道觀,他衝著童子笑了一下後說道:“你抓緊去向居士通報,就說我有急事。”

“好的,師叔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報。”童子把林東請進了會客室,然後就去想於子良做稟報了。

沒過多久,於子良就過來了,他笑嗬嗬地說道:“師弟,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辦妥了。我早就給你說過雲中海不是那樣的人,相信你一定是搞錯了。”

到這個時候,林東知道是需要這個老家夥出手的時刻了,他解開衣服指著玄鐵金絲甲說道:“師兄,你看到沒有小腹部這裏被打了一個洞,要不是有你的寶甲護體的話,恐怕我們兩個就很難在見麵了。看來你是有先見之明了,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先穿上盔甲。不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就我的身手那裏是雲中海的對手,死在他手裏隻是時間問題。可惜,我隻是一個結丹期的修真者,要不然絕對要鏟除那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每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麵,即便是有百年修行的於子良也不例外,看到自己的師弟被打傷的時候心中就相當的不舒服,他陰沉著連說道:“你沒有把我的信交給他麽?”

“金光門一向狂妄自大,那個雲中海更是目中無人,似乎隻要是帶上金劍,銀翼,玉牌三大法寶之後就可以天下無敵,壓根就不把你老人家放在眼裏。”林東知道於子良這個一百歲的老家夥思想比較單純,所以說話的時候就換了一種語氣,壓根不提信的事情,隻是說他的麵子不值錢。

人越有本事就越孤傲,把麵子看的比什麽都重,在這個時候於子良心中就十分的不爽,沒有想到雲中海竟然不給自己麵子。

看到於子良的臉上有不悅神情的時候,林東添油加醋地說道:“師兄,我本來想惹不起就躲開,可是沒有想到躲都來不及。為了避禍我這不就跑到你這裏了,可是金光門的殺手已經到了,要是你再不出手的話,恐怕我今天小命休矣。”

即使林東不說,於子良也感覺到了道觀外麵的確有五個修真高手在,這個思想相對比較單純的百歲老人很快就信以為真了,他怒不可遏地說道:“小小的金光門算什麽,我一夜之間就可以把他們鏟平。”

於子良隻是順口說說,並沒有和金光門為敵的意思。可是在外麵的那五個家夥聽起來就不是味了,沒有想到這裏還有一個老不死的這麽囂張,他們是金光門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一向都狂妄自大,今天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了,於是一個個的就跳進了院子裏麵。

領頭的那個金光門的弟子拿出金光劍指著於子良說道:“老不死的,你最好少管閑事,乖乖的把這個家夥交出來,否則我就把你的腦袋擋球踢。”

話音剛落,好像有一道影子衝了過來似的,這個金光門弟子臉上重重地挨了幾個耳光,打掉了三四個槽牙,鮮血頓時就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打人的毫無疑問就是一百三十多歲的於子良,這個老家夥最恨人說自己是老不死的了,所以才出手的。他已經幾十年都沒有打人了,這次出手還是看在雲中海的麵子上手下留情的,要不然絕對是一腳把那小子的腦袋踢爆。

於子良年輕的時候也是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眼高於頂,自從他師父雲遊去之後就開始潛心精修了,所以才顯得沒有脾氣,但實際上絕對是一個暴跳如雷的家夥。

這下子,林東驚呆了,他都沒有看清於子良是怎麽出的手,那速度簡直太快了,可以說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搞定了這件事情。看來這就是化元期高手的速度,簡直就像閃電一樣快,真的是有點不可思議。

被打的那個金光門的弟子頓時就懵了,沒有想到對方出手這麽快,作為金光門首席大弟子的他一向都是目空一切,沒有想到今天栽了這麽大一個跟鬥,而且還是在四個師弟的麵前,於是就顯得更加丟麵子。這個家夥怒不可遏地說道:“老匹夫,有本事出來,讓你見識一下金光劍陣的厲害,今天不把你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我就不叫呂子龍。”

這個呂子龍也不傻,知道自己一個人肯定不是那個老家夥的對手,所以才提出來大家一起上的,那樣即便是打輸了,自己也不會特別的丟麵子。

林東不準備放過金光門的這五個家夥,於是就衝著於子良說道:“師兄,你老人家一向不問世事的,這幾個跳梁小醜就交給我好了。”

於子良站起裏之後說道:“師弟,他們每一個的實力都不在你之下,尤其這個金光門是相當厲害的,那絕對不是你能破解的。今天就讓你大開眼界,我都八十多年沒有出手了,今天也應該活動一下筋骨,今天你猜一下,我幾招能搞定這些家夥。”

既然都是結丹期高手,況且又是擺下了劍陣,那威力應該是相當大的,林東一時間還真得猜不出來於子良幾招能夠結束戰鬥,估計時間不會很長,畢竟這是一個化元期的高手,於是就笑著說道:“以師兄的身手,我估計十招之內結束戰鬥。”

“一招足矣。”在於子良看來所謂的金光劍陣就不堪一擊,自己一招完全可以結束戰鬥。

金光劍陣分為大陣金光耀日滅絕劍陣和金光五行劍陣兩種。大陣由七七四十九個金光門的高手組成,需要一個絕頂高手做指揮,威力不可小視,恐怕於子良這樣的高手進去之後在一百招之內都很難出來,至於小陣那簡直就不值得一曬。

