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鶴飛速的朝著南方向飛行著,女子架著蓮仗飛行器,靈動的眼追尋在飛行的紙鶴,身後跟著長相都不俗的兩個男子。

青衫喃喃道“該如何是好……走了這麽久紙鶴還在飛!”

從下午坐到晚上,三人禦劍飛行許久,可是紙鶴還是沒有找到人一樣,如果照這樣下去,趙蔓似乎是被人脅持了,他們一開始不敢做壞的打算,師姐是從坊市消失的還是?眼看就要離開邊境雪城了,紙鶴還是沒有停下來。

上空是布滿黑暗的宇宙,下空是透著亮光的雪景,兩者相溶倒也不顯得突兀。

突然有一大片黑霧直壓過來,紙鶴似乎很開心,停頓了下,又急忙的飛動起來,可是飛行不過百米,紙鶴就自燃瞬間成灰,三人大驚。

清晰而沉重的聲音傳來,“對不起,路姑娘,請原諒某用這種方式把您請過來。”

路心錯愕的抬頭看向那片黑霧,臉色變了變,腦海出現兩個字“魔修”。

她苦笑著問道“是你們抓了我師姐?”

這時一個身著灰袍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隱隱透著嗜血的氣息,深邃的眼神抱拳對路心說道“是的,某隻要問路小姐您幾個問題,您的師姐某自是會放的。”

路心淺笑了一下“為了師姐,我自是會回答你的問題。”

這已經是威逼了,何必要裝的如此的迫不得已,是個妓女還想立貞潔牌,笑話。

他一個人懸空沒有運用任何的飛行器,徑直走到三人麵前,笑了笑,如果不是那片烏壓壓的黑霧,路心都不會覺得他是個嗜血魔修,為何如今的魔修和都襄舍一樣,公公哥子一個,這麽的書生,淡然的笑更是覺得看透世俗般。

“請容某自己我介紹,某是魔界魔主筆下的右使令安嵐。”

“這魔界又是幫派又是魔主的,也知道這鬧那般,剛才要死要活,現在裝模作樣。”青衫小聲的嘀咕道,在場的是什麽人?自是全都聽到耳裏了。

安嵐滿臉歉意的又抱了個圈,認真的說“某不知路姑娘和宇文成不和,某和他以和敵對,回頭定會給路姑娘一個交代。”

這下路心覺得奇怪了,不止路心,李莫和青衫也覺得奇怪了,為何他們一個派人把師姐給抓了,一個就是想至自己到死地,而現在這邊隻是為了幾個問題才抓了師姐。

滿心狐疑的路心一臉的不置信看著安嵐。

安嵐回頭看了看後麵那片黑霧,就見一個人把趙蔓給帶了出來,而此刻趙蔓是昏迷過去的,路心怕不是真的,又看了眼安嵐的神情。

帶著趙蔓來的人上前大踏一步,安嵐就在趙蔓額頭輕輕的一點,如拿出了什麽似乎,趙蔓就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著對麵的師兄妹,剛喊了師兄,師妹就發現情況不對,對路心點了點頭,看著三人不再言語。

路心開口問安嵐“安道友,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話聲一頓,壓低了聲音,又道“今天的事情大家也許都是誤會,但是我相信你,你先問吧,我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安嵐點了點頭,開口問道“您和我們的魔主大人在回魂山虛境裏相遇後,出來的時候為何不見他,我們也沒有找到他的靈波動。”

路心一怔,儼然是沒有想到襄舍會是魔主,隻是覺得魔修也是有好人的,萬萬是想不到他居然是個魔主,聽到他這樣一問,馬上回答到“再我們快要出來的時候,他是現行出去的,而且在出去的時候他似乎是發病了,臉色煞白。他走後,我和他是沒有聯係的。”

安嵐臉色一變,又道“那你可知他是一個人走的還是有人接走他的?”

想了想又馬上問道“我們魔主的病是每年有兩次,有時候又頻繁了。你遇到他的時候一開始有發病沒?”

路心突然一想到襄舍的病就聯想到了藍,藍當時是不是很難受,記得襄舍那會是要死要活,藍是不是和他一樣,為何藍都已經是上仙了,還會有病史?路心一想到藍,心就開始揪著痛。

“不知道,似乎是一個人走的,當時我們在虛境的一個地宮,出來的時候回魂山的人們都是沒有見到他的。”路心如實說道。

她同時也是疑惑這個當時想了蠻久的事情,難不成襄舍還沒有出來?不可能啊,還是襄舍的修為要比在外麵等自己的師傅還要高?

看著安嵐滿臉的巨變,一時間他渾身散發著殺氣,焦躁地大吼起來“為什麽大家都沒有看到魔主?他又去做什麽傻事情去了?”

站在他身邊的小魔修被他這樣一大吼,渾身顫動起來,似乎他很怕這樣的安嵐。

安嵐冷哼了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既然魔主的消息路小姐不知,那請容某現行離去!隻是請路小姐有知道我魔主的消息,請您告訴我安某。”安嵐說罷再次抱了個拳。

路心忙道好,心裏都在想,這快有二十年沒見到襄舍了,這去哪裏知道他的消息,不過路心現在替眼前的右使令安嵐抱可憐,作為魔修的老大怎麽這麽不盡責,出去了也不知道給自己的小弟報個平安?

李莫看到他們要走了,忙接下已經脫靈的趙蔓,不時的搖著問“師姐,有沒有不舒服?”並渡靈氣給趙蔓。

趙蔓點了點頭看著幾個為自己擔心的人說“師弟妹,勞你們擔心了。”

安嵐看到他們幾人再關心他們抓的人,眼下是掩不住的羨慕,想了想,閃到黑霧裏,喊了聲走,黑霧又如大型飛行器一樣,快速的移走,繼續走上尋魔主大人的下落。

李莫不知道路心在虛境的事情,一臉疑惑的看著路心,擔心的問道“師妹,這魔修為何找你問他們魔王的事情,這樣沒關係吧?”

路心搖了搖頭說“沒事,其實不管修什麽功法的人都是有好有壞的,你把他們想好點,自然是好人,你想壞了,他就根本好不起來。”

青衫看到趙蔓已經好了,急得霍然站起拉著路心一個勁的搖“是真的,是真的師姐。”

和路心說話的李莫,兩人相識一笑,李莫用力的拍了下青衫的頭,“死小子,就你知道,走吧,去雪城找個地方落腳。”

趙蔓卻糊塗了,疑惑的問“我才走到坊市一個店鋪裏麵就昏沉過去,我這是怎麽了?”

趙蔓是疑惑為何在她的世界裏覺得自己的師傅和李長老都是最厲害的人了,已經是金丹頂峰期的自己,為何這次還沒感覺到危險就昏沉了過去,這不科學,就算師傅走進自己的身邊都可以感覺到氣息,難道自己活在一個安全期過長,所以自大過頭了?

或者像藍水和銀發男子一樣,遙不可及的人其實還有很多生活在自己幾個熟悉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