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不會再愛你
吃過飯以後,二伯家和三伯家很快便回去了。
肖悅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臉頰,剛準備上樓時,口袋裏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陌生的號碼。腦海裏卻有一張熟悉的臉,她淡然開口:“喂?”
“肖悅,我聽說慕向恭醒來了是不是?”
“是的。”肖悅擰眉,醒來都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現在才聽說嗎?
“他現在是慕氏財閥的代理總裁了?”
肖悅應了一聲:“嗯。”
“為什麽?難道慕三少真的出什麽事了,不然怎麽輪得到他當總裁?”
“我不清楚。”肖悅的內心根本沒有她的語氣這般冷靜,什麽叫慕三少真的出事了。可她不能明著問,除非對方自願相告,不然她會更加的被動。叉役央亡。
如果說慕冷謙還在溫華城,總裁之位就輪不到慕向恭做的話,她不認同這種說法,他們兩兄弟都是商界奇才,不遑多讓。誰在他們手裏都占不了便宜的,這總裁的位子對他們來說,好像並沒有多麽重要,他們在乎的是慕家,是倚靠慕家而生存的那些普通家庭。
“他的事你不清楚,那你的事呢,想清楚了嗎?”
聞言,肖悅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悅,語氣冷然的說道:“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你為什麽要吊死在他那一棵樹上,我說過他有一個深愛的女人,你和他是不會有未來的。”
“如果你拿這些話勸服你自己,我想我會為你高興的。”
肖悅的聲音很平靜,因為有些話。人人都會說,但卻不表示每個人都能夠做到,而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拿什麽去說服別人做到呢,不覺得很可笑嗎?
“你!我明天會到溫華城,概時我希望你能來機場接我。”
來溫華城?
肖悅的聲音淡下來,“沒那個必要。”
“肖、悅!如果可以,我還想你幫我找個房子,我不喜歡一直住在酒店裏。”
肖悅頭疼的說道:“我每天都要陪著他去公司上班,沒有時間幫你找房子,你可以讓你的秘書提前處理好,再見。”
“等等!你剛剛說什麽?你陪他去公司上班,你就那麽喜歡他嗎?別人對你的好,你就一點也看不見嗎?肖悅你個瞎子!”
對方說完。隻聽啪的一聲,然後是嘟嘟嘟的聲音。
很顯然,對方的手機報廢了。
肖悅皺眉搖了搖頭,還真是個小孩子脾氣,而且還是個很霸道的正太少爺!
當慕向恭走進房間,就看到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手機,便隨口問了一句:“誰的電話啊?”
“一個朋友。”肖悅順口回答道,可是說完,她又愣住了,暫時拋開了腦子裏那些想法和懷疑。
嗯?朋友?
慕向恭眉頭倏地一皺,潛意識裏仿佛有種危機靠近,讓他直覺對她這位‘朋友’很沒好感!
……二少,您連對方長什麽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這麽說沒好感會不會太草率了?
他的目光非常灼熱,直勾勾的盯著肖悅,“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肖悅望著他,搖了搖頭:“沒有。”還是等那個人來了後,找個時間問問清楚吧。
慕向恭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老婆。”
肖悅抬眸看著他,不語。
慕向恭摸了摸下巴,在她身邊坐下,歎了口氣,說道:“爺爺的年齡好像很大了。”
“嗯。”肖悅搞不懂他情緒怎麽突然低落,便沒有起身的意思。
慕向恭靠坐在沙發上,繼續歎了口氣說:“大哥和大嫂,說得好聽是常年在部隊裏,說得不好聽就是生活在深山野林裏,一年也就回來那麽一次,對吧?”
肖悅眨了眨眼,下意識的點點頭。
慕向恭眸光深深地看著她的側臉,語氣裏多了幾分惆悵的說道:“爺爺今晚住在佟家,說是喜歡上佟老爺子的曾孫,所以才沒有回來的。”
這就是他鋪墊這麽多的重點?
肖悅努力讓自己鎮定,故作淡然的詢問:“你要怎麽做?”
慕向恭忽然湊近肖悅,在她耳邊循循善誘,呢喃道:“你看三弟和弟妹都在為積極造人做準備,我們兩個身體健康,是不是應該早點讓爺爺抱上曾孫呢?”
肖悅對他的靠近,突地渾身僵住,但內心強迫自己不用緊張後,不自然的放鬆了身體,淺淺的笑了笑,“慕向恭,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般傻嗎?隨便被人說兩句,就忍不住心動了?”
他以為生孩子是那麽好生的嗎?
再說了,她現在憑什麽要給他生兒子?
“老婆,傻人有傻福的,能娶到你這麽聰明漂亮的老婆,可不就是我的福氣嗎?”
慕向恭發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各種肉麻的,甜蜜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一點也不讓人起雞皮疙瘩,相反的還會產生一種心悸的感覺,隻聽他溫柔的聲音,仿佛全身的骨頭都要軟掉了似的。
最後,終於磨得一個約定。
但卻讓慕向恭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贏得了老婆的心,老婆才能和他滾床單,可這不就是他現在正在做的事嗎?
他狐疑的看著肖悅,她確定不是在說廢話嗎?要是一顆心不在他身上,她為什麽會一直守在他身邊,守在慕家都沒有離去?
她的心,本來就是他的。
慕向恭抓著她的胳膊,低啞的聲音透著幾分可憐,“老婆,這樣對我來說會不會太殘忍了?”每天看得見卻吃不著,萬一把他憋壞了,以後想生都沒那能力了怎麽辦?
肖悅無語的斜睨他一眼,忽然唇角輕勾,“你這樣子,我會以為自己是個男人。”
她以為她自己是個男人?
那意思就是,他在她眼裏是個女人了?
慕向恭瞬間黑了臉,還不等他有所行動,隻聽她又說道:“慕向恭,咱們約法三章了,如果你現在反悔,我是無法奈何你,因為你力氣比我大,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會再愛你。”
她的聲音冷靜得可怕,仿佛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可實際上呢,慕向恭黑了的臉又黑了幾分,眸子裏閃動著一股怒意,如一頭野獸般惡狠狠地瞪著她,她知道她剛剛說了什麽嗎?什麽叫做不再愛他,她敢!
“肖悅,那我也明確告訴你。”慕向恭壓下心頭的怒火,眸光猶如一柄出鞘的劍般透著犀利的寒芒,陰沉開口:“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妻,我的女人。如果你哪天看上別的男人,我不介意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