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月宮。林若言對著窗口撫琴,想起了朝兒生辰那日,有一男子曾如知音般感歎她的琴藝“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十二門前融冷光,二十三絲動紫皇。真可謂此曲隻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慕飛,一弦一柱思華年,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滴滴眼淚滴在琴弦上,觸目驚心之聲與琴聲恰恰相反。莫悠然醉醺醺地衝了進來,從身後圈住了林若言,林若言一怔,他身上的酒氣味令她一陣陣的害喜幹嘔,稍稍順了順後,林若言依舊一如既往,麵對他,隻有沉默。見她沉默,一臉無情,莫悠然不耐煩地問道:“你為什麽對本王這麽冷淡,為什麽?”莫悠然埋在她的脖間,陣陣幽香撲鼻而來,莫悠然已有二十七,然而,此刻林若言卻讓他感到年少時那般的血氣方剛。

林若言卻依舊是沉默,她對他又怎是一個“恨”字可以涵蓋的了的?她當日肯犧牲自己救雲晉軒,也並非全然因為墨涵公主的麵子,更重要的是,雲晉軒手下的千萬人馬與林若言沒有血海深仇,林若言又怎會因為雲晉軒一人,而去害了這千千萬萬的子民,況且,歸根究底,造成她一家滅門的,是她眼前的這個男人,虛情假意地騙了她的姐姐,還騙了她父親!所以,她對他,這一切地一切,一個“恨”字又怎麽能敘述得了她內心的苦?

“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逼本王!”莫悠然雙手不安地撫弄著他的酥胸,頭埋在她的脖間,曖昧地呼吸著,吻著,林若言顫起一陣陣的寒栗,斑斑點點。

她本能地站起身,往後退去,像是一隻害怕的小鹿,直靠到牆角,恐懼地看著這個像猛獸一樣的男人,莫悠然邪魅地勾起一抹微笑,“你兒時不是最愛依偎在本王身邊的嗎?為何現在這麽怕本王?”

是啊,聰明一世的林若言為什麽現在會這樣害怕,她不是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想辦法解救自己的嗎?為什麽現在會懼怕這個相處了十年的男人呢?

莫悠然一步一步逼上前去,直至自己的胸膛與林若言的酥胸砥在一起,他霸道地觸碰到了林若言的唇,冰冷刺骨,沒有絲毫溫度,莫悠然錯愕了一下,離開了她的唇,“為什麽連你這裏都這麽冷?”

林若言仍舊隻是用仇恨的目光瞪著他,在他麵前,她就像是個啞巴,不管他問什麽,怎麽逼她,她都不語。莫悠然狠狠抓起林若言的素手,“本王累了,今日先放過你,本王下次再來時,要聽到你的聲音,哪怕是咒罵本王也行。”接著,又狠狠甩下。

林若言看著莫悠然漸行漸遠的背影,終於將隱忍在他麵前的眼淚放肆地哭了出來,慢慢蹲下來,蜷縮在牆角,就像受了驚嚇一般。

“娘娘,您怎麽了?”暮蘭看見林若言衣衫不整,青絲淩亂,料到了七八分,再加上她進來之時,門未關,暮蘭心疼地安撫著這個女子,鼻子一酸,竟也哭了出來,林若言害怕地躲進了暮蘭的懷裏,

“娘娘,沒事了,奴婢會在這裏陪著你的。”暮蘭小心翼翼地撫著她背上的青絲,生怕再次驚嚇了她。

“暮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