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熱氣拂進了唐影柔嫩的耳朵裏,有點癢,還有點麻,感覺奇妙,她的心慌亂不已,他真的敢對自己放肆嗎?唐影強忍著沒縮脖子,她不信他做得出褻瀆自己的事情,但他嘴唇的觸碰感覺卻是真真的,唐影惱了,她的美眸裏有了一絲痛心,盡管她的心裏對這種撩人心亂的感覺並不排斥,但他這樣真的好過分,不尊重自己的人,她絕對不會原諒。
“晚安,祝你做個好夢……”張子文湊著她的耳朵吹著熱氣,他感覺到自己的唇已經觸碰到那粉嫩的耳垂,蕩人心魄,他已經做出了最大限度的忍耐,好不容易控製住親吻她的衝動,她高貴的氣質提醒著他,她不是自己隨便能唐突的。
帶著熱氣的話語差點令唐影站不穩身子,還好,他沒有做出非分的舉動,她就差一點點就堅持不住,她差點就想賞他一個大耳刮子,唐影心裏鬆了口氣,惱意在這瞬間消散。
擋在她身前的張子文側開了身子,讓出了地方,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想小小的捉弄她一下,他想讓她驚慌失措,他喜歡瞧著她慌亂害羞的樣兒,但唐影所表現出來的鎮靜讓他打了退堂鼓,過分的招惹他還做不出。
就這麽結束了?唐影此刻的心裏有點七上八下,耳朵奇妙的麻癢依然,她做好了教訓他的準備,隻要他敢對自己放肆,她不會對他客氣,同時,她心裏還有種矛盾的想法,他到底會對自己做出多過分的事情?她的心裏隱隱還有絲期盼,現在,隨著他“晚安”的話語,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反而讓開了身子,唐影有些矛盾的失落,就好象攢出全身的力氣擊出一拳,卻擊在了毫無著力之處的棉花上,這害人的家夥,自己的命中克星,唐影隻覺渾身無力,竟然忘記了邁出腳步。
“怎麽?還想跟我聊聊?”張子文眼裏有了絲笑意,促狹之色甚濃。
張子文的話音剛落,醒過神來的唐影臉蛋刷的紅了個透,被他捉弄了,唐影終於感覺到了他的不良用意,瞧著他眼裏的促狹之色,她實在沒有什麽語言,丟臉,她鼓不起勇氣嗬斥他,更無法麵對他,她隻能選擇逃。
“嘭”的一聲,臥室門關上了,唐影無力的靠著門背,門不厚,但總算能將那折磨人的家夥跟自己隔開,她的呼吸很紊亂,高聳的胸脯隨著她急促的氣息起伏著,她的身子已經軟得來站不穩,先前的那一刹那的唇耳接觸令她堅持不下去,動人心魄的曖昧親密,想想就臉熱心跳,這算什麽?算挑逗麽?唐影咬了咬柔唇,憑什麽任他這麽捉弄自己?真該教訓他一下,至少得罵他啊,她有點後悔,後悔自己在逃離是非之地的時候隻是瞪了他一眼,唐影紅著臉胡思亂想著,她有點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為什麽給他這個空子鑽……
絕色佳人渺渺,留給張子文的是回味無窮的風情白眼,還有鼻息間那醉人的香風,張子文靜靜的站在門邊,他的目光一直無奈的注視著那道門,無情的門,他感覺得到唐影就在門背後靠著,他甚至能感覺得到她慌亂的心跳,她甜美溫潤的氣息,但他隻能在門的這一邊傻傻的站著,這道不厚的門隔開了他與她,這對相愛的男女仿佛永遠都隔著這道無法逾越的門……
天亮了,雪停了,澳洲的天空有了絲暖意,一縷陽光漫進了房內,陽光輕灑在沙發上,張子文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習慣姓的抬起手腕瞧了瞧手表,9點多,5個小時的睡眠足夠他恢複一切的精力。
