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律的生物鍾讓謝嘯天在第二天一大早便醒了過來,身旁的胡晶晶還在沉睡中,兩人就這麽擠在一張沙發上。盡管睡了一夜,可是謝嘯天卻感覺自己累極了,他隻感覺自己的左半身已經沒了直覺。
輕緩的從沙發上起來,謝嘯天盡量放緩自己的動作,可還是不可避免的驚醒了靠在他身上的胡晶晶。
胡晶晶揉揉眼睛,看著還有些暗的天色,嘟噥著:“這麽早啊!”
謝嘯天不好意思的笑笑,重新替胡晶晶蓋好被子,撥弄了下她的頭發,“我睡不著,你再睡會兒,我去買個早餐。”
半瘸著走出病房,謝嘯天這才呻吟一聲,長久時間的氣血不順經過剛才這麽一動已經舒服多了,但是麻痹的感覺意外的強烈,猶如電流一般,從左腿一直傳到腦袋,半個身子都置身於這種感覺,舒爽無比卻又難受的很,痛並快樂著。
在醫院門口隨便買了點吃的謝嘯天便又回到病房,此時的胡晶晶也已起床,臉上還殘留著水滴,看樣子該是洗漱完了,謝嘯天將早餐遞了過去,自己則是來到老餘頭的病床前,老爺子尚在熟睡中,眉宇間有著不可排解的痛楚,謝嘯天真希望是自己躺在床上替幹爹承擔這份痛苦。
不多時,老餘頭也漸漸醒來,醒來後的他卻是催著謝嘯天走,理由十分正當,不能為了他這個老頭子而置事業於不顧,謝嘯天真的很想說自己不在乎那份工作,自己隻想留下來多陪您一會兒,可是一看到老人家的眼神,這些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再加上那個小餘也來了,謝嘯天隻好做罷。
回到學校,謝嘯天隻好將自己投入到大量的工作中來暫時拋卻心中的負麵情緒,再加上他許下承諾要在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內將一個完全不會舞蹈的董前才訓練的能到舞台上表演,這不僅需要訓練董前才的舞技,同時也要訓練董前才的舞台表現能力,要知道舞者要是怯場那可就糗大了。
這次舞蹈的主要方向便是舒麗的芭蕾舞與街舞相結合,使高貴典雅與大眾街頭相結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知道練芭蕾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是讓謝嘯天上那可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是如果讓董前才的上的話就是神仙也不能在一個星期內將董前才訓練成一個芭蕾天才。既然如此謝嘯天就聯想到了自己看過的一部電影,街舞屬於街頭文化,表現形式也不像芭蕾那般細膩,頗和金庸先生筆下那一句“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要將街舞與蓓蕾相結合,卻是需要一個浸淫芭蕾的人才與一個樂感律感都十分不錯的搭檔,要不然到時候兩人接不上線自顧自的表演就有些驢唇不對馬嘴了。
謝嘯天雖然也懂得一些街舞,但是還沒到教人的地步,不過莫忘了他在有德鎮的文化宮待了十多年,認識的人數不勝數,其中不乏街舞高手。
為了合理有效的利用現有資源,放學後,謝嘯天直接將兩人帶到了離家不遠的文化宮。
一進門,文化宮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不過燈卻依舊亮著,大房間的中心坐著一個穿著打扮休閑的年輕人,寬鬆的運動棉褲,五顏六色的上衣,頭上同樣綁著一個畫有一個大骷髏的黑色頭巾,模樣看上去頗為嘻哈,一看便是崇尚街頭文化的年輕人。
男子年齡與謝嘯天不相上下,不過不像謝嘯天這般內斂深沉,臉上有著更多的張揚,倒是與中國人的中庸思想背道而馳,屬於新新人類一族。
謝嘯天一見到那人,就笑罵著上前與之擁抱,“小老虎,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被喚作小老虎的那人笑嘻嘻的,站起身後總感覺他靜不住,身體一晃一晃的,“哪能呢,天哥,就是記不得任何人也不能記不住您啊,您說是不!”
謝嘯天笑著捶了他一把,“嘴巴還是這麽損,一點都沒變!”小老虎是謝嘯天為數不多的舞蹈班的好友,兩人一開始也都是學芭蕾,隻不過初二那年,叛逆且喜歡耍風頭的小老虎便轉變了興趣,鑽研起街舞來,如今在子虛也頗為有名,他們的團隊偶爾還能替來子虛開演唱會的大明星們伴舞,混的也算是風生水起。
兩人光顧著敘舊,倒是把一旁的兩人晾在一邊,謝嘯天看到舒麗那幽怨的眼神,背後忽的一寒,連忙開口說起正事,“小老虎,這兩個是我的學生,我和你說的那事你覺得怎麽樣?”
一說到正事,小老虎也不再那麽嘻嘻哈哈,一下子正經起來,他摸了摸下巴,卻突然發現前天剛刮了胡須,隻好作罷,“這事……”
謝嘯天見他一頓,知道有難度,急忙問道:“這事怎麽樣?”
“這事如果別人來做的話可能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落到我小老虎頭上卻是輕而易舉馬到功成。”
謝嘯天看著小老虎那一臉正經,踹死他的心都有了,“法克,騙我!”
兩人嬉鬧了一陣,也抓緊開練,雖然小老虎嘴上花花,但這麽短時間內將一個舞盲練成一個初窺門道的學徒,那難度自然不言而喻。
舞蹈的配樂是一首叫做《bout it》的勁爆英語歌,勁爆有力的字符隨時都能帶起聽者體內沉睡的血液,讓人不自禁的扭動起屁股。
音樂一揚起,小老虎自己就率先扭了起來,他囑咐董前才看仔細之後,自己便率先與舒麗對練起來,舒麗雖然浸淫芭蕾也已多年,可是畢竟隻看過一遍電影,因此同樣多有不明。
小老虎與之配合之間邊跳邊指出她其中的錯誤,其間有一個將舒麗舉至空中的動作小老虎卻是無能為力,雖然他的力量也頗為驚人,但是承擔起舒麗這個百來斤的女生卻還是頗有難度,因此也隻能希望董前才能夠成功,如果不成那就隻能改編動作了。