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雲竹妹妹有諸多對不起娘娘的地方,可是,這一切都是因臣妾而起,雲竹妹妹一心想讓臣妾的孩子當太子,她怕有朝一日,朝王繼位,會念在娘娘與先王後長得相像的份上,尊娘娘為太後,雲竹妹妹其實心眼不壞,隻是。。。隻是大婚當日,皇上因為王後娘娘留下的幾根青絲,棄她於不顧,她是因愛生恨,臣妾相信,娘娘也深有體會,說到底,哪個母親沒有私心,雲竹妹妹向臣妾提議的時候,臣妾也不曾加以阻攔,若娘娘執意要治罪,請娘娘將臣妾一同治罪吧!”暮顏給清舞深深叩了一個響頭,清舞看在眼裏,疼在心裏,眼光瞥向別處,不忍讓暮顏見她含淚的樣子,

“本宮是不會改變主意的,至於儲君之位,此事不是本宮說了算,但本宮可以告知姐姐,皇上已經下了昭,就算你們做得再多,也不可能改變。”清舞深深歎了口氣,為了皇位,為了愛和恨,武雲竹,你的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血腥?

“本宮乏了,你回去吧。”清舞無力看著眼前的女子,心裏有著種種莫名的滋味。

慕國。若言除了青瓷沒有多帶任何一人,提了一個錦盒,來到了倚欄閣,“你來做什麽?”

漣漪冷淡的語氣打破了沉寂,若言命青瓷放下錦盒退下,青瓷關上門離去後,若言終於開了口,“臣妾給王後娘娘送藥來了。”

“賤人,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王後娘娘息怒,隻要娘娘肯服下這碗藥,臣妾保證不管是王後娘娘還是安太醫,都會安然無恙,但倘若娘娘不肯聽臣妾勸,到時候,死的就不隻你二人了,這倚欄閣裏的宮人一個都跑不掉!”若言說著將錦盒中的藥拿了出來,一碗黑漆漆的藥,還泛著熱氣,擺在了漣漪麵前。

“這是什麽藥,本宮不懂你在說什麽,為什麽要相信你!”漣漪目光閃爍,害怕地看著桌案上的那碗藥,一陣陣地冒冷汗。

“王後娘娘,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嗎?你和安太醫早已有染,你腹中之子更是安太醫的孽子!若你現在肯聽我的,把這藏紅花服下,定會無事!但你日後若把孩子生下,被人查出孩子不是國主的,你,安太醫,還有這可憐的孩子,莫說做人,隻怕活下來都是難事!”

漣漪聽後,臉上一陣抽搐,在林若言麵前跪了下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安太醫,這個世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為你去死,我也有,我也有安太醫愛,林若言,你知道嗎,我一開始就一直在嫉妒你,並非全因為莊瑾王後,而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像上官尋和上官慕飛對你那樣對我,安太醫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在我感染瘟疫的時候,隻有他肯陪著我。。。”

若言鼻子一酸,哽咽道:“把藥喝了吧,我先走了。”

漣漪端起藥的那一刻,手不住顫抖著,看著門口的若言,漣漪抽泣道:“林若言,我承認我輸了,可是,你也沒有贏。。。”她閉上眼,毅然決然地服下了藏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