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笑吟吟的泰山,謝嘯天打內心深處不喜歡這種人,相對於和尚的喜怒形於色,泰山這種人最難以讓人捉摸,說不定到時候就會笑著捅你一刀。不過如今謝嘯天得罪了和尚,謝嘯天可不認為自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就算真的如此,自己孤身一人同樣雙拳不敵四手,如今不管泰山前來究竟為何,謝嘯天都欲一探究竟,看他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
下定決心,謝嘯天同樣決定與這泰山打太極,他故作不識,詫異的問道:“正是我倆,你是?”
泰山率先伸出手掌,一副文質彬彬的說道:“一分區泰山,幸會幸會!”
要是泰山身上沒穿囚服,謝嘯天真要以為碰上一位大學教師了呢,怎麽看都不像人人畏懼的泰山,不過越是如此貌不驚人,謝嘯天才越要提放,他平淡的“哦”了一聲,造成自己未曾聽說過泰山名聲的假象,問道:“不知你找我們倆……?”
泰山一把摟過謝嘯天,神秘的說道:“一月一期的地下拳擂即將開始,我看兩位兄弟身手不凡,怎樣?有沒有打算替我們一分區出戰,隻要你們答應替我們一分區出戰,我可以想辦法把你們搞到一分區去,到時候除了女人,你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錢更不是問題,要多少你們說了算!”
謝嘯天微微沉吟,他倒不是看重泰山提出的誘惑,而是另有打算,不禁又擔憂的說道:“隻怕我們那麽做和尚哥會……”
“你放心,到時候我泰山定保你們安全,要是我連那本事都沒有,就不用在這裏混了!”泰山急忙出言打消謝嘯天的顧慮。
謝嘯天眼中露出奸計得逞的笑意,不過瞬間又恢複正常,他可不願被這討人厭的泰山看出自己的心思,因此裝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答道:“泰山哥,讓我們哥倆好好考慮考慮好嗎?”
泰山拍拍謝嘯天的肩膀,說道:“你們都是聰明人,知道怎樣做對自己更有好處,我希望你們兩天之內能給我一個答複!”
泰山一走,白樺就迎了上來,他尤一副擔憂的樣子,關切的問道:“嘯天劉剛,你們沒事兒吧?剛才我看你們倆去了這麽久都沒回來,於是便叫了獄警。”
謝嘯天從左邊摟住劉剛的肩膀,右邊摟住白樺的肩膀,嬉皮笑臉的,“沒事兒,走吧,回去咯!”
劉剛足有一米九十多,而白樺卻隻有一七零,謝嘯天這個一八零的夾在中間摟著兩人看上去頗有些滑稽。
回去的路上,劉剛皺眉問道:“嘯天,你真的要答應泰山嗎?”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從剛才的談話中我已經得出泰山看和尚不順眼的苗頭,要不然也不會一看到和尚吃癟就偷著樂。我也明白在這種是非地光靠我們兩三個人是永遠無法與他們相抗衡,隻有找到靠山之後才能保住自己。”
不管謝嘯天的說的對或錯,劉剛的表情永遠不會變,他就好像北方極寒之地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解凍又豈是一時之事,不過劉剛內心深處卻永遠記住了謝嘯天當初那一句“因為我們是兄弟”!
謝嘯天暴揍和尚手下三員大將的消息傳的極快,幾乎一瞬間,整個監獄的犯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沉悶的監獄生活讓他們好久不曾這般激動過,這一汪死水終於有人攪動幾番,終於打破了他們枯燥無聊的生活。但卻有更多人在內心深處為謝嘯天哀悼,因為惹上和尚的沒有幾個能夠活下來。
這一兩天,謝嘯天發現除了劉剛與白樺之外,幾乎再也沒人理會自己,眾人就像躲瘟神一般躲著自己,比剛從第五分區出來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謝嘯天想想也便釋然。他們都是怕惹禍上身,遭受池魚之殃。
這種現象雖然很讓人不爽,但唯一的好處便是牢房中的大蟲自從謝嘯天揍了四大天王之後,每次一看見謝嘯天盯著他就一陣恐懼,慌亂低下頭,連與謝嘯天對視的膽子都沒有。他謝嘯天連四大天王都敢揍了,更何況作威作福的大蟲。
兩天後,謝嘯天答應了泰山的要求,替第一分區打上一次地下拳擂,而劉剛作為謝嘯天的兄弟,同樣答應了泰山的要求。而謝嘯天提出的條件便是希望泰山盡快將他們幾人轉到第一分區,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謝嘯天雖然崇拜個人英雄主義,自忖單挑幾乎可以落於不敗之地,可畢竟第三分區是和尚的地盤,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地下拳擂將在三天後舉行,一念及這個,和尚眼中自是又一陣怨毒,白樂秦建洪龍俱是他手下大將,以往風神雷神配合這三人往往能夠與二區鐵熊手下的八大金剛打個旗鼓相當,可是一下子便損失這三員大將,到時候定然將會落得個笑話,錢輸多輸少是個小問題,重要的是麵子不可丟。
呂書一看和尚的樣子,哪能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麽東西,但他作為一個軍師,自然不能和和尚一般衝動,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而他呂書的存在便要將這種利益最大化。
呂書開口道:“大哥,沒想到劉剛已經不簡單了,沒想到這次來了個謝嘯天卻是更加厲害,這種人隻可招安不可力敵!”
和尚一怒,瞪了呂書一眼,“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和尚怕他們咯?”
“大哥,劉剛謝嘯天二人俱身懷絕技,但據我觀察,這兩人並無爭霸之心,我隻希望大哥不要將他們逼的太緊,到時候讓泰山與鐵熊有機可趁撈走這兩人,我們的形勢可就更加不妙了。”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這兩個小子既然敢騎到我和尚頭上來,我定然饒不了他們。吩咐下去,三天後我要見到他們的屍體,不管用什麽辦法!”
“可是大哥……”
“不用說了,這事就這樣了!”和尚不耐煩的阻止了呂書的勸說。
呂書心中歎了一聲,為人臣的他自然得遵從上頭的意思,他隻希望到時候不要出什麽岔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