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夜的優雅 預兆 鉑金色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西裏斯逃入禁林的事被盧平報告給了鄧布利多,除了個別教員,其他人對此一無所知,這其中也包括了我們的占卜學教授特裏勞妮。

“我已經決定比原來計劃的要早一點上水晶球課了,命運已經通知我說,你們六月份的考試會與球體有關,因此我急於給你們足夠的練習。”占卜課上,這位教授模糊的聲音輕柔飄渺。光線晦暗的塔樓教室裏,每張小桌子上都有一個裏麵充滿珍珠白色霧狀物的水晶球,水晶球乳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每一張小巫師的臉,讓他們的表情都清晰呈現,而特裏勞妮教授卻隱在陰影之中故作神秘。

“唔,說真的……‘命運已經通知她’……誰出考試題啊?她!這種語言可真驚人!”格蘭芬多的格蘭傑小姐顯然對此有不同的看法,她沒有壓低的聲音充滿了被愚弄的感□彩,讓坐在她周圍的小巫師們捂住嘴止不住的悶笑。特裏勞妮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繼續用如在夢中似的語言往下講解水晶球的妙用。

“格蘭傑小姐今天很格蘭芬多,”德拉科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稱讚道,“我一直以為她沒有勇氣頂撞老師,因為這麽做會被扣掉學分,”他的座位靠進赫敏,中間隻隔了條狹窄的可使一人通過的走道。女孩聽見他的話沒有露出異色,倒是前麵的羅恩側過臉來瞪了他一眼。

特裏勞妮開始叫小巫師們看著自己的水晶球,伊吉爾雖然盯著霧氣翻滾的球體,但從他空洞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注意力並沒有集中在上麵。“赫敏不需要為自己沒修過的課負責,因為這個時間她正在占卜算術教室上課。”

“聽起來很有趣,”鉑金男孩照著特裏勞妮的指示茫然的盯著水晶球看了一會,除了一團白霧他什麽都沒看到,“你什麽時候開始叫格蘭傑小姐赫敏的?”

“在你咬我的那天晚上。”伊吉爾眨眨眼回答。

“噢,聽起來很有趣……”鉑金男孩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有人願意要我幫忙解釋一下他們水晶球裏影影綽綽出現的東西嗎?”特裏勞妮教授在教室裏四處走動,她的手鐲發出相互碰撞在一起的細碎聲響。當她停在哈利和羅恩這組的小桌子旁,羅恩趕緊拚命的搖頭。

“我不需要幫忙,這很明顯,今晚會有大霧。”他的話讓小巫師們哄堂大笑。

“現在,真的!你們攪亂了有洞察力的人的感應!”特裏勞妮教授說,她越過了羅恩,直接把臉湊近了和他同組的哈利的水晶球上。

“這裏有些什麽東西!”特裏勞妮教授說,她提高了嗓音將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什麽東西在動……但那是什麽呀?”小巫師們紛紛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我能預感到這個神棍要說什麽。”德拉科不無鄙夷道,伊吉爾拉了下他的袖子,因為特裏勞妮教授朝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你的聲音太大了,德拉科,不過我也能預感到她接下來會說些什麽。”兩個蛇院男孩相視而笑,笑容裏有些說不出的狹義快樂。

“我親愛的……從這裏看到,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清楚……我親愛的,大踏步向你走來,越走越近……那不詳……”特裏勞妮教授喘了口氣,把臉從水晶球上移到了哈利身上,她的目光沉痛而憐憫。

“哦,看在上帝份上,”赫敏大叫道,“可別又是那可笑的不祥!”

