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在不斷的切換,一些正義的民間人士已經在街頭示威遊行,聲討萬惡的恐怖主義者,張子文看到這裏,唇角帶著笑,關掉了小電視,打了個嗬欠,伸了個懶腰將座椅放倒,這個萬惡的恐怖襲擊的元凶準備一覺拉到紐約,唐影這會兒在睡覺吧?張子文腦海裏浮出她高貴絕美的臉蛋,他有點想她……
飛機在震顫,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滑向跑道,速度在加快,抬頭,起飛,很快,地麵下的東京高樓建築,越來越小,飛往紐約的班機消失在雲層之中,永別了東京,側躺著的張子文瞧著舷窗下的東京心裏默默念著,他再也不想回到這個地方……
“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麽?”很甜美的聲音,還有點耳熟。
張子文心裏微微跳了跳,轉過頭來,美女,映入眼簾的絕對是美女,剪裁合體的空姐製服,甜美而又矜持的微笑,這張美麗的臉蛋張子文見過,昨夜的奇遇,曾經為他解過圍的皮衣美女,沒這麽巧吧?她是空姐?張子文心裏有點驚訝,她跟昨夜不大一樣,昨夜的她潑辣蠻橫,眼神凶巴巴的,今兒的她溫柔美麗,聲音甜得膩死人,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張子文揉了揉眼睛,幻覺?雙胞胎?
“是你?”美女空姐的微笑不見了,美眸裏的眼神也隨著表情在變化,詫異,惱意,凶巴巴,空姐的禮儀在她甜美的表情上完全消失。
是她,還是她,蠻橫得莫名其妙的皮衣美女,張子文瞧著她凶巴巴的表情,心裏微歎,這個世界當真是小得可憐,也巧合得離譜,也不知道是自己運氣好還是倒黴透頂,他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因為他從她的美眸裏瞧著一絲報複的眼神,她到底要報複自己什麽?
張子文不明白,當他在回味她美眸裏露出那絲眼神含意的時候,突然,眼前一花,熱氣撲麵,他已經感覺到臉上[***],熱騰騰一片,倒黴,張子文嚐到了唇上的咖啡味,滿鼻子都是咖啡香氣,她動作很快,沒有半分征兆,神仙都躲不過她的動作,整整一壺咖啡全潑在了張子文的頭臉上,西服裏的白襯衫瞬間變成深褐色,咖啡香氣撲鼻。
運氣不算壞,這咖啡不是滾燙的,但溫度已經夠張子文受了,他感覺到麵皮有點火辣辣的,臉上的膚色應該有點紅了吧,張子文苦笑著用手抹去臉上的咖啡水漬,他不明白,他用詢問的眼神凝視著她,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他心裏有點鬼火起,要不是昨夜她替自己解圍,他真的想狠狠的教訓她,放肆。
“哦……對不起,先生,真是對不起,沒燙著您吧?對不起……”空姐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幻,歉意,驚慌失措,她拿著一條潔白的幹淨毛巾擦著他的臉與衣服上的咖啡**,動作很輕柔,漂亮如嫩蔥段般的芊芊玉手在張子文的眼皮子底下晃著,他再一次苦笑,因為他看見了另一名空姐走近,估計是空乘組的組長。
真他娘的會裝,張子文心裏為她豐富的表情而感歎,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擦拭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氣很是醉人,張子文心裏排斥著,鼻子破天荒的沒有過敏,他的目光落在了她飽滿的胸脯上,那裏沒有別著工作胸牌。
“安韻,怎麽回事?”走近的空姐蹙了蹙秀眉。
安韻,這是她的名兒?張子文心裏不可否認這名兒真的很好聽。
