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妻 027 與慕容澤的重逢(天花蔓延)
念青身著一身紫色輕紗,一雙眸子盯著鬧市中的幾個驅車人。.
見一個老漢坐在馬車上,雙眼滴流地看著過往的人群,見念青這幅樣子,便上前說道:“姑娘可是要趕路?”
念青低眉,見這老漢是個機靈的,應該能躲過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念青要回的時候,一支冷箭襲了過來,劍氣驟然凝聚,念青一駭,立即閃身,卻不想那劍卻是招招致命,朝著她胸口而來。
念青因著發力狠了,雙腿隱隱發疼。她抬眼,還未看究竟是誰要取她性命,那劍再次襲來。
她打了一個滾,就在一抹劍氣直掃麵門的時候,馬一聲大叫,念青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人用力一拉,上了馬車。
馬車奮力直奔,念青驚魂未定。隻好感謝道:“謝謝大爺。”
那老漢爽朗一笑,便用力抽了鞭子,馬兒加快速度。
後方的白衣男子騎馬直追,念青朝窗口的方向看去,臉上頓時掛了黑線,慕容澤!
硯台見世子爺就這麽跑了,還是朝著京城的方向而去,就笑著駕車回京城,他可不想再去深山喂蚊子了。
騎馬的慕容澤想著那玄黑色的玉環,那時候念青明明喊著:放我下來。然而那駕車之人卻還是加快抽了馬一鞭子,她就是那凶殘之人!
念青哪裏知道這一番橫空而出的刺殺是因為手臂上的這玄黑色玉環。
“姑娘,到了京城,你得給我100兩銀子。”老漢的話讓念青挑眉,這老漢反應是快,既然還知道坐地起價。
老漢見念青猶豫,便笑道:“難道姑娘的命還不值一百兩?”
念青咬牙,“到了京城再說。”
老漢一笑,便又是奮力一抽。
念青見慕容澤這番,真是存了殺自己之心,念青蹙起眉頭。
沒一會兒,老漢就開始吃力了,他回頭看了眼越發接近的清俊男子,額頭的汗落了下來,“姑娘,他騎的是千裏馬,我這馬雖然速度快,可是撐不過太久。”
念青聞言,看了下周圍,前方有一個驛站,到時候混進去便可。
“老漢,我給你十五兩,你把馬車停在驛站就可以走了。”說著念青看了眼後方的白衣男子,臉色微微一沉。
老漢頷首。
念青下了馬車就閃身入了驛站,卻是跑向了馬廄的方向。
慕容澤見人閃入了驛站,立即下馬,跑了進去。
驛站老板見一下子閃入兩個人,臉色一沉,“客官是吃飯還是打尖?”
慕容澤看了眼老板,“方才進來的紫衣女子,現在在哪兒?”
驛站老板見慕容澤穿著華貴,正想敲一頓,雙眼一亮,“在天字一號房,隻是這房錢還沒付。”
話還沒說話,慕容澤就給了一錠銀子,閃身入了天子一號房。
然而這空空如也的房間,頓時讓他生了怒,抓過老板便說道:“在哪兒?”
驛站老板見慕容澤出手大方,便指著馬廄說道:“去馬廄了。”
念青抽出馬鞭,就看到慕容澤過來,她挑眉,“到底為何要殺我!”
慕容澤哪裏還給她狡辯的機會,拔劍之際,念青抽出馬鞭,朝慕容澤抽去,慕容澤一閃,眸色更見深沉,“果然是心狠手辣之人!”
念青聞言,快速抽出封腰的針,一個轉身,快速點了他的穴。
慕容澤一愣,想要動手卻已經來不及,他漂亮的雙眼盯著念青,“好一招聲東擊西。”
念青拱手,“承讓。”
她掃了眼慕容澤,見慕容澤的雙目充滿恨意,她挑眉道:“慕容澤,我雇傭你為我的保鏢,回京。”
白衣男子雙眼一顫,深深看著念青。
念青輕笑,伸手將麵紗解下。
慕容澤怔怔看著眼前的女子,這明眸皓齒的女子正對著他笑得嫣然,那嘴角甜蜜的梨渦讓他看得癡了。
念青眼眸一轉,笑道:“還想殺我?”
