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麵已經有了殺機,但是在這個時候林東在表麵上依舊保持足夠的鎮定,他現在是在尋找合適的機會,想一擊即中直接將桑雲山殺死,省得這個家夥再反撲。

這是林東第一次來仰天山,對於山裏麵的地勢並不是十分的熟悉,完全是靠對地圖的印象,所以在行進中並不是特別的著急,一邊閑聊一邊查看著周圍的山勢。

四門洞這個地方顯然是比較合適的,前麵的四個溶洞看起來十分的幽深,但實際上裏麵早就被潭水說淹沒,真正的活動麵積並不是很大,而且這個四個洞口是環形相連的,隻對應著一個通道,要是在外麵射瞎埋伏的話,進去的人斷然沒有出來的可能性。

在距離四門洞很近的時候,林東神神秘秘地對桑雲山說道:“道友,其實在五塊玉牌中我已經擁有一塊,那就是最為神秘的避水玉牌,走到前麵有水的地方我給你演示一下玉牌的威力,保證比你們禦劍派的三大法寶都要神奇。”

心懷鬼胎的桑雲山聽到林東已經有了避水玉牌的時候大吃一驚,那種驚訝的眼神盡管一閃即逝,但還是顯示出來了這個家夥的貪婪。他假裝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想不到林老弟有這麽大的本事,看來老哥我還真得要向你討教。我也想見識一下傳說中具有神奇力量的玉牌有多麽神奇,前麵不遠處就四門洞,洞裏的潭水終日不見陽光,可以說奇寒無比,很少能有遊客到達那裏的,我們去正好合適。對於仰天山的情形我還是比較熟悉的,走,我來帶路。”

這下可以說是正中下懷,林東本來就想讓桑雲山走在前麵的,現在既然這個家夥主動提出來了,那這事情就簡單多了,隻要進入了四門洞,那麽什麽事情都好說了。在洞裏將這個家夥殺死之後直接扔到潭水之中,恐怕是沒有人會發現屍體的。

不來不知道,等來到四門洞洞口的時候,林東才知道了什麽是嚴寒,據傳東北漠河最冷的時候能夠到零下五十度左右,看樣子這裏應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裏雖然酷寒難耐,但是潭水卻不結冰,這樣的景觀恐怕整個地球上都找不出來第二處。

青州的氣溫基本上屬於那種四季如春的樣子,氣溫最低也就是十幾度,來到仰天山旅遊的人絕對不可能穿著防寒服來,所以就幾乎沒有人能夠進入四門洞裏麵去。這個地方可以說是人跡罕至,卻是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在聽說有避水玉牌的時候桑雲山心中就動了殺機,這個家夥他想著出其不意偷襲林東將玉牌搶到手,然後再想辦法去找避火玉牌。

盡管那殺機在桑雲山的眼睛中一閃即逝,但是依舊被細心的林東看到了眼裏。現在看出來了這個家夥對於避水玉牌相當的感興趣,絕對是有貪念而形成了殺機,看來這一次是各懷鬼胎了,至於誰能夠偷襲得手就要看各自的本領了。

隻要桑雲山有殺機之後,林東就格外的小心,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斷地講述自己手中的避水玉牌有多麽神奇,可以說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部夾雜了上去,就給對方了一種錯覺,讓這個心懷不軌的家夥覺得這個玉牌無所不能。

等走進四門洞的時候,林東故意搓手跺腳,牙關顫抖地說道:“想不到這個該死的地方竟然會這麽冷,要是在這裏待上幾個小時的話,十有八九血管都會凍裂了。看來我們還得抓緊出去,要不然在這裏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沒有什麽的,隻要用體內的真氣護體就可以了。這裏的陰冷主要是來自地下的潭水,那種寒冷的程度絕對超出了普通人可以理解的範疇。不過你我都是修真者。應該不會存在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桑雲山可不願意看見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於是就想盡一切辦法把林東留下來,將這個家夥留下來就等於說掌握了避水玉牌,那絕對馬虎不得。

林東在這個時候,沒有再說什麽,他小心翼翼地跟在桑雲山的後麵。想要一擊斃命的話就一定要尋找合適的出手機會,要不然的話一定會打草驚蛇的。

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傳來的時候,桑雲山笑著說道:“明白沒有,這裏麵有石鍾乳,那些從上麵滴下來的水滴可以說是至陰至寒,要是人喝下去的話一定會被活活凍死的,真的不知道把人困在這裏麵會出現什麽情況,會不會直接變成冰棒。”

在看到那至陰至寒的潭水後,林東悄然地從懷裏掏出來了避水玉牌,他壓低聲音說道:“道友,我現在就表演給你看,讓你搞清楚應該如何用玉牌來控水,那絕對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桑雲山看到避水玉牌的時候眼神中頓時就流露出來了貪婪的光芒,他已經做好了出手偷襲的準備,隻不過是想知道林東是怎麽樣用玉牌控水的,所以也就沒有立刻出手,隻是想等對方演示一下。

