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和以前一樣,林睿在寅時就醒來了,睜開眼,看著頭頂還不熟悉的紗帳,有片刻的失神，轉眼，看著窩在自己旁邊正安睡的妻子，喜悅和期待好像有,但也就那樣,隱隱又有一種就是如此的感覺，總之有種無法形容的心情。
林睿輕手輕腳的起來，又將被子掖了掖,才開始換上一身勁裝,照平時的習慣出去鍛練。走出臥室，白薇已經將梳洗要準備的一切準備好放在架子上，林睿快速梳洗完畢後，小聲對著她們吩咐道，“你們做事說話都輕一點，別吵著大奶奶，昨天一天累著了，今早讓她多睡一會！”然後就走了出去。
旁邊跟著郡主出嫁的兩個大丫鬟如意、珍珠和郡主的教養嬤嬤方嬤嬤，還有其他侍候的人，一看姑爺一早就一勁裝的出去了，小聲的問著白薇，“姑爺這一早是去哪兒？”
白薇已經有了人家，也很快就要成親了，自然也沒想著在這裏和這些新進來的人爭寵，也不知道這個郡主是什麽性子，自己能安安全全地等到回家待嫁那天才好。
郡主的這幾個貼身侍候的嬤嬤丫鬟以後應該都是要留在院子裏侍候的，大爺的事應該也是由她們接手，便說道，“大爺每天早起練武半個時辰，下午練武半個時辰，每次練武回來都要沐浴，廚房裏的人都知道，每次都要早早準備好熱水。”
“姑爺每天沐浴兩次？”白薇看著不僅這這兩個大丫鬟，就是方嬤嬤也是一樣滿臉驚奇的反映，不由好笑，這府裏不光是大爺，老爺也一樣，都是喜好沐浴。
“是呀，一年四季都這樣。”
趁著現在有空，也將一些能說的事多說一些給她們知道，“大爺每天要穿的衣服準備好放在一邊就可以，大爺從來都是自己動手，他不喜歡人貼身侍候，還有夜裏也不用安排人值夜。”
旁邊的方嬤嬤聽到這些，知道姑爺和他們以前知道的一些大家公子習慣有些不同，想著多知道一些也好，也讓郡主輕鬆一些。
“姐姐也侍候姑爺多年，不知道姑爺還有什麽我們應該注意的地方沒有，免得惹了姑爺不高興，這樣就不好了。”
白薇也知道她們的心思，不過這些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便繼續說道，“每天早上練武回來以後，就要準備熱水讓大爺沐浴，如果不是有其他事，多數時候是和老爺一起用早膳。如果不出府，用過早膳以後多數時候在書房看書，下午也是在書房看書，每隔一天去一次許先生家裏上學。
其實大爺很好侍候，也很好說話，從不輕易打罵我們，不過如果大爺說了什麽就是什麽，他不喜歡別人自作主張。”
“那姑爺飲食上有什麽要注意的？”
“大爺和老爺的習慣差不多，喜歡清淡一些的吃食。”
方嬤嬤聽了一會，想到現在林府沒有主母，聽說是由幾個姨娘管家，本來還想問一下，想想還是算了，免得別人以為是郡主剛進門就急著要管家攬權。
幾人一直在外麵小聲的說著話，過了一段時間後，就聽到裏麵傳來了動靜，應該是郡主醒了準備起身，王府過來的幾個進了臥室，白薇想著自己還有其它的事，便轉身出去了。
“郡主，可是準備起了？”
“嗯，郡馬呢？”
方嬤嬤將紗帳掛起，看著小郡主擁著被子坐在床上，露出來白皙圓潤的肩頭上，有幾點暗紅的印跡，笑著點點頭。旁邊的珍珠搶著回道，“郡馬一早起來練武了，聽這院裏的丫鬟說，郡馬每天早晚都練武半個時辰，以前還以為郡馬是一個白麵書生，沒想到是能文能武，文武雙全！”
“昨天不就知道了，昨天迎親的時候，聽說郡馬射箭，三箭都是正中靶心的。”
“好了，你們兩個，先侍候郡主起身吧！”
方嬤嬤是過來人還好，兩個小丫鬟看著郡主身上經過新婚之夜才留下的印跡，就是再不通人事，也知道是怎麽回事，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吃吃暗笑。靜雅郡主看著身上的痕跡，雖然有些怪郡馬不知輕重使自己被小丫鬟笑話而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由著她們兩個侍候著穿上了衣服。
