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是女人特有的發泄方式,眼淚也是女人最好的療傷方法,先前一心求死的李思思情緒逐漸穩定,淚眼朦朧的她瞧著一臉無奈的張子文,這個壞男人說了,他根本就忍不下心殺自己,他凶狠的殺人眼神都是裝出來的,自己差點要了他的命,他還是下不了手,這算什麽?他就這麽原諒自己的了嗎?這個壞男人真的是病得不輕。
李思思瞧著他的眼神很複雜,他的心軟,他的大度,令她心裏有了一絲悔意,自己為什麽要用這麽陰險的手法來對付他?也許,自己真的做得有點過了……
李思思的眼神複雜,張子文卻是內心複雜,身下風情美女的敵意似乎已經淡去,他感覺得到,他暗鬆了口氣,在他內心深處並不怎麽想跟她敵對,畢竟跟她有了那一次荒唐的肌膚之親。
張子文心裏很無奈,就是因為這一點,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辣手催花的事情,問題是危險並沒有真正的消除,從她對付自己的手段上來分析,她的頭腦極其的聰明,而且是不計後果胡來的那種,張子文有點頭疼,不但不能殺她,就連敵人都好象做不成,他隻能盡最大的努力來解除她對自己的敵意……
晶瑩的淚珠還掛在她美麗的麵龐,她美眸裏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倔強,張子文輕輕歎了口氣說道:“……那次對你做的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原因,我不是故意要那麽對你,希望你能放下心裏對我的怨恨,也希望你不要再報複下去,能做到嗎?”
“你……不怪我這麽對你?”李思思的聲音很小,不答反問。
張子文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好怪的,我還活著,就當以前我對不住你,你也懲罰過了,怪你又有什麽用?”命去掉一大半,不怪她那是假的,但他隻能無奈的接受這無妄之災。
“那……你還是怪我了?”李思思聽出了他語氣裏的無奈。
“別多想,我的意思是事情已經過去,隻要你能放下對我的怨恨,這事就算是揭過,我不打算追究。”張子文苦笑著,不能怪她,還得小心的解釋,他心裏隻能感歎做男人命苦。
“那好……隻要你不怪我……我……就不再報複你。”李思思瞧著他無奈的苦笑,心裏微微有點疼痛,她感覺得到他心裏逼得慌。
“真的?那……一言為定。”張子文大喜,這丫頭的手段他見識了,吃不消,現在她答應和解,對他來說這絕對是件好事。
“先別高興那麽早,事情……還沒完呢。”李思思瞧著他臉上忍不住露出的笑容,美眸裏露出一絲狡黠,就這麽結束了,她心裏可不願意。
不會吧,還沒完?張子文心裏喊天,笑不下去了:“你……還想怎麽著?我這次受的懲罰還不夠?”命被她玩掉半條,她再不收手,自己哪還頂得住。
“對你的懲罰當然不夠,你害……害我那麽多……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你。”李思思說到這裏,臉蛋微微紅了紅。
懲罰當然不夠?還不能輕易放過?這話聽得張子文心驚肉跳,瞧著她略顯羞意的眼神,張子文多少明白她的意思,她交給自己的是處女之身,這點上他不能否認,他隻能苦著臉說道:“……我知道那次對你傷害大,但……你不能老是針對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你這麽繼續針對下去,不大公平吧?”
李思思紅著臉蛋,眼神裏有了絲倔強:“我就是要針對你,誰叫你對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男人與女人,本來就沒有什麽公平可言。”
靠,這丫頭是吃定自己了,張子文一時語塞,不講理的女人他遇得多了,啞巴吃黃連,他實在找不出什麽辦法來對付,沒轍了,心裏還有點擔心,這丫頭到底還想怎麽對付自己?