這時候,林東也想見識一下化元期高手的一招究竟有多麽厲害,竟然可以一下子搞定五個結丹期高手,他從屋裏走出來之後衝著呂子龍說道:“這個道觀太小了,你們的金光劍陣也發揮不出來威力,不如就到外麵的空地上去,在那裏你們可以盡情發揮劍陣的威力,省得說我師兄欺負你們這群混蛋。”

小道觀的四周都是空地,金光門的那幾個家夥在呂子龍的帶領下很快就選好了地方,他們手持金光劍按照五方的位置各自做好了準備。

金光五行劍陣是按照五行的金,木,水,火,土五個不同的方位進行布陣的,五行之間相輔相成。以呂子龍為首的金光門的五個弟子死死地將於子良困在中間,他們的劍發出的金光在陽光的照射下很快就呈現出黃色,綠色,白色,紅色,橙色五種不同顏色的劍光,這些劍光在空中交匯到一起然後折射下來形成一個強大的劍陣。

身處劍陣之中的於子良似乎並沒有把這些當回事,他也不想過多的浪費時間,於是就準備在對方動手的那一刻發起進攻,要一下子結束戰鬥。

五道強大的劍氣朝於子良射去,好像是五支飛行中的箭矢似的。在這個時候他似乎壓根就沒有躲避的意思,默默地念劍訣,將體內的真氣聚集起來,看樣子是準備用護體真氣來對抗對方的劍氣。

這時候,林東覺得於子良有點太過大意了,這五道劍氣就像是飛箭一樣,即便是護體真氣再強大,也不至於這樣去對抗吧,一旦劍氣穿透護體真氣,那後果將不堪設想。他覺得對方這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生怕中間會出現點意外。

再堅硬的盔甲在麵對飛箭的時候也有可能被射穿,護體真氣亦是如此,是很難抵禦劍氣正麵射來的,那概率是相當小的。

呂子龍他們五個金光門的弟子看到那個老家夥沒有躲避的意思,不由得暗中竊喜,仿佛看到了劍氣將對方穿透的情形,於是就繼續提高真氣,使得劍氣更加強大。

“困龍升天。”就在這個時候,於子良的身體突然旋轉起來,整個人朝空中飛去,護體真氣也高速旋轉起來,看上去真的向飛龍在天。

當那五道劍氣碰觸到高速旋轉的護體真氣的時候直接就被撞飛了,調轉方向飛了過去,這一次可以說是按照五行相克的原理飛回去的。

金光門的五個弟子都沒有發現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可是在這個時候已經躲閃不及了,因為劍氣已經飛射了過來,盡管他們在第一時間內做出來了反映,但是依舊被劍氣射殺。

除去呂子龍是小腹部被射穿之外,其他四個金光門的弟子都是胸口被擊穿,可以說這一招困龍升天就造成了四死一重傷。

身負重傷的呂子龍頓時就傻眼了,沒有想到金光劍陣竟然被人家一招就破了,這實力也相差太懸殊了,估計這個白胡子老頭的實力遠在師父之上。

識時務者為俊傑,知道大事不妙的呂子龍掙紮著跪倒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哀求道:“老神仙,您大慈大悲就放過小人吧。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師父雲中海的麵子上就放過小人吧。”

懸浮在空中的於子良冷冷地說道:“回去告訴雲中海,如果敢追殺我師弟的話,我就殺上金光門,把你們殺幹殺淨,就連剛出生的小耗子都摔死。”

靠,林東沒有想到這個於子良發狠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一個殺人狂魔,幸虧不是自己的敵人,否則後果將相當的嚴重,在這個時候也就明白了化元期的高手實力是多麽地恐怖。有這樣的高手在,就不怕雲中海那個陰險狡詐的家夥耍什麽花樣。

於子良慢慢落地之後就回到了道觀,好像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等回去之後他對林東說道:“怎麽樣,一招就把這個金光劍陣給破了。相信經曆了這件事情之後,那個雲中海是絕對沒有勇氣找你麻煩的。”

“師兄,你也太神奇了吧,就簡單的一招困龍升天就搞定了五個金光門的高手,我對你佩服的簡直五體投地。現在才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象您這樣的修真高手簡直太厲害了。”這恐怕是林東第一次刻意奉承一個人了,不過眼前的這個於子良的確隻等人去奉承。

於子良擺了擺手之後說道:“拍馬屁可不是你擅長的,也不是我喜歡聽的。其實,我壓根沒有具備一招之內將那五個結丹期高手殺死的實力,恐怕至少需要十招左右。正是因為他們布下了金光五行劍陣,所以我才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這可以說借力打力。那些家夥可以說都是死在自己人手上的,這也是天道輪回的報應。”

這時候,林東知道於子良說的是事情,那招困龍升天還沒有那麽大的殺傷力,完全不可能一下子殺死五個已經到結丹期的高手。隻不過他的護體真氣相當雄厚,在高速旋轉的過程中改變了那五道劍氣的方向,才出現了互相殘殺的景象。也就是這樣一招就結束戰鬥了,這當然不是外界所知道的了。

等進屋之後,於子良說道:“看樣子,雲中海不會再去找你的麻煩了,我也應該修行去了。明天我將離開這裏去雲遊四方,希望日後我們有緣再相見。”

“什麽,師兄你要去雲遊四方?”

“是呀!難道要一直囚禁在這裏不成?”於子良看到林東臉上有傷感之情,於是就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隻要有緣我們還是會相見的。說不定那一天我到達了寂滅期,在飛升之前還會去看你的。”

盡管有點依依不舍,但是林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改變於子良決定的,於是就由衷地祝福道:“希望師兄可以早日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