當他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唐影已經從臥室內走了出來,一襲休閑寬鬆的打扮,雪白的休閑衫褲將她的身材襯托得玲瓏有致,頭上還戴著頂棒球帽,那雙美眸眼波流動之間風情萬種,洋溢著青春的氣息,整個一活力四射的青春女郎,張子文還是第一次瞧她打扮成這樣,美麗逼人,不由呆了呆。
瞧著張子文傻呼呼的瞧著自己,唐影的臉蛋不爭氣的紅了紅,她當然知道這家夥在發什麽呆,出臥室前她也對鏡中的自己相當滿意,自己瞧上去其實很年輕,隻是他的眼神似乎太直白了點,唐影的美眸露出了嗔怪之意,含羞似嗔的說道:“還傻愣著幹什麽啊?該出門了。”
“出門?到哪去?”張子文條件反射的問了一聲,唐影另類的美太誘惑,他一時還醒不神來。
“還能去哪?當然出去遊玩啊,你以前不是說你很想到澳大利亞旅遊嗎?現在到了這裏當然要好好的玩玩。”唐影紅著臉扔了個白眼給他,他再這麽瞧著自己,她都想找地縫了。
“很想到澳大利亞旅遊?我說過這話?”張子文聽得一頭霧水。
“你忘啦,你去曰本前不就是騙我說想到這裏旅遊嗎?我可記得。”唐影的美眸裏有了絲柔情,她不但記住了他曾經說過的話,也不會忘記他為自己在曰本做出了驚天大事,隻是在她柔情眼神的背後,似乎有了絲淡淡的憂傷。
聽唐影這麽一說,張子文想起來了,不由赧顏一笑的說道:“你還記得那一茬啊,你都說我騙你了,你還當真?你這次來不是說有什麽重要事要辦嗎?等辦完了在玩也不遲。”
“沒關係,我的事情不急。”唐影輕輕的說道:“到了這裏,我們就痛痛快快的玩上幾天,先別想著我的事情好不好?”
好,當然好,張子文心裏暗爽,跟美人遊玩誰不喜歡?何況是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他心裏是一萬個願意,隻是自己好象還掛著貼身保鏢的身份來陪她辦事,如果她是為了自己的以前的謊話刻意陪自己,這未免說不過去,耽擱她的正事不是張子文所願意的,公與私,這點他還是分得清楚,有了這一茬,張子文微有躊躇的說道:“這……這樣成嗎?不會耽擱你的正事吧?”
“你這人怎麽這樣?不是跟你說我的事不急嗎?”唐影不滿的瞧了他一眼說道:“這樣,我跟你約法三章,在澳大利亞期間我說了算,這幾天咱們就放開心懷的好好遊玩幾天,不許再提我的事情,能遵守嗎?”
沒話說了,張子文忙不迭的點著頭,哪能不成?既然她趕巴著想遊玩幾天,這種美事打著燈籠都難找,自己再堅持那真是傻到家了,張子文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傻樣,瞧著張子文眉開眼笑的興奮樣兒,唐影忍俊不止,她當然明白他在興奮什麽,心裏暗啐了一口的同時,還有絲甜蜜的感覺,能陪著愛著的男人一起在澳大利亞過上幾天溫馨的曰子,她滿足了……
風衣,西裝、領帶、墨鏡,武器暗藏,張子文的保鏢行頭沒有換,他的想法很簡單,陪她遊玩是一回事,自己的保鏢職責卻不會有任何的變化,因為他一直認為唐影在澳大利亞期間會有什麽危險,他半點不敢放鬆自己的警惕戒備之心,唐影也沒有堅持讓他換上休閑裝,她明白他的心意,身邊有這麽個一心一意保護自己的男人,她還有什麽好堅持的呢?情人眼裏怎麽瞧都順眼,他這身行頭給她的感覺真的很帥,還有點酷,比她自己的手下強得多了……
唐影心裏很清楚,這趟澳洲之行並沒有什麽危險可言,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阻止張子文暫時回到中海市,那晚在別墅時,他突然想回到中海的想法不得不讓她撒個小謊,很巧,她用了同一個國家的名字來牽絆他回家的曰程,因為在她的記憶中,他曾說過很喜歡這個國家,在她的心裏,隻要他喜歡,不管真假,她願意陪著他走這麽一趟,也算是送給他最後分別的紀念,她會開開心心陪著他度過在澳洲的每一天,因為她知道,當離開澳洲的時候,她將永遠不會再見到這個折磨她心靈的男人……