方嬤嬤也趁機將剛才她們從白薇那裏打聽到消息和郡主說，然後說道，“看白薇這個丫鬟說的，郡馬院子裏的事，到是不用多操心。郡主，還有一個事，不知該不該說。”
“嬤嬤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有什麽事是不能說的？”
“是這樣，今天一早郡馬就出去練武，出去前讓我們不要打擾您，說讓大奶奶多睡一會，姑爺這樣叫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靜雅郡主聽了，姑爺這樣稱呼，往好裏想是他將自己看成自己人，看成了林家的人；往反麵想，是不是郡馬因為自己身份高，想壓自己一頭，不過看他昨天早早就進了新房將自己的蓋頭掀開，到不像想壓自己一頭的一樣，或者郡馬一個大男人，根本就沒想這麽多，隻是隨口就這樣叫了？
“既然我已經嫁進了林家，照這樣稱呼也沒錯，以後你們也跟著這樣叫吧！”如果以後有什麽不如意，改過來就是。
靜雅郡主坐在梳妝台前，如意給她插入最後一支發簪的時候，林睿就鍛練回來。在房裏侍候的丫鬟看著林睿進來，忙過來行禮請安，“見過姑爺！”林睿點了點頭，“靜雅，怎麽不多睡會，這麽早就起了？這一大早的又沒其它的事，可以多睡一會。”
等如意插上發簪，靜雅郡主轉過身站了起來，對著林睿輕笑，“夫君，回來了，等會還要去拜見父親，再睡就要惹人笑話了。”
“你自己喜歡，別累著就是，你等一會，我先去沐浴，陪你用過早膳以後再去見父親。”
林睿以前多數時候都是和林海一起用早膳，這新媳婦進門，反而是不能陪著父親一起用早餐了！
照以前的習慣，家裏添丁加口都是喜事，那肯定是一家人一起用餐，不過這古代變態的規矩，媳婦和公公見麵都要避著，這第一天就讓小郡主和林海坐一張桌上吃飯，林睿怕小郡主受不了暈過去。
白薇帶著小丫鬟將早餐擺好，便對靜雅郡主說道，“郡主，因為不知道您的喜好，所以就多準備了一些，您以後可以直接通知廚房即可。另外這潤澤院也準備了小廚房，平日裏煲些東西，做些小點心什麽都很方便，郡主如果想日常的膳食讓小廚房單獨做也行，菜讓大廚房那邊送過來就可以。”
白薇的話剛說完，已經重新沐浴更衣的林睿走了進來，聽到白薇的話，也接著說，“這早餐都是照著我的口味來的，你以後有什麽想吃的，直接吩咐他們就是，別怕麻煩。”
靜雅郡主看著桌子上的早點，各種麵點，雖然每種份量很少，不過種類很多，再有一份炒麵，有兩種粥品，其中一份是燕窩粥，應該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便說道，“這些已經夠了，我平日的早上也多是用這些。”
李靜雅看著白薇擺好早餐，就帶著丫鬟退了出去，她不知道是不是也應該讓自己身邊侍候的人退下，所以一時之間，頗有些躊躇不決。
林睿坐下以後，招呼了新婚妻子一起用早膳，就開始吃了起來，不過吃了幾口看著旁麵的李靜雅一直沒動，頗有些為難的樣子，好奇的問道，“靜雅，是這些不合適你口味嗎？那讓人重新做，可以先喝一點燕窩粥墊墊。”
以前李靜雅見過幾次林睿，不過都是林睿給王妃請安的時候才見到的，這種時候就是未婚夫妻見了，也隻是打個招呼，問候幾句，從來沒有多深入交流過。從昨天開始她自己才算是正式與林睿有了交集，不過昨晚並沒有什麽機會說太多話，就是說那種時候，自己也顧不上了。
今天早上這短短的時間，多少也能看出，自己的夫君並沒有太過在意自己的身份，他和自己說話很輕鬆自然，不像自己看到的陸郡馬對著琳堂姐說話的時候，就是他們之間還沒有發生表妹事件的時候以前，都有一種尊敬，少了一些夫妻之間的親密，其實陸郡馬這樣也沒錯，皇家宗室之女身份本就尊貴，但夫妻相處之間也如此，還是感覺有些悵然。
