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授法傳道

離開紫霄殿,慕青雪兒和張行健走在一起。

慕青調頭開心的道:“你可是得了大便宜了,能讓曉涵師妹傳你道法,曉涵師妹的道法精深,功力通玄,有她相授你的道法肯定也是一日千裏。”

張行健苦笑,其實自己身懷道法,不過其他人卻看不出來,是否告知她們?不過再想到那個詭陌的一夜,心內黯然,輕輕的搖了搖頭。

雪兒見張行健搖頭還以為他不樂意,道:“怎麽你還不樂意,想讓師傅教你啊,師傅那有哪些閑工夫,平時新入門的師妹都是我們傳授,那能輪到師傅和曉涵師姐,得了便宜還賣乖。”雪兒一副憤憤不平的意思。

這時天逸和長月兩人從殿內出來,看到張行健同時微微的笑了一下後轉身離去了。

“師姐,怎麽今天沒有見到大師姐呢?”雪兒忽然想起今天大殿內並沒有大師姐冰藍的身影,疑惑道。

慕青也想了想道:“可能是師傅有事情讓她處理去了。”

雪兒歎道:“幸好大師姐今天不在,不然不知道會說些什麽話了,她那張嘴可真是厲害。”

慕青微微一笑,道:“雪兒不要這麽說大師姐,其實大師姐也就是話說的難聽點,就是刀子嘴,沒有什麽惡意的。”張行健也想起第一次到紫霄殿見到的大師姐,確實話說有點難聽。

隻聽後麵有一個清冷透寒的聲音說道:“慕青師姐。”

三人一起轉頭隻見一襲白衣的周曉涵正站在後麵,臉色看不出喜怒,眼光晶瑩剔透,其中卻透著著一股寒意,令人不敢正視。

“哦,曉涵師妹是要帶行健走的吧,”慕青又轉頭對張行健道:“如果想靈兒的話,就托人給我帶個信,我帶靈兒上去看你,我們先走了。”說完拉著雪兒已走了。

待兩人走遠後周曉涵也沒和張行健說一句話,眼光微微掃了一眼後邁開步子已走在了前麵,張行健無奈隻得快步跟上。

周曉涵的清修之所四野無人,距紫霄殿和其他人處所甚遠,處於寒玉宮的極北,再往北就是張行健走出來的一望無際的密林,估計是周雲特意安排,以便讓周曉涵專心修道無人打擾。

兩人走了一路卻是誰也沒有出聲,周曉涵是天生少言寡語之人,如今對得張行健更是不欲多說,而張行健本是見前麵女子高傲的姿態更是不欲和他搭訕。

周曉涵領著張行健來到來到距離自己不算太遠的茅舍內,從懷中掏出一卷卷軸,隨手扔到一邊的桌子上後道:“有不懂得地方找我。”就轉身而去了。

張行健也不在意周曉涵傲然的態度,觀察了起了屋子,屋子內除了一張床和桌子和椅子外別無他物,不過牆上到是還掛在一副畫,畫中冰雪遍野,山勢陡峻,觀之令人心底生寒,也不知是何人所作。

忽然想起自己的還在周曉涵的清修之所扔著,今早去紫霄殿也沒有帶走,正打算出去喚著周曉涵,不過想了想還是作罷。

無聊之際張行健拿起周曉兵刃涵丟下的卷軸,一股清冷的淡香竟然撲鼻而來,心中又忽的想起了那天自己剛出寒玉洞看到周曉涵舞劍的姿態,仙姿渺渺,確實不可方物,心內一陣神往。張行健終究是鄉野長大何曾見過這許多美麗的女子,而且周曉涵給人的感覺就是高高在上,凡塵俗子隻能歎影遙望,才使得他越發神往了起來。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屋門忽然被打開,隻見周曉涵拎著張行健的兵刃走了進來,將劍扔到一邊轉身就欲出去。

“等等,”張行健急忙喊道,周曉涵凝住身形臻首輕移望著張行健。

張行健被周曉涵看著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燒飯的地方在哪裏?”張行健本來修道不久,未脫凡胎,對於人間的五穀雜糧還是有些奢望,正好一早就被帶到紫霄殿,現在回來又沒有吃飯,說不餓那是假,所以才不好意思的問。

周曉涵也是微微一怔,也沒料到這個問題,本來自己平日飯食吃的也少,況且吃飯的地方距此甚遠,自己尚可禦劍而去,可是眼前此人毫無修道更急,來回一趟估計也得一兩個時辰。想了半天終於說到:“吃飯之所距此甚遠,我每日給你帶過來吧。”

這可能是對張行健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張行健心裏也微微一刹,立刻推遲道:“不勞曉涵師姐了,你告訴地點我自己去就可以。”

周曉涵本來也不想給張行健每日送飯,既然他都如此說也就順理為之了,於是又說了地點,走出去的時候心內還在詫異師傅為何要將此人交與自己傳道。

張行健雖然有些饑餓,但也不便此時就去找飯,將一旁的劍拿在走中感受著那冰涼的感覺,心中似乎找到了一絲依托,良久後才放到床的裏麵,之後又拿起桌子卷軸仔細的看了起來。

卷軸首頁上印著幾個字:仙心禦劍訣,正是寒玉宮玄修功法,相傳練到第四重的時候,劍氣縱橫,仙魔無擋。當然據所知至今也沒有人能練至此境界,隻有傳說中的主師拓跋清寒創建寒玉宮之時,才使用第四重天下無雙立威天下,也使得寒玉宮才能屹立數千年而不倒。

此劍決重在修心,外輔修身,不過最後達到心身兼修,達無為無欲之境,才能得勝天道。當時寒玉宮從古至今從來也沒有一個男子的出現更沒有男子修煉過其中的功法,向來都是女子在修煉,而且此劍訣也正好適合女子修煉,其中每一重都是以輕靈出塵為基,現在讓張行健修習,不知會是怎樣的一種結果!

