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午的時候,風羽銘和杳娘終於醒了。風羽銘並沒有因為此事耽誤了朝政後悔,而更是覺得,自己多年來,把一切都奉獻給了朝政,現在天下太平,他,還是可以任性妄為一回的。

午膳,是送來風乾宮的寢宮吃的。這一天,風羽銘並未曾出門。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

每每早朝,便是由葉幽然上朝去解釋。解釋的多了,她也就習慣了。

除了那天的那台戲,葉幽然再沒有見到過一直承歡風乾宮的杳娘。若是她見了,也一定會為杳娘和她那驚人般相似的相貌所感慨的。然而,風羽銘卻沒有給任何人見到的機會。這些天,他都把她捧在手心裏。她汲取著他男人的精華,給予了他精神上的滿足,還幫他不在有那麽多的煩惱。

“皇上還是那樣嗎?”

王媽輕聲的問道,她輕輕的斜了斜眼睛,打探著葉幽然臉色和心情。

“不挺好的嗎?他若是不這樣了,我又如何有取代他的機會呢?”

葉幽然淡淡的一笑。

“你別忘了,風羽逸還覬覦著這個位置呢?難道,你對他,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王媽再一次的問道。她問這些,就是要確定,葉幽然的心態,是不是已經成熟。若是葉幽然的心態一顆沒有成熟起來,她們便無法下手。

“他,是啊!我對他,從來都隻有感激的。”

“可是,他對你有情,他的心,比風羽銘還要精。你有把握嗎?”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把握了。”

葉幽然輕描淡寫,吧一切問題推給了王媽。她知道,盡管她下不去手,王媽也會幫她解決掉的。

“嗯。現在,做你該做的吧!趁著這麽絕好的機會,你明白我說的哦!”

王媽小心的提醒著,盡管她知道,現在的葉幽然,已經不需要這些多餘的提醒。

風羽銘和杳娘的事情,終於還是紙包不住火,傳的朝野上下,沸沸揚揚。然而,他已經開始慢慢的失去了人心。

這一年的立秋時節,葉幽然開始正式的入主朝堂,開始了她真正接觸朝政的時代。她仍然坐在龍椅的旁邊,但隻不過,經過了漫長夏天一次次的坐在那裏解釋。現在,變成了垂~簾聽~政。

她沒有想到,自己一切都那麽的順利。就連這次入主廟堂,竟然也是她故意推辭了好久,還是那些大臣們聯名上書要求她去的。然而,發起人,自然不用說,便是風羽逸。

葉幽然也許怎麽也不會想到,王媽竟然送給她這麽大的一份禮物。可是,卻人她永遠的失去了愛人。她,親手把自己的愛人,推向了別的女人的懷抱。

“主子,你還好吧!”

已經深夜了,葉幽然卻還坐在那裏,手執禦筆,批閱著原本不屬於她該管的奏折。

葉幽然回頭對念雪微微一笑,她總是這樣子來折磨自己。在深夜,明明很困了,可是就是不睡覺,偏偏要批閱奏折。念雪明白,她的心裏,這究竟是為了什麽。然而,朝堂之上,卻仍舊還是有那麽一小部分的人,很是反對她主政。一直極力的上書給風羽銘。然而,這樣的奏折,葉幽然看都不看的,便交由了太監送去了風羽銘哪裏。她的心,還想要跟命運賭一把,抱著最後的希望。

風乾宮裏,堆積了滿滿一桌子的奏折,然而,風羽銘卻是看也不看一眼。直到有一天,和杳娘歡愉至極,把那些奏折碰到在地,他才瞟了一眼那上麵的請求。

第二天,風羽銘竟然神奇的出現在了朝堂上。

“皇上萬歲,既然皇上身體康複,那臣妾就先回宮了。”

葉幽然前來上朝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看見了風羽銘。他瘦了,瘦的讓她心疼。然而隻是心疼,卻並沒有寫在臉上。

“不用了,皇後,你還是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吧!孤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康複,很多事情,還需要你的幫忙和打點。”

風羽銘說出這樣的話來,真的是令朝野都驚訝了。這樣,不就是亡國之相嗎?然而,他也正是為了賭注悠悠眾口,才肯來朝堂上應景的。這段時間,他消耗了超出了他身體所能接受的放縱範圍。他很累。除了能坐在哪裏應應景,便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罷了。

看到風羽銘的樣子,葉幽然心疼又如何,他的心裏,隻裝著那個狐媚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她,她還在乎她做什麽呢?

葉幽然的聽政,短短的維持了一個月,她便從那簾後消失了。這不是表示她不許要得到這個朝堂主人的位置。然而,她是想要看看,現在的風羽銘,還有多少斤兩。

逼著,逼著風羽銘上了朝堂,逼著他恢複後宮的正常。甚至逼著他,做出了很多錯誤的決定。

奏折一件件的遞到了後宮來,上麵,滿是要求她複出的話。可是,她卻仍然的不為所動。

“悠然,怎麽了?退縮了?”

風羽逸坐在一邊,輕聲的問道。

“沒有,為了王爺的霸業,我又後如何會退縮呢!難道,王爺你就沒有看見,我這瑾熏宮,是堆積了多少奏折。我要的,就是這個。這個聲音越強烈,王爺你的戲,才能演的成功。”

風羽逸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葉幽然。跟權勢,還玩欲擒故縱。古往今來,多少人,不是直接就給權勢下拜了。怎麽還會欲擒故縱呢?那個,不是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就什麽都沒有了嗎!

“悠然,本王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我宮裏還有很多的事情還沒有做呢!這幾天,風羽銘把那個女人交出來了,住在了林語曾經的陽雪宮。怕是,就視她為正貴妃的意思吧!可是,就連本宮這個堂堂的風殷王朝的皇後,也不允許去探望。你說,這是不是在挑戰我的耐性呢!”

葉幽然十分不滿的說道。

“這樣不是很好嗎?皇兄迷醉於此,不才給了我們那麽多的機會嗎?”

是啊,機會。可是,作為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女人,這是她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