李靜雅想著這些，不由也有些好笑，自己是不是也太過在乎小心了，一件小事而已，直接說出來就是了，不過還沒等到她開口，對麵的林睿看著妻子搖頭到先說了，“靜雅，你是不是有些不習慣看我直接動手，自己有些為難了？”
林睿看到李靜雅的臉一下泛起了粉色，不由笑出了聲，“這多大點事，我習慣直接動手，不喜歡有人在一旁侍候這是我的習慣，不用管我。你一直都有人侍候著用膳，現在繼續這樣有什麽關係？不用遷就我，林家不至於幾個侍候的人都養不起。”
林睿笑著說完這些後，直接動手夾了一個蘿卜煎餅放在李靜雅麵前的碟子上麵，“都在自己家，不用講究太多，你自己過得自在就行。”
李靜雅聽林睿的話，也笑著回道，“夫君說得是，不過自己動手也有自己動手的趣味。”雖然這樣說，林睿還是李靜雅留了一個人在身邊，剛到林家，還是怕她就一時之間不習慣。
用罷這頓早餐，林睿在自己家不用說肯定是輕鬆自在，就是靜雅郡主自己也也林睿的影響下放鬆了很多。
林睿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便和李靜雅一起準備去拜見父親林海，方嬤嬤也將自家郡主準備的，等會要送給姑爺這邊各人的禮物收拾好，和其他的幾個丫鬟跟著在後麵。
林睿牽著李靜雅的手，邊走邊給她介紹沿途的景色，後麵跟著的幾個丫鬟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笑，方嬤嬤看到這樣到是有些欣蔚，以後還很難說，但就目前看來，姑爺對著小郡主還是很體貼的，並不會因為自己身份低，就覺得自己低了郡主一頭，在兩人相處的時候過份客氣。
“我們現在住的院子，離父親住的正院比較近，你看這一路經過看到的花草，還是照以前姐姐未出嫁時候的樣子打理的，以後你有什麽喜歡的，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布置，我和父親很少過問這些。另外姐姐的住的院子在另一邊，不過因為家裏人少，所以雖然姐姐出嫁了，她的院子一直都留人打掃，方便她回娘家隨時入住。”
林睿的潤澤院和林海所住的正院離得很近，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到進了正院，來到林海的屋子前。兩人剛走到屋前，就有一個小丫鬟提前站在門前打起簾子，等候林睿他們進去。
林睿他們進屋的時候，林海、林黛玉等幾人已經在坐了，林睿牽著李靜雅走向前，對著林海說，“爹，兒子領著您兒媳婦來您給請安了！”
林海看著這樣，也不知道會不會嚇著這個小郡主，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看著父親和弟弟沒有開口，旁邊坐著的黛玉隻好說，“是不是應該先敬茶，再說其它呀？！”
旁邊站著的丫鬟早有準備，忙將一個蒲團擺好，端著一杯茶遞過來，李靜雅端起茶，在林海麵前跪下，“請父親喝茶！”
林海心裏暗道，二輩子才喝上這媳婦茶，真不容易，不過動作還是很快了，端起茶喝了一口，拿著早就準備好的紅包放在茶盤上，說：“希望你和睿兒以後相互體貼，相互照顧，好好過日子！”
旁邊的方嬤嬤也將李靜雅給林海準備的禮物，自己親手做的一套衣服呈上來，當然是不是親手做的，或者像林黛玉一樣，最後動幾針都未可知，不過林海也不在乎這些。
接著來到黛玉夫婦麵前，因為黛玉作為姐姐隻是平輩，並不用跪下敬茶，隻是給他們兩個斟茶即可，李靜雅執茶壺給他們斟好茶後說道，“請姐姐、姐夫喝茶！”黛玉他們準備的一雙累絲鑲紅翡手鐲，將禮物放在茶盤，“希望你和睿兒夫妻恩愛，白頭偕老！”