特裏勞妮教授驟然直起腰站好,她明顯惱怒地打量著赫敏,那雙在鏡片上顯得特別巨大的眼睛瞪著赫敏的臉。

“我遺憾的說,從你一到這個班以來,我親愛的,就顯然不具備占卜這門高尚藝術所要求的素質,的確,我不記得我遇到過哪一個學生的頭腦是這麽的世俗。”她的身體抖動著,渾身的掛件叮當作響,仿佛也在抗議有人嚴重冒犯了它們的佩戴者。

“她說了‘高尚’。”……

“她說她‘世俗’。”……

占卜教室的小巫師們在陷入了片刻沉默之後,開始了小聲的討論,不過他們又都安靜下來,因為赫敏突然站了起來。

“好!好!”赫敏重複了一遍,看來真的氣壞了,“我放棄!我走!”她把書塞進了書包,甩到肩頭,羅恩差點被她的動作從椅子上撞下來。她大步走向教室的地板門,一腳踢開了它。特裏勞妮的手托到了胸前,顯然是不能接受這種無禮的行為。

“赫敏!”就在這時伊吉爾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女孩的步子頓了頓卻沒有停下來,直到她聽見伊吉爾說的是“你的課程表。”她才將頭轉過去。一張薄薄的羊皮紙飄到了她的麵前,絲毫不差的落在了她的手上,伊吉爾對魔法的控製力讓絕大部分小巫師吸了口氣。

“謝謝,伊吉爾。”赫敏接過羊皮紙感激道,沒有課程表她就無法記清接下來是什麽課,一定是剛才甩書包的時候力道太大才讓這麽重要的東西掉了出來。赫敏蹬蹬地走下樓梯沒了蹤影,伊吉爾能感覺到女孩沒有表現的那麽憤怒,也許是早就決定放棄一些課程,所以真走到這一步反而會很釋然。

教室裏一下子變得亂哄哄的,特裏勞妮教授把她那羅紗似的披巾拉緊了一下,呼吸沉重。伊吉爾在小巫師們的注視下收回了魔杖,這時候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突然大叫起來:

“喔喔喔——!特裏勞妮教授,我剛才想起來!您早就看見她離開了,是不是?是不是,教授?”格蘭芬多的拉文德·布朗突然的話語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在複活節前後,我們之中會有一個人將永遠離開我們!’您早就說過了,教授!”

特裏勞妮向她展露出清新的笑容:“對,我親愛的,我的確早就知道格蘭傑小姐會離開我們。然而,人們總希望會把未來的象征看錯了……天目可能成為負擔,你知道……”

“那麽你看到的不祥呢,特裏勞妮教授?”哈利語氣不善地問,“會不會也是把未來的象征看錯了?”他對這個總是預言不祥還羞辱赫敏的教授沒有半點好感,所以說話很不客氣,“特裏勞妮教授,天目是不是也造成了你的負擔?”

“喔——”特裏勞妮將披巾拉得更緊,“所有的事情在發生前都有預兆,占卜是溝通這些往往被忽略的提示的一種手段,同樣在撥開迷霧看未來,我隻是比別人做得更好而已……親愛的,我的確看到了不祥……那籠罩在黑暗中的不祥。”特裏勞妮飄渺無力的說,她從哈利的小桌子旁捂住胸口退開,仿佛被什麽壓得喘不過氣,她的一番話讓很多人看她的目光變得尊敬。拉文德移動身子挪過去,讓她能去她們那張桌子。

“她真的能預言未來嗎?”德拉科迷茫的問。

“誰知道呢。”伊吉爾看著自己的水晶球。除了一團旋轉的白霧以外,他看不出任何東西。“也許真像韋斯萊說得,今晚會有大霧。”他把水晶球挪得更靠近自己,但還是一無所獲。

“讓我看看你們的水晶球,親愛的。”特裏勞妮叮叮當當地走到了他們這張桌子旁,她將頭湊到了伊吉爾的水晶球上,露出了大吃一驚的表情,“紅色……我看到了紅色——不祥的紅……”

伊吉爾也看到了自己水晶球裏的白霧呈現出淡淡的紅,這片紅色剛才還沒有。伊吉爾挪開了水晶球,桌上的那個位置有塊幹涸的深紅色的墨水斑塊,隻是因為他之前的移動恰巧對應在水晶球底部。“那是團映在水晶球上的紅墨水,特裏勞妮教授。”

“不要小看……親愛的,人們總會在不經意間錯過預兆……”特裏勞妮快速的直起身子從伊吉爾身邊走過,有些灰溜溜的。她沒有利用這個巧合大肆渲染她的不祥論,大概也覺得太丟人了。但是當特裏勞妮教授走過時,伊吉爾聽見她用極輕的聲音在嘀咕,“血一般的顏色,不祥的預兆——”

