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心藍細心的照料下,林東恢複的很快,基本上行動已無大礙,但是還是不能用力氣,稍微一用力胸口就疼得要命。尤其是右手簡直無法用力,畢竟肩胛骨還沒有完全康複。
這時候,林東心裏十分的著急,他恨不得立刻去金光門將那個該死的雲中海殺死,可是身體恢複的太慢了,在這種情況下貿然出擊顯然是去送死。
雖然林東逐漸在恢複,但是海心藍的眼神中始終有一絲憂鬱傷感的神情,似乎特別痛苦的樣子,這被他看到眼裏急在心裏。
這一天,海心藍喂林東吃飯的時候,他就說道:“心藍,你的眼神中一直有一絲傷感,是不是擔心海叔叔的安危,隻要我身體康複之後就立刻殺進金光門去拯救你的父親,他老人家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在這個時候,海心藍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痛苦了,她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林東的懷抱裏麵放聲痛哭,那股傷心勁讓人看了就心痛。
林東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海心藍的玉背,輕聲地說道:“心藍,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你就告訴我,就是天塌下來我也會幫助你頂著。”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海心藍哭得就更加傷心了,眼淚打濕了林東的衣服,也打濕了他的心口,當疼了那顆善良的心。這個哭泣的大美女傷心地說道:“雲中海一直對我父親恨之入骨,現在被他抓住之後,十有八九遭到了毒手。這些年我一種和父親在晚上才能偷偷摸摸地見麵,現在父親被害了,我怎麽能不傷心呢?”
林東用最溫柔的輕吻去親吻海心藍臉上那晶瑩剔透的淚珠,他輕聲地說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海叔叔不會有事的。”
“不,你不了解雲中海,那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就是一個吃人肉不吐骨頭的豺狼,我父親落在他手上,絕對沒有存活下去的道理,肯定遇害了。”這時候的海心藍哭得就更加傷心了,緊緊地抱住林東的脖子,哭著說道:“東哥,你抱抱我好麽?”
在將海心藍抱緊之後,林東輕輕地撫摸著那光滑的秀發,他輕聲地說道:“你放心,海叔叔是絕對不會有事的。你想一下我們兩個都逃出來了,將來很有可能揭發他的醜行,那個陰險狡詐的家夥肯定會把海叔叔留下來做人質的,怎麽會輕易殺死呢?隻不過他老人家會吃點苦頭,但是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哭泣中的海心藍慢慢地抬起了頭,那雙包含著淚花的大眼睛深情地看著林東,哽咽著說道:“東哥,我父親一定會沒事麽?”
“肯定會沒事的,明天早上我們就動身去金光門,想辦法把海叔叔救出來。”林東輕輕地抹去海心藍臉上的淚花,神情地說道:“不能再哭了,女孩子臉上掛上淚花就會變醜的,到時候嫁不出去怎麽辦?”
“我就是哭,就是要變醜,這輩子我就吃定你了。”破涕為笑的海心藍一個勁地往林東的懷裏紮,好像新媳婦第一次躺在新郎官懷抱裏麵似的。由於激動顯得動作有點大,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到了對方身上。
護心骨還沒有完全愈合的林東被這樣一壓感到鑽心的疼,頓時額頭上就冒冷汗了,要不是有真氣護體的話肯定會昏迷過去的,既便如此還是難以忍受那種劇痛,把嘴唇都咬破了,強忍著沒有喊出來。
當海心藍抬起頭的時候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裏,搞不清楚林東的額頭上為什麽直冒冷汗,嘴角上還出血了,於是就輕聲地說道:“東哥,你怎麽了,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這個時候疼痛難忍的林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能慢慢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可是這樣痛苦的表情下怎麽可能沒事呢?