當然張行健也不會曉得這些,他已經仔細的開始參研起了劍訣。仙心禦劍訣第一重就是禦劍訣,第二重是倚劍決,第三重則為煙雲決,第四重即為天下無雙決,張行健看著這些名字實在有些頭痛,但是山洞老人傳授自己功法的時候也並未講解的如此詳細,隻是囑咐自己按著內容修煉就好,此時見的這些華麗的名目實在有些不理解。

不過張行健終究也修道有些時日,不算修道的初哥了,仔細看去每一重的修煉之法也略微懂些,於是就按照所載之法開始修煉了。

修習良久之後,張行健睜開雙眸,眼神微微有些疑惑,似乎體內有某些東西在排斥著這新來的客人。不過稍微疑惑片刻也放開了不以為意了,反正體內奇奇怪怪的東西不少,自己都不了解,奇怪也沒有用,隻要不破體而亡就行了。

修煉了半天張行健也有些饑餓了,站起身來走出屋外,隻見夕陽已逝,隻餘下了一抹殘紅還在密林間不甘的遙望著無暇的寒玉宮,張行健又望了一眼處於遠處山頂的一所木屋,然後轉身向著寒玉宮而去。

幸好來此之前和周曉涵步行而來,不然哪裏能記得路途,隻見滿目白玉,不分他色,唯一的一點點綴就是偶爾依然挺立在白玉間不懼寒冷不知名的幾株樹木,傲然挺拔。

張行健東轉西轉終於來到寒玉宮的中央,看著偌大空曠的四野,頓時有點暈頭轉向,不知所以之際正好有個女子走來,急忙走過去問道:“這位師姐,不知燒飯的地方該怎麽走?”

女子有些羞澀,又仔細的看了幾眼才指著一個方向道:“穿過這個院落,後麵就是廚房了。”

張行健道了聲謝後向著女子所指的方向而去,本來看上去不太遠的地方走起來卻是遠之又遠。走到廚房的時候張行健已是餓的有點前胸貼後背了,廚房裏正還有幾個婦女正在忙碌著,在見到張行健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張行健在寒玉宮的消息早已傳了開來,隻是有的人還沒有見過張行健此人而已。

張行健被幾人注視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問了有什麽飯點。一個老婦人看著張行健單薄的身體微微一笑,然後拿了幾個潔淨的包子遞到張行健,然後又取出了幾樣小菜放到他麵前。

張行健將包子和小菜端著拿到一邊,也不顧著什麽文明不文明了大口的吃了起來。吃飽之後手中還餘著幾個包子,抬起頭一看發現眾人還盯著自己看,臉色一紅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些我可以帶回去嗎?”張行健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包子。

還是剛才那個婦女點頭微笑道:“拿回去吧,這裏還有再給你幾個,”說著又遞給張行健幾個包子。

張行健立刻道謝然後抱著幾個包子就跑了出去,張行健終於還是不失純真本性,被幾個婦女看著有些不好意思,不願多做停留。

手裏捧著包子走出來後張行健才後悔了起來,隻見路上偶爾路過的女子都笑著看著自己,不由的有些尷尬,慌慌忙忙的向著住所跑去。不過這一慌忙竟忘記了回去的路,彷徨無計的時候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問路了。

幾個女子正在遠處的橋上矗立遙望,隻見敲下煙波浩渺,深不見底,張行健走過去有點結巴的問道:“請問幾位師姐,曉涵師姐住處這麽走?”他也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什麽名字,隻得抱上周曉涵的名號了。

幾個女子回頭看著抱著幾個包子尷尬的張行健,同時低頭抿笑,笑了好半天才問道:“你說的是曉涵師姐的凝霜閣吧,看到沒有那天小路,直接往向上走,不要轉彎,一直走到盡頭就到了。”張行健順著女子所說的小路望去,才想起了來時的路。

“多謝幾位師姐,”張行健抱著包子又往回走去,隻聽背後還傳來女生道:“這麽看起來傻乎乎的呢,曉涵師姐這下愁死了肯定。”接著就是一陣哈哈大笑。

張行健也不在意,著急往回走去,隻是這是天色已黑,道路險峻,不得不小心而行,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走到近處一看隻見有一個衣衫紛紛的人影正站在自己屋子的門口,料來應是周曉涵。周曉涵也看到張行健,待他走近後才責備道:“這麽晚了你去哪裏了,不好好待在屋中修煉?”卻是忽略了張行健手中的包子。

張行健聽著周曉涵責備的語氣也不生氣,天真一笑道:“餓了就下去找點吃的東西,沒想到花了幾個時程,我這裏還有幾個包子你要不要吃。”說完後張行健就有點後悔了,人家那會吃你包子啊,人家要吃的早就禦劍而去了。

周曉涵這才發現張行健手中的包子,微微一怔,月光下也看不清她臉色的變化道:“修煉完功法就早點休息。”說完竟又轉身而去了,留下了一臉無奈的張行健看著遠處的背影靜靜的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