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美女的手腕好柔嫩,張子文能感覺到手中肌膚的細膩,但力度不小,真讓她拍實了,自己的臉頰肯定留下指印,美女見多了,虧也吃過不少,張子文不會再遲鈍,他牢牢的擒住她的手腕,她在掙紮,她為什麽要動手?她的美眸裏帶著淒楚的恨意,這種眼神讓他很意外……

皮衣美女掙紮得很厲害,她穿著皮靴的美腿似乎就要飛起,張子文的表情有點苦,他不願意這樣對付幫助自己解圍的皮衣美女,但她真的很潑辣,她動了腿,無可奈何的他再一次出手,動作幹淨利落,他捉住了她的小腿,準確無誤,夠潑辣,皮靴踢的部位會要老命,嚐過男女之事的他對緊要的部位防範得很嚴密。

“放開我……混蛋,王八蛋,放開我!”皮衣美女一陣亂罵,人長得漂亮,罵得夠狠。

張子文聽懂了,是中文,標準的普通話,她是中國人?他在苦笑,自己是中國人的身份她知道?他再一次感到意外,就算她是中國人自己也不認識啊?他沒有說話,聾啞到底,他放開了她,後退了兩步,他要與她保持距離,時間有點緊,他得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早在警車剛走沒1分鍾就聽到尼桑車的開門聲,自己的最佳搭檔這會兒在裏麵享受著空調,而他還在外麵挨冷受凍,他得離開她,她是哪國人已經不重要,他能確定的是,她絕對認錯了人……

張子文瞧著她,眼神裏是歉意,是遺憾,意思她應該明白,他對控製她表示道歉,同時為她認錯人感到遺憾,他很無奈,即使已經知道她是中國人,他也不能說話,非常時期得小心謹慎從事,從她貌似知道自己是中國人這點,沒殺了她滅口已經是張子文的最大仁慈,他下不了手,美女,萬惡的美女,他的克星。

張子文迅速的退到到了車門邊,剛打開了車門,“呼”的一聲,一個黑影飛了過來,張子文眼疾手快,抓了個正著,物體在空中飛行時他已經瞧清楚是什麽,長皮靴,飛過來的黑影是美女腳下的長靴子,張子文心裏好笑,這丫頭忒蠻橫了點,同時他對皮衣美女這麽大的火氣有點莫名其妙,既然幫自己解圍,為什麽對自己那麽大的恨呢?將自己交給警察不就完了?她完全可以揭穿自己的身份啊?張子文很不理解,他也懶得去想,他從這美女的恨意裏感覺不出有其他什麽危險,他也不願意將事情做絕,不過從她蠻橫的手段裏,他對她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丫頭,有點意思……

長靴子孤伶伶的放在路邊,黑色尼桑車已經駛入了夜色,皮衣美女單著腳跳到靴子邊,將靴子穿好,嘴裏念念有詞:“……張子文,你這個臭王八蛋,本小姐不會放過你……”她說得咬牙切齒,大顆大顆的淚珠卻象斷了線的珍珠順著臉蛋滑落,她啜泣著,她很不甘:“……可憐的姐姐,兩年多了……那壞蛋也不去看看你,姐姐……虧你念著哪個薄情之人,你為什麽會愛上這種人?這個王八蛋連你的長眠之地都不知道,狠心的壞蛋,他不配,那個王八蛋不配你這麽愛著他……”

坐在街沿邊的皮衣美女從頸項裏掏出項鏈,白金鏈條上有個心型墜子,她喃喃說道:“……姐姐,今天我在東京見著他了,我代替你為那家夥解了圍,是不是很巧?但我好恨他,姐姐留下的這個項鏈我不會交給他,對不起……姐姐……對不起……”

東京的寒夜帶著一陣冷風吹來,坐在街沿上的皮衣美女感覺到了寒意,她慢慢站起身子,她的臉蛋上全是淚痕,她的神情很倔強,很委屈,她緩緩的朝前走著,路燈將她修長的身影拉得更長,又一陣深夜的冷風吹來,帶起了她飄逸的長發……