瞧著張子文一臉的苦相,李思思心裏有點小得意,同時也瞧出他心裏的隱憂,於是接著說道:“……不過……你別擔心我再害你……你得了我的身體,總要付出點代價吧……總之……你不會好過是肯定的了。”
後麵這句,李思思的聲音小得可憐,張子文感覺不到她言語中的危險?她似乎不會用陰謀對付自己,張子文心裏沒有了壓力,不好過?除了跟小舒一塊兒,自己在女人麵前就沒怎麽好過過,還好,隻要她不再不用什麽要命的陰謀手段,相信還撐得過去。
“隨你吧……隻要你不過分,怎麽都成。”張子文很無奈的歎了口氣。
“怎麽都成?這可是你說的……”李思思的美眸裏有了笑意,意味深長。
“是我說的……”張子文再次歎了口氣,認命吧,他的心裏無奈到極點。
“好,我記住你的話了,到時可別不認帳。”李思思美眸裏的笑意越來越濃。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怎麽樣?”張子文心裏微蕩,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沒了你死我活的敵意,床上這對男女的心情似乎輕鬆了點,不是敵人就是朋友,張子文笑著說道:“……這條遊艇我現在可以用了吧?”
“可以啊,都歸你了,開哪去都行。”李思思很爽快,此刻她的心情頗好,這個壞男人的姓格簡直好得離譜,對自己這個害掉他半條命的敵人都這麽客氣,他真的很無敵,在她心裏,她已經認為沒什麽挽回的餘地,他的態度,令她都有種不大現實的感覺。
“我能開哪?你起來吧,現在就靠岸,唐影這會兒肯定等得著急了。”張子文翻起了身子。
張子文站在床邊,等著李思思起床,但瞧她的意思好象賴著不肯起來,相反還將薄被子遮住半邊臉蛋,一點動靜沒有。
“你起來啊?還賴床上幹嘛?”張子文忍不住催促了一聲。
“你背過去啊……你這麽瞧著我,我怎麽起床?”李思思小聲嘀咕了一句,美眸不敢瞧著他半裸的身體,他內褲下的男人象征太明顯了點。
她聲音雖小,但張子文還是聽清楚了,這話再明白不過,絲薄被下麵的她肯定是不大雅觀,張子文的臉色有點尷尬,背過去?會不會有危險?他的視線落在了扔在枕旁的手槍上,躊躇著去不去將的手槍收走。
見他眼神閃爍的瞧著枕旁的手槍,李思思當然明白他在想什麽,嘴唇一嘟,嬌嗔著說道:“還不背過身去,真想看啊……我可不怕你瞧。”說完做勢要掀開被子。
張子文表情尷尬,見她露出香肩的同時,趕緊背過身去,得,死就死吧,賭了,寧死也要做君子。
李思思瞧著他有點狼狽的背影,笑了,她笑得很甜,也很狡黠,她就是要將他一軍……
身後的輕微響動不斷,不用想象就知道有多麽的香豔旖旎,但張子文卻緊張得要命,身上的肌肉繃的很緊,他有點後悔當君子,他敏銳的捕捉著身後一切可疑的聲響,手槍裏的子彈已經退出,隻要有絲毫子彈上膛的聲音,他絕對會發動雷霆一擊,但是,他聽到的全是絲織摩挲皮膚的聲音,床上的李思思慢條斯理的穿戴,她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好了……”背後響起她嬌柔的聲音。
張子文轉過了身子,眼前不由一亮,眼前的李思思亭亭玉立,一身休閑打扮的她青春逼人,唇角掛著淺淺的微笑,那雙美眸瞧著他,水靈靈的,但張子文隻在她的凹凸有致的身材上瞥了一眼,眼神跟著瞧向了枕頭一側,這一瞧,他的心裏有點發緊,因為,枕頭邊的手槍已經不見了。
“我好看嗎?”李思思的美眸裏有了絲促狹之意。
“……好看。”張子文心不在焉,這丫頭將手槍弄哪去了?眼神迅速的掃描了一眼她的身體,她的衣衫很單薄,瞧不出凶器暗藏。
“還說好看?眼神賊兮兮的。”李思思嘴裏嬌嗔著,美眸裏的促狹之意甚濃:“瞧什麽哪?人家身上又沒什麽。”
“沒……沒瞧什麽。”張子文有點頭疼,還問不出口,他不想製造不和諧的氣氛,但她的確動了手槍無疑,這可是能要他命的玩意兒,這丫頭在搞什麽鬼?