“我……我不小心將咖啡灑在這位先生的身上,我……不是故意的……”安韻楚楚可憐的小聲回答著,就如做錯了天大的錯事般,那小模樣好不可憐,美眸裏竟然隱現晶瑩的淚珠。
空姐瞪了她一眼,緊接著換成禮儀姓的微笑:“先生沒事吧,真是對不起,回去我會處罰她的,我代表空乘人員想您道歉。”
“……你們是哪個航空公司的?”張子文心裏有點奇怪,他聽到的是標準的普通話。
“中海航空,先生有什麽不滿意可以直接投訴到我們公司,對不起,給您惹麻煩了。”空姐麵帶甜美微笑,心裏有點發緊,投訴到公司問題就嚴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中海航空怎麽從東京飛紐約?”張子文心裏犯了嘀咕,家鄉的航空公司,他卻找不到半點的親切感,估計是這蠻橫丫頭的原因吧。
“哦……是這樣的,本來我們是中海飛東京的機組,但公司臨時調配,我們所在的這個機組這趟就不回中海,直接從東京飛紐約,然後再從紐約飛回中海,可能以後就直接飛紐約至中海這條線。”空姐麵帶微笑,很耐心的解釋著,她說的這些,張子文也不懂,不過他弄明白了一點,他所乘坐的飛機屬於中海航空,安韻是中國人這點完全可以確定。
“請問先生是要投訴嗎?”空姐有點不放心,被客人投訴弄不好就會停飛,停飛對於空姐來說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說不定就永遠的停飛下去。
“好了,你忙去吧,讓她給我擦拭幹淨就行了,沒什麽好投訴的。”張子文笑了笑,他還沒那麽小肚雞腸。
“謝謝您,非常感謝您,再次向您道歉,先生真是太好了。”空姐對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瞧著那名空姐離開,張子文歎了口氣說道:“好了,你上司走了,別裝了。”
話音未落,安韻已經站起了身子,楚楚可憐的表情回複到惱怒,她小嘴很硬:““知道我裝啊,我就是故意的,哼。”手一揚,重重的將手中的毛巾摔向張子文。
張子文頭輕輕一偏讓過毛巾襲擊,再讓她得手,這個超級精英高手也甭混了,媽的,這丫頭瘋了,敢這麽對殺人不眨眼的張大爺?張子文心裏不爽,有那麽大的恨麽?認錯人了還死有理?靠!
“喂,丫頭,你夠了啊,別以為我不投訴,你就變本加厲的放肆。”張子文忍住心中的怒氣。
“去啊,你去投訴啊,怕你不成?”安韻很倔強的瞪著他。
靠,剛才還裝得可憐兮兮的,這會兒死鴨子嘴硬,張子文有點無可奈何:“……我說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吧,幹嘛這麽凶對我?我又不欠你什麽。”
“認錯人?化成灰本小姐都認識你,你是不欠我的,但你欠我姐姐的。”安韻說起姐姐,美眸裏有了濕氣。
“就衝你姓安這點就錯了,還說沒認錯人,你姐姐姓安吧?我壓根就不認識什麽姓安的,跟你說你認錯人了,好了,就此打住吧,別再跟我糾纏。”張子文心裏大鬆,果然認錯,靠,忒冤。
“誰跟你糾纏了?死不要臉。”安韻紅著臉辯著:“告訴你,我姐姐不姓安,姓……算了,你現在已經不配再叫我姐姐的名字,負心的家夥。”安韻越說越氣,有點想咬他。
“喂,臭丫頭,什麽死不要臉?什麽負心的家夥?說得那麽難聽,別以為我好說話啊,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我可對你不客氣了。”張子文聽她說得難聽,心中火起,這臭丫頭真是莫名其妙。
“不客氣?你試試,臭家夥,你以為本小姐怕你嗎?我倒要瞧瞧你怎麽對本小姐不客氣?”安韻靠上前,胸脯一挺,一幅有恃無恐的模樣。
“還真來勁了你?”張子文惱怒上頭,伸出了手想揪她領口,手到空中定格,他有點伸不出去,揪哪啊?揪領口難免不碰到她的胸脯,太飽滿,容易誤傷,張子文訕訕的收回了手,對蠻不講理的女人,特別是美女,他還真沒什麽轍,君子動口不動手。