前方不遠就是高速路的分岔口,尼桑車載著兩名連環殺手靜靜的停在路邊,車頂上多了個東西,警燈,隻是沒有閃爍而已,陳言瞧了瞧表,第4名目標將在20分鍾後出現,還好,趕在意外麻煩前能趕到這裏,要不,完成整個計劃將會很困難。

陳言側頭瞧了瞧張子文,見他懶懶的靠在座椅上,眼睛很木然在瞧著前方,似有心事。

“想什麽哪?想剛才的美女?嗬嗬,那妞夠勁,整個一小辣椒。”陳言好笑,美女扔皮靴砸人,他還第一次見,希奇。

“……我在想那丫頭的眼神,好複雜,讓我心裏有點難受,哎,不知道怎麽回事。”張子文歎了口氣,皮衣美女恨意中的淒楚老是在搔擾著他的思緒。

“複雜?我沒瞧見,不過那美女那雙眼睛倒長得真漂亮,水汪汪的,可惜,見了這麵就沒下一麵了,真可惜。”陳言心裏微微有點遺憾,隻要是美女,是男人都喜歡。

張子文懶懶的瞧了陳言一眼,他說得沒錯,見了這麵就沒下一麵,古怪的丫頭,夜東京的奇遇,張子文搖了搖頭,人生難免沒一兩次奇遇,他心裏微微感歎。

“對了,解決這個目標的善後該你了,靠,你倒舒服,玩的都是幹淨的活。”陳言搬小胡子的屍體很費了些事,剛處理完就有人出現,險到毫厘。

“少跟我討價還價,照事先說的來,我隻負責出手,你善後,靠,現在想換了?沒門兒。”張子文立馬否決,搬弄屍體不是人幹的活,他堅決不幹。

“別……張大爺,下麵的活真得你幹,我沒那技術啊,萬一兄弟技術不過關,你可要幹兩個人的活了。”陳言死皮賴臉的耍著賴。

“靠,少來這一套,堂堂CIA精英特工沒點技術能混到現在,少來。”張子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實話告訴你吧,其他兄弟還行,就是車技特差,我說的可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到時我100多斤撂這了,你記得燒紙給兄弟,哎,兄弟認了。”陳言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想幹重活,按照張子文的餿主意,這活真不好幹。

張子文瞧了他一眼,遇上這個從小就喜歡耍賴的主,他有時候得認帳,這活連他自己都沒把握,玩的就是心跳,前不久玩了一次,命去掉一半,讓兄弟冒險確實有點過,誰叫自己想試著家夥的真實水平呢?靠,這家夥不上道,自己種下的苦果還真得自己吃,媽的,貪生怕死的家夥,張子文除了暗罵一句,刺激還得自己玩。

“不過,哥們兒的技術真是沒得說,兄弟想不佩服都不行,你說你怎麽就算得那麽準?追求0角度,0.1秒的誤差就失敗,服了哥哥你了。”陳言見他不作聲,知道下麵的活他接了,心裏大樂,順便提了下上個目標的狙擊,小奉承一下。

張子文笑了笑,心裏有點小得意,在半邊門洞內狙擊小胡子的那兩槍不要點技術還真不成,他自己也是第一次玩這麽高難的技術,狙擊目標講究一槍致命,他沒辦法,女人突然站住腳步,控製目標倒地的聲音與口中不可預料的痛呼聲貝,必須兩槍完成,目標得進門洞才能開槍,但進門洞後已經不能瞄準頭部,也就不可能完成致命一擊,陳言望遠鏡看不到的位置,瞄準鏡卻能瞄到門洞內的三層階梯,為了把握起見,張子文冒了險,這相當考驗他的槍法,射擊的部位,與目標倒地瞬間的角度,最後一槍的致命必須在短短的幾秒鍾完成,計算精確到點。

目標蹬上第一個階梯與第二個階梯他忍住沒開槍,他得賭博,博自己的驚天技術,第三個階梯正好是上拐角,聲音基本能控製在拐角處,目標是左腳蹬梯,踏入第三階梯左腳基本就看不見,也就是右腳快步上第三層階梯,腳在空中的瞬間開火,子彈吃的部位是足心,追求0角度,高難,穿插的位置是從足心直接穿到第3個腳趾,這個部位在目標中槍後,會感覺麻痹,也許不會痛呼,但傷腳沾地栽倒是肯定,而栽倒的時候,身體完全落下階梯的瞬間,他得及時開第二槍,讓目標來不及感覺腳下疼痛的致命第二槍,這樣能保證目標的痛呼出聲前徹底解決,要致命,隻能打心髒,從身體的左側麵擊入直穿心髒,高難中的高難。

