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這才發現沈烈穿的還是昨天的那一套。昨日油膩的痕跡仍然沾在衣角處,但是出奇的沒有一絲的濕潤,就仿佛沈烈昨日在雨中行走如同她的幻覺一般。
再看一眼乘風,同樣和她一起在雨中奔波的他衣服也沒有濕透,隻是顏色有點深。應該是濕氣尚存。
珍妮笑道:“可能是昨天晚上雨水飄進屋內,把衣服給打濕了。”
古烈突然看了珍妮一眼,歪著頭想了想說道:“珍妮,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感覺,和以前的你有些不同。”
“是嗎?”珍妮用手撥弄了一下頭發,好像剛起後的倦意舒展了一下四肢。讓那完美的曲線顯得更加的跳眼。像是在回答古烈的話,眼神卻勾勾的看著沈烈:“哪裏不一樣了?”
“不知道。反正就是漂亮多了。看的我心裏一跳一跳的。”古烈這個混人,傻傻的講心裏話說了出來。
“像個落湯雞。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後堂爐子上把自己烘幹了。”沈烈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被打斷媚笑的珍妮,落個好大的沒趣。生氣的答了一句:“不懂欣賞!”轉身進入內堂。
不一會,珍妮收拾好走了出來。
沈烈依然靜靜的坐在那裏削著自己手上的木桌腿,但是已經是第四根了。
一旁的古烈也好奇的打量著沈烈手上的動作。
“讓我試試?”古烈將雙刃斧遞到自己的右手上,伸出左手好奇的想要接過沈烈的活。
沈烈不屑的看了古烈一眼:“你幹不來的。”
古烈生氣的做了個健美動作,鼓鼓的二頭肌炫耀的在沈烈麵前晃悠。“我咋就不行了。我偏要試試!”
也不由得沈烈分說,搶過他手中的碎木和劈材刀。學者沈烈的模樣,削了起來。
“咦!”
看似輕鬆的動作在古烈手上變的異常的笨拙。小小的木頭比鋼鐵還來的堅硬,依照古烈的動作居然不能用劈材刀在木頭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劃痕。
掙紮了半天。古烈的火爆脾氣來了。咒罵了一句,猛的起身將木頭丟在地上。雙手高舉雙刃斧,如泰山壓頂之勢對著木料就是一擊。
“劈!蹦!啪!啊!”
斧子重重的砸在木料上,短短的木料被高高的擊飛彈起,然後不偏不倚的狠狠砸中了古烈的腦門。
“奶奶的!什麽鬼東西?”
捂著頭上的淤青,古烈驚異的抓著木料在眼前看著。被他視為寶貝的無堅不摧的雙刃斧,在他充滿自信的凶猛一擊之下,居然隻留下了米粒大小的一個缺口。
這!也太打擊人了!
“說了你不行!”
沈烈撿起丟在地上的劈材刀,拿起另一塊木料。慢悠悠的削了起來。那把不知道比“開山”斧低了多少檔次的農家劈材刀卻在沈烈的手中囂張的發揮著神奇。木料如同豆腐一樣順從的任由沈烈剝削著。
“這肯定有鬼!不行,我要你手上這塊再試試!”古烈不服氣的看了一會,憤憤的淬了一句。
“別鬧了。不要打擾了人家。”乘風敲了敲桌麵“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要去森林完成任務。”
重重的喘了口粗氣,卻不願拂逆了乘風的意思。古烈嘴中罵罵喋喋的低頭收拾起行囊。
“沈老板。今天沒有客人嗎?”
沈烈微笑著看了看乘風:“這兩天都不營業了。昨天有客人喝醉了將我的座椅打壞了。我這幾天要把桌椅做好。”
“這裏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製作的嗎?”乘風問後,見沈烈笑著點點頭。不由打量了一番屋內,眼光飄到那一方水晶石吧台上,心中一驚。原來以為隻是普通材料的酒吧吧台,在乘風現在想法中已經晉升為超極品係列。
不會是皇家水晶石吧?我的天啊,這麽一大塊?!
乘風咕咚吞下口水,愣愣的看著沈烈。想起什麽,詢問道:“既然沈老板這兩天都沒有事情,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去森林裏麵看看。”
沈烈停止動作,抬起頭凝神看著乘風。細想了一會,答道:“好吧。正好我也要進貨了,廚房的烤肉快沒有食材了。”
來這裏這麽久,還沒有看過冒險團是如何捕獵魔獸的。一直都是聽說,沒有親身經曆的沈烈不由來了興趣。
沈烈哪裏知道,剛剛他在看著乘風細想的時候,卻讓乘風的心中如同搏鼓般驚魂不定。以為沈烈發現昨天晚上他們跟著他的事情,深怕這位隱世高手會不會突然脾性大發的殺人滅口,乘風的一顆心都憋到嗓子眼了。直到沈烈那仿佛直射靈魂的目光回轉,平靜的回答後。乘風才暗下鬆了口氣。微微鬆開的拳頭上,滿是濕漉漉的汗水和掐紫的於痕。
打點行當,一行四人啟程上路。
走到村口的時候,沈烈停了下來。也不顧身旁的疑問。徑直走進一間木亭。
拍醒了仍在熟睡的黑仔後,沈烈蹬下身子說道:“黑仔,我一會要去辦點事情。很快就回來。你先回店裏等我吧。這幾天我的店裏也不會有人來,食物在哪裏你也是知道的……恩,要麽你跟我一起去?”