“特裏勞妮教授,能幫我預言一下魁地奇比賽嗎?再過幾天就要決賽了。”當特裏勞妮走到德拉科的位置時,德拉科指著自己的水晶球問。特裏勞妮隻是淡淡看了鉑金發色的男孩一眼便走了。

“你會贏的,親愛的。”

“我當然能贏,因為我有火弩箭。”德拉科翻了個白眼失望道,他以為特裏勞妮教授能說出點新意,“現在改選修課還來得及嗎?”德拉科問,伊吉爾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們不用安慰我,我一點都不難過,真的。”格蘭芬多餐桌上,赫敏大口咀嚼著一塊牛肉餡餅,豪爽的一口喝幹了她杯子裏的南瓜汁。

“你真的沒事?”羅恩不相信的齜牙,這還是失去斑斑以後他第一次主動跟赫敏說話。

“我現在胃口很好,你們不是也看見了嗎?”赫敏往自己的盤子裏盛滿了煮馬鈴薯、烤牛肉和臘腸,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二盤了,平時就算胃口再好,她也隻會吃一盤,而且不會裝這麽滿。

“你在暴飲暴食,赫敏。”哈利拖遠了一盤被她看上的炸薯片,“聽著赫敏,你不去上占卜課,我們都覺得你是……明智的,那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的確是在浪費時間,所以我早就不想上了。”赫敏將一塊馬鈴薯送進自己嘴裏,鼓著腮幫含含糊糊地說,“我真的沒事,吃這麽多隻是在慰勞我自己,我覺得心情很放鬆,然後就餓了。”

“真是這樣嗎?”

“真的!”

“那我們就放心了——嗨,艾莉,那是最後一塊牛排!”放心下來的羅恩大聲嚷嚷起來,“我們還沒吃飽呢,你居然乘著我們安慰赫敏的時候自己大吃大喝,你還是不是朋友呀。”

“我沒覺得赫敏心情不好需要人安慰,”相反他還覺得這個泥巴種心情不錯呢,‘艾莉’自顧自的將盤子裏的牛排切成等分大小,送了一塊到自己嘴裏。“占卜課的時候,我聽見布萊克叫你赫敏了,你們什麽時候這麽親近起來的?”她問赫敏道,“……你還叫他伊吉爾。”

“前幾天的事,他說我可以像哈利那樣叫他伊吉爾。”赫敏紅著臉往嘴裏塞了塊烤牛肉,她感覺臉上在燒。

“赫敏!布萊克對你好肯定沒安好心,你可不能被他騙了,”羅恩語氣酸溜溜的,他開始後悔前幾天沒理她,才會讓布萊克乘虛而入。

“伊吉爾看起來高傲,但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赫敏反駁道,“羅恩你的觀念得改一改,我以為經過金妮的事,你已經改變了。”

“那怎麽能一樣,金妮是我的妹妹。”

“怎麽不一樣,金妮也是斯萊特林。”

“真不敢相信你會叛變。”

“這不是叛變,羅恩你真的要反省。”

“咳!”哈利咳嗽了一聲,“看見你們恢複如初真讓我高興,不過羅恩你再不吃東西的話就要被搶沒了。”

“給我留點!”羅恩咆哮一聲加入了格蘭芬多搶食的隊伍之中。

“真是粗魯!”吃到八分飽的艾莉端坐在餐桌旁一臉嫌棄的看著紅頭發的男孩狼吞虎咽的吃相,大概是他的吃相太野性了,赫敏沒吃得下第二盤食物,她抽出魔杖將它們全部縮小打包。一截雪白的手帕隨著魔杖的抽出從口袋裏露了出來。

雖然隻是一小角,艾莉卻看出上麵繡著的是布萊克家族的家徽,她斂住眼瞼,豔麗的眸中凝聚著怒火。

伊吉爾·布萊克……親近救世主和泥巴種,你的行為還真是讓我憤怒呢。

一個無聲無杖魔法,那條已經被洗幹淨的手帕飛到了紅發女孩的手裏,似乎還殘留著屬於原主人淡淡的牛奶餘香。紅發女孩若無其事的將它輕放進自己的口袋,然後端坐在餐桌旁,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