“沒瞧什麽?那走吧,遊艇是你來駕駛還是我來?”李思思心裏明亮,表情卻裝做不懂。
“還是你來吧……”張子文側開身子,現在說什麽都不能走在她的前麵。
李思思笑了笑,擦著他的身體走過,香風撲鼻,她身上散發出的醉人體香迷得死人,張子文聳了聳鼻子正要跟上。
“哦……對了。”李思思突然站住了腳步,回過頭說道:“島上有沒有危險?要不把槍也帶上吧?”
槍?張子文聽得心裏一跳,不由自主的點頭說道:“有槍帶著也好。”
“自己拿吧,就在枕頭下呢。”李思思語氣淡淡,但美眸裏的促狹笑意卻再也掩飾不住。
掀開了枕頭,那支精巧的手槍外帶散落的子彈赫然出現在枕頭下麵,沒語言了,張子文訕訕的笑了笑,身子光溜溜的隻著內褲,有槍也沒地方放,同時他也瞧出來了,她美眸裏的促狹之色實在是太明顯,這丫頭是在捉弄自己,張子文麵露赧顏之色,心裏也明白了她為什麽要捉弄自己,要怪就要怪自己太緊張,太不信任她。
李思思很聰明,她沒戳穿他的不信任,聰明的女人懂得用聰明的辦法來贏得信任,而且,這也是消除張子文敵意的最好方法,外帶小小的捉弄一下他……
遇到的女人個個鬼精靈,張子文心裏長長的鬆了口氣,笑容很尷尬,他沒有去動那支令他緊張的手槍,雖然被她捉弄了,但她向自己表達了善意的意思也很明顯,她不會再在自己背後搞鬼……
聰慧狡黠的李思思,心眼多多,心計多多,但這一切都掩蓋不了她的美麗與可愛,張子文心裏起了波瀾,瞧著專注駕駛遊艇的她,他的心裏有了絲渴望了解她的想法……
女人的感覺天生靈敏,李思思似乎能看穿他心中所想,她也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專注駕駛的她側過了美麗的臉蛋,眼神相接,她露出了笑容,一絲甜美、一絲風情,張子文瞧得心裏蕩得不能再蕩,這丫頭當真迷得死人……
石室近了,張子文的心跳得很快,這該死的孤島生活就快結束,唐影一定會很開心吧?想著就要離開這座孤島,張子文心裏微微有了絲不舍,與唐影在島上的這幾天,令他回味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石室內,火光溫柔,唐硬孤獨的坐在火堆旁,很安靜,美眸瞧著那火堆,似在想著什麽,張子文站在石室邊緣,靜靜的瞧著她,他沒有急於進去打攪她的安靜,因為他喜歡瞧著她此刻的模樣,安寧、靜謐、溫馨。
她的身子突然輕輕的顫了顫,她感覺到了,美麗的臉蛋輕輕的轉向了張子文站立的地方,她看見了他,他的眼神很溫柔,還有那無盡的疼惜,他回來了,眼神相觸,她的美眸很濕潤,情意綿綿,安靜的唐影不再安靜,完美動人的嬌軀向小鳥兒般的飛向了他,飛向他寬厚的懷……
張子文伸開了雙臂,他要迎接這完美的溫潤身體,但他什麽都沒有迎接到,唐影在他身前一尺的距離硬生生的刹住了身形,那雙美眸瞧向了他的身後,一絲驚訝、一絲疑惑,瞧著她美眸裏的眼神,張子文心中叫苦,不用猜他都明白,李思思那丫頭還是沒有聽自己的話悄悄跟了上來,她的好奇隻能添亂,還沒想好怎麽解釋就露麵,現在,該怎麽向眼前的唐影解釋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