慕容澤怔愣地搖頭,眸子微微濕了,“真好。
念青聽到他這話,愣了下,再想細看,慕容澤卻是閉上了眼,開口道:“解穴吧。”
念青拔針,將麵紗戴好,才轉身就去了天字一號房,對著掌櫃的說道:“好菜送上來。”
硯台到驛站的時候就看到世子與那雲本斃命的紫衣女子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怪異的氣氛讓他忍不住蹙眉。
“世子?”
慕容澤見到硯台,卻說:“把馬喂一下,我們回京。”
念青點了下頭,思緒卻是飄到了九霄雲外。皇上那日派蕙蘭要擄了自己,皇上恐怕也已經懷疑到暗兵在我手上,事情比預想中要棘手多了。
尉遲此番回府,怕是遇到的事情比以往要多,他的身子……
念青閉上了雙眼,吃了兩口,便起身。
慕容澤看著那抹紫衣的背影,他眼眸一暗,才起身走了出去。
“這……”硯台見世子的神態不對,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默默跟在身後。
慕容澤飛身而起,站在前方的一片子竹林前,玉青的笛子在他的吹奏下發出悠揚的聲音這聲音綿延悠長,笛子之聲本是愉悅,不知為何,曲子卻是慢了,慟了,泣了。
這首的江南隱士趙柯的名曲,稱為《恨相逢》。
念青聽著曲調,慢慢哼出了恨相逢的詞。
最是別離應別理,奈何花去月光寒。
青鳥應情為探勘,此去今年人已黃。
當窗雲鬢方知改,妾不成歡逢也難。
春風依舊癡來時,恨不相逢豆蔻遲。
當初一個女子從豆蔻之年等著夫君,等到夫君歸來,女子雲鬢已改,曾經盼著相逢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為何不在當初的豆蔻年華見到曾經最美的你。
念青深吸一口氣,慕容澤為何會吹這樣的曲子?
她眼眸一顫,看著窗外那綠竹林下一方飄逸的白色身影,她緩緩走到床上,吐出一口氣,才躺了下來。
硯台一直守在慕容身邊,他不知道世子到底什麽時候會把這首曲子吹完,然而,本不懂音律的他多聽了幾遍,竟然聽得難受了起來。
笛聲中的矛盾,複雜,相思又不能思的心情,他不懂,隻覺得難受極了。他甚至想上去阻了世子的吹奏。
然而,不等他這般做,林子裏就出現了一聲驚心的淒戾。
聲音直破天空,讓人聽得不寒而栗。
整個驛站都被驚到,紛紛打開窗戶朝著林子這頭看來。
念青起身,丹鳳眼中閃過一絲微芒,下了樓就朝著林子走去。
笛聲戛然而止,慕容澤見念青走來,便收起笛子,上前。
念青輕噓了一聲,示意慕容澤不要出身,便朝著林子走了進去。
慕容澤眉眼一低,對著硯台說道:“到驛站裏等著。”
硯台蹙起眉頭,見世子一心掛在那紫衣女子身上,便頷首走了回去。
念青走在前頭,眸子間卻是多了一絲深沉。這附近也是快到京郊,倒也不是她大膽,因著慕容澤的功夫在大錦的確找不出幾個對手,她也多了一分底氣。
不過小走了幾步路,就看到前方一潭水。
念青蹙起眉頭,腳步越發快了。
慕容澤跟著上前,腦海裏浮現出方才那聲淒厲的聲音。前方的小河看著不深,去看到一個女子在裏頭拚命掙紮著。
那頭發飄散開來,鋪在水麵,女子掙紮地晃動著手。
念青正要跳下,慕容澤飛身而起,略過河麵,將女子撈了上來。
女子一接觸到空氣就立即深呼吸了起來,胸口更是驚魂未定地劇烈起伏。
念青看了眼河邊,那鵝卵石鋪就而成的小灘上放著女子的鞋襪。雙眼微微眯了起來,深深觀察起了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有著小麥一般的皮膚,渾身上下健美渾然,線條不似一般女子纖柔,女子雖瘦,肌肉卻是相當緊致,若非長期鍛煉,沒有這般的線條。
女子身著粗布短褲和束身上衣。露出一截性感的肚臍眼。
她那驚魂未定的眸子竟然是如花豹一般的顏色,微微卷曲的長發散發著狂野的氣息。
念青不禁暗歎這個女子,身材勘比南美洲的性感女神了。
慕容澤有些尷尬,女子渾身濕透了趴在他的身上,他玉白的長衫被染濕,求救的眸子看向念青。
念青微微一笑,上前扶著那女子。
誰知念青剛上前,這神秘女子立即抬腿,攻擊起了慕容澤。
念青站在一旁,發現女子的功夫不若慕容澤的行雲流水,卻是實打實地靠著一股蠻力。
念青蹙眉,見慕容澤三兩下將她製服,便上前給她紮了針,女子動彈不得,有些驚訝地看了眼念青,這才開口說道:“你們是誰?”