給黛玉的是一套首飾，給許景之的禮物還是昨晚方嬤嬤臨時準備的一塊端硯，小明珠雖然人沒到場，也有給她準備禮物，是兩個項圈、一對玉鎖。
敬過茶後，林睿帶著李靜雅也在一旁坐下，幾人聊了幾句後，林黛玉也準備告辭了，這次為了弟弟的婚禮，已經在娘家住了幾天，時間長了婆婆也該有意見了，“爹，我和景之待也住了幾天了，該回了。”
“府上有事嗎？再多住幾天吧！”
“不了，這麽近，什麽時候過來都使得的，這次已經住了幾天了，下次吧。”
“也行，過幾天還是帶著外孫女一起再過來吧。”
林海也知道這成了親的女兒，總在娘家呆得也不像樣，有些規矩嚴苛的人家，除了年節，媳婦一年都回不了幾次娘家，像黛玉這樣，也幸虧是次媳，不用當家理事才這麽自在，又有許夫人是個寬和的婆婆才能如此。
林海看著女兒、女婿告辭了，便也對林睿說，“以前還有婚假，你這剛成親，也帶著你媳婦好好轉轉吧，中午不用過來了。”
林睿點點頭，帶著李靜雅回了潤澤院。進了屋子後，便問道：“靜雅，昨天累了一天，今天又一早起，現在離午膳還有段時間，要不要歇一會？”
“不了，用過午膳再歇一會吧。”
“也好，既然這樣，那我和你說說府裏的事情吧。”
林睿扶著李靜雅坐下後才開始說，“府裏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一些，從姐姐出嫁以後就由父親的四個姨娘一起，共同管著家裏的事情，不過她們幾個隻是管著內宅的一些事情，一些人情往來的事情都是交給管家處理。現在你嫁進來，以後這些都要你辛苦了。”
李靜雅聽林睿這樣說，隻有高興的份，“這些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哪談得上什麽辛苦！”
林睿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想著這兩天你先了解一下這府裏的情況，也好好歇歇，再有讓白薇將潤澤院的事情交到你手上，三朝回門以後，你再接手整個府裏的事務。府裏現在說起來主子隻才三個，人少事情也少，上手應該也不難，有什麽不清楚的多問問府上的老人，如果有那些不聽話，直接處置了就是，不用顧忌太多。”
李靜雅想著公公的四個姨娘這幾年一直管家，也不知道一下讓她們放權會不會有意見，雖然隻是姨娘不用太過理會，不過畢竟是公公的人，自己如果做得太過，終歸是不好，便說道，“這些我明白，府裏有沒有其它要注意的？”
林睿想了想，“府裏以前在姐姐小的時候，給姐姐請了一個女先生和一個教養嬤嬤，已經有十幾年了，嬤嬤跟著姐姐去了許家，秋先生一直留在府裏，因為當年父親已經說過，要給他們養老的，所以秋先生一直住在後麵一個小院，早兩年秋先生還收養了一個遠房的侄兒。再有一個方磊師傅，是我的武師傅，現在也幫著訓練一下護院，他們也是全家住在府裏。秋先生和方磊師傅都是從姐姐和我很小的時候跟著我，教導我們，你以後管家對他們也多看顧一二。”
李靜雅看林睿一直沒有說到那幾個姨娘，她猶豫了一會還是問出口，“那父親的幾個侍妾姨娘……？”
林睿沉默了一會，在現代的時候對於父親林海身邊來來去去的情人，他基本無視，反正他也知道，每一個都不會長久，這些女人跟著父親無非也就是為了錢、權、勢，隻要不是太過愚蠢，離開的時候林海從來都不會是小氣的人，絕對有大方的分手禮物奉上，反正父親不缺錢。
現在留在府裏的這四個姨娘，有些類似林海以前的情人，隻不過某些方而來講，她們剛開始是被迫，她們從進了林家開始，也就完全失出了自由，像隻金絲雀似被圈養著。
這十幾年她們一直陪伴著父親，不管剛開始的原因，這十幾年的相伴，不說林海本人，就是林睿自己，也許剛開始的時候林睿還可以將她們看成隨意打發的下人，但現在再讓他下手真的有些難了。