黑仔看了看沈烈,又看了看沈烈身後的那三個陌生人。搖搖頭,回身一掃有些令他驚疑的雨傘。回頭再看了沈烈一眼,索索的將雨傘收起,頭也不回的往酒吧走去。
乘風好奇的走近注目微笑的沈烈,問道:“沈老板,這位是你的?”
沈烈遠眺黑仔走進酒吧,收回目光搖搖頭:“不是我的什麽人。我的一個朋友而已。不過他不會說話……”
“哦,對了。你們不要叫我沈老板了。聽起來我像個惡毒的地主一樣。叫我名字吧。”
“地主?地主什麽意思?”古烈那個大嗓門好奇的問道。
沈烈笑了笑:“沒什麽意思。我家鄉的一個俗語,形容不好的人。”
一路上見沈烈已經與大家有些熟識,珍妮猶豫了兩下問道:“沈烈。不知道你以前有沒有參加過冒險團?你的職業是什麽?”
“我從來就沒有參加過冒險團。至於職業?”
“恩,就像乘風是個弓箭手,我是個魔法師,古烈是個武士。還有其他的……你是屬於哪種的?”珍妮指了指自己和大家,追問道。
沈烈想了想,笑道:“我不屬於任何一種。在我們家鄉我們有個統一的稱號,叫公子。恩對,公子。如果公子升級到巔峰就是極品公子。”
“公子?沈烈公子?沈烈你的家鄉在哪啊?”珍妮裝作好奇的漫不經心的問著。可是一雙小巧玲瓏的耳朵卻豎了起來。
沈烈笑道:“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裏叫做地球村。不過估計你永遠都找不到那個地方的。”
珍妮假裝不信,繼續追問。卻不料沈烈隻是嗬嗬笑著,不再多說。隻好作罷。但珍妮的心中卻像泛起了滔天大浪一般。
一個隱世的村莊。如果那個地方都像沈烈一般的厲害。不要多隻要擁有了100個……不,30個這樣等級的高手。何止是艾澤大陸,天下何愁不如探囊取物。那自己的家族也終於可以崛起了。
珍妮隻希望沈烈的真實實力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樣高深。
“到了。”領路的乘風一擺手阻止了眾人的腳部,也將珍妮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乘風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碩大的坑洞,一圈焦黑印在周邊的泥土上。
“這裏就是我們昨天遇到匹魯獸的地方。”
珍妮點點頭,作為一個魔法師,她還是認識自己曾經設置魔法陣的地方和那獨特的魔法生效痕跡的。
不等乘風指示。珍妮迅速的上前,從內懷掏出一個銀色的行囊。摸索了一邊魔法陣的缺失後,開始做著修補工作。
沈烈看到珍妮從銀色布兜中掏出一根獸骨筆和一個銀色的鐵盒。鐵盒打開,裝滿的是神秘的銀色粉末。珍妮小心翼翼的用獸骨筆尖端毛發,沾著少許的銀色魔法粉,沿著陷阱的四周開始寫畫著。等到一個完整的魔法陣刻畫完成後,收起銀盒與獸骨筆。雙手交叉與胸前,立於魔法陣旁,雙目緊閉的嘴中念叨不已。
“珍妮這就是在做魔法陣嗎?”
沈烈看了一眼身旁正坐在地上齜牙咧嘴搓著大腳丫子的古烈,指著珍妮好奇的問道。
“他們魔法師的東西,我也弄不懂。要不我早就去當魔法師了。”古烈將指尖湊到鼻尖嗅了嗅,一陣腐酸讓他自己也幹嘔了一下。嗬嗬的笑了聲,看著沈烈說道:“不過,珍妮的魔法陣可是每次都能生效的。比如下雨的時候沒帶傘,野外露營的時候隔絕蚊子等等。每次都能發揮作用。嘿嘿”
沈烈好氣的白了一眼古烈。發誓不再做這種詢問古烈的蠢事。仔細的定睛觀察著珍妮的動作。
“來一口不?”
沈烈頭也不回,想起古烈那個臭腳丫子。直接拒絕道:“你自己喝吧,我不渴。”
一股熟悉的酒香飄入鼻腔,沈烈驚訝的回頭看到古烈拿著獸皮袋剛好猛地灌了一大口,正砸吧著嘴回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