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8節.關於小默,請不要問
沈匡的家中,原本應該在昨天晚上就回家了的沈匡,卻一直到了早晨太陽高升的時候才回來。
一整個晚上,即便秋風已經開始涼爽起來了,他也仍然選擇了駕車,到那之前帶尹默去過得水壩上麵度過了整個夜晚。
不要告訴媽媽?那個女人,值得他那麽在乎嗎?不過隻是一個,依靠兒子攀附高門的女人而已,說到底,從最開始,就看出自己和尹默的不正常關係的,不就是這個叫做方芷蘭的女人嗎?隔段時間就回娘家,這簡直就是在為自己和尹默創建機會不是嗎?說到底,整個宅子的傭人都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的事情,她又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我回來了!”
就算是早上回家,沈匡也完全沒有想過在這裏呆多久,隻是因為昨天在外麵度過了一天,想要回來換身衣服,洗個澡,然後又回去上班而已。
“你回來啦!昨天也忙了一個晚上嗎?”方芷蘭聽到動靜走了出來,貌似是在準備做早飯的樣子,身上還圍著圍裙。見沈匡剛好脫完鞋,她伸手去幫沈匡脫下身上的外套。
“這種事情交給菊嬸做不就好了嗎?何必讓你做這些?”沈匡說完任由她把脫下來的外套掛在旁邊的衣帽架上。
“因為我知道,不管多晚,就算你晚上沒有回來,早上也肯定會回來啊!”方芷蘭笑著跟進來說。
“我沒有在工作,昨天!”沈匡說。
這樣一句話剛說出口,方芷蘭的臉上就仿佛停滯住了一般,隻剩下了一片僵硬的苦笑。
“這樣啊!也是呢!你也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你不問我去哪裏了嗎?”沈匡問。
“你去哪裏是你的自由啊!作為妻子,除了相信你,我還能問什麽?反正,問多了,也隻會讓你覺得厭煩而已啊!快來吃飯吧!我做了你喜歡的培根蛋,要什麽喝的?牛奶?橙汁?你又不是小默!你喜歡喝茶哦!我去給你泡一杯吧!正好還能解油膩!”
“培根肉從來都不是我喜歡吃的,是小默喜歡吃的。因為他喜歡,我才會說我自己也喜歡。”
沈匡說著緩緩走近方芷蘭。
“你都知道的不是嗎?可就算知道,你也寧願相信,是我喜歡!你總是用這種方式來逃避,裝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方芷蘭對此沒有一點動靜,隻是背對著沈匡,什麽都沒有說。
“我昨晚沒有住在小默那裏,但是我去看過他了。”沈匡說:“他的身邊,包括那個黑,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類,一如十幾年前的你那樣......”
即使聽到這樣的話,方芷蘭卻仍然是一副仿佛沒聽到似的模樣,仍然背對著......
“你不覺得吃驚嗎?”沈匡問道:“那可是一堆惡魔啊!在發生了你那件事情之後,平靜了十幾年都沒有在我們的生活中出現過的東西。啊!還有,雖然我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但是我知道,小默身邊一定出事了。雖然他用睡衣的領子把自己的脖子包的嚴嚴實實的,但是,那一團已經擴散的黑色還是被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你知道那是怎麽回事,是嗎?”
方芷蘭仍然什麽都沒說,隻是背著身子,不去看沈匡。
“在這個世界上,小默不是最帥的,不是最可愛的,但是不管他做什麽,隻要他一出現,所有人,都仿佛被他吸引一般的,一個勁的湊過來,讓人為他瘋狂,為他發瘋!一定要說有什麽是能夠比得過他的,也就隻有那個叫黑的惡魔而已了吧!對此,難道你就什麽都不想說嗎?為什麽從來沒有跟任何人交往過的你,會突然在未婚先孕的情況下生了小默?又為什麽對於小默身邊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你別告訴我,對於這些,你全都不知道!”
“我去給你把早餐端出來吧!”方芷蘭隻是這樣說了一聲便繼續往廚房走去。
“少在這裏對我用這種分散注意力的方法!我不吃這一套!”
沈匡說著抓住方芷蘭的肩膀就把她拉了回來,但是看到的,卻是她那一臉早就已經布滿淚水的麵孔。
“你......”
“請什麽都不要問了好嗎?”方芷蘭說:“沒錯,我知道你跟小默的關係,也確實......從小默還小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怨恨著他。因為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可以像一般的女人一樣,擁有幸福,跟普通的人結婚,平淡的過完一生,都是因為小默......但是,我卻同樣因為有小默,而讓我覺得,我還是幸運的。上天讓我在失去了跟平凡的男人交往的權利之下,把你送到了我身邊,就算一切的原因都隻是因為小默......但是喜歡你的這一點,請無論如何都不要懷疑。但是,隻有小默的身世這一點,請無論如何都不要問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