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化形妖修(下)
烏道人話剛一出口,朱同太長老就哈哈大笑起來,嘲諷的說道:“我呸,不要臉的臭烏鴉,不就是萬妖穀嗎?還萬仙穀,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有四處吹噓的功夫,還不如在你那烏鴉窩閉關苦修呢!我都替你感到丟人!”
烏道人勃然大怒,“小子找死!”
烏道人刺耳難聽的聲音還未落下,一股漆黑氣流就猛然攻了過來,而且其中還隱約有寒光閃耀,中間好似夾雜了別的攻擊手段。
蕭容下意識的往自己身上拍了三四層護罩,然後激發了孤芳簪,那孤芳簪閃爍著璀璨紅光,一百單八枚細針從紅梅簪頭上脫離出來,化作一層針影護在了蕭容幾層護罩的最外層。然後一手緊握那微型的精致黑衣,另一隻手則握了幾打符籙,準備隨時出手。
朱同太長老卻絲毫不慌,伸手拋出了個什麽東西,就在兩儀葫蘆之外罩了一層灰不溜秋的護罩。
護罩剛一布好,那股漆黑氣流正好攻至,頓時如同灰色衣衫上潑了一大盆墨汁一般,而那些夾雜在黑氣中的寒光擊打在護罩上,頓時像焰花般金光四散,倒是絢爛的緊。
以蕭容的修為看那金光四濺的程度,到實在看不出灰色護罩和漆黑氣流之間孰高孰低,可是那烏道人到是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既然要死,本座就成全你。”
隨著烏道人的話語落下,漆黑氣流中寒光突然增多,由原來的漆黑氣流中級夾雜寒光,變作了丈餘粗的大股寒氣夾雜著漆黑氣流轟然而至。
那大股寒氣端是厲害,轉眼間就轟擊到朱同太長老布起的那層灰色護罩上。而這一次,寒光一接觸到灰色護罩,不再像之前那般因為兩種法術流相互撞擊而迸發金光,而是像水蛭一般緊緊的吸附在護罩上。
而護罩被那寒光吸附住的地方,竟然紛紛出現縱橫交錯的裂痕,那寒光如此之多,前麵的剛吸附到光罩上,後麵已經又至,頃刻間護罩便出現了千萬交錯的條裂痕,發出咯吱咯吱的哀鳴聲。
而此時朝陽已經升上晴空,溫暖的陽光照在布滿裂紋的護照上,傾瀉而下的陽光也被割裂成千萬塊,破碎的陽光讓護罩下的蕭容等人也好似被撕碎後又被縫起來的木偶。盡管朝陽燦爛,蕭容還是感覺到從心底發出陣陣寒意。
“烏道人,你當真找死”白幼瓊的聲音好似從幽冥地府鑽出來一般的,透著刻骨的冰冷:“我奉勸你考慮清楚,不要一錯再錯,壞了好不容易的來的修行。”
“姓白的,少來那麽多廢話!”烏道人桀桀怪笑著,好似自己是貓,看著眼前的一群耗子般的,聲音裏全是得意:“找死?還是看看誰的法寶厲害吧!”
朱同涼涼的話語又再次響起:“哎,烏老頭,你可別想不開?你的法寶再厲害,能厲害得過我們玄英穀三大元嬰修士聯手?”
烏道人不為所動,“別想蒙混過關,白蛟早就把你們大修士修為大降的事情告知我們萬仙穀了,三大元嬰修士?我呸!一個築基初期,加兩個元嬰初期,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們!”
“那小蛟該死!”蕭容耳尖的聽見那朱同低聲嘀咕了一聲。
“就憑你?小小剛化形的妖禽,也敢口出狂言,當真找死!”一直未說話的萬濤忽然沉聲嗬斥道,隨即一腳猛踩一下,便有五六個碗口大的光點從他身上激射而出,瞬間穿過兩儀葫蘆外的本身護罩和朱同激發的已經滿布裂痕的灰色護罩,向著那烏道人直直的射去。
萬濤那一腳勁道十足,讓身為高階發型法器的兩儀葫蘆根本無法承受,直直的向下墜落了數丈,才在蕭容的極力控製下穩定了下來,而此時蕭容耳邊傳來烏道人氣急敗壞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鴨嘶啞叫聲,“該死小子,竟然敢暗算本座!”
蕭容凝神看去,卻看見那原本空無一人的黑翅大鵬鳥上在空中撲棱著翅膀,使勁撲扇著黑羽上的火星,而在黑翅大鵬鳥上方,則出現了一個頭發冒煙,身寬頭尖,雷公嘴掃帚眉的醜陋怪人。
那醜陋怪人正伸手抓了一把頭發,望著手上焦黑斷發咬牙切齒:“卑鄙的人類!”
“技不如人還那麽多借口!”朱同雖然麵色蒼白,好似在全力支撐灰色護罩和那無數道寒光對峙,卻仍舊忍不住涼涼的嘲諷:“人類卑鄙,你千辛萬苦的修煉到七階化形為人做甚?還化的如此醜陋,簡直有礙觀瞻!”