當時的他精力高度集中在目標的右腳上,三點一線,隨著目標的移動而移動,當目標左腳隱沒瞄準鏡的盡頭,右腳騰空的瞬間,張子文的食指輕輕扣擊,子彈劃過夜色,帶著微不可見的白色軌跡,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過目標足心,瞬間,穿透,精確無誤,第3個腳趾爆裂,目標輕輕頓了頓,右腳沾地,身體失去平衡,栽倒,身體沾地的一刹那,開火,第二粒子彈帶著白光以超音速度沒入胛窩下兩寸,斜穿,搞定收工。

張子文眼睛離開瞄準鏡的瞬間,他瞧見了目標的身體在抽蓄,他瞧不見目標的麵部表情,但按照他精確的計算,在目標喉嚨要發出聲的同時,心髒爆裂的血快已經卡上了目標的喉嚨,目標身體抽蓄,喉嚨隻能發出喀血的嗬嗬聲,他還能計算出當陳言摸近目標時,目標的屍體已經冰透,隻是一些血跡夠那家夥弄上一會兒,彈殼好揀,掏彈頭絕對惡心,胸腔裏麵保證是一堆爆裂的爛肉……

張子文回味著那刺激的瞬間絕殺,應變力,計算力,精確度,高超的槍法,時間的把握,人體部位的角度,這些因素缺一不可,非超級高手誰能在2秒鍾內全部完成?他確實該得意,放眼軍中精英狙擊手,有幾人能達到這種水平?而他做到了這一點,技藝高超,膽肥的賭博,加上這個超級賭徒的一絲運氣,他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絕殺,載入史冊的經典狙擊……

“夥計,來了。”陳言突然發出短促的聲音,打斷了張子文的回味。

張子文打開了車門,事先置放在車頂一側的圓形警燈開始閃爍,發出藍幽幽的光芒,在夜色中分外刺眼,從高速路下來的車已經駛近,車大燈晃人眼睛,張子文虛眯著眼瞧了下車牌照,陳言的夜視望遠鏡觀察得沒錯,正是目標的三菱越野車,目標出現的時間比較準確,誤差就幾分鍾。

越野車剛從高速下來,速度還有點快,張子文站在路中間,揚了揚手中的夜光牌,牌子上麵是用曰文寫的“檢查”二字,再瞧從車上下來的陳言跟張子文一樣的警察行頭,不用說就知道是冒充警察臨檢,前半個多鍾頭被真警察盤問,現在兩人搖身一變成為假警察,當真是世事難料。

三菱越野車很聽話,放緩速度靠邊停下,車窗搖了下來,又是胖子,媽的,現在的恐怖分子的生活還過得真是勻淨,今晚加上這個目標是第4個,其中就占了三胖子,[***]的恐怖主義者,張子文心裏暗罵了一句。

在陳言用曰語的示意下,目標將車門打開,重量級,目標超級肥胖,車身猛的輕了一截,腳下地似乎地都在顫動,媽的,弄下車幹嘛?麻煩,張子文有點懷疑目標是不是相撲手,頭發油光水滑的梳在腦後,應該很長還紮了鬢,身上的肥肉隨著他下車的動作不住的顫動。

張子文有點好奇陳言怎麽搞定這頭肥牛,此刻的肥牛站在陳言麵前就象一座肉山,還高出陳言大半個頭,有點生猛,張子文此刻站在肥牛側麵,呈攻擊角度戰位,他有點手癢,如果陳言搞不定就補上一下。

陳言瞧著麵前高出自己一大截的肉山,微微愣了愣,他有點後悔將這肥牛叫下車,等會兒再弄回去多麻煩,陳言心了歎了口氣,他招了招手,示意肥牛放矮頭,目標太高,動手不大方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