“哼,晾你也不敢動我,隻要你敢碰本小姐,我就叫非禮,哼。”安韻心裏鬆了口氣,小心心跳得厲害,她以為他真要動手,現在見他打住,補了一句,以免這家夥真的腦羞成怒,吃虧的還是自己。
“你……”張子文瞪著她,他快氣糊塗了,他心裏鬱悶得慌,這都哪跟哪嘛?靠,又不能對她動手,他氣得想罵娘。
“算了,不跟你這丫頭瞎扯,我真他娘的冤,離我遠點。”張子文不耐煩了,他不想再跟她胡扯下去。
瞧著張子文吹胡子瞪眼睛生氣,又有點無可奈何的樣子,安韻心裏感到一死快意,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氣死你這個負心的王八蛋。
“哼,冤?本小姐從來不冤枉好人,你自己的做的好事你自己清楚,本小姐從今天起就盯上你了,我要讓你一輩子不安寧。”安韻放下了狠話。
“隨便你,有病,神經病。”張子文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將身子靠在了座椅上不再理她,這丫頭真有病。
“你才神經病,王八蛋你敢罵我?”安韻耳朵尖聽見了他的雜音,雙手一叉要跟他沒完。
罵得夠潑辣,張子文側過頭打量著她,空姐?這就是最講究禮儀,素質一流的空姐?安韻映入他眼簾的形象實在不敢恭維,雙腿微叉,雙手叉腰,小肩膀聳著,小嘴嘟著,美眸圓睜氣鼓鼓的瞪著張子文,活脫脫的母夜叉形象。
張子文又好氣又好笑,想動她呢,她又是女的,不動她呢,這丫頭不依不饒,就連坐在不遠的乘客都發覺這邊的不對勁,瞧熱鬧的目光逐漸都聚焦到張子文座位這邊。
“喂,注意下你的空姐形象,別給你的航空公司抹黑,都瞧著哪。”張子文懶洋洋的提醒了她一句,這丫頭屬牛的,倔,再鬧下去不可收拾,跟一小丫頭較勁,沒意思。
“要你管,王……”安韻下麵的話沒罵出來,她突然也驚覺了自己的形象問題,同時也察覺了眾乘客的瞧過來的目光,自己這幅造型確實不淑女。
安韻不露聲色的收回了不高雅的姿勢,高雅的氣質瞬間回複到她的身上,她美麗的臉蛋帶著甜美的微笑,向瞧過來的乘客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小招呼,美眸裏滿是歉意,笑容極其可愛,可親,很有感染力,麵對這美麗空姐的甜美笑容,眾乘客都感招架不住,紛紛避開這電得死人的臉蛋,當安韻的美眸再次落在張子文的臉上時,又變成一幅想咬人的摸樣。
變化快,瞧著安韻瞬息萬變的臉蛋,張子文心裏感歎,這丫頭不去做小演員真的可惜了,這時,他瞧見剛才離開的空姐又向這邊走了過來,張子文心裏一動,想整整這個不開眼的丫頭。
“臭丫頭,你凶什麽凶?有本事你再凶給我看一次,瞧我不收拾你才怪。”張子文小聲的挑釁著,眼角的餘光瞟到那名空姐離自己座位已經不到10米。
安韻被他這句話惹得美眸裏滿是惱怒之意,嬌斥出口:“臭……”突然,她本要罵出的下文一轉:“……這位先生,您的衣服已經擦好了,剛才真是對不起。”聲音溫柔,表情甜美,美眸裏的惱怒之色瞬間變成不屑,變成了鄙夷,緊接著又變成楚楚可憐之色,1秒,她的眼神在瞬間變幻出了4種含意。
天,這還是人的眼神嗎?忒快了點吧?張子文知道捉弄她的想法落空,這丫頭猴精,她是怎麽發現自己要整整她的呢?張子文有點泄氣。
空姐走近微笑著先向張子文點頭招呼,然後溫柔的問了安韻一句:“安韻,好了嗎?”
“好了,玉姐,這位先生已經原諒我了。”安韻甜甜的回答著,然後又衝著張子文做了個甜美的微笑:“先生,你剛才已經答應原諒我了是吧?”安韻笑得很甜,她吃定他了。
張子文笑了,很勉強,很鬱悶,很無奈,還有些不甘心,他現在除了苦笑,還能說什麽?難道反駁她?對這種小女人,他不想大度都得大度,算了吧,就當自己運氣背吧,他心裏鬱悶的歎了口長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