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牛郎的下落
到了湖麵之上,小豬立時把頭低下,學著狗的樣子,一邊嗅著,一邊轉圈。
柳毅也不著急,反正那些肚兜都在他的手中,他也不怕它會逃跑。
在柳毅的壓迫下,小豬的工作狀態顯然是極為積極。如此一嗅,便是一天時間,隻到天色大黑,月上中秋之時。它才氣喘籲籲跑了回來。
“,找了一天,累死我了!”小豬一到柳毅的身邊,立刻便大口喘著粗氣。
“找到了?”柳毅大喜,問道。
“沒有!”小豬搖了搖頭。
“沒找到你回來幹什麽?”柳毅聽到小豬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張嘴訓斥道。
“沒找到那女子,但我卻找到了那後生的味道!”小豬委屈道。
“牛郎的味道嗎?”柳毅聞言站起:“帶我過去!”
“找來找去,卻沒有想到他的味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家我今天上午還去過的?”小豬歎氣道,聳拉著腦袋在前麵帶路。
柳毅的腦海中立時就想起來了上午在村口時見到的那個女人。
“,早知道是他家,就不廢那勁了!“小豬一邊走,一邊還罵罵咧咧道。
時值深夜,村子裏極靜,所有的房間都滅了燈。在小豬的帶領下,柳毅很快便到了一個農家小院外。
隔著柵欄向內一看,裏麵與其它家一樣,是一團漆黑。
到了地方後,小豬當然是一豬當先,身體騰空跳起。輕飄飄的落進了院子中,柳毅緊跟在它的身後。
進到院子中,柳毅這才看到院內裏麵還有一個狗窩,看裏麵還趴著一條大黑狗,是一動不動。看那樣子,卻不是睡覺的樣子。
“我怕它亂叫,便把它給打昏了!”小豬亮起前蹄道。
“幹得好!”柳毅挑起了大拇指,這廝果然是慣犯,辦事極為老辣。
院子裏麵一共兩間石屋,從一間屋子裏,還能隱隱的傳來呼嚕聲。
小豬輕蹄向著另一件屋子走去,待到了門前之後,一拱之後,便把門打開。
“全在裏麵呢,竟是破爛,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小豬指點道
看它的樣子不想進去,柳毅也不強求,便走進了屋子。
雖然是深夜,但是柳毅目能視物,如同白晝,絲毫沒有半點妨礙。但看裏麵雜七雜八的擺著幾個木箱子,上麵滿是灰塵,卻是好久沒有動過了。
在屋角的另一側是一張粗板木床,上麵沒有被褥,隻是鋪著一些稻草。還有一個破舊無比的藍色枕頭,裏麵的稻草同樣露了出來。
“這應當就是牛郎當年住的屋子吧!”柳毅盤算道。果然如民間傳說中所寫,這間屋子破爛的不成樣子,看來隔壁睡得便是他的哥哥和嫂子了。
一想到這裏,柳毅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想到白天的那個女人想勾引自己的表現。他當時全然沒有當回事,卻沒有想到那竟然牛郎的嫂子。
“不管你生活多麽悲慘,但這都不是你作惡的原因!”柳毅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箱子邊,挑開了一個箱子。打開之後,一股黴變味直衝他的鼻腔。裏麵裝著幾件破衣服和破褲子,上麵補丁連著補丁。
“這裏是牛郎的家沒有錯,隻是卻不知道那牛郎在什麽地方?”
小豬雖然找到了牛郎的家,但是牛郎早已被他哥哥和嫂子趕了出去,找到這裏,根本就沒有用。
“去抓他哥哥問問去!”
柳毅想了一下,眼中閃出了一絲的戾色。
轉身出屋,伸手去推另一間房子。那小豬卻不知道柳毅打算做什麽,好奇的轉動著眼睛。
柳毅伸手一推,那門從裏麵劃著,根本就推不動。發現這種情況,柳毅是毫不遲疑,雙手一震,一股真氣撲出。
“咯嚓!”
裏麵的門栓應聲而斷,柳毅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誰!”
門栓的響動聲立刻便驚動了屋中的人,一個男人顫抖的聲音道。
柳毅隻一眼便看到一個農人正待坐起,雙眼中還閃動著懼怕的光芒。這個農人,他今天白天見過,卻是那夥去追豬的農人中的一個。想來此人,便是牛郎的哥哥了,柳毅卻是記不得他的名字,好像是牛大。
“坐下!”柳毅冷哼一聲,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裏。
“你是誰?為何夜闖民宅,難道不怕王法嗎?”牛大嚇得直打哆嗦,驚聲道。
“閉嘴!”柳毅怒喝道:“我來不是找你的!”
