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黛玉萌生出府意
自迎春出嫁後，這府裏更是冷清了許多。湘雲恰巧也來了榮府，見寶玉象變了人似的，湘雲心裏也不舒服。晚上住到了黛玉的瀟湘館。和黛玉聊了起來。黛玉問道：“晚上還做活到半夜嗎？”
湘雲聽黛玉問起來，點頭說道：“沒有了。現在活很少了呢。姐姐放心吧。”黛玉也勸道：“那就好，上次你不是說，你嬸嬸每天也都做到半夜嗎？”
湘雲點點頭說道：“可不是，當初要不是林姐姐提醒我，隻怕我到現在都誤會嬸嬸呢！嬸嬸也不知我誤會了她，上次說開後，嬸嬸又好氣又好笑地使勁點我額頭。把我額頭都點痛了。不過，嬸嬸知道給我的活太多了後，直罵我為什麽不說出來，現在減了好多呢。”
黛玉笑了出來，搖搖頭說道：“你呀！”湘雲撅了撅嘴說道：“姐姐別笑我了。原先是我太小心眼了。”黛玉點點頭說道：“隻要你明白就好了。”湘雲問道：“姐姐，現在你打算怎麽辦呀？”
黛玉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如今竟覺得這府裏卻無人情味，有的隻是對權利的渴望，看到迎春姐姐過的日子，實在讓我失望呀。”
湘雲不知道迎春怎麽樣了，但聽了黛玉的話，也覺得這事不對，忙問黛玉是怎麽回事。黛玉隻大概講了一下。湘雲一聽氣憤不已地說道：“大老爺怎麽是這樣的人呀。生生的把迎春姐姐往火炕裏推。”
二人談了一陣迎春的事，湘雲有些猶豫地問起寶玉來。黛玉知道從小湘雲就對寶玉有意思，總因為寶玉對自己好，所以湘雲老說自己壞話，後來，因為抄檢大觀園的事，湘雲對自己才有所了解了。
現在湘雲又問起寶玉的事，想來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呀。黛玉說道：“寶玉自從成親後，很少在老太太這邊，所聽所聞也都是二嫂子說的。”湘雲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點頭說道：“沒想到愛哥哥竟變了。”
黛玉也隻默默地點點頭。姐妹二人安穩地睡了一夜。第二天，姐妹二人打扮好後，吃了點早點。就來到賈母房裏。
賈母看著這二人過來，心裏也很高興，一個是自己娘家的人，一個是敏兒的女兒。隻是湘雲的親事隻有她叔叔和嬸嬸作主，自己是不好幹涉的，能管的也隻有黛玉了。迎春的事已經錯了，黛玉的婚事，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把好關。要找個對自家十分有利的人家才是。
想到這裏。賈母試探道：“玉兒，如今你二姐姐也成了親，下來就該你了，玉兒放心吧，外祖母一定會為你選一位門當戶對的人家。玉兒意思如何呢？”黛玉聽到這裏，就明白，這賈府也想將自己賣了。
但此時不是翻臉的時候，黛玉隻含著羞對賈母說道：“外祖母打趣玉兒了，玉兒不依。”賈母看著黛玉的表情，以為黛玉是沒有任何想法的，這才放下心來。
而湘雲雖說替黛玉高興，可是看到黛玉害羞地表情，就說起別的的事想岔開來，而王夫人聽到賈母的話，心裏也不禁一喜，得知了賈母的心思後，王夫人打算將風聲放了出去，然後再從中選擇。
寶釵也是十分欣喜。黛玉這下可跑不出自己的手心了。自己會想法讓王夫人將這事交給自己去辦。到時，讓黛玉象迎春一樣，這才解了自己心中之恨。寶釵不禁想起到如今寶玉雖然願意和自己同房。可哪一次不是草草了事的。這羞辱一定要讓黛玉還回來。
黛玉和湘雲回到館裏後，湘雲還高興地笑話黛玉。而黛玉卻沒有心思說笑了。黛玉知道賈母一定是想為自己選一個對賈府有利的人家，如今自己隻能想著如何離開賈府了。
可是離開賈府卻不是容易的事，賈母如今是不會放自己走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想辦法才是。可是這個辦法也不是能馬上想出來的。出去後，要去哪裏？怎麽去？
湘雲看到黛玉不對勁，心裏很是奇怪。但是湘雲想想，肯定是老祖宗今天說的話，讓黛玉害羞了。想想黛玉真是幸福呀。原來有愛哥哥護著她，如今老祖宗也替她操心。自己呢？老祖宗也知道自己的心是在愛哥哥身上。可是為什麽不替自己作主呢？
不光是這兩姐妹沒有睡意，就連紫鵑和雪雁也沒有睡意。二人小聲說著賈母的意思。雪雁有些氣呼呼地說道：“真真是塔尖上的老祖宗。是誰都讓她算計了。隻可憐咱們姑娘了。”