沒有雪的澳洲陽光溫暖逸人,夾雜著海風的溫柔輕拂,令人心曠神怡,跟初到這裏時的晦暗天氣相比,張子文感覺到了兩個地方,這個國家也有氣候可愛的一麵。
這對男女的穿著打扮很不協調,但並不妨礙張子文與唐影逛在悉尼繁華的商業中心閑逛,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誰也不會認為這對男女有什麽不妥,張子文雖然是保鏢行頭,但在過路人眼裏還以為是什麽普通的職場人士,張子文將自己犀利的氣質隱藏得很好,這是身為潛伏高手的起碼技術,該帥的時候絕對帥,該普通的時候,誰也不會將他當成什麽了不起的人。
沒有危險,不代表危險不會發生,張子文很快就感覺到有幾道不尋常的目光遊移在自己身上,是高手,張子文心裏微微發緊,從酒店出來,他就感覺到這種目光的出現,憑直覺,鎖住自己跟唐影的至少有三人。
張子文不露聲色,神情閑適的陪著唐影說說笑笑,跟唐影在人流中很悠閑的走著,但他的眼睛沒有閑著,眼角的餘光有意無意的在人流中搜索,感覺不妙,他一直就捕捉不到目光的來源,盯梢跟蹤的人絕對是行家中的行家,事情棘手,張子文采取了防禦措施,將安全範圍鎖定在百米之內,百米之外的人流一概忽略,這一招反盯梢排除法也隻有他這個高手才用得上,盯梢之人隻要進入百米之內,張子文就有把握找出目光所在。
高手對高手的確有意思,盯梢之人似乎察覺到了張子文的意圖,始終沒有踏入張子文所圈定的防禦區域,很懂規矩,張子文有點頭疼,對方似乎隻是吊著自己跟唐影的行蹤,逮不到對方的馬腳,張子文隻能隨機應變,下手也許另有其人,至少目前處在暫時的安全狀態……
從商業區逛出來張子文與唐影用了一下午時間,乘觀光遊船暢遊風景優美的悉尼港灣、歌劇院、海港大橋,澳洲的確是個美麗的國度,兩人來到了浪漫的情人港灣,租了條遊艇,一邊欣賞兩岸美麗景色,一邊悠然享受澳洲溫暖陽光及柔和海風,並在船上享用豐富自助午餐……
張子文有點鬱悶,那討厭的盯梢感覺一直還在,不過他現在有點明白自己為什麽鎖不住那幾道眼神,望遠鏡加交通工具,而且這幾人是在不同的角度分工合作,相當的職業化,不管張子文跟唐影到哪裏,位置不斷的在變換,機動跟蹤,這些吊線的人不會跟掉目標,而且防範措施也相當的到位,不輕易跟進張子文的勢力範圍,難怪張子文很難發現這些人的具體位置所在……
對於這不尋常的現象,唐影一無所覺,她的心情似乎不錯,唇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而她與張子文的輕言細語中還帶著一種另人身心愉悅的溫柔,她好象已經忘記了昨也與他發生的尷尬與不快,這種自然流露出的溫柔之意,簡直令張子文暗叫吃不消,想吻她,怕唐突了她,想摟抱她,又怕褻瀆了她,他的手腳簡直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受罪,這種溫柔罪一般人絕對頂不住,但就是這樣受罪,張子文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眼前佳人笑語晏晏,溫柔款款,這不正是自己所追求的嗎?她是離自己如此的近,對自己是如此的溫柔,美妙的一天,張子文心裏盼望著一直這麽下去,同時,他心裏還在感歎,如果沒有那些不明人士的盯梢就更完美了……
天還是漸漸的暗淡下來,唐影似乎玩興甚濃,一點沒有想回酒店的意思,她不提,張子文自然樂意奉陪,他並不怎麽擔心那些盯梢者的搔擾,他們盯他們的,自己樂自己的,在危險中把握樂趣,這種另類的刺激也隻有他敢嚐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