烏道人氣極,張嘴發出一陣粗噶刺耳的鳥叫,雙手猛然一拍前胸,便張嘴吐出一片黑乎乎的羽毛狀的東西,在烏道人伸手拋出後瞬間變大成三丈大的巨大黑羽,然後烏道人伸手招到手裏,握住了黑羽尾端使勁一扇,那黑羽通體驀然發出刺目黑光,蕭容再也無法直視,隻得閉眼轉頭同時激發了手上的那微型黑衣套在了自己身上。
蕭容剛把黑衣完全套在身上,就聽到有哢嚓哢嚓的斷裂聲,中間隱隱聽到白幼瓊大聲喊道:“本命黑火羽,快退!”然後就覺得身下兩儀葫蘆一陣劇烈顫抖,接著腳下一空,整個人便直直向下落去。
蕭容慌亂中睜眼一看,隻見自己上方數十丈的地方,兩儀葫蘆已經變成了一團火球,燃燒著熊熊黑色火焰,而在蕭容下墜中仍然能感覺到撲麵而來的陰寒之氣,難道這烏道人的本體竟然是如同擅控陰寒之火寒火鴉之類的怪物?
蕭容運起法訣,頃刻間法力流轉趁亂斜向衝出了百丈才穩住了身形,同時收了防禦能力不如其攻擊能力的孤芳簪,準備節省法力以求趁亂出逃。
不料蕭容剛淩空在半空中站穩,卻發現周圍全無人影,竟然沒有看到玄英穀其他眾人。
而原本她所站立的地方,嘩啦啦的落下無數燃燒著的黑色火團呼嘯穿過,直直的砸向地麵,兩儀葫蘆原本所的在地方隻剩一縷縷濁煙,而那烏道人卻站在巨大的黑翅大鵬鳥上仰天大笑,好像以為玄英穀眾人都在他那黑貨羽一擊之下全部化為灰燼似地。
蕭容可不相信白幼瓊和朱萬兩位太長老,這種活了不知道多少千年的老怪物,會被這隻剛剛完全化形的鳥妖給滅了,十有八九是人家逃走時根本沒有帶上自己,也就是自己這個修為低下的築基初期弟子被人家給拋棄了。
雖然蕭容見那烏道人沒有發現隱蔽在側的自己,卻不敢使用飛行法器,更不敢提高速度快速逃走,生怕發出較大靈氣波動,被那還未遠去的烏道人給發現了,見現在剛好刮著南風,因為築基期修為已經可以通過輕身術將身體化為落葉和羽毛般的重量,便隻用了輕身術,再加上幾分刻意,順著南風隨風越飄越遠,漸漸離開了出事區域。
蕭容隻隨風漂浮了兩個多時辰,風向就改變了,蕭容見早已離了出事區域,那烏道人也沒有追來,仍舊擎著隱形黑衣,試探性的取出青靈鉞,踩上後慢慢的向著南方飛去。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了?也許是剛才的事情衝擊太大,蕭容駕馭著青靈鉞,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的心機看起來都毫無用處。
蕭容九死一生,才能築基成功。可是剛以築基修士的身份返回玄英穀,還沒有來得及選址開辟洞府,還沒有來得及享受玄英穀築基修士的所有權益,就被那杜掌門臨時征召,成了護送執事,要到這妖修橫行的地方來。
而經曆了方才元嬰修士和化形妖修鬥法之後,蕭容完全明白了築基修士噩耗元嬰修士之間的差距,就好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童,和那些久經操練的士兵,雖然大家都是人,都能走路,去不可同日而語。
看那朱同和萬濤擎起法寶,蕭容幾乎都看不出他們施法的步驟,隻能看到結果,不知道是經曆過了多少次的磨練,要有多麽深厚的法力支持,才能有那種迅疾利落的架勢。
蕭容輕輕握緊了拳頭,我也可以!
原本我隻是一個流落江湖的孤女,不也進了這修仙大派玄英穀,成了修仙者了麽?
原本我隻是一個不被重視的普通弟子,不也築基成功,成為了能有逆天神通,能活上兩三百年的正式修士了麽?
既然無法不走這坎坷崎嶇的修仙之路,那就努力提升實力,讓自己走的更加穩妥一點吧。
蕭容想到這裏,心中大定,深吸幾口仿佛還有煙火之氣的空氣,慢慢盤坐在青靈鉞上,在不忘放出神識探查周圍情況的同時,輕輕閉上雙眼,開始回味起方才那些高階修士爭鬥的情形來。
因為生怕引起可怕存在的注意,蕭容的速度並不快,獨自飛行了兩天,才飛出了四千餘裏,在她的可以避讓和那神秘黑衣的隱蔽作用之下,一路上倒也平靜。
這一日,伴隨著西天落日,蕭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目。
獨自飛行的路程倒有些難熬,因為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會有什麽厲害存在出現在眼前,蕭容一直十分緊張,雖然能夠閉目參詳一些法術或者那些厲害修士的爭鬥情形來汲取經驗,卻是比不上在封閉安全的地方苦修,根本無法深入。
蕭容見心緒有些不穩,便索性迎風站立在青靈鉞上,麵向西方欣賞落日美景。
太陽的落下,是為了積攢力量,好圖謀第二天的燦爛日出。
蕭容正想著,忽然覺得腳下青靈鉞一陣急顫,蕭容輸出的法力竟然頃刻間就消失無蹤,丈餘方圓的高階飛行法器青靈鉞竟然如同一塊凡鐵一般急速向下方落去。
蕭容一驚,一手抓緊孤芳簪,一手攥緊罩住自己的隱形黑衣,正要施法穩住身形,卻不料自己也丹田之內法力一空,如同一個凡人一般再也無法淩空踏立,緊隨青靈鉞之後,直直的掉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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