很快海心藍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她知道自己這次又犯錯誤了,慢慢地親吻舔舐掉林東嘴唇上的鮮血後,滿臉內疚地說道:“對不起東哥,剛才我太用力了,把你弄疼了,你不會怪我吧。”
林東搖搖頭沒有說話,隻是用最溫柔的眼光看著對方。
很顯然林東傷勢的恢複相當的慢,整個人還顯得十分虛弱,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堅持要去救海大龍,這種英雄氣概讓海心藍很感動,在心裏麵為這個高大光輝的形象留下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永遠都不會驅趕出去。
強打精神的林東在海心藍的陪同下來到了於子良的房間,他慢慢地把事情說了出來,讓這個百歲老人知道雲中海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狼,最後說道:“師兄,我要告辭了,明天就去金光門營救海大龍,如果我有什麽不測的話,還往你幫忙照顧心藍。”
於子良和雲中海已經有二十幾年的交情了,他一直覺得對方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一時間還很難接受林東說的這些,總感覺這中間好像有什麽誤會,要不然應該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雖然不相信雲中海是披著羊皮的狼,但是修真界恐怕也隻有他才能用金手印打上林東了。外麵的人不會金手印這套功夫,金光門的其他人也沒有這麽大的本事,這就讓於子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他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一百三十多歲的於子良已經八十多年沒有和外界接觸了,很少外出,朋友也沒有幾個,因此對於世間的人情世故了解很少,缺乏最基本的判斷力,當然看不出來人品的好壞了,對是是非非也沒有最準確的判斷力。
沉思了片刻之後,於子良說道:“雲中海是金光門的門主,那是一個剛正不阿的正人君子,是絕對不會作出那樣事情的,我想這中間一定有什麽誤會。這樣吧,明天我隨著你們去金光門,會為海心藍姑娘討個說法,並且把海大龍帶出來。”
真是朽木不可雕,這個老頑固於子良竟然會有這樣荒誕的想法,似乎他一去金光門,那個雲中海就會乖乖地把海大龍交出來。
林東沒有想到於子良這麽固執,他說道:“師兄,這件事情都是真真切切的,海心藍就是當事人,這難道還有假不成?我的傷難道是假的麽?我知道你和雲中海是多年的好友,所以也就沒有指望著你出手幫忙,隻是希望你能夠幫助我照顧心藍,那樣我就是到九泉之下也就可以安息了。”
“我不同意你去金光門,現在你的傷勢恢複的很慢,在這種情況下恐怕連一個普通的金光門弟子都打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麽能去救人呢?雲中海已經到了化境,可以說高深莫測,那絕對不是你能對抗的,上次你被他達成重傷,估計這次在見麵是凶多吉少。還是我陪你去吧,畢竟有我在可以保證你全身而退。”
很顯然,於子良並不相信雲中海是惡人,更加不願意讓林東有什麽不測,因此想自己親自去金光門救人,相信老朋友還是會給這個麵子的。
林東苦笑著說道:“不用了,人世間的事情很多的時候不是依靠打打殺殺,而是依靠智慧,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能夠想辦法把海大龍救出來。既然你還堅信雲中海是正人君子,那就不要去金光門了,到時候對大家都不好。明天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幫助我照顧心藍。”
“好吧,我幫助你照顧心藍。我給你寫一封信,到時候你可以交給雲中海讓他釋放海大龍,這點麵子他是會給的。”於子良到現在還相信所謂的江湖道義,相信對方會顧及多年的交情給自己點薄麵。
“不,林大哥,我要和你一起去仙人洞。要死我們也要死到一塊,說什麽我都不會離開你的。”海心藍知道還未痊愈的林東去金光門是凶多吉少,所以說什麽都不願意讓他一個人去冒險。
林東回頭看了看海心藍後說道:“傻丫頭,金光門上上下下都在抓你,要是貿然前去的話豈不是自投羅網,而我就不一樣了,怎麽說也是個局外人,況且雲中海就算是再狂妄也不敢得罪我師兄的。就算是仙人洞是龍潭虎穴,我也照樣可以進進出出。”
“我不,說什麽我都要和你一起去。”海心藍太了解雲中海的為人了,別說林東過去,即便是於子良進入金光門都不見得可以全身而退,那個家夥陰險狡詐什麽樣的壞事都能幹得出來。現在的仙人洞真正的是龍潭虎穴,進去之後絕對是九死一生,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麽忍心讓心愛的男人獨往呢?
在這個時候,林東從海心藍那堅定的眼神已經看出來了視死如歸,生死與共的意思,所以也就沒有再堅持,最後說道:“我可以帶你去金光門,但是所有的行動都必須聽我的指揮。”
“嗯,我全都聽你的。”海心藍就是想和林東在一起,就是死也要一起共赴黃泉路,她對於子良說道:“老前輩,如果我和東哥有什麽不測的話,希望您能將我們掩埋到一起,讓我們做一對黃泉路上的夫妻。”
這話讓於子良很傷感,在這個時候他一下子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搞不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要是這樣的兩個年輕人都遭不測的話,那自己這個老家夥是不是真得是愚不可及。心裏麵或多或少已經有點動搖,開始懷疑雲中海是不是真得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狼,自己是不是真得錯了。
“好吧,我會盡量辦到的。另外,我這裏有一套玄天金絲軟甲你穿上吧,避免你的胸部再受重創。”
第二天早上,林東就和海心藍出發了,他們來到仰天山的鬼見愁,並沒有直接去金光門,因為要是這樣貿然闖進去的話,十有八九是去送死。這次是來救人的,當然不能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