“你是誰?”慕容澤還不敢多問她為何這般大膽,穿這奇裝怪服。念青就上前扶了下女子,“你叫什麽名字?方才可是我們救了你。”
女子警惕地看了眼念青,這才發現慕容澤的衣服被自己弄濕,想起方才駭人的一幕,她才點頭說道:“給我換一身衣服吧。”
驛站內。
念青看著眼前的女子,她不禁暗歎,是個異族美女。
小兒剛送來的女裝被她撕扯成現在這幅模樣,然而穿在她身上似乎還真應該是這般才是。
粉色的紗衣被她撕扯成了半截,褲子也弄成了短褲的樣子,野性的味道讓念青不免對這女子的來曆生了幾分興趣。
“可以告訴我小河下麵有什麽?”
從慕容澤方才的勘探來說,那條河下沒有任何人,更沒有水草之類的東西,她到底是怎麽掉下去,又怎麽會有一種溺水鬼一樣一直下沉的感覺。
女子看了眼念青,有些煩躁道:“說了你們也不信!”
念青倒是起了興致,按著她的意思,她這話定和還和他人說過,隻是沒人願意信罷了。
“不見得,我對一些事還是有些興趣。”在現代,就算是在前世,也是卻有詭異之事。更何況念青前世是醫生那是與死神最為接近也是與天堂最為接近的地方,她的工作性質又不僅僅是固定在醫院裏,因著她的才能,她幾乎一年就會去一個國家,探尋各種生命基因。
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美洲的一次旅行,因著入了原始森林,各種詭異的事情讓她到現在還映像深刻。
女子抬眼,瑰麗的雙眼盯著念青,半晌她才說道:“我叫小喬,生存在一個小島上,因著貪玩出了海後麵被人騙到這,逃了後,就來到這裏。”她雙眼微微一闔,臉頰突然紅了起來,她喊著頭疼,就躺在床上。
念青看得驚訝,立即給她診脈,就在這麽一瞬間,她竟然就發燒了。
念青疑惑不解。
“這裏死了人了。”小喬開口,雙眼一陣迷茫,她看著念青,“送我回去。”
念青完全不知道小喬所說的島嶼,隻想著以後慢慢找,這會兒小喬發燒,念青下了藥,又下了針,卻發現不論怎樣,小喬的體溫都降不下來。
慕容澤敲了敲門,念青開門見小喬囈語,便對著慕容澤說道:“讓小二送些冷水進來。”
慕容澤蹙著眉頭,卻是不放心看了小喬一眼,“她可靠嗎?”
念青沒有回答,卻是眼眸一沉,或許吧。
小喬迷茫的雙眼捕捉到念青,就立刻說道:“姑娘,快去問問老板,這裏定是死過人的,若是我再發燒下去,會死的。”
念青不解,依著小喬的意思隻要這裏死過人她就會發生異狀?
小二送了冷水上來,念青用帕子沾了冷水放在小喬頭上,卻發現無論如何都降不了溫。
小喬的脈相越發弱了。
念青站了起來,朝老板走去。
慕容澤派了煙硯台守在門口,也上了前。
“這裏曾經死的人叫什麽名字?”