林東將一部分真氣輸送到玉牌裏麵之後就默默地念起了咒語,他十分小心地觀察著潭水的變化,在感覺有效果的的情況下就決定破釜沉舟完成致命的偷襲。

玉牌上突然發出了綠色的光芒,那綠色的光很快就照射到了潭水上麵,很快就把潭水映襯處了綠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塊波動著的綠色波浪。

微微有點波瀾起伏的潭水突然變得活躍起來,一條粗大的水珠盤旋著湧了上來,速度相當的快竟然重重地打在了毫無準備的桑雲山身上,險些把這個家夥打倒在地,不過渾身上下的衣服全濕了。這潭水至陰至寒,凍得他身子直打哆嗦,急忙運氣,希望依靠體內的真氣可以抵禦酷寒,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林東就出手了。

在用避水玉牌控製潭水之前林東就做好了出手的準備,當水柱打在桑雲山身上的時候。他的左掌就重重地打了過去,正好擊中這個家夥的後心。

被擊中之後的桑雲山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身子重重地碰在石壁上之後摔倒在地。這個家夥折騰了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吃力地說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為什麽要偷襲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難道你昨晚做的事情還用我說出來不成?象你這樣的敗類活在世上是修真界的恥辱,還是讓我送你下地獄吧。”在這個時候林東已經抽出了七星誅仙劍,想要盡快的將桑雲山殺死。

“哈哈,林東你也不要得意太早了,還是先看看你的手之後再說吧,省得將我打死之後,你自己也會命喪黃泉。”才笑幾聲的桑雲山就噴出一大口鮮血,這個家夥伸出手將嘴角的血跡擦淨之後冷冷地說道:“像我這樣聰明的人怎麽可能不事先作防範呢?我身上的金狻猊軟甲上麵都是刺,而且還抹上了劇毒,就算你道行再高,中毒之後也沒有辦法動用真氣,否則毒進入丹田之後,所有的道行都會毀於一旦。”

這時候,林東也發現了左手有點發麻好像是被蟲子叮咬過似的,他看到手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口子,雖然沒有流血,但是每一個傷口都傳來了麻麻的感覺,很快整個左手都酥麻的失去知覺了。在這種情況下不敢大意隻能暫時封住了左臂上的脈絡,避免毒氣攻心。

林東右手拿著七星誅仙劍很快就穩住了心神,他不屑一顧地說道:“就算是我不能動真氣,照樣可以殺死你,至於你死之後,我照樣可以拿到解藥。”

盡管桑雲山身上穿著金狻猊軟甲,但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偷襲,傷勢也是相當嚴重的,這個家夥吐了幾口鮮血之後站立不穩,隻能坐在地上休養生息。他十分吃力地說道:“解藥壓根不再我身上,普天之下隻有我自己可以配置解藥,你要是殺死我的話,那就準備著下地獄吧。況且你要是不動真氣的情況下還不見得是我的對手,何必自尋死路呢?你最好能夠乖乖地把避水玉牌交給我,那樣的話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的。”

林東現在才知道桑雲山的毒是多麽厲害,自己盡管已經封閉住了左臂的經脈,但是在這個時候依舊感覺到渾身上下有點不舒服,更要命的是真氣在這個時候流失的很快,幾乎已經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了,看樣子想要殺死這個家夥還真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向桑雲山討要解藥,那無疑是與虎謀皮,林東是萬萬都不願意那樣做得。他在權衡利弊以及當下的形勢之後就決定先坐下來入定進行修煉,希望能把左臂上的毒全部逼出去。

在入定之後,林東還是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雖然真氣不在外流,但是左臂依舊沒有知覺,並且完全沒有辦法再修煉,隻要稍微一動真氣就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左臂的毒素活躍起來,在這種情況下隻能停止修煉,再想別的辦法。

入定情況下的林東壓根就沒有辦法修煉,唯一能做得就是控製住真氣不在外流,不讓毒素順著左臂的經脈流進體內,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維持現狀已經相當不錯了。

在這個時候,林東後悔的要死,要是剛才偷襲的時候直接打那個家夥後腦勺的話,恐怕早就將他打死了,自己也不會中毒。事到如今後悔是沒有用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解除當前的危機,省得一會桑雲山緩過勁來之後進行反撲。

雖然被偷襲的桑雲山身負重傷,但是這個家夥入定之後恢複的很快,大約半個小時後就已經恢複了七八成。他拿著一柄玄鐵喪門劍慢慢地朝林東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不將避水玉牌交出來的話,我就把你扒皮抽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林東沒有想到自己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在萬分凶險的萬屍之地都可以全身而退,今天卻要栽在這個小小的四門洞。連無比強大的屍王都可以殺死,現在卻要死在桑雲山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