紫鵑歎道：“別說隻姑娘可憐，你沒瞧見二姑娘的日子也過的不過嗎？聽去瞧二姑娘的嬤嬤說，二姑娘如今過的可不好了。孫姑爺整天價的打二姑娘。身上竟連一塊兒好的地方都沒有。那司棋也因不從孫姑爺，整天陪著一塊挨打。到是那繡桔象個姨娘似的做威作福。
二人說了會兒話。方才睡了。等她們都睡了後，安子同趁著夜色回到了東平王府。見到自己的主子水涵。給水涵說了黛玉的情況，當水涵聽到賈母所說的話後，不禁冷笑道：“她真以為自己能掌握所有人嗎？”安子同回道：“那府裏的老太太這樣想到罷了。可是依屬下看，那寶二***想法或許對林姑娘會不利的。”
水涵想想這也是可能的。現如今薛家正在油鍋中煎熬著，隻怕她也會用替黛玉選親的事，來助她們薛家。而能幫她們的隻有忠順王了。那忠順王雖是年過半百的人了，可是卻也最貪戀女色。但忠順王妃卻是好妒之人。家裏的侍妾有多少都是死在她手上的。
要是那薛寶釵敢拿玉兒做交易，就別怪自己心狠了。水涵想到這裏，對安子同說道：“薛家的罪證已然拿到，但四府都有聯係，動一家，其他府裏會有所驚動。目前還不是動他們的時候，你回去好生保護玉兒。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安子同答應後，水涵揮手讓他下去。自己卻坐在那裏想著對策。想了一會兒，方才打算等明日早朝後，進宮見了皇上再說。
等到了第二天。水涵一大早就起來，朝宮裏走去。等散了朝後。皇上直接命東平王留下。水涵跟著皇上一起來到禦房。皇上這才問道：“讓你清查戶部的事，進行的怎麽樣了？”
水涵回道：“已經查清了，商戶或多或少都有些虧空，隻是夏家和趙家經過這次清查，已將虧空補清。隻有薛家一直不見補。可是私底下的動作倒是頻繁。”
皇上聽後點點頭問道：“他們找的都有誰？”水涵想了想說道：“現在正找人想和忠順王爺搭上關係。但北靜王爺和賈府素來交好。隻怕他們也想借助賈府力量求北靜王爺了。”
皇上聽了這話也不當回事說道：“水溶那小子於公於私分得清，倒不用擔心。隻是水清那兒卻不得不防呀，近年來他的動靜越來越大了。這事我交給水溶去辦吧，你先辦好那四府的事。”
水涵答應後，皇上猛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如海的女兒是不是還在賈府裏？”水涵不知皇上怎麽想起這來，但還是答道：“回皇上。她還在賈府之中。”
皇上想著當初與林如海的情誼，當初如海向自己請求那道聖旨時，自己本打算將他的女兒接入宮中，讓皇後撫養，可是如海卻說宮中規矩甚多，況且若是讓賈府的人知道這層關係，隻怕會利用這層關係也不一定。所以就讓自己的女兒依舊在賈府生活。
就這樣，皇上親寫了那道旨意，讓水涵帶了過去。這幾年了，也不知道那女孩過得怎麽樣了。想到這裏，皇上問道：“那姑娘是叫黛玉吧？”水涵更是有些不懂了，為何皇上今天再三提這個名字？但點點頭答道：“是的，皇上。”
皇上看著水涵不懂的模樣不禁失笑道：“如海和我也算是知已好友了，當初讓他當巡鹽禦史，就是因為了解他的為人和本事的。再三求了他，他才肯去的。”水涵這才明白為何皇上會讓他帶那道聖旨過去了。
皇上說道：“那姑娘如今也沒有別的親人了。隻怕動賈府也會連累到她。你有萬全之策嗎？”水涵說道：“為臣在玉兒入榮府時，就安排了人暗中保護。最近她好像有了離府的意思。而且現在查薛家的事，還動不了賈府，所以為臣隻讓暗衛繼續保護。”
皇上聽了後玩味地說了聲：“玉兒？”還不等水涵明白過來就接著囑咐道：“雖說是這樣，也要小心些。如海就這麽一個女兒了，如果再保護不了她，咱們就太對不起如海了。還有，有關如海的事查的怎麽樣了？”水涵搖搖頭說道：“還是沒有頭緒。那些看似有著關聯，但查下去全都斷了線，好像有人知道咱們的動作似的。”
皇上一聽有些吃驚：“你是說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視線內？”水涵點點頭，但是還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回皇上，為臣有一點不明白。查林大人事的人都是臣信得過的人。若說有內奸的話，這個內奸呼之欲出。但是如果沒有內奸的話，隻能說明他們那裏有能人在幫著他們。可是這個人不能為朝庭所用，其中可能另有隱情。”
皇上想了想後，這才說道：“這件事先明著停了下來，既然他們想以靜製動，咱們就以靜製靜好了，看到最後，是誰先忍不住。”水涵點頭答應後，這才離了宮。回去安排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