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宮。林若言一臉蒼白地被素鳶扶進了鳳棲宮,步履難行,見一華麗婦人正品著茶,輕輕地說了句“臣妾參見母後。”
“既然小產,就該好好歇著,不宜受風。賜坐吧。”雖是關心的話語,但林若言卻絲毫無法感受到她的關心,要不是因為太後,她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謝母後關心,臣妾不坐了,今日前來,是想向母後請教一件事。”
“問吧。”太後鎮定地品著茶,看來還不知道林若言今日前來的目的。
“臣妾想知道,昨日午時,母後宮裏的尚宮浣溪在何處?”林若言深邃的目光定格在太後的臉上,隻見她,瞬時變色,嘴角甚至還在抽搐。
“母後回答不上來了嗎?那臣妾就直接給母後兩個選擇,廢了臣妾,宣告天下,當今太後娘娘謀害了自己的親孫子,廢了瓊夫人,讓瓊夫人當這個替罪羊。”林若言雙拳緊握,豆蔻漸漸入肉,鮮明的指甲印清晰可見。
“你又威脅哀家?真以為哀家不敢廢你嗎?哀家現在就擬旨,哀家倒要看看這回你有多大能耐保住你頭頂的鳳冠!”太後倏地站起身,直捏住林若言的下顎,
林若言狠狠甩開太後的手,“上官雲。”一字一頓地從她口中脫離而出,太後腳步一軟,倒退三步,“母後可還記得這個男人?”
“你怎麽會知道?”
“母後想知道嗎?上官雲愛了母後一生,可母後卻成了別人的妻子,還有母後和他的孩子,母後可還記得?”
林若言雖然表麵上在笑,可心裏還是像針紮了,從太後的眼裏,她能感受到她從未忘記過這個男人。
“是慕飛告訴你的?”太後的嘴角滑下一滴淚,慢慢流到下顎,最後低落在一襲緋衣上。
“原來母後一直都知道,臣妾還以為母後什麽都不知道!”
“哀家每次看見他,都好想抱他,這麽多年,哀家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尋兒,卻從未關心過慕飛。。。”太後淚如雨下,可見她也知道這些年都愧對著另一個兒子,那種天天相見卻不能相認的感覺,恐怕旁人是體會不到的。
“可是,母後,他早已恨透了您,現在隻有臣妾能幫您,臣妾再給母後一次選擇的機會,臣妾告退。”素鳶纏著林若言慢慢步出了鳳棲宮,林若言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地掉落了,原來她不是沒感情,隻是習慣了淡漠,習慣了假裝堅強,隻是這一切,卻從未有人了解過。
“娘娘,您怎麽了?是因為腿上的傷嗎?”素鳶看著林若言這個樣子,甚是心疼,上官尋如今對她的冷淡,更讓素鳶覺得林若言這一生活得好哭,沒有真正笑過,心裏,眼裏,隻有恨。。。
而她所說的腿上的傷自然是造成小產的假象。
“本宮沒事。。。”林若言逞強地搖了搖頭。
將軍府。“水靈,你看,像嗎?”墨涵今日的穿著打扮皆與林若言像極,還不斷問著水靈。
“公主,您已經問了不下十遍了,像,真的很像。”水靈淺淺地笑著,一個甜甜的梨渦,更襯托出了她的靈巧。
“那他會不會多看我一眼?”墨涵欣喜地問道,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的確很像林若言,不過卻又少了點什麽?可是又說不上來。
“當然會,公主生得如此靈秀,將軍當然會多看幾眼了,隻是。。。”水靈驀然皺緊了眉目,她似乎也感覺到哪不像。。。
“隻是什麽?快說吖,急死我了!”
“隻是。。。奴婢上回見過王後娘娘,也聽宮裏的表姐提起過,都說王後娘娘不愛笑,總是憂憂鬱鬱的,就像四大美女之首的西施,就算總是眉頭深鎖,依然那麽美。”
墨涵垂首看了看全身,衣著打扮的確很像,但正如水靈所說,她還是缺少了一些林若言特有的風韻,而這種風韻卻又是她學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