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頭發怎麽回事?莫非真如宮中傳言,夫人是妖姬?”紫衣貴人輕輕一笑,引得眾人一陣狂笑,皆指指點點。
青瓷欲上前為林若言要一個說法,卻被她攔下了,“本宮這是自幼的怪病了,多謝妹妹關心。”
“心夫人的怪病,本宮也聽說過,各位妹妹想必還不知道吧,本宮與心夫人是舊識,記得當初在尋國的時候,本宮還是一名小小的宮人,心夫人便已是尋王的愛妾若美人了。”王後諂媚一笑,這翻話,引來了貴人們的議論紛紛,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林若言。
“喲,原來夫人還有如此手段,臣妾真是佩服啊!”黃衣女子一陣嘲諷,不屑地瞥了一眼林若言。
“眾位妹妹與本宮都不得寵,倘若誰想得到國主的寵愛,可真是要向心夫人好好請教了,當年在尋國,心夫人被關進冷宮,可過不多久,便又再度得寵,而且還做了王後呢!”王後又是一陣嘲諷,將尋國的陳年往事再度提起,林若言卻依舊淡定,而青瓷卻已經無法忍受。
“王後娘娘,奴婢也記得你曾經是尋國的瓊夫人吧?”
王後聽聞青瓷一襲話,臉色大變,見妃嬪們都暗自偷笑,
“夫人,我們回宮吧,要是國主去了朝暮宮見不到您,該有多想念啊!”青瓷抿嘴偷笑,絲毫忘記了臉上的痛楚。
若言微微頷首,在青瓷的攙扶下徑自離去,沒有行禮告辭,嬪妃皆不屑地看著離去的背影,黃衣女子冷哼一聲,“原來是個蕩婦!”
回廊。林若言斜視了一眼自己玉肩上的幾根華發,而對於青瓷的一腔怒火卻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夫人,若不是你一味攔著奴婢,我定要她好看!”
“夫人,夫人。。。”
青瓷見林若言若有所思,有些憂愁。
幾聲叫喚下來,林若言終於被青瓷拉回了現實,“何事?”
“夫人,不如我們告訴國主吧,王後娘娘這麽過分!”這翻話恰好被身後的上官慕飛所聽到,原本想叫住林若言,卻因青瓷的這句話,對身邊的舍人低沉道:“把王後叫來書房見朕!記得切勿聲張,不能讓心夫人知道!”
“諾!”舍人窺了一眼若言,恭敬道。
上官慕飛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一陣陣揪心的疼痛,重重地歎了口氣,“不必了,他國事繁忙,不過是瑣事而已。”
“可若繼續放過王後,她必然得寸進尺,倒不如直接給她來個下馬威。”
若言撩起胸前的幾根華發,淡淡地笑了笑,“我已經厭倦了這後宮的爭鬥,隻要每天能看見他,就足夠了。”
青瓷看著她幸福的梨渦,驀然地感受到了那份感情,但笑不語。
上官尋望著她消失的背影,內心有愧,從未給過她什麽,卻能得她如此好的女子,此生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書房。王後跪在地上,垂首輕道:“臣妾參見國主!”
“你是否當著眾人的麵侮辱了心夫人?”上官慕飛緊握著拳頭,負手背對她。
“國主,是心夫人告訴您的嗎?漣漪沒有,漣漪隻是請心夫人過宮一敘,今日是乞巧節,漣漪宴請了各位妹妹,漣漪畢竟是王後,心夫人理應向臣妾行禮,可她沒有,臣妾才說了她幾句。”王後委屈地跪在地上,若有若無地哭著。
“是朕的旨意,準許她免去一切跪拜之禮。”
“漣漪不知,漣漪若是知道了,絕不會動心夫人一根毫發的。”
“你不必為自己辯解了,此事朕已全數知曉,朕念你救過朕,給你一次機會,倘若還有下次,別怪朕無情,身為王後,該以身作則,告知後宮中人,倘若誰敢動心夫人,朕要她九族償命!”上官尋怒拍了一下桌案,沒有絲毫疼痛,陰冷的目光狠狠看著她。
“臣妾知道了!”
想不到國主這麽重視那個女人,我到底哪裏不如她,為什麽,為什麽所有的男人都為她神魂顛倒!我不服,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