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內

“酸味汽水!”來到那隻巨大的石頭怪獸麵前,斯內普教授幹巴巴地念出了口令,怪獸立刻就跳開了,露出了身後的旋轉樓梯。德拉科跟在斯內普教授身後,進入了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正坐在辦公桌後麵,不知道在忙些什麽,看到斯內普教授進去之後,有些驚訝地問道:“西弗勒斯?都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

“不是我找你,阿不思。”斯內普教授閃到了一邊,指著德拉科說道,“是這位先生。既然已經把他帶到了,那我就先離開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說完,他也不等鄧布利多挽留,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馬爾福先生?過來這邊坐下吧。”鄧布利多變出一把高大的扶手椅,“不知道你在剛剛開學的第一天晚上就找到這裏來,到底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當然是有要緊的事情。”德拉科也不客氣,直接走到椅子邊坐下,“關乎您生命的大事,相信您已經知道了。”

鄧布利多雙手交叉放在嘴邊,饒有興致地問:“你就這麽確定?”

“身為唯一一個可以在學校裏給予我那個任務的食死徒,我相信斯內普教授是肯定知道伏地魔給我布置的那個任務的。”德拉科雙手輕輕地敲擊著扶手,“而身為您放在食死徒那邊的高級間諜,斯內普教授是一定會把它轉告給您的,雖然他隻知道我的目標,而不知道計劃的具體內容。”

德拉科能夠看到,在他對麵,鄧布利多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清晰可見的詫異,神色也漸漸嚴肅了起來。

“還真是沒有想到呢,你居然能夠看出西弗勒斯真正所在的陣營。”沉默了半晌,鄧布利多突然微笑了起來,“除了我和他本人之外,你大概是第三個知道這個的人。”

“如果沒有布雷斯的提醒,我本來也是想不到的。”德拉科輕笑了一聲,“斯內普教授的一貫表現,讓所有身處鳳凰社和食死徒這兩方陣營的人都認為他實際上是屬於食死徒那邊的。但是布雷斯跟我說過一句,所謂的當局者迷就是如此,如果沒有著充分的信心,身為鳳凰社領袖的您,是肯定不會接受從入學起就對黑魔法表現出了濃厚興趣的斯內普教授的。”

“他是個很不錯的一個孩子。”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先生。”德拉科看著鄧布利多那隻焦黑的手,有些嚴肅地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確定一件事情,您那隻手,對實力到底有多大的影響?”

“啊,放心吧,要不了多長時間,西弗勒斯就會幫助我將它治療好的。”鄧布利多毫不在乎地說道。

“那就好。”德拉科心裏雖然還有些疑慮,不過既然鄧布利多都這樣保證了,那就暫時相信他吧,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那我就直說了,我現在坐到這裏來,就是想要向您說明那個計劃的所有細節,不過想要真正完成它,我需要得到鳳凰社的配合。”

“哦?你就這麽確定我會配合你麽?”鄧布利多饒有興致地看著德拉科,“你現在可是一名真正的食死徒呢。”

“我相信,對這個計劃,您一定會心動的。”德拉科微微勾起嘴角,緩緩說出了自己那個真正的計劃。

“很不錯的一個計劃,不過,你就這麽有信心,我會相信你?”聽完整個計劃,鄧布利多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我也沒打算憑這個就取得您的信任,先生。”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氣,“那麽,接下來這個消息,我相信您一定會感興趣的。有關於,伏地魔另外一件魂器的消息。”

聽到這裏,鄧布利多終於真正嚴肅了起來:“你居然也知道魂器?”

“不要小瞧我們這些傳承了很久的魔法家庭當中隱藏的秘密,先生。”德拉科輕輕搖了搖頭,“去年暑假,我父親就從伏地魔對那個被毀的日記本那詭異的態度當中看出了其中的不對勁,查看家族藏書之後,很輕易地就查出了一些線索。”

“那麽,把那個魂器的信息告訴我吧。”鄧布利多閉著眼睛思索了一會,緩緩說道。

“赫奇帕奇的金杯,現藏於古靈閣萊斯特蘭奇家族的金庫當中。”德拉科知道,鄧布利多既然說出了這種話,自然也就是相信了他的誠意,所以他也不含糊,直接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當然,沒有見到實物,我們也不能確定那是不是真的魂器,但是至少,那件東西是和日記本的來曆一樣,我有理由懷疑它。”

鄧布利多輕歎了一口氣:“如果說那真的是赫奇帕奇的金杯的話,那我倒是可以確定了,它確實是一件魂器。”

