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盤古隕身
目睹了開天勝景,白石對道的理解越發深了,鴻蒙未判之時,有混沌,曰無極。極者,陰陽也,無極者,陰陽未分。無極生太極,太極演陰陽。是為道生一,一生二。
天地初開,乾坤未穩,需以靈寶鎮壓;而生靈尚無,需以生氣相濟。
盤古沉吟一番,乃回收往乾坤鼎中打入五道紫氣,將玄黃塔與乾坤鼎扔入大陣。說道,“兄弟,大哥欲以此身化洪荒萬靈,並作鎮壓氣運之用。本來億萬年前我就要開天,巧遇兄弟,便又過億萬年,也因此法力更盛,這所開之天地也隨之大了許多,功德也有增加。玄黃塔雖然隻取一半功德,仍是後天第一功德至寶,不在太極圖等法寶之下。乾坤鼎中尚有一半功德,你可留著他用,或煉法寶,或為成聖之機緣。五道紫氣,混沌氣可助你成就一混沌至寶,以此防身度難。此後謹記,聖人之下皆為螻蟻,要想那一線生機,就要努力證得混元。”
白石伏地大哭,道:“大哥放心,日後小弟自當盡心看顧這洪荒大地。還請大哥留元神一縷,日後當為大哥留下一線血脈。”
盤古歎道,“也罷。”揮手送出一絲元神,便不在言語。隨即無盡生機從盤古身上向外散出。
中間白石也曾外出數次,去見識一次自己大哥所開的天地,然後回來說給盤古聽。期間還找到不少靈寶,比較有名的就有天地五方旗(中央戊土杏黃旗、東方素色雲界旗、西方青蓮寶色旗、南方離地焰火旗,北方幽冥癸水旗)混元金鬥,定海珠,先天五行靈。雖然他知道盤古的神念強大無比,不用自己轉述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還是如此一次次的來回跑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感覺為盤古做了點什麽。每次都匆匆來去,他害怕錯過了最後看大哥一眼的機會。
不知過了多少年月,白石心中一陣悸動,喃喃道,“大哥,時間到了嗎?”隨即飛上去坐在盤古肩上,癡癡得看著這照顧自己億萬年的大哥。
忽然心神一動,卻是盤古傳來一絲神念,道,“兄弟可曾記得當初得混沌珠時得那一柄劍坯?吾自開天之後,卻知隨萬物生滅,天地中多一種戾氣,若有朝一日那戾氣大盛之時,便是所謂量劫。你可將此劍胎成型之後,置於洪荒之中,吸收戾氣,日後便終將成一至寶。但此物有傷天和,切忌隨意使用。”
白石含淚應下,這個大哥自從認識以來,一直無私的幫助自己,而自己卻從來沒能為大哥做點什麽。如今幸好保留了一絲盤古元神。這樣以一來,應該能在巫族點化一位聖人,便也能為大哥留下一點血脈了。
“就算有千辛萬苦,大哥,我也一定做到,你的血脈我在一日,就要為你延續一日下去!”白石在心中默默的發誓。
盤古終於倒下了,這一刻,洪荒震動。
天地之間再生變化,盤古呼出的氣化為風雲,聲音化為雷電,左眼化太陽星,右眼化太陰星,須發化為星辰,身體化為四極、五嶽、山川、峽穀,血液化為江河,肌肉化為土地,汗毛化為植物,齒骨化為金石,精髓化為珠玉,汗流化為雨澤,而那脊椎,則化為天柱——不周山。
白石所處大陣,就在這天柱不周山之畔,白石日日與那盤古脊椎相伴,也算稍稍能解對這位亦父亦友得兄長得懷念。
此時,散逸天地間的仍有混沌亂流,那混沌鍾飛出,自鳴七七四十九聲,混沌元氣便與天地萬物結合。爾後,三寶連同造化玉碟盡化流光而去。
盤古元神一分為三,吸收了天上清氣,精血十二份,吸收地底濁氣,各自飛去。又有數道紫氣,飛向天地間各處,合該天下萬物,各有緣法。白石已有盤古所贈六道紫氣,自己於化形之時變獨得六道,此時共有十二道之多,自然也就不願去破了其他緣法,徒沾因果。
盤古身隕之日,洪荒之中已有生靈現,盡皆拜倒,感謝盤古開天造化乾坤。
這不周山上,卻有一處凶險所在,罡風怒號,厲氣橫空。白石發現混沌珠中劍胚已然成型,便印入一縷神念,放入此地,更設置一大陣守護,日日吸收那凶厲之氣。這陣法端的奇異,卻是白石自盤古所布守護大陣參悟而來。便是聖人也不得輕易破開。然後便也開始了閉關,當年化形之時盤古送了一道紫氣,在後來億萬年歲月中已經吸收完成。此時盤古已隕,洪荒世界中靈寶尚未孕出,雖已有生靈,但距離這些生靈修練有成又還為時尚早,正好趁此機會參悟天道。
白石修練之餘,也煉了幾個法寶。他自混沌珠取出一方古印,抽出一縷濁氣,並三粒混沌息壤,放入乾坤鼎中祭煉。
另取一隻鴻蒙果樹枝條,一條孽龍筋,煉製一張巴掌大小的弓,卻將孽龍龍魂封印在弓中,又取龍骨作九枝箭。卻是一後天攻擊至寶,威力更在那翻天印之上。更將那開天功德分出一份,使得那弓不沾因果,不長業力。
那孽龍本事混沌中濁氣所化,盤古開天期間白石外出所斬殺。那孽龍是濁氣成型,靈智未開,卻專事毀壞。每每飛上清氣中攪亂,破壞盤古所開天地,被白石憤而斬之。七七四十九日之後,白石破關而出,煉成兩寶。印為天地印,經乾坤鼎返本還原練就,中有天地之間清濁二氣,能定天地,專傷人元神,印身可化千仞大山,聖人之下,非先天至寶不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