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總是存在著許多無奈,謝嘯天時常因為沒有父母的關愛而感覺孤單寂寞無人依靠;顏羽彤則是因為有父母而感到煩惱,覺得自己的父母不理解自己。也是,就是這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生活的無奈,生活的不可預測性才能吸引人們不斷的活下去,不斷的去探索。

顏爸爸走後,顏羽彤就一直悶悶不樂,但是在謝嘯天眼中,她還是幸福的。他不相信作為一位父親,顏爸爸會真的將自己的女兒掃地出門,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人呢。

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的,既然你無法反抗生活,那就得學會享受。

顏羽彤可能不大懂得這個道理,她應該還處在領悟這個道理的時期,可對於謝嘯天這個曆經苦難的孤兒來說,他是深深的明白了這個道理,既然生活多磨難,為何還要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這些天來,謝嘯天就一直在思考著怎樣賺錢。在現在這個年代,錢——無疑成了衡量一個人成就的量度,也許還有不少人對這個觀點嗤之以鼻,但不可否認的是,大眾正在慢慢的接受這個謬論。可是,想要賺錢又豈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別看那些努力型的富翁現在在大眾麵前是如何如何的風光,但是當初,又有誰能理解他們當老板睡地板的經曆呢。

錢,是難賺的。

謝嘯天不認為自己的腦子會比別人差,也許差的隻是一個機遇而已。想不通,不會鑽死理,這是謝嘯天最大的優點,賺錢畢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夠參透的。

學校的路上,除了幾顆鬆樹依然還是常年的保持青綠,其他樹上的葉子在人們不知不覺中已經掉光了,學校足球場上的草皮也慢慢的進入維護階段,秋天已經悄然離去。行人身上的大衣仿佛在提醒著眾人,冬天已經來了。

子虛市是一個冬暖夏涼的城市,相比於北方的冬天,此時的子虛要暖上許多倍,這可以從子虛已有多年未下過雪中取得證據,但暖也隻是相對北方來說,對於生於此長於斯的子虛人來說,這種天氣,還是冷的。

天冷了,謝嘯天就更喜歡呆在房間裏了,老實說,就他那一身不值錢的衣服,恐怕還不如別人一件大衣來的保暖。

天色漸漸暗下,謝嘯天發現最近的顏羽彤回來的是越來越遲了,往常的她,四點多的時候便會在寢室大聲嚷嚷著肚子餓了,可是,今天天都黑了,她還是沒回寢室。

自從上次色狼上門之後,謝嘯天就越來越擔心顏羽彤的安危了,生怕她在路上會碰到什麽壞人之類的。

他不安心的撥通了顏羽彤的號碼,“嘟嘟嘟……”許久過後,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顏羽彤動人的聲音,而是客服電話那機械的回答:“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難道真被自己的烏鴉嘴給說中了?謝嘯天不信邪,又一次撥通了顏的號碼,“嘟嘟”兩聲過後,“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cao~”謝嘯天暗罵一聲,抓起牆上的地攤貨大衣就往外衝去。

門一開,“哎呀”,謝嘯天便和要進門的人撞在了一起。

顏羽彤揉揉摔疼的屁股,潑辣的開口大罵謝嘯天,“跑那麽快,趕著投胎啊,撞的我都疼死了。”

被罵的謝嘯天沒有反擊,反而站在那兒嗬嗬的傻笑著,一時也忘了扶顏羽彤起來。

“喂,傻子,還不快扶我起來,真是有病,被罵了還笑的這麽開心。”

被罵就被罵唄,反正都習慣了,謝嘯天知道隻有沉默才是讓顏羽彤閉嘴的最好的辦法。因此,飯桌上,謝嘯天隻顧自己一個勁兒的扒飯,不理會在旁邊喋喋不休的顏羽彤。

“喂~木頭人,你倒是回句話,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看來一直讓她唱獨角戲也是有些過分的,謝嘯天放下飯碗,做沉思狀,莫說,還真有一副思考者的派頭。但顏羽彤可沒心思欣賞他這幅故作深沉的樣子,她正煩著呢。“砰”,一個爆栗直接賞給了謝嘯天。

突受打擊的謝嘯天大為惱火,心底一煩作勢要和顏羽彤拚命,剛想起身,被顏羽彤一瞪,又軟了下去,隻好開口替顏羽彤出謀劃策,“你的意思就是你們學院的迎新晚會兼聖誕晚會在聖誕節那天舉行,然後你的節目是跳舞,可是你的舞伴又在打籃球的時候意外受傷了,所以你失去了舞伴,正煩著呢,對吧?”

顏羽彤點了點頭,臉上有散不掉的傷感,看來她為這個節目肯定也付出了不少努力。可如今離聖誕節隻剩下那麽幾天了,想重新找一個和自己配合默契舞伴,無異於癡人說夢。

謝嘯天發現最近自己的心越來越容易受外界的影響了,已不複從前那種寵辱不驚的狀態了,看著顏羽彤悲傷,心裏竟然有了不忍心,於是,經過再三考慮,他還是下了那個決定。

“顏羽彤,你的那個節目是芭蕾舞沒錯吧?”

顏羽彤無精打采的回了一聲,在她心中,這個自己精心準備的節目已經上台無望了。

“不如讓我來當你的舞伴怎麽樣?”

“真的嗎?”聽著謝嘯天的提議,顏羽彤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不過繼而她又頹坐在椅子上,在她心中,謝嘯天說這句話隻是為了安慰自己而已,她從謝嘯天的身上是看不出一點兒舞者的風範,所以,她盡量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露出勉強的笑容,對著謝嘯天說:“謝謝你,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哎……”

難道自己真的有那麽差勁嗎?謝嘯天不禁審視了下自己,發現自己也沒想象中的那麽差,還不至於讓人那麽無法信任吧,顏羽彤這樣的語氣反而激發了他的鬥誌。

但聽謝嘯天一聲大喝,將顏羽彤的注意力拉到了自己身上,緊接著,他做了一兩組芭蕾舞中常見的基本動作,真摯的看著顏羽彤,說:“我是真心想幫你,另外,不要忘了,我也是一名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