驛站老板一聽到念青這話,眸色頓時一變,卻是冷眼盯著念青,“你是來找事的吧,我這開門做生意,哪裏有什麽死……人。”
他聲音一頓,努力張大嘴要將那莫名之物吐出來。他森然看著念青,“你給我吃什麽了?”
念青沒什麽耐心,直接道:“沒什麽,就是吃了會瘋傻的藥,一刻不服解藥就會頭暈腦脹,第二刻便是傻子了。”
那人不信,卻發現腦袋開始重了。
念青挑眉,“是說還是不說?”
驛站老板立刻走上前去,這曾經的確死過人,是一個官人喚做牛前,隻是這死和我們驛站沒有關係的啊。
驛站老板這麽一說,念青便將解藥一丟送入他的嘴裏。
入了屋便對著小喬說道:“牛前,莫要再纏著她了,走吧。”
說來也怪,須臾,小喬也不燒了,更不囈語了。她緩緩張開雙眼,看著念青,微笑著點了下頭。
念青雖不信鬼神之說,但她信有些人的身體其實本身就是秘密,有著解不開摸不透的神秘之處。
一番折騰,小喬也跟著念青他們下來吃飯,將今日之事說了清楚。
“原本是在河邊洗腳,也不知道為什麽,整個身子就栽了下去,更是身子有千斤重一般,不斷往下沉,我是在小島長大的,泅水本就不在話下,可今日,我真是完全浮不起來。”小喬說著,臉上的驚駭還是浮現了出來,當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定是十分靠近死神。
硯台看了眼小喬,眼裏出現了鄙夷,自然是不信她的話。
慕容澤看向念青,卻是搖了搖頭。
念青點頭輕笑,她信。
依著小喬所言,一旦某個地方曾經死了人,她定會出現一絲怪異之狀。
小喬見對麵的男子十分忌憚於她,她瞪眼道:“我也不求你們信,隻希望你們能送我回島,在那兒我就能平安無事了。”
那個島看來十分神秘,“島在哪兒?”
小喬搖了搖頭,她是被人弄暈了帶過來,又怎麽知道島在這裏的哪個方位。
念青看這情況,隻好說道:“這事還不能急,我現在情況也並不穩定,你可願意跟我走?”
小喬看了眼念青,再看了眼慕容澤,點了下頭,“你相公看過去沒你聰明。”
念青眉頭微微一攏,慕容澤臉色微變,甩頭離開。
小喬眼珠子一轉,卻是看向慕容澤,“還是個脾氣差的。”
念青翻了個白眼,“準備睡吧,明天我們就趕路。還有,他不是我相公。”
小喬撇了撇嘴,上了床。
剛上床,她就笑著說道:“其實我本來是想讓你和你相公一起睡的,看來這床要分你一半了。”
念青咬牙,卻是說道:“我相公是極品,見到了若是敢覬覦,我就抓了你去亂葬崗。”
小喬立即倒床,“在部落,多的是男人,我才不稀罕。”
念青微微一笑,躺下睡了。
翌日一早,四人上了馬車,才朝著京城而去。
路上,小喬看著慕容澤,不免嘖嘖歎了起來,“白麵書生,還沒有我們部落的男人魁梧有力,念青,幸好你沒嫁給他。”
念青聞言撲哧一笑。
慕容澤臉色鐵青,“小喬姑娘奇裝異服,大錦女子定是沒有你這般豪放的。”
小喬洋洋自得,“所以你們大錦隻能找你這樣的男人當夫君,品位真是差了點。”
風流俊朗,飄逸無塵的世子爺在小喬的眼裏就是麵無四兩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白麵書生?
念青再次笑了出來,看了眼義憤填膺的慕容澤,這一路上倒是有趣地多。
隻是到了下一個餐館的時候,傳來一個令人驚愕不已的消息,“蕉城發生重大瘟疫,天花!”
人人說道這天花便是色變,餐館的氣氛也變得詭異了起來。
“聽說皇上要派一名大臣到蕉城勘察,這誰去都是死路一條啊。”
------題外話------
今天7天抗戰頭一天,這兩天調整下,肚子痛,你懂得。
字數少一點,過了這兩天,照常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