“大師,有話好說!”便在此時,白天那女子的聲音接著又響了起來。
“你認得我?”柳毅冷笑,卻沒有想到那女子竟然能聽出來他的聲音。
床上的鋪蓋卷一動,一個白花花的身體從被窩裏爬了出來。
柳毅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女子晚上睡覺竟然沒有穿衣服,那兩團白花花的肉便垂在那裏,還隨著她的動作,輕微的跳動著。
柳毅的名字雖然不叫柳下惠,但卻也是寧吃鮮桃一口,不吃爛杏一筐之人。牛大的老婆的動作非但沒有半點的香豔,反而讓他覺得有些惡心。特別是想到了她與牛郎的關係,以及白天她對自己的。
“嗒噠!”
一聲輕響傳到了柳毅的耳中,他轉頭一看,但看那小豬正是豬眼爍爍,死死的盯著牛大的老婆,嘴角流出了一條白線。那聲音正是那白線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你到是葷素不懼!”柳毅諷刺道。
“夠大夠白就行!”小豬哼哼道。
“大師頭頂光明,屋內雖然黑暗,但是奴家還是能看到一點。更何況,白天時分,妾身還見過大師!”牛大的老婆聽到了小豬的話,卻是並不太害怕。這完全是因為她看不著的小豬的原因。
至於柳毅嗎?她就更不怕了,她的心裏已然認定,柳毅之所以會夜闖她家,完全是因為她的原因。便好似牛大不在家時,村裏的那些半大後生一般。
“又是禿子惹的禍!”柳毅無語的揉著自己的腦門。
便在此時,牛大的老婆接著又道:“大師,能否允許奴家點燈,然後穿上衣裳再與大師商談!”
“不用了!”柳毅不想與她那麽多的廢話,冷哼一聲:“我隻問一件事情,問完就走!”
“不是來找老娘的嗎?”讓柳毅這麽一說,牛大的老婆心裏也開始不篤定起來。
牛大的膽子很明顯比他老婆差多了,這也是他為什麽聽老婆的話,不容牛郎的原委。他聽柳毅這麽說,哪裏還敢遲疑,一頭磕在床上:“大師,隻管問就是,隻要小人知道,絕不敢有半句隱瞞!”
“你弟弟呢,就是牽著老牛的那個?”柳毅冷聲問道。
“啊,你說牛二!他不在這裏!”牛大回答道。
“我知道他不在這裏,他在哪裏呢?”柳毅不耐煩的道。
牛大有匈疑了。不管如何,牛郎總是他的弟弟。他雖然看不清柳毅的麵目表情,卻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來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
“原來是找那小王八羔子的麻煩的!”牛大的老婆卻是樂開了花,連忙道:“大師出莊後,向左邊走五裏路,那裏有一個柳林,牛二就在那裏!”
“哪有什麽柳林,那裏我剛剛才去過的!”聽到牛嫂的話,小豬不滿的哼哼的道。
“有柳林的,奴家哪敢欺騙大師!”牛大的老婆聽小豬不信她的話,焦急道。
“有沒有,去了看一眼,便知道了!”柳毅冷聲一笑:“反正是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廟!”
說罷,他轉身即走,毫不拖泥帶水。
“真的沒有呀!”小豬哼哼唧唧的跟上柳毅。
出得莊外,向左方急行,走了將近五裏路,柳毅這才站定腳步,看向遠方,但看暮煙四合,一片原野,哪裏有柳林的影子。
“我就說沒有吧,你偏要過來看。那個臭娘們敢騙我,我們這就是回去找他。我一定要把她的胸脯給踢扁了!”小豬哼哼道。
“他們不敢騙我的!”柳毅不理小豬,肯定道。
“為什麽?”小豬哼道。
“就好似你剛才不好好幹活,我就會閹了你一樣。在性命的威脅下,沒有人敢不說實話!”柳毅解釋道。
聽到柳毅這麽說,小豬隻能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牛郎的故事中,牛郎隻是一個從犯,真正的主犯是那隻老牛。我在接受紫玉公主的神念時,有一道烏光從空而降,在地上落下了一個馬蹄印,現在看來,那或許不是馬蹄印,而是牛蹄印!”柳毅緩步向前行,一邊走,還一邊想著。
地上一平如洗,綠草如茵,毫無異樣。遠處的村莊和玉鏡湖,也是模糊可見,所以的一切都在柳毅的眼前,卻是一點異樣都沒有。
“一定有異常的,隻是這異常是什麽呢?”柳毅腳踏方圓,在此地連續不斷走了數十圈,苦苦的思索著。
“大師,救命!”
便在此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虛空中傳出,聲音淒楚,正是紫玉公主的聲音。
“紫玉公主?”聽到了聲音,柳毅心中大定,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大聲問道。
“這是幻陣,我就在幻陣中!”紫玉公主焦急道。
“幻陣嗎?”柳毅向四周看去,依然是雲淡風清,半點異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