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醉酒誤事
但心柔的說法卻又完全不同,她說昨晚因為少奶奶回去了,她也沒什麽事情做,一大早就回自己房裏睡了,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房裏有響動,當時她有些害怕。
因為她是貼身伺候雲琦的,來的又不久,家裏下人房那邊沒有安排她的鋪位,當時雲琦說是左右自己院裏也有地方住,就安排了心柔住在客房隔壁的一間小房子裏。
心柔想家裏所有的主子都不在,這會客房應該是不會有人的,聽到有動靜,她怕是有賊進了屋,於是她大著膽子去看,進去才看到是大少爺在房裏,而且大少爺正睡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一幅極難受的樣子。
心柔本是想出去喊小廝來照顧大少爺的,但是那會太晚了,院裏也沒看到人,心柔隻好自己去照顧大少爺,心柔費了一番勁把大寶拖到了床上,本是想著去給大少爺煮些醒酒湯,哪知道大少爺當時就把她壓在了身下,她大聲喊了人的,但是沒人來,至於後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心柔說完,一屋人都看著大寶,雲琦娘盯著大寶哼了一聲,道:“現在都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很明顯就是大寶見色起意,怕是他早就看上了心柔丫頭,這一看我們雲琦不在家,就想著法子把人家拐上床了,大寶,你還有什麽話要說沒?”
說實話,大寶對昨晚的事情他確實沒有什麽太多的印象,但是他自己直覺應該不是像心柔丫頭說的這般,若是說昨晚自己因為太醉了,走錯房間倒是有可能,因為客房是緊挨著自己房子的,可能走錯了也不一定,但若是說自己醉的把心柔怎麽樣了,那應該不太可能,畢竟也是成過親的人了,到底有沒有做什麽,大寶心裏還是有些清楚的。
今早醒來,雖然自己上半身是光著和心柔躺在一張床上,但是下半身還是穿著裏麵的褲子的,而心柔的衣裳倒是脫的差不多了,但是身上卻並沒有歡愛過後的痕跡,若是像心柔說的,是自己強迫她的,那麽自己昨晚肯定是失去了理智的,她身上多多少少應該會有些痕跡的。
所以這會大寶有些懷疑心柔丫頭是在說謊,隻不過自己又記不清楚昨晚的事情了,而且也沒人能證明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自己真說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想必就如嶽母說的,都捉奸在床了,誰會相信啊。
但是大寶也不可能由得人這樣汙蔑他,而且嶽母一從外麵進來,說話就如此難聽,大寶抿著唇思索了一會,不悅的開口道:“嶽母,我和心柔的話是不一樣,但是我們都是片麵之詞,為何你隻信心柔的話,不信我的話?”
雲琦娘愣了一下,接著冷聲開口道:“哼,心柔是個姑娘家,而且 她在我們家也是呆了一段時間的,她的品行我是了解的,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汙蔑你這樣的事情對她有什麽好處麽,自然我是相信她的。”
“你信她是你的事情。現在事情是發生在我們家裏,一切就由我說了算,我說過沒動她就沒動她,一個做丫頭的竟然敢說這樣的謊話,來人,給我把心柔綁起來,今兒管他能不能賣,也先賣出去再說。”大寶本就被上午這番論七八糟的事情給弄的一直壓著一股氣,這也被雲琦娘的話給徹底激怒了,他懶得再和雲琦娘理論,當即站起了身子,出去喊人了。
一旁的心柔聽到大寶說要把她發賣出去,當時就大聲哭了起來,黃氏和二牛看著大寶走了出去,也跟著出了去,雲琦娘見了,剛要說什麽,就被一旁的雲琦給喊住了,兩人也跟著走了出去,隨即,心柔也跟著走了出去,剛好大家出去,這就碰到林荷回來了。
林荷聽罷,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她倒是沒最先去想這心柔和大寶說的話,到底誰真誰假,隻是神色稍稍有些冷的往大寶身後的雲琦看了過去,雲琦也看到了林荷的眼神,頗是委屈的看了林荷一眼,嘴唇動了動,想是打算解釋什麽,不過隨即又看了看周圍的人,最後還是沒開口,又低下了頭。
黃氏看著一院子的人都僵在這裏,低聲跟林荷說:“荷兒,大寶說要把心柔給發賣出去,但心柔又不是賣身的丫頭,你看這事情現在該怎麽辦?”
一旁的雲琦娘想必是聽到了黃氏的話,當即語氣就有些諷刺的說:“喲,親家母,就算你們家有幾個錢,也不是什麽都你們說了算的。我剛不是說過的麽,這人哪裏是你們家說要賣就賣的,她不過是來你們家做活的,沒有賣身,你們隻能辭退,不能發賣的。再說心柔是我們家的親戚,發生了這種事情,你們總要給人一個交待才成的。”
黃氏幾人聽了雲琦娘的話,頓時都語塞了,就連剛盛怒的大寶也恢複了理智,他們確實都忘記這丫頭不是賣身進來的,這樣就有些難辦了。
而林荷因為早就明白雲琦娘打的算盤,並不覺得意外,她淡淡的笑了笑,讓身邊的紫玉帶著院裏的下人先下去,然後把院裏的人都喊到了屋裏,等大家都坐定之後,林荷朝著雲琦娘笑了笑,開口:“嬸子,那你說說,你想我們給心柔一個怎樣的交待?”
聽到林荷如此直白的問話,雲琦娘稍愣了下,過後才開口道:“嗬,大小姐,這個問題怎麽能問我呢,我若是能幫你家裏做主,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啊,我沒有別的要求,總之心柔好歹也是我們家的親戚,既然大寶做出了這種事情,那就不能委屈了心柔。”
“嬸子的意思是讓我大哥娶了心柔進門麽?”林荷一再直白的開口。
雲琦娘當然開始的打算就是如此,才會把心柔給送進來來,但這話若是她說出來,這身份還是有些尷尬的,雖然她說心柔是他們家的親戚,但是雲琦卻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總不能讓人覺得她在幫著心柔對付自己的女兒。
最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心裏的盤算肯定怎麽都不能讓林家人察覺到的,所以這會被林荷如此直接的問了出來,雲琦娘想回答是不對,不是也不對,再加上她想起昨兒雲琦回家說的話,這會心裏也不知道該不該按照以前的盤算來做,因此她更加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