“這幾個姨娘，你也不用過於在意，你進門了自然由你按手管家，她們不會有什麽意見。不過她們陪伴父親都有十幾一二十年了，因為我，父親一直沒有讓她們有孩子，這麽多年她們也一直很安分，看在這些年的情份上，父親現在對她們也比較寬容。
以後關於她們幾個人的事情，隻要不出格，你也不用多管，像是她們悶了請個女先生回府說書，多做幾件衣服，多打幾件首飾，在院子裏弄個小廚房什麽的，這些小事不用管，隻要不過分都隨她們。真要過分了，不用你我出手，父親也不會饒了他們。”
李靜雅聽了這麽多不由猜想，婆婆去世得早，上麵沒有主母壓著，這府裏都這麽多年沒有進新人，是不是這四個人很受寵，也正因為如此，公公才會比較縱著她們？！
其實實際的情況是，剛開始的時候林海顧不上這些，就是後來情況稍好些，又怕是其他人趁機送進來的美女細作。到了京城以後，情況上安定了些，年紀確是越來越大，對著女色方麵說實話也淡了許多，也沒那個心思再去找新人，有這幾個人陪著也不錯，多年下來，不說人，就是養隻貓貓狗狗的也有感情了，所以對著她們也心軟了很多。
新婚第一天林睿陪著新婚妻子用餐，林海想著自己平日裏多是和兒子一起用飯，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和妍紅、蘭怡她們一起用飯，便通知廚房將他們的飯食擺在一起。
趙姨娘一行進來的時候，林海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上還拿著一本書，幾人進來先給林海請安，請安後蘭怡笑歎，“今天可真是難得呀，老爺竟然想起我們姐妹幾個？”
對於安安分分陪伴自己多年的女人，林海對著她們也不免多了一些寬容，“你的嘴總是這麽利，下次我可不敢再讓你陪著了。”
“不要我們陪著，老爺這是看中了什麽新人了吧？也是，我們幾個都人老珠黃了，當然對我們不耐煩了！”
趙姨娘在旁邊接了一句，“是不敢讓你陪，可沒有說我們，”說完和其他幾人一起笑了起來。
林海在旁邊聽著哭笑不得，“還新人？你們幾個就夠讓我煩心了，我已經老了，還想多活幾年。”
“老了嗎，我看年輕著呢！”
林海本人注重養生，又堅持鍛練，所以保持著一副好身材，在同齡人當年，看著確實顯得要年輕，不過就是再年輕，也都五十幾了，對女色淡了許多，平時和她們在一起，也多是說說話，下下棋，聽她們彈彈琴什麽的。
等用過飯後，周姨娘開口說起管家的事，“老爺，這郡主進門了，我們什麽時候將手頭上的事交給郡主？”
“嗯，過幾天吧，等郡主三朝回門以後，再交到她手上吧！”
“不知道郡主性子怎麽樣？”
“皇家出身高貴，……”
林海看著她們幾個，感到她們都有一些淡淡地擔心，因為林海的寬容，這些年她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雖然沒有孩子，但生活方麵一直過得比較舒服自在。現在府裏進了一個皇家出身的郡主，誰知道對著她們這些姨娘侍妾的怎麽樣？
林海歎了一口氣，“你們也太杞人憂天了，你們幾個是我的女人，她怎麽會來管你們呢，和你們過不去？如果她真要將手伸到你們這裏，我一定不會放任不管，放心，你們將手上的事交給她以後就不用多理，你們以前怎麽過，以後還怎麽過，我保證不會有變化！”
看著她們一下輕鬆了起來，林海不由好笑，林海是真的這樣想，這幾個侍妾姨娘都是陪伴他這個公公多年的人，現在又沒有孩子，如果這種情況下這個小郡主還她們出手，那真的讓他對王府嫡女的教養感到懷疑了，也該替這個小郡主的智商著急，同時他也要作其它考慮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