“看來,您還掌握了一些其他的消息。”德拉科有些驚訝地說道。不過想想他也就釋然了,所謂最了解你的是你最大的敵人,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論起對伏地魔的了解,身為和他對抗了這麽多年的鳳凰社領袖,鄧布利多絕對是當仁不讓的第一,那麽,掌握了一些他們都不知道的信息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現在還不宜拿那件東西動手啊。”鄧布利多沉思了一會,“闖入古靈閣的動靜太大了,我們不能引起他的警覺。”

“這麽說來,伏地魔剩下的魂器,果然還不止這一個麽?”德拉科低聲說道。

“嗬嗬,我們還是不要說這個了。”鄧布利多突然微笑著轉移了話題,“我對你的那個計劃確實很感興趣,但是,我不得不說,那裏麵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漏洞。”

“哦?什麽漏洞?”德拉科有些疑惑地問道,“自從我想到這個計劃之後,就反複考慮過很多遍了,我沒看出哪裏還有漏洞。”

“那麽,在成功引著食死徒們進入陷阱之後,你怎麽脫身呢,德拉科?”鄧布利多微笑著問道。

“如果是這個的話,”德拉科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我可以說,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脫身的打算麽?”

鄧布利多收起了笑容,盯著他看了很久,才緩緩開口道:“你,真的不需要再考慮一下?”

“不需要了,而且,我也沒有別的選擇。”德拉科低笑了一聲,“自從他把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交給我起,我就知道了,這是我唯一的出路。”

“既然這樣的話……”鄧布利多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還需要考慮一下,你先回寢室睡覺去吧,德拉科,明天還有課要上。”

“那我先走了,先生。”德拉科站起身來,“還有,希望您可以盡快做出決定。”

說完,他就離開了辦公室,向著斯萊特林的寢室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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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我從來就不知道你居然會冷血到這種程度,你就不知道勸阻一下他麽,他還沒有成年!而且,這和你於斯內普定下的計劃也完全不一樣!”在德拉科離開之後,從周圍一直保持安靜的畫像中傳來一聲大吼,那是菲尼亞斯?布萊克,霍格沃茨曆史上唯一的一位斯萊特林出身的校長。

“我不得不承認,我也認同菲尼亞斯的話,阿不思,你得阻止那個孩子。”霍格沃茨的前任校長,阿芒多?迪佩特也緩緩說道。其他的畫像也開始七嘴八舌地交談起來,內容當然也離不開德拉科。

“冷靜一點,菲尼亞斯,還有各位,請安靜一點,”鄧布利多有些頭痛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我當然知道應該阻止他,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那個孩子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想要繼續活下去的動力,我們首先必須想辦法把他的心拉回來。”

“那你打算怎麽辦?”聽到鄧布利多的解釋,菲尼亞斯才勉強冷靜了下來,語氣仍然有些生硬,“我是不會看著這個身上流著馬爾福和布萊克兩大家族的優秀後輩就這麽去送死的。”

“如果我上次的感覺沒有錯的話,這個任務,最終還是要落在哈利身上的。”鄧布利多起身從身邊抓起一把晶瑩的粉末扔進壁爐,叫了一聲斯內普教授的名字,這才坐回了原位,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我現在必須和西弗勒斯商量一下其他的事情。”

“該死的,阿不思,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把我叫過來!”斯內普教授憤怒的聲音從壁爐那邊傳來。

“西弗勒斯,先坐下吧。”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我叫你來,也是和你先前帶來的那個孩子有關。”

“德拉科?他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麽?”斯內普教授有些不耐煩地坐到了椅子上。

“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下,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輕歎了一口氣,將德拉科那個完整的計劃也告訴了斯內普教授。

“不要跟我說,你答應他了,阿不思。”聽完整個計劃,斯內普教授也無可避免地陷入了一種震驚當中。

“當然不會,那個孩子和我們不一樣,西弗勒斯。他還有希望,所以,我們必須幫助他,活下去。”鄧布利多深深地看了斯內普一眼。

“幸虧你還知道這一點,阿不思。”斯內普教授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不過,這事你一個人解決就好,不需要我來。”

“當然,那個交給我就好了,不過我找你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德拉科那個計劃的具體內容,那麽,有關於我們的計劃,也可以正式開始商量了。你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鄧布利多嚴肅地說道。

“當然,當然。”斯內普教授突然放輕了聲音,用一種近乎耳語的音量說著,“我早就說過的,阿不思,從十五年前的萬聖節起,我就一直在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話說這章我推倒重來了兩遍遍,中間可能會有一些改變不徹底的地方,呼呼,於是,發現了什麽BUG請不要大意地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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